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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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專業的心理醫生, 平常給人看病一次就能賺到上千塊, 今天陪他這么久,才只有兩百,真虧…… 餐廳里點綴有綠植,來往的人較多,低低的說笑聲里,她重新到餐桌前,還有點不敢置信,連哄他的準備都做好了,結果他卻主動讓她安心地住在外邊。 胡思亂想著,“小meimei回來啦?!迸猃R的嗓聲一把拉回她,面前是份菜單本,聽他說:“你看看,要吃什么,我們都點好了?!?/br> 蘇南沫便翻開菜單,細細地看一會,裴齊便去按桌上的鈴鐺,服務生很快便到。 她翻來翻去,就點了最便宜的rou醬意大利面,像猜到她會這么做,裴齊揚起眉,等到服務生拿著菜單離開,他笑容得意:“還好我做主給你點了份牛排?!?/br> “你怎么比舒越還害羞啊?!?/br> 乍聽這個名字,她還不知道是誰,目光一轉到他身邊的男人,兀自在玩手機,可是臉都紅了,透著顯然的惱意,她忍俊不禁,怎么會有人的臉紅成這樣,察覺到女孩的注視,舒越的頭更低下去,努力鎮定地打著游戲。 “他是沒跟女孩子接觸過?!?/br> 裴齊拎起茶壺,給她倒了杯紅茶,一掀眼皮,瞅向她那端坐著的陸哥:“嗯,我們寢室里唯二沒戀愛經驗的人,舒越是因為宅,至于你哥嘛……那是憑實力單身?!?/br> 陸邱庭正拿著手機處理公務,褪去西裝后,內里的白襯衫潔凈筆挺,根本不理睬他,倒讓他興致大發起來,上身向她前傾,撐著下巴:“meimei呀,你看起來真小,畢業了沒有?” 蘇南沫乖巧的答:“畢業了?!?/br> 看她的臉兒也小,眉清目秀,他的心有點癢癢:“那你現在有工作嗎?” 她便一默,慢慢的才說:“辭職了?!?/br> 失去了工作,她是覺得難以說出口,不自在就從臉上流露出來,陸邱庭聽到她的話,眸底的微光動了動,睨向她,恰好裴齊驚奇的哎了一聲:“辭職?不能吧,你是沒去你哥的公司嗎?” “不然他能辭了你?” 她算清楚了,這人以為他們是真正的兄妹,哪里知道她和陸邱庭才見過三四次面,正想該怎么回答,一道沉穩的聲音插來,“如果她愿意,我會安排事情給她做?!闭f得既清楚明白:“人都要獨立?!?/br> 蘇南沫卻感覺自己聽岔了,訝然的對向他。 他還是沒變,還是那張面孔,眉宇下的眼眸深邃,有淡淡的光,卻依舊清冷,不近人情。 但剛剛,他說出的話明顯又不是。 好半會她茫亂的應了聲,裝作口渴,捧起茶杯細細的抿。 正餐還未上,先上來五瓶洋酒,除了她以外,其余人的酒杯里都被服務生斟了酒,之后再端來熟熱的牛排,羅宋湯以及沙拉。 吃過晚飯,酒瓶里差不多都見底。 舒越的臉紅通通的,其實喝得不多,可是一看猶如熟透的番茄,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曾說過,而裴齊眼色迷離,叫了代駕司機過來,她則跟在陸邱庭身后,先回到車里。 司機啟動了引擎。 夜色已經很深,車內都黑黑的,沁著濃郁的酒味。 “蘇南沫……” 他放下西裝,雙腿慵懶的交架,靠住椅背轉過臉,或許是因為那幾瓶高度數的酒,雙眸深亮了些,聲線沙?。骸澳阒澳欠莨ぷ?,是給雜志做設計之類的吧,明天去公司,我會安排你去設計部?!?/br> 蘇南沫叫:“陸總……” 他忽然打斷:“只是實習而已,隨時都可以走?!?/br> 她更加忍無可忍,渾身都不斷地冒起問號來,“為什么?” 耳邊反倒陷入沉寂。 被他靜靜的看著,那英俊的輪廓不甚清楚,唯獨眸里的光,專注的惹眼,他復看向前車窗,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平平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想工作,真想被人養,當一個廢物,那就當我沒說?!?/br> “……” 原來,他還是看不慣那件事。 在云寧的時候,阿年要她辭職,跟她一起去見總監,他當時也說了她幾句。 小腹隱隱地作痛起來,扯起筋,她捂住肚子使力,一時身體舒展不開,口袋里備用的衛生棉已經用完,便問道:“這附近有小超市嗎?” 陸邱庭疑惑的掃了她一眼,還是對司機說:“查查最近的小超市?!?/br> “是?!?/br> 她買好了衛生棉,熬到抵達別墅的時候,舒姨前來開門,知道她會來,早早地準備好拖鞋和客房,她直接換鞋奔進廁所里,洗了個熱水澡,舒姨又來敲門,給她遞上新衣服,說是肖慧買的。 等她疲憊的回到房間,已經誰都不想管,脫下外套丟到床尾,窩進厚軟的被褥。 床單里還是涼的,引得肚子一陣陣地抽。 可是一想到阿年,到底舍不得他太難過,遂強打起精神去拿外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躺下來跟他發短信,道晚安。 手機還有一格電,她懶得再去借充電器,直接睡覺。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多久,棉被里才被她體溫熱得微暖,這時候,床頭的手機響起音樂聲,她瞇著眼,伸手拿過來,屏幕白亮的光晃得眼睛刺疼,直接按接聽鍵:“喂……” “沫沫……” 聽見她迷蒙的鼻音,帶著nongnong睡意,他語氣低微又失落:“這么早就睡了嗎?” “嗯?!彼喍痰拇?,并不準備多說幾句。 他吶吶的:“那好吧……沫沫睡吧,晚安?!?/br> “晚安?!?/br> 蘇南沫將手機放回床頭,手重新縮進被子里,繼續睡。 夜色闃靜,別墅門前的地燈里微閃起來,燈絲滋滋的響,直到徹底寂黑。 別墅里再沒有一點燈光,安靜的只剩下風,夾著一陣細小的腳步聲,板鞋踩過石子小道,引起“咔擦”的動靜,手臂則夾著折疊好的鋼梯。 客房里,窗外透進來夜光,暗暗沉沉,隔著薄透的窗紗,逐漸現出一道人影。 他安靜地趴在窗戶上,背后是低低的風聲。 蘇南沫輾轉醒來的時候,臉陷在軟枕里,渾身隱隱地酸,空氣里有潮濕的氣味,她慢慢睜開眼睛,床頭柜上的塑料臺燈發著光,房間很小,卻雜掃的很干凈,不遠處擺著沙發和電視,地上還鋪了毛毯。 不是在客房。 她微微動彈,就在這時,廁所的門“吱呀”一聲,她的心神一緊,僵硬地再一動也不敢動。 就聽那人輕快地走過來,漸漸地越來越近。 他的肩膀上披著白毛巾,只穿了短褲,外露的膚色出乎常人的白,肌理深美,尤其是腹肌的線條分明,見她醒了,他雙眼一亮,陡然便扯開毛巾,蹦上床,鉆進被褥里抱著她滾到床的另一邊,欣喜如狂的叫:“沫沫,你終于醒了?!?/br> 蘇南沫驚愕的無言,他就笑著啄了啄她的臉,目光里纏著寵溺,如癡如狂:“沫沫被我嚇傻了?!?/br> 她定定的,望著面前熟悉的面孔,那眉眼間一片純然,對著她時格外的無害,總覺得還在夢里,腦袋被攪得混亂發沉,不太敢相信:“阿年……?”就見他眨了眨眼睛,一下抵進她頸窩,碎發都軟軟地貼上去:“沫沫,我是說過讓你住在那……可是……我實在忍不住?!?/br> 他的頭發還是濕的,那一種濕意,顯然不是她在做夢。 蘇南沫徹底驚醒,氣的叫:“許初年??!”被拗在他的懷抱里,掙了掙,沒有掙脫開,她豎起秀眉:“你這是做什么!” 他聽了,卻是受到巨大的打擊,哀怨的喃喃道:“沫沫……不想見到我么?” 見她仍然一副惱怒的樣子,他垂頭喪氣,睫尖忽閃著,掃過她的臉龐,嗓子里滾動著洶涌的情緒,沒一會,那睫毛便泛開濕潤,小小的聲說:“我好想你……” 抱著她更緊。 “我沒有辦法……我想你了,沫沫……” 棉被捂著小腹生熱,疼痛要比之前散去許多,他的懷抱更暖,熨得心思情不自禁的發綿柔軟,靜了靜,她語氣跟著變柔:“你是怎么把我帶出來的?” 他聞聲,只是抬頭,溫柔地親兩下她的唇:“爬窗戶……再背著沫沫從正門走?!?/br> 蘇南沫的嘴角動了動,想自己睡得還真沉,不知怎的,對上他的眸,燈光照進里面,唯有深入骨髓的依戀,心中就生起躁意,再想到他趁著自己熟睡,從窗外爬進房間,頭皮一陣發麻,沒好氣的想去嚇唬他:“那你就不怕他們報警,說你綁架我?” 他怔了怔:“綁架?”接著輕笑了起來,蹭下她的鼻尖:“我只是想見到沫沫,才不是犯罪?!?/br> 周圍很是安靜,窗外卷著風,又低又沉,他重重地伏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吸汲著她的味道,如此甜蜜,他不能自拔地沉迷,忽然呢喃:“沫沫,你很不乖哦……” “和那個姓陸的,玩得很開心吧?” 第三十一 他的聲音極輕, 手臂箍著她, 似乎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她血液低低細細地跳著。 耳邊她低喊:“阿年……” “看起來, 沫沫一點也不想我?!背涠宦勊Z氣里刻意想安撫的意味, 鼻梁蹭她的臉,親了親, 挪動著壓在她的面前,“你和他都做了什么……嗯?” 蘇南沫抵在他懷中,被他呼吸喘在臉畔, 有說不出的陰沉,卻又拂得兩頰溫熱,無奈地回抱住他非要順起毛:“……又不止我和他兩個人, 還有他的兩個朋友, 我們一起去了鬼屋, 然后吃了頓西餐, 就回來了?!?/br> 我們? 許初年的毛反而炸的更厲害, 狠狠堵住她的嘴。 疼痛猝然間襲來, 一開始還能忍, 直到舌尖被他咬著更蠻橫地咀嚼,她才痛的哀叫:“唔!”他卻不放,力道也在加大,失控地越發肆意,她一口氣憋悶在心里, 難受地扭了扭, 見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慍怒地狠咬下他的舌。 許初年毫無防備,痛的身體一震,松開了她。 她滿腔怒火,急促地吸著氣,舌尖麻刺刺的疼,便掙扎了一下,意料之中沒有掙脫開,冷聲說:“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還以為你變好了,結果你還是這樣?!?/br> “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感受?!” 許初年的臉陰沉至極,她不怕,直直地和他對視,舌頭是真疼,就聽他語氣深冷,又壓的低:“那我的呢?” 他眼眶就發紅,喘了喘,然后求救一樣死死地抱住她,扁著嘴抽顫著,深抵進她的臉,視線里覆上模糊的水霧,猶如受傷的孩子,幾乎要哭了,他狂亂地收緊雙臂,明明是哀求:“我好想你……我想你了,沫沫,我真的忍不住?!?/br> 沒得到她的回應,心里的難過濃得化不開,抵住她鼻尖,緩緩廝磨,細弱的喊了一聲:“沫沫……”冰唇貼著她的:“我們以前都好好的,無論我怎么粘著你,你都不會說我?!?/br> “為什么現在變了?” 他將她抱得更緊更緊,抱著唯一的浮木。 天花板下一片安靜。 蘇南沫終于深吸一口氣,“是,我以前太慣著你了,你那時候還沒現在嚴重,直到醫生跟我說,你的病到三十五歲就徹底不會好,我才意識到,不能再讓你這樣下去了?!彼f:“我不能再縱容你,這是在害你?!?/br> “我會去工作,會參加聚會,這都是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彼f著,身上的人卻再支撐不住,抬起頭瞪視,一顆心沉沉地墜下去,墜進刺骨的黑暗里。 他一把捧住她的臉,急切地從齒間咬出字來:“沫沫?。?!” 蘇南沫卻是平靜,看著他胸腔起伏的漸快,說道:“阿年,我知道你其實想囚禁我,想讓我每天只看見你,可如果真的那樣了……我只會討厭你?!?/br> 他的心一下一下地撞著骨頭,撞得生疼的,撕裂著劇痛,甚至喘不過氣,瞳孔猩紅的瀕臨癲狂,壓抑而扭曲:“不會的……不會的……”他的聲音沙啞,斷斷續續的抽起嗚鳴,霍然起床,將臺燈一把揮開,嘴里還喃喃:“不行……”然后沖到廚房里拔起菜刀,再大步走過來。 他抿唇俯視著她,刀尖爍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