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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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岱川翻了個身側臥著支起自己腦袋,肩膀和手臂的連接處第一回合時挨了邵衍一巴掌,皮膚都繃腫了。 他盯著邵衍酣睡時恬靜的面容,忍不住目光發軟,遲疑了片刻,伸出手來去撩邵衍垂到臉上的發絲——沒被打,好慶幸。 邵衍白凈光滑的臉完全露出來,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皮膚上,臉上白而瑣細的絨毛讓他看起來像是被一圈光暈給籠罩了。嚴岱川盯在他臉上看著,渾身的氣質自然而然柔和了下來,牽動肌rou的時候碰到傷口還有點酸痛,但他還是湊上去輕輕地在邵衍臉頰上親了一口。 小心地覆住邵衍按在枕頭邊緣的那只手,嚴岱川湊到邵衍耳邊,用鼻尖磨蹭了一下邵衍的耳廓,謹慎而寵溺地放輕了動作:“起床了,太陽已經……” 手心一空,臉上啪的一下蓋上一只手,力氣奇大,瞬間堵住了他還未出口的一切話語,且將他緩慢而堅定的一點點推開了邵衍的身邊。 嚴岱川眨了眨眼,對上邵衍看向自己的目光,毫不意外地發現對方的視線像是根本沒有睡著過那樣清醒。 邵衍皺著眉頭看他:“別吵!” “……”嚴岱川試圖挽救洞房花燭夜早晨該有的浪漫情調,“……腰酸不酸?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又在找打了是嗎?”邵衍重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他身上倒是不疼,酸卻真心有點。昨天晚上沒練功,運動量比想象中大,又是凌晨才睡下的,到現在不到三個小時,好困。 嚴岱川臉上溫柔的表情不知道該怎么擺才好,伸手想要去碰邵衍的臉,快接近對方發絲的時候又像被燙到似的彈開了。 這個劇本拿的不對啊QAQ! 親吻呢?熬粥呢?喂飯呢?洗漱呢?按摩呢? 全都哪里去了! 昨晚情到濃時的時候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一邊動一邊索吻,嘴上哼哼唧唧身體軟綿綿的就像小貓一樣,大清早立刻變了一副嘴臉……這簡直是拔rou無情!【大霧 嚴岱川盯著拔rou無情·邵衍的后腦勺看了一會兒,躡手躡腳爬起身穿衣服,順手把晚上沒丟準掉在地上的幾個安全套撿進了垃圾桶。昨天的一套衣服丟的滿房間都是,他索性就套了一條褲子,赤腳踩在地上。 爬到床邊的安全范圍之后,他才大著膽子在被窩里用腳踢了踢邵衍的小腿:“衍衍,你要吃什么?我去給你做?!?/br> 邵衍沒理他,嚴岱川穿好褲子之后抱著臟衣服屁顛屁顛出去了。 他去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上衣被邵衍撕爛了,所以只能打赤膊。朝房間走了不遠,便聽到樓下傳來劉阿姨的一聲驚叫:“嚴先生?!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等到看清楚嚴岱川現在狼狽的模樣,她立刻嚇得朝上跑:“哎喲你看這是怎么回事?連上衣鞋子也不穿,身上全是傷,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嚴岱川沒想到會那么巧被她看到,朝旁邊瞥了一眼,瞬間挺直腰背恢復鎮定自若的模樣,微笑道:“早上到的,出了點小事情?!?/br> 劉阿姨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看了下他來的方向,又對上嚴岱川滴水不漏的笑臉,只好點了點頭不再追問。等到嚴岱川關上房門之后,才猛然醒悟過來,他昨晚這是在邵衍房間睡的? 劉阿姨相對單純一些,還真沒想到什么曖昧的關系,但早上的奇事簡直是一環扣一環。沒多會兒穿戴整齊的嚴岱川竟然進廚房說要做早飯了! 邵衍在家的時候劉阿姨三頓飯都不下廚,肚子餓了頂多烤兩片面包填肚子。見嚴岱川一副自己相當能干的架勢去柜子里拿砂鍋,把周圍各種各樣的鍋子碰的叮鈴哐啷響,劉阿姨只好去幫忙。 “不用不用!”嚴岱川是想憑借自己的手藝弄頓東西讓邵衍吃的,他學習能力還行,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去看菜譜了,現在各項步驟早已經背的滾瓜爛熟。 熬粥還不簡單啊,要挑戰就要挑戰高難度的,嚴岱川要熬就熬砂鍋粥,電飯鍋?不用那個! 身體終于得到滿足,雖然過程中有那么一點小小的意外,嚴岱川心情還是格外的敞亮,胸口都開闊了許多,空氣也清新了,他想哼歌。 本想幫忙的劉阿姨:“……”這調跑的跟shi一樣。 邵衍在房間里打了套拳才下來的。他平常對那方面的反應比較清冷,連自瀆都是沒有的,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紓泄的渠道,整個人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腰和屁股確實有點酸,但這點程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邵衍心情好好地站在樓梯口,嗅到一陣濕漉漉的米味,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什么東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 嚴岱川板著臉站在距離灶臺五步開外謹慎地盯著一直在撲騰的砂鍋蓋子,火已經開到最小了,鍋子看起來還是十分不甘寂寞,水放的少了,中途他又加進去一瓢涼的,劉阿姨看到后嗷嗷叫這樣不行,但他水已經放下去了。 水是按照配比上說的沒錯!蓋子也蓋的嚴嚴實實,用的火也是對的,為什么還是有那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煮粥這事兒不如想象中容易,嚴岱川死了一大批腦細胞,最后決定不管怎么樣要弄點吃的出來。 邵衍進廚房的時候,嚴岱川已經倒掉第三個煎破的荷包蛋了。 劉阿姨在背后拍拍他肩膀,小聲道,“嚴先生今天有點發神經,你別過去啊?!?/br> 她的表情甚至是有點驚懼的,老人家年紀大了比較迷信,嚴岱川今天莫名其妙的一切舉動,在她看來除了中邪,實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了。 邵衍聯想到半夢半醒時聽到的嚴岱川的問話,哪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無奈地嘆了一聲,示意劉阿姨不用多管,自己進廚房關上門擋住還在朝外彌散的焦臭,然后打開冰箱摸出幾塊臘腸和燒味來丟在料理臺上。 嚴岱川看見他,咳嗽一聲滑步擋住垃圾桶:“怎么沒多睡一會?” 邵衍斜斜瞥了他一眼,也沒戳破這人小小的自尊心,只是說:“我要吃燒臘飯?!?/br> “你現在應該喝粥……”嚴岱川試圖讓邵衍相信自己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 邵衍直接給了他一腳,把他踢到門邊站著了。 已經被煮成水渣的粥肯定是要不得了,邵衍也不太明白嚴岱川為什么會拿細鍋來煮粥,水量幾乎是米的十倍,這是在煮米湯? 拿小鍋,抓米,淘洗,放適量的水,然后直接把洗干凈的臘腸和燒味切塊丟進去。 難以掌控的火候和烹飪細節到了邵衍手上就跟馴養過的寵物那樣聽話,嚴岱川看著他行云流水的動作發了會呆,忍不住被引誘靠近,從后背伸手環住了邵衍的腰。 從早晨到現在一切因意外出現的不快頃刻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心中充溢著比陽光還要溫暖的滿足感,肚子吃了一拐也不肯松手,心滿意足地妨礙著邵衍的行走動作,死皮賴臉還開黃腔:“臘腸多給我一根,吃哪補哪?!?/br> 神經病。 邵衍抓了兩塊臘腸丟到臨近的鍋里,一邊鄙夷地朝后掃了一眼,一邊琢磨著,是不是真的應該弄點牛鞭什么的回來燉湯給嚴岱川喝一下。 砂鍋吃透火候,受熱均勻,揭蓋的時候,撲鼻都是夾帶著燒臘nongnongrou味的米香。 水放的恰到好處,白飯一粒粒圓圓胖胖,被煮到微微發干,丟在水里的燒臘也已經被長久的熬滾煮熟,囂張地橫臥在米飯里,油脂滲透出來,染出周圍一大塊油黃發亮的米飯。 粵系中的腌鹵簡直是人間絕色,不必更多的配料渲染,用水煮透,已經是令人欲罷不能的滋味。 臘rou的咸味被煮到米飯里,和香腸甜蜜的滋味混合,米飯濕潤中帶有嚼勁,混著rou香,包羅萬象。 嚴岱川嘴里咬著嚼勁十足的臘腸,風干過的鹵味帶有一種新鮮食吃不到的厚重味道,撲面而來的香氣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邵衍就坐在他旁邊,挑出自己不愛吃的香腸,全部都丟到了嚴岱川的碗里。 嚴岱川一邊吃一邊笑了起來,弧度不大,眼神中卻寫滿了幸福和滿足。坐在對面的劉阿姨看的更害怕了,嘴里嚼著飯盯緊了他,看過半天之后,默默抱著自己的砂鍋坐到了遠一些的地方。 **** 邵父回到家的時候,心仿佛正被夏日的艷陽炙烤,砰砰直跳。 他腳下打著飄,從掛了特殊牌照的車里出來,開車的司機還下來鄭重其事行了個軍禮,邵父茫然地和對方告別,茫然地看著對方離開。 又打著飄上了臺階,靠在大門口的立柱上,目光遙遙眺望天際。 天哪。 天哪…… 天哪! 后背現在還在冒冷汗,卻擋不住他飛揚的心情! 他簡直想要跳起來狂呼三聲了,今天的這一場會談,對他、對邵家、對御門席,都有著里程碑式的意義。 在此之前邵父從未想象到自己能有今天,剛和老人家見面的時候他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是夸夸其談的人,比起說好聽話話來更擅長把事情做漂亮,這樣的性格也導致他從小就不如自己口甜舌滑的弟弟引人注目。邵父活了這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有種自己如此優秀的認知,他獲得的那些贊揚和優待,可是親口從那位老人家嘴里說出來的! 想到自己晚上在外頭留宿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家里人會怎么擔心,邵父一個躍起,匆忙朝屋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