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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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長得特別白,就在他旁邊聽兩個漢子講故事,時間一久,他想不注意都難,那姑娘還問那兩漢子這里領導的辦公室在哪。 鎮里的領導,離得最近的就是鎮長。 蘇南沫將資料小心地放回檔案袋,系上繩線,交還給鎮長,老爺爺帶著檔案袋走進里屋,她坐在那兒,微些出神,靜靜地隱著起伏的思潮,云層灰暗的如洇染了墨,雨下得急快,想著阿年應該回去了,等鎮長回來她就告辭。 門外忽響起敲門聲。 她神思一愣,起身去開門,剛捏住鎖的拉栓,外面透來熟悉的,咬牙切齒的呢喃:“沫沫?!?/br>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現在還不喜歡女主! 以及他不會強取豪奪的放心叭~!以及梁警官也在催更,我該咋辦啊啊啊~哥哥還是梁警官~ 第二十【難哄】 蘇南沫一聽見他這語氣,裹著洶涌的怒意,像咬在她身上,腦子里騰的一下炸開。 他怎么過來了? 口袋里裝著的手機有些沉,一直沒有拿出來過,也根本沒想起它,蘇南沫按住心里的慌亂,慢慢把門打開,隨著門縫漸大,濕冷的風攜著雨水撲來的更多,一股冷麻從腳心延伸到她頭皮,惴惴不安,不敢抬頭。 就這樣,看見的是他淋得徹濕的衣服。 蘇南沫錯愕,片刻的呆滯后,猛地抬頭去看他,那張蒼白的臉正淌著水,頓時氣結:“許初年,你瘋了吧!”抓住他的胳膊要拽進屋子里來,結果手被反捉住,扯得她身體一歪,踉蹌的停穩在他的面前。 面前的男人還炸著毛,薄唇緊抿,雙眸濕蒙蒙的,隱著不堪的脆弱:“這一次,你很難再哄好我了?!?/br> 他的聲音沙啞,輕輕的,撓得她的心酸疼。 許初年不再看她,而是牽著人走進房間里,拿起門邊的雨傘,正巧鎮長回來,好奇的眼神往許初年的臉上一定,驚詫的張開嘴:“……霍家的?” 許初年聞聲,對他微微頷首:“鎮長,我們先走了?!本妥叩介T外,撐起傘罩在身旁女孩的上方,鎮長的嘴還張著,盯著他的背影,不知不覺跟到門前,看他們最終隱沒進雨霧。 “還真像啊……” 回霍宅的路上,雨勢已經小了點。 傘不能完全罩住他們,所以他握著傘桿,總是向她這邊傾斜,蘇南沫見狀,一下子來了氣勢,捏住傘桿往他那歪了歪,嘟囔:“拿正一點,不要光遮我?!?/br> 許初年并不作聲。 這讓她才生的氣勢又萎頓不少。 雨嘩嘩地作響,他身上潮氣太重,冰冷的掌心握著她遲遲沒有回暖,蘇南沫悄悄的,抬眸瞅了一眼,看見他的下頷繃得發緊,線條冷厲。 氣的不輕呢。 但是她不怕,看向朝自己這邊傾斜的傘,固執地將她的肩膀遮在傘下,蘇南沫嘆氣。 她是想報復他,想玩一次失蹤也讓他受受驚嚇。 可沒想過他會淋雨。 等回到宅子里,蘇南沫拿過雨傘晾在房門外,他面無表情,越過她去衣柜前脫衣服,剛脫下外套,下一秒被人握住了手腕,只及他肩膀的女孩冷著臉,從衣柜里拿出他的內褲,和長袖長褲,抱進懷里,再拉著他往外走。 許初年也沒有像孩子一樣鬧。 她帶他來到浴室里,一聲不吭,放下懷中的衣服,挽起衣袖,自然地給他脫起上衣,褲子,再去扒他的內褲,面不紅,心不跳,這個人的全身每一寸她早看了無數遍,都能默想出來。 但某處的體積,還是顯眼的讓她忽視不了。 而且,是以沉睡的狀態。 蘇南沫的手不可避免地顫了顫,柔軟的指尖便掃過他的腹側,然后指尖下的身體跟著輕顫了下。 漸漸的,那團某物以rou眼能見的速度蘇醒。 臉刷地一熱。 她仰起頭,就撞進那雙黑瞳里,guntang的擰著執拗,剎那燙得她耳根也一熱,狠狠捏住了他的褲邊,強忍著沒有破功。 他的額發還有些濕,目光交匯間,無聲息的,蘇南沫慌地垂眼,迅速給他脫掉內褲,心快要跳出來,不能呼吸。 見她匆忙的避開了。 許初年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涌起難言的沮喪。 看向依舊亢奮的那一處,又止不住覺得難堪,真是一點出息也沒有,他沉默許久,然后小心翼翼的,摸上被她指尖碰過的腹側。 眼瞳微亮。 很熱,還有點麻。 但她不光摸了……回想起剛剛那處被她注視的畫面,他腹下抑不住一緊,氣惱的又炸了毛。 沒出息! 蘇南沫剛將他的衣服放進洗衣機,突然手臂被人握住,往外扯,短短幾秒鐘就被扯了出去,后背又一重,被他推到門外,她堪堪的站穩住,急忙轉身,“許初年!”只來得及瞥見他冰冷的臉色,房門便利落地關上,落鎖。 蘇南沫不敢相信。 這又是怎么了? 花灑開著,地磚上積著水,經過他的雙腳流淌進下水道里,無數水珠噴灑在發頂,沿著側臉滑落,沒有一絲熱氣。 今天,是沫沫第一次逃跑。 當他回來,發現她根本不在宅子里時,那一瞬間的黑暗,是從來沒有過的巨大恐懼。 她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丟下他? 許初年洗了澡,慢慢地來到房間外,剛走進去,突然撞來一團綿軟,熟悉的香味引得他習慣性地抱緊住,目光閃爍了下。 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氣,蘇南沫心口一突,果然又是洗的冷水澡! 她憤憤的,用全身的力道握住他的手,生怕被甩開,許初年眼簾低垂,沉默的跟她來到床前。 把他按在床畔上坐著,她拿起桌上的吹風機,這是趁他洗澡時好不容易翻找出來的,蘇南沫回到他身邊,捧起他濕潤的碎發放進手心里,再打開吹風機,徐徐地用熱風去烘干。 他默默地端坐著,兩手放在腿上握緊,耳邊是吹風機聲。 單調的嗡鳴中,她低軟的說道:“對不起,阿年,我應該跟你好好的溝通?!?/br> 捋起另一縷濕發,搖晃吹風機,將熱力散得均勻,不至于燙到他,“這次突然跑出去,是因為昨天晚上你把我給嚇到了,我就想也嚇嚇你,然后出去玩到兩點多,再回來找你?!?/br> “話說——”說到后面,她生出困惑:“你為什么要趁我睡覺偷偷摸摸的行動呢?你可以找我商量啊,讓我有個心理準備?!?/br> 許初年的睫尖撲閃一下。 頭轉到一邊,不理她。 不提前跟她商量,那是因為,他太害怕她的抗拒了。 吹干他的頭發,細軟的發絲滑過手指,非常舒服,她念念不舍的先搓兩把,再關掉吹風機放回桌上,見他還不肯看著她,便握住他的手,彎下腰,哄著小孩子般:“你先躺下來,我買了東西要給你看,你看完就不會生氣了?!?/br> 他悶悶不樂,猶豫了片刻,還是蹬掉鞋子平躺下來,又覺得別扭,于是面向墻把背對著她。 他這樣子,分明就想要被哄。 蘇南沫彎起唇,展開床尾的被褥蓋住他,再脫了衣服褲子,只留下一件單薄的內衫,一件內褲,雪嫩纖細的長腿露在空氣里,轉瞬冰涼,她捋起頭發披到胸前,揉幾下發尾,這才掀開棉被鉆進去。 爬到他的身上。 握住他肩膀,生生地扳過來面向自己。 許初年本來不情愿,回頭就看到她長發松軟,衣領微敞,露出一片雪白,他一愣,幾乎瞬間就有了反應,她卻坐得穩穩當當的,假裝沒有感覺到,反而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臉龐一按,低下頭來,貼住他的薄唇:“你說的,這次我很難哄好你了?!?/br> “真的嗎?” 她笑著,往前磨蹭了一下。 ?。?! 許初年硬被她氣的毛刺一豎,胸前起伏劇烈,卻又把持不住,一陣陣的快慰不斷地竄上來,他狼狽地撇開臉,咬住唇瓣,憋著不顯露表情。 直憋得眼底泛起水汽,濡軟的可愛。 她得意的湊到他臉上親親,捧著他的手用臉去蹭,還不夠,躺下來拱進他的頸窩里,兀自說著:“今天阿年又不聽話,洗冷水澡?!痹掍h一轉:“那——罰我給阿年暖暖好不好?” 耳邊綿甜的軟語,一字一字的砸進心底,無聲呼嘯起駭浪,獨屬于她的溫暖融融地包裹上來。 他眼睛發澀,在她面前所有的固執快要支撐不住,反而越來越委屈。 他鼻子一酸,重重的“哼”了一聲。 蘇南沫挑眉,松開他的手,就把他衣擺一掀。 胸膛上一道殷紅的傷,是前兩天他自殘留下的,本來已經結痂,結果出去淋那么久的雨,被雨水泡的痂皮變軟,周邊透著紅,她心疼的不再動了,靜默的看著,隨后將臉輕貼在傷口旁邊。 “阿年……” “之前是我教你,卻半途而廢了,今天我繼續教你,好不好?” 許初年一震,唇線繃得驟緊,盯著床內側的墻,面容沉郁的可怕,微微扭曲,“……為什么?”他的聲音帶起一層顫意:“就因為想讓我解氣?” 唇上拂來呼吸。 她咬住了他的唇,彎起眼尾來:“之前不敢嘗試,是因為我怕疼……” “后來發現,比起你讓我感受到的心疼,那種痛我一點也不怕了?!?/br> 她極溫柔地在他唇間輾轉,含著那唇瓣親吻。 “阿年,把姓改回來吧,霍這個姓更適合你?!?/br> 她愉悅的念:“霍,初,年?!?/br> 話音未落,就被猛然反咬住了唇,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沉沉地倒在床單上,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腰間散發著熱,緊了緊,齜著小虎牙咬下她的舌根,吞吮纏綿,隱約他凌亂的頭發里冒出狼耳朵來,簌簌地晃,尤帶著埋怨,“沫沫,以后不準丟下我?!备峭{:“不然我就吃了你??!” 第二十一【變故】大修 蘇南沫知道霍家有“吃人”的先例后,于是不可避免的,心下打了個寒顫,但又很快被舌尖的酥麻轉移了注意力,他含著她的舌忿忿地啃,一點一點,再抿下她的甜味吞咽,唇舌更加壓迫過來。 衣擺被他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