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孩子熱炕頭_分節閱讀_4
玲玲點點頭。 “這么晚了趕緊睡覺吧,即使明天不用上幼兒園,也要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br> 小丫頭乖巧的點點頭,抱著丁小偉的脖子要親他。 丁小偉故意拿下巴上的胡渣蹭了蹭小丫頭嬌嫩的皮膚。 小丫頭發出了模糊的笑聲,親了他臉頰一下就噔噔噔跑回自己房間了。 丁小偉看著沙發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有些發愁。 他先站起來,把這倒霉蛋的衣服給脫了。 本來應該是挺板正的西裝,現在皺得跟梅干菜似的,而且還潮乎乎的,要就這么裹身上一晚上,保準得發燒。 他脫衣服的時候就發現這人身材好沒邊兒了,看得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嫉妒,心想這倒霉蛋可真夠敬業了,就這鼓囊囊的胸脯,這硬邦邦的腹肌,平時沒下功夫練不出來吧。所謂干一行愛一行,就沖著這臉蛋兒,這身材,得多招寂寞難耐的富婆稀罕呀,穿金戴銀的可不是沒有道理。 還好倆人身高沒差太多,丁小偉給他換上自己的睡衣后,開始考慮他是個壞蛋的可能性。 最后他想出了個損招,他把那個人拿繩子綁起來了。 也沒綁多厲害,就是把他兩只手給綁在一起,再把他一只腳綁在了茶幾上,想著他要晚上有動靜,離客廳近的丁小偉在房間里就能聽著。 做完這一切,丁小偉終于安安心心的睡覺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丁小偉就給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看著外邊兒的天正蒙蒙亮,也就五六點的樣子。 他趕緊跑到客廳,打開燈。 開燈的一瞬間他聽到一聲悶叫,丁小偉繞到沙發前,怔愣的看著摔在地上,手腳纏著繩子狼狽不堪的人。 那人臉色蒼白,神情透著幾分狠戾,正拿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丁小偉見他長了嘴,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你是誰,你想怎么樣?” 丁小偉蹲下身去,“你不昏過去了嗎?怎么樣,腦袋還疼嗎?”帶他回來的時候天太黑了,加上又累又緊張,就沒怎么留意他的腦袋,現在才發現這人腦袋上的頭發被剃得亂七八糟的,中間愣是禿了一塊兒,別提多滑稽了,他忍不住上手想碰他腦袋,嘴上的笑意都忍不住了。 那人猛得往后閃去,冷道,“你想怎么樣?” 丁小偉笑了一下,“你怕什么,我還能綁架你呀。你還不趕緊謝謝我,你腦袋開著窟窿躺在海邊兒,要不是我把你撿回來,明天你該上報紙了?!?/br> 那人愣了愣,舉起雙手,“這是什么意思?” 丁小偉看了眼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換成是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給五花大綁的,都得這么激動。 “我這不是怕你睡得不好掉地上去嗎?!?/br> 那人瞪著眼睛,明顯不信。 丁小偉也沒有給他解開的意思,問道:“哎,你是干什么的,這是得罪誰了呀?你要打個電話給家人,讓人來接你不?” 那人看了他幾秒,臉上的表情慢慢恢復了平靜,他把手舉到丁小偉面前,“給我解開繩子?!?/br> 丁小偉“嘖”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半寸,“兄弟,我一時好心把你弄回來了,連你什么來路都不知道,不是我信不過你,我這家里還有孩子呢……” 那人聞言,緩緩地靠在了沙發上,沉默地看著他。 丁小偉被他看得有點兒發慌。 這人的眼神太犀利了,眼里明明沒什么情緒,盯人卻好像往rou里盯,被他這么看著,自己就不自覺的心虛。 丁小偉咽了口口水,“不是,你好歹跟我說說你叫什么,干什么的,哪兒人啊之類的?!?/br> 那人歪著腦袋,眼中波光流轉,輕聲開口道,“我不記得了?!?/br> 丁小偉一下子沒明白,“什么?”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丁小偉傻眼了。 這他媽是什么意思?不記得了?那腦袋上的窟窿往外漏智商的吧,這就是傳說中的失憶?真的假的? 丁小偉還不信,特別愣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們兒,你沒事兒吧,我看你挺清醒的?!?/br> 那人點點頭,“我現在是清醒,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br> 丁小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看怪物似的那么看著他。 他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人不會是想訛上他吧。裝著失憶,想在他家白吃白住,不然這么扯淡的事兒,要他怎么信呀。 那人還特別淡定,眼神一片清明。 “哥們兒,你開玩笑的吧?!?/br> 他搖了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你認識我嗎?” 丁小偉呆呆看了他半晌,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我再去睡一會兒,等我醒了我帶你看看去?!?/br> 那人叫道,“繩子?!?/br> 丁小偉回頭沖他僵硬的一笑,“先綁著吧你?!?/br> “應該是猛烈撞擊造成的暫時性失憶,也許過段時間就會恢復?!?/br> 醫生皺著眉頭琢磨了一下,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丁小偉捏著兜里的檢查單子,正心疼錢呢,就聽到這么句模糊的診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他這樣,得什么時候能恢復啊?!?/br> “這就不好說了,有可能明天,有可能好幾年,不過一般這種都屬于短暫性記憶缺失,要不了多久就會恢復的,看運氣了?!蹦贻p的醫生一邊發短信一邊說,頭都不帶抬一下的。 “我cao?!倍⌒ジ鷛iele氣的皮球一般,半癱在椅子上,看著一臉無辜的坐在他旁邊的俊鴨子,覺得腦仁兒疼。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一定揪著昨晚上的自己扇兩個大耳刮子。 讓你財迷心竅! 讓你財迷心竅! 撿了個記不起自己姓甚名誰的大活人回來,還他媽是個男的,如今趕走吧,自己太不是東西,留著吧,是能當吃的還是能當喝的呀。 丁小偉愁得直嘆氣。 倆人一前一后往家走的時候,丁小偉是三步一回頭,用探究窺視的眼神盯著那人,試圖從他的表情看出些端倪。 結果人家相當鎮定,說失憶就失憶,一點兒不含糊。 到了家之后,丁小偉把昨天從他身上脫下來的濕衣服遞到了他面前,“看看這個,想起來沒有,在看看你自己手上那些值錢玩意兒,我可一樣沒給你動??吹竭@些能不能想起什么,說不定你有個身價上百億的大爸爸,等著你回去繼承遺產呢,你要真想不起來,你可就虧大發了啊?!?/br> 那人接過外套,拍了拍,突然把手伸進內袋里。 丁小偉看著他的手,果然,從里面掏出一張紅色的卡片,已經被水浸得變了樣子,軟塌塌的一團,但看得出來應該是請柬之類的東西。 把那團紙翻開,上面的字已經模糊的無法辨認,只有最上方抬頭的名字還勉強能認出來。 “周謹行先生?”丁小偉歪著脖子念了出來,“這是你的名字嗎?” 那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大概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