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閱讀_78
上次見面江喻白還沒答應拜師請求呢,看這情況,他是應下了。 “你不是不收徒弟么?”顧小魚好奇,偏頭問江隊長。 江喻白抿唇:“叫‘師娘’也挺好聽的不是?” 感情他收徒弟就為了聽人叫她“師娘”!顧小魚忍俊不禁,實在是拿他沒法子,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恩,挺好聽的?!?/br> 江隊長低聲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蟲子是本地人,你把他手機號存著。要是我不在,有什么事兒打電話叫他給你跑腿??底铀麄儺吘故峭獾厝?,辦事沒有本地人方便?!?/br> 一眼還沒嗔完,顧小魚驀然愣住,恍然大悟,他這哪兒是在收徒弟,這是給她收了個跑腿的。 她現在一個人在外頭住著,一個女孩子,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方便?,F在有男朋友幫著自然最好了,有江喻白在,粗活重活他一個人全包攬,顧小魚不知道有多輕松。 可江警官總有不在的時候,這種時候她又得一個人去張羅那些麻煩事了。在大城市里過日子,舉步維艱,一件小事也得跑東跑西,跑南跑北,奔波勞苦,不知道有多折騰人。 索性也就是該折騰的時候再考慮怎么折騰吧,沒到那時候,顧小魚壓根沒想這么多。但江喻白想了,連解決的法子都給她制定了。這么威武壯實的一個大男人,心思細膩得叫她都自愧不如。 說到底,這世上哪有漫不經心的人,那只是對你而已,這世上又哪有心若細紋的人,那也僅僅是對你罷了。 顧小魚心頭一緊,跟喝了口蜜糖似得,臉上不禁泛起笑意,柔聲問他:“我到底是跟你談戀愛,還是跟你們隊談戀愛???” “他們倒是想得美,”江喻白眸色一沉,厲聲道,“我媳婦兒只能是我一個人的?!?/br> 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口氣有點霸道了,但這話她就是愛聽。 顧小魚笑得更甜,嗔他:“可你這面子也太大了,明明是只嫁給你一個人,怎么感覺像是嫁了一個隊,誰都得聽我的?!?/br> 只嫁給他一個人。這話聽來何止是順耳,分明就是在說非他不嫁。 江喻白低笑了一聲?;仡^神色肅然,云淡風輕地看了另兩人一眼。小飛蟲比里飛康懂事,一看這眼神,二話不說,趕緊拽上另一個電燈泡往外跑。 他兩前腳剛邁出去,吻立馬就落下。軟軟的附在她唇上,由淺及深,寸寸纏綿。 他腿上坐著并不比沙發舒服,可被他整個護在懷里的感覺棒極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每一寸肌膚都那般鮮活,叫人怦然心動。 愛他都來不及,分手做什么?顧小魚只覺好笑,胳膊攬上他的肩,江喻白交代她:“媳婦兒乖,待會好好唱,不要怕,有我在?!?/br> “我不怕,狗繩在手,天下我有,”顧小魚應聲,猛然對上他溫順的眸子,心頭一顫,直像是掉進了蜜糖罐子里,甜蜜得不能自拔。 顧小魚當下便紅了臉。 不能自拔還拔什么拔,人生苦短,索性溺死在里頭算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蜜糖,你們還要不要吃 ☆、第65章 三曲十分鐘 兩人在屋子里膩歪了一小會兒,江喻白正好衣冠,就得出門了。 顧小魚表示理解。他畢竟是穿了身警服,趁著工作之余抽空來看看她尚可,但總在這里呆著確實不太妥當。 更何況江喻白雖是為了“保護”她才來了這里,可他來都來了,總不能只保護她而將特警隊安排的任務棄之不顧。 特警隊是為了維持現場秩序而來,江隊長不在這里守上一整天是不可能的。這一整天里,他時刻得保持精神高度警惕的狀態,分分秒秒得留意內場細微的變化——勞身又勞心,他該有多累,可想而知。 就為了守著她一小會兒,他就得累死累活,來回折騰一整天! 感動都來不及,喜歡他都來不及,顧小魚還有什么不理解的。江喻白起身整理衣服,顧小魚跟著起身,替他捋順身后的褶皺。 江喻白微微一怔,悄然抿唇。 顧小魚正去理他衣領,被他順勢抓了胳膊,猛地拉進懷里親了一口。 周而復始的纏綿直讓顧小魚臉上發燙,一眼嗔過去,卻只換來他溫柔地注目,俯身又落下的濕吻。 “……還不快去執勤?!鳖櫺◆~催他。 “恩,就去?!苯靼壮谅暤?,話說完還不忘再多親一下。 爪子搭在她腰上不肯撒手,要親要抱,黏糊糊的樣子哪兒像威風的江特警江隊長了?就像只大狗,還非得是熱情得直對她搖尾巴的那種。 顧小魚實在拿他沒辦法,被萌得少女心砰砰亂跳,臉上變著花樣的燦爛。不管江喻白放不放,反正她是不愿意放開了。就這么挺好的,抱著吧,抱一輩子都行。 只可惜想法固然美好,可兩邊都逼得急。誰也不想放手卻是無可奈何,誰也不得不放手。 顧小魚還是沒舍得。一直挨到點,江喻白眉頭一緊,先松開了。 “我得走了媳婦兒,”他道,斜眼瞄著門上的表,不舍卻并不無奈,“我去工作了,你先準備?!?/br> 在屋子里跟她單獨呆在一塊尚能是她們家忠厚老實好欺負的二白,手一放上門把手,神色肅然,頃刻間變成了威武正義的江警官,一絲不茍,不怒自威。 顧小魚愣了愣,像是中了毒似得,心頭怦然,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門已經打開,江喻白回頭,最后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他啞然失笑,柔聲道:“好好表演,媳婦兒乖?!?/br> “恩,我乖?!鳖櫺◆~點頭。 “乖,我保護你?!?/br> *** 拉票活動十二點開始,每人只有十分鐘時間,四個場地輪次開唱。 顧小魚是第四個場,地點是隨機街頭。 這名次抽得一點也不好,諸如此類的突擊活動,往往是排名越靠前越能產生較大的輿論效果。第四名這位置著實尷尬。而相比別人抽中的酒吧舞池、地鐵站過道、空置小舞臺,她這條件簡陋得無與倫比。 說好的分配“知名”樂隊,輪到她這里,也成了一撥歪瓜裂棗。鼓手節奏控制不到位就算了,主音吉他手甚至還不能流暢地彈出她的演唱曲目……狀況頻發,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但不幸中的萬幸,當時主辦方提到出外場,顧小魚便多問了一句能不能用自己的樂隊。 她要參與音樂節,海洋傾巢而出,都要來助陣。主辦方沒有明確表示不可以,顧小魚便跟小黑等人提了提,以防萬一。一眾人趕來給她加油打氣的同時,順手便將東西一并帶來了。 誰也沒想過居然真能有這種情況發生,這“萬一”來的太陡然,直叫人猝不及防。 但眼下卻也無關緊要。分配的樂隊靠不住拉倒,她自己的樂隊不知道有多靠譜。 換句話說,分配的樂隊不靠譜根本就是件好事。 說不緊張是假的,愈發臨近表演時間,顧小魚的心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但左右一環視,不僅有樂隊小黑他們駐場,人群里還尚能見到新婚燕爾的周媛媛和李赫——這儼然已不再是個關乎她前程的音樂節,而是她習以為常的海洋舞臺,每一次商演的現場。 顧小魚做了幾次深呼吸,冗雜的心緒一點點沉靜了下來。 不遠的地方,江喻白拉起了警戒線,人往那里一杵,威嚴凜然,四周頓時噤若寒蟬。 安靜,無比的安靜,靜得全然不像是喧嘩膨脹的音樂節。 抬頭便看盡他堅毅穩健的背影,一如每天早上睜眼便收入眼底那個穿著外套的夢中的身影。 天非被、地非床,這里當然不是她的臥房,此情此景卻奇怪的叫人產生一種類似于回歸臥房、回歸于家的安穩感受。毫無理由的便覺得安心,浮躁和慌亂通通石沉大海。 顧小魚用力閉了閉眼,示意鼓手可以開始。 主辦方給的任務是盡可能地將自己推銷出去。那么當然是什么最有煽動力、什么最有代表性就唱什么——傻蛋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演唱些不為人知的冷門歌曲。 時間只有短短的十分鐘,三首歌都打擠的功夫,每一秒都容不得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