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半?。?！”這不是什么大數字，姜幼娜還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又有點懵，“哪來的半次？”

    既然決定了要坦白，季淺凝索性豁出去了。

    她低著頭，十根手指攪來攪去，面紅耳赤地說：“前兩次是在莫菡常住的地方；后兩次是在莫家郊區的別墅；還有一次是在我房間，就是你殺青被白浩強吻跑回來那天……我們脫了衣服，還沒做，就被你回來打斷了。我怕被你發現，趁你洗澡的時候讓莫菡偷偷走掉的……”

    說到后面她聲音越來越小，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大家都是成年人，說點十八禁的話題也不為過，只是季淺凝描述的這些，很像是背著自己好朋友在和人偷情，所以才會覺得羞恥。

    姜幼娜竟然不知自己差點兒撞見兩人的“jian情”，她聽得一愣一愣的，快速眨了下眼睛，說：“所以，那半次是怪我咯？”

    “是?！?/br>
    “嗯？”

    “不是?。?！”季淺凝自覺失言，忙矢口否認，咽了口唾沫，小心謹慎地說：“我還怕你怪我不經你同意，就把人帶回來?！?/br>
    “我確實要怪你?！苯啄韧蝗涣x憤填膺，手指戳她腦門，“小季子不是我說你，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可以理解?？蛇@公寓是我和你一起租的，當初說好不能隨便帶陌生人回來。你們兩個想約P去外面開房啊，帶回來像話嗎？！”

    “是是是，我錯了，下次一定注意?！奔緶\凝虛心接受批評，道歉完才反應過來，“不是，你說誰約P？”

    “你和莫菡啊，難道是我嗎？”姜幼娜沒好氣地說：“你說你們不是在談戀愛，不是情侶，卻做那種事，不是約P是什么？”

    季淺凝一時訝然，發現她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姜幼娜見她不說話，當她是默認了，搖頭嘆息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內向保守的人，我真沒想到，你會和人約P，而且約的對像還是莫菡。你可太有能耐了?！?/br>
    后面那句聽著明顯不是夸獎，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季淺凝緊抿著唇，不知道該怎么辯解。

    “你就打算和她維持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姜幼娜到底還是擔心她。畢竟莫菡是個大明星，玩得起，也輸得起。季淺凝不過是個沒有名氣的小演員，一旦事情敗露，對她傷害更大。

    季淺凝想了想，說：“我和她現在是朋友?！?/br>
    姜幼娜呵呵冷笑，陰陽怪氣地說：“朋友之間不會親嘴，更不會zuoai?！?/br>
    季淺凝被這番直白的話說得無地自容。

    連她自己都覺得，她和莫菡的關系太混亂了，說是做朋友，卻打著“朋友”的幌子，做了那些超乎友誼的不純潔的事。

    她一個頭兩個大，用手搓了搓臉，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br>
    “你喜歡莫菡？”雖然心中已有答案，姜幼娜還是想確認一下。

    季淺凝把手放開，吐出一口沉悶的氣，緩緩點頭。

    “那她喜歡你嗎？”姜幼娜想起幾次見到莫菡，對方看季淺凝的眼神，以及態度都有些微妙，她拿捏不準那包含了什么樣的感情。

    季淺凝又點了點頭。

    姜幼娜震驚：“既然你們彼此喜歡，為什么不正式交往？難道莫菡嫌棄你？”

    季淺凝搖頭，說：“她跟我表白過，被我拒絕了?！?/br>
    “為什么？？？”姜幼娜又一次驚訝，“你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本來就配不上?！奔緶\凝苦笑說。

    “那……”

    季淺凝打斷說：“我曾經‘算’過我和她的姻緣，結果非常糟糕。既然注定沒有好結果，倒不如像現在這樣，輕輕松松做朋友?！?/br>
    她沒辦法向姜幼娜解釋自己重生的事實，只能換個方式告訴對方，她前世和莫菡的悲慘結局。

    姜幼娜不以為然：“你這是迷信?！?/br>
    “之前幫你算的時候你也沒說我迷信?！奔緶\凝嗆她。

    姜幼娜：“……”

    姜幼娜沒有談過戀愛，但也知道感情這種事，別人無權干涉。她見勸不動，又不好發表意見，聳聳肩說：“能當朋友，又能打P，這么看來還真是兩全其美。你們真會玩?！?/br>
    季淺凝無言以對，又在心里把莫菡狠狠罵了好幾遍。

    莫菡當時一定是故意按的喇叭！

    要不是這狗女人一頓saocao作被姜幼娜看見，她就不用這么清楚交代她們之前打過，不，做過幾次了。

    今天太特么尷尬了。

    莫菡徑直開車回到莫家別墅。

    進了家門，沒看到想要找的人，她問保姆：“我媽呢？”

    保姆說：“夫人在樓上房間?！?/br>
    莫菡看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是睡午覺，搞不懂薛嘉麗在樓上干嘛，拿著禮物上去敲門：“媽，您在休息嗎？”

    薛嘉麗認出是她聲音，說：“沒有，進來吧?！?/br>
    莫菡推門進去，看到她靠在床上看書：“怎么不在樓下書房看？您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我身體好得很?！毖嘻惏褧仙戏诺揭贿?，摘掉眼鏡，說：“半個小時前欣然來家里，我不想見她，就躲到房間來了。你回來的時候沒碰到她嗎？”

    聽到這個名字莫菡下意識皺眉，說：“沒有。您為什么不想見她？”以前薛嘉麗最喜歡趙欣然了，有時候對趙欣然比對她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