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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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環戴在他的頭上,并不覺得女氣,反而透著清雅,宛如山鬼。若是他笑一笑,應該會輕易勾了人的心神。 謝寧不由得看呆了一瞬,不自覺就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好看,您若是笑了,會更好看?!?/br> 周顯恩聞言一愣,眼底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抬手將頭上的花環取下,放到了謝寧的頭上,還伸手為她挽了挽鬢角的碎發。 他忽地低下身子,聲音繾綣不清:“我覺得,我夫人更好看?!?/br> 風吹動滿山的油菜花,謝寧微睜了眼,瞧著離她不過寸許距離的周顯恩。她忽地紅了紅耳根,將目光別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周顯恩似乎很滿意她這樣,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忙完了,就回去吧?!?/br> 謝寧愣愣地點了點頭,也聽話地推著他走了。她的頭上還戴著花環,映在滿頭青絲上,煞是好看。 遠遠地樹枝后,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第62章 規矩 后院內, 謝寧將裝著油菜花的木盆放在一邊,正要去旁邊的水井里面打一桶水出來。 周顯恩就坐在她旁邊,見她小臉憋得通紅, 費勁地提著木桶, 搖搖晃晃的樣子,像他在村口看到那幾只鴨子走路一樣, 他悶頭笑了一聲。 謝寧哀怨的瞧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的,就在旁邊不知道幫她一下也就算了,竟然還笑話她。 周顯恩瞥了她一眼,這小姑娘果然嘴硬, 提不動了,也不知道叫他幫一下忙。他本來還想看看她求自己幫忙的樣子。他想了想,就要推動輪椅去幫她,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阿寧meimei,我來幫你吧?!?/br> 周顯恩的手指僵在半空,他轉過頭, 皺了皺眉, 看著挽著袖子走過來的傅成業。 阿寧……meimei? 他扯開嘴角笑了笑,眼底卻是劃過一絲冷意。 謝寧正提著木桶不知所措,見到傅成業來了,急忙笑了笑,將木桶放下,退到一旁:“謝謝表哥?!?/br> 傅成業提起木桶, 笑了笑,余光卻是瞥向一旁的周顯恩:“都是小事罷了,畢竟這些都是男人該做的?!?/br> 說著他還似有意或無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周顯恩。 他提著木桶到了一旁,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帶了幾分柔色,低聲道:“還記得小時候,你也來常來我家玩。你那時候,人也比這些木桶高不了不多少。見著我們提著木桶,你也想來提。結果力氣太小,把木桶打翻了,水淋了你一身,當時你就哭了,給我們都嚇壞了。然后我和你哥哥跑了好遠,去給你買糖人,想哄你開心?!?/br> 說到這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兒,笑了笑,“誰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哭的太累,已經趴在那青石板上睡著了?!?/br> 說起這些事兒,謝寧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些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不過小時候的回憶總是美好的,現在想想也覺得十分開心,而且那個時候的開心,用一個糖人就可以找回來了。 本來多年未見,她還有些拘謹,聽到他說起這些往事,連帶著對傅成業這個表哥都找回了幾分親切感。 他和她哥哥一樣,小時候也很照顧她的。 見著木桶里打好水后,她就在一旁準備去洗油菜花,可她剛剛彎下腰,傅成業就過來了:“我幫你洗吧,這水涼得很?!?/br> 謝寧急忙擺了擺手:“不用了,表哥,我自己可以的。我在這里打擾了這么多天,做這些這件事情是應該的,而且……今天不算冷的?!?/br> 今日不僅不算冷,還艷陽高照,曬的井里的水都是溫的。 傅成業挽了挽袖子,已經彎下腰開始洗了,他抬起頭笑道:“你不用跟我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的?!?/br> 謝寧見推辭不過,可她也實在不好意思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他來做,想了想,道:“表哥,那我也去拿個木桶,幫你一起洗吧?!?/br> “不用了,你就在旁邊坐著吧,這東西也沒有多少?!备党蓸I頭也沒抬,專注地洗著油菜花,“小時候,這些事都是我和你哥哥做,哪里舍得你做這些粗活?!?/br> 謝寧正要再說什么,突然感覺后領一緊,像是有人扯住了她一樣,她慌忙的回過頭就見到周顯恩單手拎著她的領子,笑得有些冷:“你啰嗦什么,他是你表哥,別辜負了他一番心意?!?/br> 他轉過頭,看著一直盯著他的手的傅成業,往前傾了傾身子,笑道,“既然你這么有心,那就一個人在這兒好好洗,我先帶著我夫人出去玩了?!?/br> 傅成業面色一僵,瞧著周顯恩,隱隱有些不悅。竟然還有如此順竿爬的人。 “將軍,這……”謝寧瞧了瞧地上的傅成業,留他就一個人在這里洗,似乎不大好。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客人,也不能事事都勞煩傅家人。 可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感覺有人扯住了她的袖子。周顯恩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拽著她就往外走了。因著他是坐在輪椅上的,謝寧不敢用力掙扎,只能由著他將自己帶走了。 出了后院,到了回廊拐角處,四下無人。唯有一片陰影投射在坐在她面前的周顯恩身上,瞧不清他的臉色。 謝寧被他拽出好遠,還有焦急的回過頭想看看院子里,好不容易停下來。她眉尖兒一蹙,道:“將軍,你為什么拉著我就走了呀,咱們是客人。再怎么樣,也怎么也不能讓表哥他一個人在那里忙???” 周顯恩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瞧。眼底一片陰郁。阿寧meimei? 叫的如此親昵。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卻冷得讓人發顫。還真是好啊,當著他的面,回憶往事。 當他死了么? 謝寧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覺得還想跟他說些道理,周顯恩一向高傲慣了,必然不在乎這些人情世故,可她們好歹也是客人,在這兒住了這么多天,已經很麻煩她姨母一家了。像平時這些小事,自然也要幫一幫,不能來一趟,還讓人家受累了。 “將軍,咱們……” 見她還要喋喋不休地講著,周顯恩不耐地嘖了一聲。瞧著她的唇,眼神越來越冷。 謝寧還在說著,就感覺腰上一緊,接著整個人都被向前帶過去,直直地撲到了周顯恩的懷里。 一雙溫涼的手捧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溫涼的薄唇不由分說地就欺身壓了下來,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謝寧睜大了眼,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喉頭微動,整個人都懵住了。唯有眼尾泛紅,快要喘不過氣了。 這一次的吻與上次不同,帶了些霸道的索取。雪松的凌冽鋪天蓋地的襲來,將她整個人都攏在其中,像是置身在一處茫茫的雪原上,唯有唇尖一點溫熱,翻天覆地,將她牽引著。 他的手還扶在她的脖頸后,帶著些涼意,讓她在暈暈乎乎的感覺中,又多了幾分清醒。 她想推開他,可身子有些發軟,怎么也抬不起手來??谥械目諝獗凰M數奪走,只留下他的氣息。 她有些喘不過氣了,正要費力推開他,卻感覺壓在她唇上的人往后退了一些,她正要呼吸??纱缴蟼鱽砑毼⒌奶弁?,疼得她下意識地“嘶”了一聲。 不算很疼,但是有些酥酥麻麻地。 “這是罰你的,以后不準和你的表哥走的太近,我不喜歡?!彼呀浲笸碎_了,一向有些蒼白的唇都帶了幾分血色。 “我……我沒有……”她身子都有些抖,捂著唇,不可置信地瞧著周顯恩。這人,竟然又這樣突然吻她。 而且她哪里和她表哥走的很近?平時都沒有怎么說話,也就今日才多說了些。 見她似乎還要跟他理論,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又將身子往前傾了些,瞧著她被咬得有些紅腫的唇:“再犟嘴,我就繼續了?” 謝寧趕緊往后退了退,抬手捂著唇,哀怨地瞧著他,卻也沒說什么了。 這人真是不可理喻,就知道這樣欺負她。給她定這些規矩,可他自己呢,明明是他之前莫名其妙地沖她發脾氣,他倒是一句解釋都沒有。還要這樣欺負她。 見她眉尖緊蹙,有些委屈了。周顯恩眼神微動,抬手揉了揉她的臉,帶了幾分嫌棄地道:“哭喪個臉,丑死了?!?/br> 見謝寧皺著眉,不滿地瞧了他一眼,臉一皺,果然像以前那個小包子一樣。 青梅竹馬算什么?他這個夫人還是他救過的,注定了是他的。 他壓下嘴角的笑意,轉而道:“去收拾一下吧,明日咱們就回去?!?/br> “既然您要回去了,那我去幫您收拾一下行李?!敝x寧的眼神動了動,偏向一旁。 周顯恩皺了皺眉,捕捉到了她的言外之意,又添了一句:“把你的東西也收拾好?!?/br> 謝寧見他一副發號施令的樣子,欲言又止,可最后她還是把所有的話都壓下去了。他這人就是如此強勢,來了這兒,也不跟她解釋一下。說讓她走就走,說帶她回去就帶她回去。 她低著頭,有些失望地道:“將軍,我先去前院收拾東西了?!?/br> 說罷,她瞧了他一眼,就走了。 回廊下的周顯恩瞧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她這是生氣了么? 可她在氣什么,難不成是為了她那個表哥? 思及此,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忽地,他眼神微動,眼底劃過一絲冷笑。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聲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他走到回廊旁,伸手扯下一片樹葉,捻在手中,不緊不慢地道:“跟了我這么久,還不出來?” 回應他的只有風聲,他低頭笑了笑,手中的樹葉立起,漫不經心地道:“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我就殺了你?!?/br> 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從院后走了出來。 周顯恩抬起頭,見到來人,卻是皺了皺眉,怎么是他? 不遠處,傅成業站在那兒,別過眼,不自然地開口:“我并非有意偷聽,不過是剛剛路過?!?/br> 他剛剛覺得不放心謝寧,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過來看一看。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謝寧雙眼紅彤彤的,站在周顯恩旁邊。 他似乎在威脅謝寧,要帶她走。雖他不是偷聽,可確實非君子所為,他也無可辯駁。 周顯恩瞇了瞇眼,將錯就錯,也直接走了過去,正好這個也是麻煩。 傅成業見他走過來,強做鎮定的與他直視,只是面色有些尷尬,他想了想還是道:“我知道你是鎮國大將軍,權勢壓人,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就算你是阿寧meimei的夫君,你也不能違背她的意愿,而且她想待在這里就待在這里,你既然不能給她幸福,何必這樣困著她?” 周顯恩壓根沒有聽到他在說什么,只聽到了阿寧meimei這幾個字,他眼中閃過一絲按捺不住的不悅。 他冷冷的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瞧著他,挑了挑眉:“怎么,你喜歡她?” 傅成業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腳,睜大了眼,臉色隱隱有些發紅:“她是我的表妹,請你慎言!” 周顯恩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一個大男人,遮遮掩掩,連這點骨氣都沒有了?” 傅成業面色一僵,氣的胸膛都在起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下意識就脫口而出,“是,我是……”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得周顯恩面色越來越冷,手中的樹葉揚起,沖他笑了笑:“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br> “你……你這人!”傅成業一口氣生生堵在喉頭里,面色鐵青地看著周顯恩。這人簡直是有病。 周顯恩挑了挑眉:“男人嘛,喜歡誰都正常。不過,不是你能肖想的,就把話給我爛到肚子里?!彼淅涞厍浦?,眼中殺意閃過,“因為本將軍不愛聽,聽了,想要你的命?!?/br> 傅成業氣結:“我與她青梅竹馬,而你又算什么?你不過是用強權逼她嫁給你的惡徒罷了!” 周顯恩聞言,輕笑出聲:“我算什么?我算她夫君,過幾年,算她孩子的父親,你說本將軍算什么?” 傅成業微睜了眼,面上涌出血色,卻是無法辯駁了??芍x寧嫁給誰都可以,他唯獨不想見她嫁給這樣一個惡名在外,還不久于人世的人。就算他沒有那些私心,只做她的表哥,他也不想看她跳進火坑。 他正要開口,卻見得周顯恩雙眼微瞇,手中樹葉破空而出,直直地向著他的脖頸而去。 他一驚,可樹葉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他死死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要殺他的周顯恩。 樹葉只擦過他的脖頸,割下了幾縷碎發,錚然一聲。他身子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見樹葉偏轉了幾分,他額頭全是冷汗,瞪著周顯恩,指向他的手都在哆嗦著:“你……你這惡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想草菅人命,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顯恩看都沒看他一眼,也懶得跟他解釋。只是瞇眼瞧著不遠處的松樹,眼中透出一絲凝重,隨后徑直推著輪椅轉身走了。 有人想殺了傅成業,弄出人命官司??磥?,是有人想給他找點麻煩,把他留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