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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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后的嚴岱川又恢復了那樣成天不著家的“忙碌”生活,但和邵衍的關系卻奇怪的更近了。嚴岱川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現在邵衍黏他黏得更毫無保留了,隔三差五收到御門席送來的飯菜時嚴岱川心中也很滿足。他和家人們的關系不錯,但出于性格原因,嚴家父母并不會用這種直白的方式表達自己的重視和關心。但邵衍是個相當傳統而且霸道的人,他覺得一個人順眼,便全心全意的信賴對方,給對方他所能給的最好的物質條件——就像御門席那些萬金難求的新酒新菜。 已經許久沒有被人以這樣強勢的姿態關心過的嚴岱川能招架得住才怪,公司里那群走得近的牲口每每碰上邵家司機送餐時羨慕嫉妒恨的模樣讓他快要爽翻了。尤其是前些天邵衍讓人給他送來的那壇酒,估計是看他一直不回家直接送到了公司里。嚴岱川那天恰好和一個海外的客戶簽完合同,被客戶那邊活躍氣氛的跟班鬧騰著開了酒壇,百香果酒的香味飄散開后引發的連鎖效應是相當劇烈的,嚴岱川死守住了沒把酒給分出來,打那之后整個公司的人都在背地里叫他人生贏家。 哼。 嚴岱川心想,都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背后怎么說我,其實我心里門兒清著呢。 A市是嚴家的大本營,他每個月總少不了要回去幾次,日后跟邵衍見面的機會并不少。但在看到了邵衍眼中不加掩飾的不舍后他的心情還是跟著沉重了起來,兩個人無聲地對視了片刻,嚴岱川默默地張開雙臂。 邵衍默契地抱住他拍了拍,就聽到嚴岱川在耳邊叮囑道:“上飛機以后記得吃藥,睡一覺就到了。劉阿姨知道我公寓那邊的地址,你記得跟著她走。到A市你同學會過來接機,別到時候忘記了把人家丟機場里。最重要的,別隨便跟人去酒吧夜場那些地方胡鬧,再被我抓到一次,肯定跟你mama說?!?/br> “打小報告,你要不要臉啊?!鄙垩苋滩蛔⌒χ亓艘痪?,感覺到腰部被嚴岱川的胳膊摟住緊了緊,下意識蹭了蹭他的肩膀。 “記得給我打電話?!眹泪反ㄋ砷_胳膊摸了摸邵衍的頭,刻意避開了靠近脖頸的位置。 邵衍答應了一聲,起身的時候順嘴在嚴岱川臉上碰了碰,又去和李玉珂嚴頤他們擁抱。 嚴岱川僵在原地,臉頰被碰到的那一小塊位置的癢意像是癌細胞一樣朝周邊擴散開,明明只是靠近鬢角的位置,他的嘴唇卻都跟著麻了起來。邵衍衣服上淡淡的柔順劑味道飄入鼻子里,嚴岱川眼前一陣一陣發著暈,然后忽然那么一個瞬間爆開了漫天的星星,兩只耳朵里全是嗡鳴。 他捂著臉失語地盯著邵衍,邵衍似乎根本沒把這個親吻放心里去。他跟嚴家的人一一告完別,被邵母一邊叮囑一邊塞進了安檢處。站在安檢臺上的時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回過頭來對眾人擺了擺手,用口型說著“再見”,臉上也帶出笑容。 嚴岱川那一個瞬間好像看到邵衍的頭頂打下了一柱圣光,周圍的世界整個黑暗了下來,喧囂也逐漸被這黑暗驅散開。世界的中心只剩下一個沐浴著光環的主角,讓他的視線根本無法從焦點轉開。 ***** 嚴岱川買的藥很好用,邵衍上飛機之后就開始睡,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快落地了。雖然降落時的顛簸還是讓人有些不舒服,但遠不像他上次乘機到S市時那樣難受。 劉阿姨做飯不太好吃,在其他方面卻是個萬能阿姨,心細周到見識廣博,許多邵衍都不太清楚的流程都能帶他完成的極好。領行李的時候邵衍婉拒了劉阿姨拿行李的訴求,他知道這個時代的傭人并不像從前的下人們那樣有明確的尊卑之分,并且按照邵母的意思,劉阿姨從前就在她的娘家工作,從小帶她到大,結婚之后又跟著她來了邵家,地位跟從前的奶娘一樣尊貴了,邵衍便也跟著有些尊敬她。 劉阿姨佝僂著腰,卻很不滿意邵衍親自拿東西,一路上都在嘮叨:“你就逞強吧,你看你瘦的這個樣,胳膊一折就斷了。東西這么重,到時候再壓的長不高……” 邵衍深吸了一口氣,只當做沒聽到。 他視線四下搜尋,剛到出口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朝里張望的李立文孔悅他們,這群人傻兮兮地舉了一個寫上“邵衍”兩個字的大手牌,一邊舉還在一邊抖動,似乎生怕出來的邵衍看不到。 “?。。?!”李立文率先發現了出來的邵衍,激動地蹦來跳去,“邵衍!邵衍??!這里?。。?!” 周圍出站的乘客目光是詫異的,回頭看到邵衍的身形和五官時一副“臥槽這個是不是明星”反應,邵衍難得生出了幾分羞恥,快步上前抬手奪走了他手上還在揮動的大名牌:“有病???叫那么大聲干什么?” 李立文隔著護欄淚流滿面地抱住了他,痛哭流涕道:“天哪?。?!你沒有發現我的憔悴嗎???大少你走了以后我過的生不如死?。。?!沒有了你每天中午那一頓飯的慰藉,我的人生都失去了意義!老大你家里還缺寵物嗎?在讀大學,會說人話的那種!” 邵衍和孔悅對視了一眼,孔悅無奈地朝他攤開手聳了聳肩肩膀,放假之后的日子確實有些難過。之前一段時間邵家中午給邵衍送的飯菜養叼了他們的胃口,放假之后猛然少了這頓盼頭,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天知道他們是怎么過的。連孔悅都在本該長膘的冬天減重了三公斤,實在是連吃年夜飯都提不起很大的興趣了。 李立文抱著邵衍痛哭完,余光瞥到安靜站在邵衍身后打量自己的劉阿姨,愣了一下,擦了擦鼻涕眼淚:“您好?” 劉阿姨第一次發現邵衍和除了家人之外還有朋友,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邵衍的這位朋友性格那么鬧騰,但心中對此還是很欣慰的:“你們好。叫我劉阿姨就行,先生和太太讓我跟衍衍回來照顧他生活,難得看到衍衍有好朋友,有空可以來家里玩啊?!?/br> 土豪…… 李立文咬牙揪著邵衍外套上的布料心中恨恨地想,又是司機又是保姆,這人還老喜歡裝窮,出去吃根冰棍都不肯給錢,簡直沒天理了。 他轉念想到邵衍上學期間邵家送來的中飯,愣了一下,用膜拜的目光閃閃發亮地盯著劉阿姨道:“阿姨,之前家里給邵衍送的那些午飯,不會是您做的吧?”天哪這個老奶奶一看就很會做飯的樣子! 劉阿姨笑得滿臉皺紋,抬手在眼前揮揮,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怎么可能,我要是有這個手藝就好了。那些都是衍衍自己早上起來弄的,我就幫忙裝在保溫瓶子交給司機而已?!?/br> 邵衍掙脫開李立文的懷抱拉著行李皺著眉頭出去了,李立文聽到劉阿姨的回答后愣了一下,隨后盯著邵衍的眼神簡直跟看上帝沒什么兩樣。他們之前對那些飯菜大夸特夸,邵衍從來沒有解釋過東西是他弄的,自然沒人會主動朝這方面去想。這段時間在A市他們也聽說了一些邵衍的消息,比如這人去S市的交流會上大出了一回風頭那件事,回來之后幾乎被本地的那些教授們傳遍了,連報紙雜志都登載了幾次邵衍作品的照片。御門席在S市開的很好的事情他們也有所耳聞,各種渠道的消息也都在說御門席現在的掌廚們都是邵衍的親傳弟子,但這種事情哪怕說得再信誓旦旦,邵衍的同學們也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跟邵衍呆在一起那么久,他們對他的了解遠不像外人那么片面,雖然平時邵衍在很多方面也都表現的很優秀,可對方考試掛科,單詞背不了數學一塌糊涂這種缺點也同樣存在的。邵衍字寫得好這件事情班里的同學都知道,可他和廚房之間……說實話自從他瘦下來后,除了和他開御門席的老爸一樣姓邵之外,跟做飯這種事情當真看不出有任何關聯。 李立文想起上學期邵家中午送來的那些分量越來越大的湯,原本還以為是邵家的傭人見邵衍每次都喝得干干凈凈所以陸續在增加分量。邵衍把菜分給他們的理由也從來是“我吃不下了”或者“我沒胃口”,現在一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沒眼色極了,想到什么就急忙要去問,被同樣想到了這一層的孔悅連忙拽住。他一邊掙脫一邊發現新大陸般激動地低聲朝孔悅說自己的發現,孔悅看著前面越走越快的邵衍,朝天翻了個白步一腳踩在李立文腳背上。 李立文嗷的一下抱著腿跳開老遠,朝孔悅嚷嚷:“你走路不長眼??!” 孔悅心里琢磨著這么蠢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這個年紀的,看著前頭邵衍腳下生風幾乎要飛起來的速度又覺得有意思,便斜斜瞪了李立文一眼,口中嘲諷:“哪那么多話,你不開口也沒人把你當啞巴?!?/br> 李立文一臉震驚,孔悅甩了下馬尾辮越過他就走了,留下他獨自抱著快被踩斷的腳傷心地回憶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邵衍耳力好,老遠之外都能清楚聽到后面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他心想著自己以前肯定是發神經了為什么會認識這種人,回去的一路上再不肯說話。 孔悅覺得自己似乎挖掘到了某些非??蓯鄣恼嫦?,不過并不像李立文那樣口無遮攔地亂說,而是在車里興致盎然地打量邵衍微紅的耳朵。 邵衍不耐煩極了,又不能打女人,想瞪她又覺得這樣太心虛。他煩躁的氣場讓孔悅也覺得自己這樣戳穿一個別扭的人的自尊心有些過分,于是故作無事地扭開了頭,自己一個人腦補到好玩的細節,就安靜地弓著腰把頭埋進膝蓋里笑。 “……”邵衍聽到笑聲真想抽她。 嚴岱川的公寓在A市最中心的位置,車在擁堵的路面上都找不到地方停,從地下停車場登入電梯的時候來接機的一群人像進了大觀園似的到處亂看,李立文掏出手機擺剪刀手自拍,一邊拍一邊滿臉感動地說:“有生之年!媽蛋這就是土豪的感覺嗎?豪車豪宅和入戶電梯,A市居然也有那么高大上的地方!” 邵衍沒住過高層公寓,對帶景觀的居住條件也不太向往。高樓只讓他覺得現在的人們資源太緊張,小小一塊地上還要疊加出無數的住所。A市資源有限,房子再蓋也蓋不成S市那個模樣,寒假里見識了不少東西的邵衍越發不覺得這里到底稀奇在哪。邵家雖然在郊區,但畢竟有花園,居住面積幾層樓計算計算也有個幾百平方,公寓里別的不要說,草地和花圃肯定就不會有了。 門打開的時候邵衍心中就嘆了一句果然如此,嚴岱川的房子和他本人風格一模一樣。狹窄的廊道用的是鏡面的金屬設計,電梯邊的小桌上擺了一盆鮮艷的假花,平常估計定時會有人來打掃,所以桌面上并看不到灰塵。 他把行李拖出電梯,有些泄氣地跟著打開門的李阿姨進了房間。嚴岱川的品味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家里搞個大銅門,屋里木質的東西少得可憐,待客區空空蕩蕩的,從大門直接就能看到落地窗。 居住條件真是越來越……邵衍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只能心情低落地低頭換鞋。 站在門口的李立文扶著門框輕輕摩擦,摳著銅門上的雕花計算這么一大扇門得值多少錢。然后目光朝里一看,頓時就收不回來了——里頭的裝潢設計不要太合胃口?。。?! 他淚流滿面,盯著邵衍的眼睛簡直是綠色的。這房子帥的跟拍科幻片似的,邵衍就特么帶著一個保姆住在這里!要不是今天來了一場李立文絕不相信A市居然也能有這樣的建筑。 他進了屋,盤腿坐在幾乎環繞了半個客廳的落地窗前,抹著眼淚心里詛咒著——有錢人太特么拉仇恨了。 ☆、第五十章 高家老爺子的大壽,向來是B市某些階層一年一度的重大日子。提前小半個月,各路人馬就忙碌了起來。高家作風簡樸低調,這么多年了還是一家兄弟你姐妹擁住在同一座小院里,兄弟姐妹們在自家的崗位上看起來一個賽一個的清正,除了把家里的孩子都送出去讀書之外,他們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像大壽這樣重大的日子,高家人通常也只是在自家住的小院里擺上幾桌,邀請親朋好友來吃一頓飯說幾句吉祥話,不留外人任何話柄。但高家老爺子退休那么多年積威尤存,高家兒女一個比一個出息,這注定了高家的低調只能浮于表面,暗地里總會有不同心思的人。 高老爺子近些年除了走得近的老朋友已經不會輕易見外人了,年紀越大,他活的越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招不慎晚節不保還要拖累兒女孫輩。高家的人也將他藏得極好,高老爺子的身體近況、情緒浮動乃至于興趣愛好都成了家人絕不能宣之于口的重大秘密。這其中以興趣愛好為甚,折損在這上頭的老人古往今來從未少過。高家樹大招風,周圍全是虎視眈眈敵友難分的眼睛,短肋一旦被人掌握,后續的誘惑就會接踵而至。人的自制力總是有限的,躲得過初一,也沒人敢肯定自己下次一定能躲過十五。 早年高老爺子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王羲之,坊間就都傳聞他是個愛字成癡的書法迷,登門拜訪時的禮物尤其以此為甚。高老爺子在婉拒那些從現代到近代再到古代一幅比一幅珍貴的名家墨寶時,心里總慶幸自己深謀遠慮早早放出了煙霧彈。他對這些東西雖然有點興趣,可遠遠達不到癡迷的程度,也就是一個業余愛好者罷了,才能這樣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推阻外人送來的禮物。投其所好四個字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很多時候面對心頭好時人們本能無法出口的拒絕,這是墮落的第一步,邁出去之后,剩下的路就很難回頭了。 但雖然保密工作做得夠好,高家自家人對老爺子總還是了解的。退休之后老爺子在家里休養,平日里最愛的就是下下圍棋象棋和跟老朋友們喝上幾杯。他對酒,尤其是好酒的執著是高家的許多小輩們很難理解的。高家的地窖里全是各種品牌不同味道不同年份的珍藏老窖——從高遠父親出生時埋在地里的狀元紅到后期兒女們孝敬回來的好年份的美酒,老朋友不來的時候高老爺子搬個小馬扎做后院里能嘗上一整天。他年紀大了,血壓血脂都高,喝酒不太好,高家的兒女們都盯得緊,生怕自家父親因為好酒鬧出什么事情。 高老爺子憋上一整年也只有在大壽這天能喝個痛快,從小看到大的年輕后輩和老戰友們歡一堂,高家氣氛熱烈,高遠的父親卻老抬手看表,嘴上把這個點鐘還不到場的兒子埋怨了個半死。兄弟姐妹們雖然團結親熱,但在老爺子面前多少有些個想爭個高低的心,高遠的其他堂兄弟們早早都到了,正擠在老爺子身邊討巧賣乖地送禮物。小輩們的感情并沒有父輩們那么深,有幾個關系不好的趁著機會就在老爺子面前拐彎抹角地說起高遠的不好來。高父聽火冒三丈,正想開口給這個沒安好心的侄輩一點顏色瞧瞧,屋里的賓客們從大門方向開始喧鬧聲一下子拔高了兩個分貝,讓他剛剛向下的嘴角一下子又翹了起來。 “抱歉抱歉,來遲了?!备哌h顯然是被寵壞的孩子,進屋之后道歉都是笑瞇瞇的,明明是嚴肅顯老的國字臉,可這樣一看莫名又多出了幾分稚氣。他手上拎著一個沒有印字的黃色牛皮紙袋,一邊朝老爺子酒桌的方向走一邊將袋子提在半空朝看過來的老爺子笑:“爺爺你猜我給你帶了什么?” 高老爺子身邊的小輩都沒趣地退開,高遠從小受寵,他一來家里的其他孩子就沒什么事了。剛才說過高遠壞話的幾個人沒憋住暗暗朝高遠翻白眼,矛盾非一日之寒,高遠早有察覺,這會兒只當沒看到。 高家小輩里最大的堂姐綿里藏針地招呼:“早跟你說早點回來早點回來,你非得拖到昨天才上飛機。怎么樣,年紀大了有秘密了?I國的美女還是S市的美女,讓你那么流連忘返???” 這是說他為了女人怠慢老爺子的生日呢,高遠瞥了眼老爺子不太好看的臉色,在心底暗暗罵了自家堂姐一句蠢貨。他并不接茬,一副大肚能容的模樣,自顧自放下紙袋從里頭掏出酒,朝老爺子笑著晃晃:“酒!上等貨,您可不能一下給喝干凈!” 老爺子因為他大方的態度臉色稍稍回溫,伸手來拉,嘴里責怪道:“知道我血壓高你還買酒,你個壞小子!出國一趟你瞧瞧這眉毛眼睛,越來越不穩重了?!彼f著拿起瓶子晃來晃去看了幾眼,看到瓶底處的三個字,辨別片刻后才贊道,“御門席?這三筆字寫得倒是不錯。你買了那么多,肯定是好酒了,趕緊讓人拿去收起來?!?/br> 高遠的堂姐高慧見自己的挑撥沒起到作用時并不意外,老爺子向來偏幫高遠,他們這群高家的孩子們一個個早就習慣了。只是心中不服氣總是難免,她在站原地盯著高遠和老爺子難掩親昵的互動,略帶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你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爺爺成天念叨你,你肯回來一趟他就夠高興了,帶這些酒干嘛?御門席這是哪里的牌子?國外的?” 桌上有聽說過御門席的人替高遠回答:“不是,是S市新開的一家店,聽說口味挺好的?!?/br> “哦~~”高慧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分析道,“你在Y國讀書,去I國晚回來,然后在轉機的S市給爺爺買了幾瓶新牌子的酒……” “閉嘴!”老爺子聽著這不對味的話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家這個小肚雞腸的大孫女是他最頭疼的了。他見高遠一副不打算搭理逆來順受的樣子,忍不住就要偏幫:“牌子牌子牌子,成天就知道牌子,大牌子就是好東西?你爸就成天教你這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