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陸清嘉不含糊,直接將整個保險柜放進了背包,好在體積不算大,背包暫且放得下。 接著就直接徒手拆掉了電腦主機,將里面硬盤取了出來,也一同扔進背包。 正要打開窗戶離開,房間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拿了東西就急著走?” 陸清嘉回頭,果然是紀俞,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門邊,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對于整個辦公室失竊的事毫無波動,仿佛那些全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不過也對,對于他來說確實是無關緊要的。 見陸清嘉回過頭,紀俞皺了皺眉:“雖然也期待看到你穿白大褂的樣子,但并不是以我的面貌穿?!?/br> “這副樣子我天天在鏡子面前已經看煩了,要不用你自己的面貌穿一下如何?” 陸清嘉撤去幻影符,恢復了自己的面貌,假假一笑:“大廳蟲災泛濫,尊貴的客戶面臨毀容,醫院這么混亂了,作為副院長這么清閑好嗎?” 紀俞輕笑一聲:“井里那些丑東西我是死都不想看一眼的,至于vvip顧客毀容——” “反正都是些丑八怪,無非是一分和零分的差距,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嗎?” 陸清嘉道:“這么說自己的金主保護傘好嗎?更何況那些太太光看外表一個個還是耀眼靚麗的?!?/br> “可惜了,白嫩無暇的肌膚上多了那么嚴重的傷口,哭得梨花帶雨的真是讓人憐愛,只怪現在時機不對,不然我都想過去安慰一番了?!?/br> 這話說著,紀俞的表情好像就越來越不對,從上午交鋒開始,不管遇到什么狀況都游刃有余處于絕對主導地位的他,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紀俞涼涼一笑:“你倒是懂憐香惜玉,這話說得,真不像是個往人家美容液里放鹽酸的人?!?/br> 陸清嘉笑道:“兩碼事,我無差別攻擊制造混亂是真,但也不妨礙我憐惜倒霉的太太們啊,真是可憐,雖然已經是不自知的行尸走rou蟲人,但我也希望她們的美夢能延續長一點?!?/br> 紀俞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緩緩走了過來,邊走邊拉開自己的領帶—— “說了這么多,還是談談你該留下什么報酬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綠哥:那么會憐愛別人,為什么不憐愛我?我要鯊了作者。 阿銀:綠哥,下集給你安排和嘉嘉的戲份,要素是這些“空房男男關燈索要報酬”,你覺得滿意嗎? 綠哥:滿意滿意滿意,我先去洗個澡,順便為之前掐你脖子的事道歉。 67 :呵!傻逼。 阿銀:呵!傻逼。 游戲:呵!傻逼。 67 :你們誤會了什么?我嘲諷是一回事,你兩個半斤八兩的哪兒來的底氣? 阿銀:……我還是卑微的求營養液吧! 第35章 紀俞一邊扯開領帶,一邊向陸清嘉走過來。 他脖子修長,體態優雅,做這個動作有種難以言喻的誘惑力,一絲不茍的斯文敗類添上些許凌亂感。 老實說,陸清嘉本來就愛好男,他又不是死的,自然能感受到這沖擊力。 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對方周身的壓迫感覆蓋下來,陸清嘉手里突然多了一簇火,燒在紀俞左手的領帶上。 領帶遇火便燃,快要燒到末端的時候,紀俞才慢悠悠的松手靜看那簇火焰掉在地上。 搖搖頭無奈道:“這條領帶的顏色我還挺喜歡的,所以陸先生這是想白嫖?” 陸清嘉笑了笑:“倒也不是,只是看您之前困住鬼的招數,有點驚弓之鳥罷了,我雖然能玩,但卻不是很喜歡捆縛?!?/br> 紀俞呼吸一緊,看著陸清嘉說話時張合的嘴,某些字眼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是讓人氣息不穩。 陸清嘉接著道:“你不是說想看我穿醫生白大褂的樣子?可以啊,只不過整個房間可以就近取材的就你身上這件了?!?/br> 陸清嘉靠近對方的耳邊,若有似無的吹氣道:“脫給我怎么樣?” 紀俞聽到‘脫’這個字,差點當場就把自己扒光了,好在還存有一絲理智,只是面上的反應仍然明顯遲鈍了不少。 陸清嘉見他這樣,疑惑道:“不是說給了報酬才可以離開嗎?難道只是耍弄人玩的?要真那樣可太掃興了?!?/br> “紀醫生,如果這樣的話,那您就太讓我失望了,我原本以為你如我看到的那樣,是個從容大方,一切意外都盡在掌握的迷人男子,怎么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嗎?” 紀俞喉結為不可察的動了動,用盡了意志力才找回自己的狀態。 他與陸清嘉對視,眼神里滿是玩味和興致:“心儀的美人兒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識風情豈不是否定你的魅力?” 說著拉開白大褂,眼神深邃的笑看著陸清嘉慢慢脫下:“有何不可?”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仿佛有意展示自己的魅力,如果這一幕是電影的話,那么每一幀截下來都是一副充滿吸引力的海報。 最后紀俞將那件無端沾染上幾分色氣的白大褂遞給陸清嘉,明明是遞一件外衣,但房間里的氣氛,卻顯出一種無聲的邀請和暗示。 陸清嘉接過外套,笑了笑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今天穿的衣服是淺色系,雖然沒有西裝正式,但也剪裁得體,簡潔大方。 身材頎長,氣質溫潤優雅的男人,穿上醫生白大褂,整個人都透著治愈的溫暖,俊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純潔得像個天使。 紀俞呼吸都放輕了,卻見對方伸過來一只手,摘下了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戴在自己身上。 接著退后了幾步,倚在窗口上回頭看向他:“怎么樣?我現在看起來?!?/br> 紀俞這會兒只想用身體回答他,但未免嚇跑對方,只能啞著嗓子,聲音艱難道:“不錯,很適合你?!?/br> “可惜了,你在這里待不了多久,否則真想永遠把你留下來?!?/br> 陸清嘉靠近他,笑道:“有什么可惜的?” “你看起來可并不像安穩求存,cao心那么久遠的事的性格,我以為你會盡情投入當下的愉悅,然后很快會膩煩,接著棄如敝履?!?/br> 說完加了一句:“就和我一樣?!?/br> 話音剛落,陸清嘉的手被抓了起來,紀俞這會兒的表情可說不上好看。 仿佛有種長年累月下來的不甘和委屈,以及美好設想被打破后的殘酷,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那你就看錯了,相反我倒是個挺長情的人,陸先生覺得我這樣的,在你那里的新鮮期是多久?” 陸清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看向他抓自己的手,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突然來了一句:“手表不錯?!?/br> 說完下一秒紀俞手腕上的表便脫落,落在了陸清嘉的手里,接著他身子往外一翻。 整個人順勢從窗口掉了出去,成年男人的體重和慣性,如果僅僅是普通人這里抓住手腕,是絕對撈不穩的。 紀俞仿佛猶豫了一瞬,接著才不甘不愿的松開手。 便看到落地后的陸清嘉抬頭對他道:“謝了,你的特意白送?!?/br> 說完憑借非人的速度,一閃便竄出了醫院。 鐘里予看著他的身影離開,直到消失在視線范圍內,良久才沉默的回過頭,坐下辦公椅上。 游戲見他臉色不對,猜肯定是被剛剛的話傷到了。 雖說陸清嘉是這一屆的種子選手,但論時間交情,自然是沒法和鐘里予相比的。 游戲便嘆氣安慰道:“唉,想開點,世道就是這樣,一片真心換來的不一定是垂青,也有可能是一頓毒打,或者無情的玩弄?!?/br> “我早看那小子不像是個有良心的,你想想他這才幾個副本?已經勾了多少人對他死心塌地了,也是時候認清現實了?!?/br> 一說完,就看到那變態手里多了好幾張照片,全是剛才陸清嘉穿上白大褂在窗前那優雅撩人,又禁欲又充滿制服誘惑樣子。 游戲:“……這傻逼沒救了?!?/br> “喂!合著你剛剛一臉嚴肅就是為了把印象提取出來,用能力打???” 鐘里予以前在中級場得到一個雞肋能力,那就是人體照相機,可以將自己看到的印象深刻場景打印出來。 但話又說回來,印象模糊的照片也模糊,印象深刻的即便不用照片那也始終記在腦海,還沒有暴露的風險。 所以一直堆角落里沒怎么用過,除非偶爾娛樂消遣手邊沒有相機的時候方便一下。 這會兒看來,對方怕是慶幸擁有這個能力得很了。 只見那家伙拿著照片,臉色的表情是剛剛不敢表現出的癡漢,比之前吸手帕的時候還嚇人。 游戲都懷疑,如果不是它始終沒下線,這家伙得對著照片來一發。 它受不了道:“喂你真的是記吃不記打???人家剛剛說了什么你忘了?那可是新鮮感一過就棄如敝履的人物啊?!?/br> “以你的資歷,在人家那里怕是被嚼到沒味,吐出來在路邊曬了三年的口香糖,你還樂呢?” 鐘里予臉色一僵,道:“現在確實不是高興的時候?!?/br> “就是,你看你——” “我可能已經暴露了?!?/br> “咦?”游戲驚道:“那你還讓他薅走了表?我可警告你不準幫助通關玩家的?!?/br> 鐘里予冷冷一笑:“你捫心自問,如果是原本的副院長那玩意兒,這會兒還被耍得團團轉呢,我都把他們逼出醫院了,算哪門子幫助?” “既然我代替這個npc,自然只能在他極限范圍內發揮,在這個范圍內,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他拿走表的?!?/br> 說完嘆了口氣:“先前我反應慢半拍,現在仔細捋捋,他扎的刀子未免太多太準了,準是在試探我的反應?!?/br> “我跟你說他那個人,固執得要命,某些方面也自負得要命,即便是我修改過現實,讓自己完美代替了npc,即便他無論如何也沒法從現實的痕跡中查出疑點,但只要他心里產生了懷疑,就絕對不會屈服于現實的假象去相信?!?/br> “不然你以為游戲的存在是怎么被他挖出來的?明明應對現實的保險機制,一般人即便意識到不妥,也會自動邏輯自洽,但他不會?!?/br> 游戲抖了抖,想起那騙子為了打聽游戲所做的一切,那真是前無古人,喪心病狂。 鐘里予摸著照片人上的臉,臉上的表情又陷入了無盡的幻想中。 “你看我說過吧,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他都能認出我來。這不叫真愛,我問你什么叫真愛?” 游戲剛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會兒簡直整個豹快要麻掉—— “你他媽少來這套,剛剛他勾引你的時候,你這x蟲上腦被迷得找不著北的傻逼還沒醒過味來吧?我看你那會兒也高興得很吶?!?/br> “照你當時的念頭,你這是給自己戴綠帽子成功了啊,恭喜你啊鐘綠,完成這種聞所未聞的壯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