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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欣然不以為意：“隨便他們怎么說，我不在乎?！?/br>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趙成林有點后悔讓她演女二了。 趙欣然只好撒嬌賣萌：“哎呀大伯，就一次好不好嘛？” “……走走走，別耽誤我做事?！?/br> “謝謝大伯，愛你喲~” 趙欣然回到酒店馬上回房間換衣服化妝，懷著堪比殺青還要開心的心情，獨自敲開莫菡剛剛入住的酒店房間。 她把自己打扮得像是要和心愛的人去約會，故作矜持：“阿菡，我來了。你等很久了吧？” “啪——” 迎接她的是重重一耳光。 …… 季淺凝臉上的腫差不多已經消除，明天又要開工了。 她白天補了一覺，到了晚上還不是很困，但詭異的是，當她腦袋碰到枕頭，又一次被拽入黑暗中。 莫菡一只腳已經踏進衣帽間，聞言轉過身：“你說什么？” 季淺凝后背無力地靠著墻，閉上眼睛，說：“我們離婚?！?/br> 莫菡猛地沖過來，兩只手抓住她脆弱的肩膀：“你又發什么神經？！” 季淺凝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底的怯弱，雙目緊閉，說：“這種日子，我真的受夠了?！?/br> “看著我說話?！?/br> “……” “我讓你看著我！” 季淺凝被她抓得有些疼，不得不睜開眼睛。 看到她眼底的淚光，莫菡愣了愣，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br> 季淺凝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喉嚨一哽，說：“莫菡，算了吧?！?/br> “什么就算了？”莫菡著急道：“如果你是因為我夜不歸宿，我可以解釋。我本來是要回別墅的，走到一半欣然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找我，然后我就去了。她看出來我心情不好，陪我喝了幾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等我醒來，發現我在她家。我沒想騙你，只是覺得很累，不想說話?！?/br> “是嗎？”季淺凝似笑非笑，“你也覺得跟我在一起生活很累嗎？” “……我這段時間確實很累。所以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冷靜冷靜?！?/br> 季淺凝緩緩搖頭，苦澀道：“不用了?！?/br> “你什么意思？你又想無理取鬧是不是？” “前面幾次是無理取鬧，這一次是認真的?！奔緶\凝還是克制不住哭了，透過朦朧淚眼，已經看不清對面人的表情，邊哭邊說：“跟你在一起壓力太大了，所有人都認為是我賴著你纏著你，說我不要臉。這十年來，我活得真他媽憋屈，我……真的受夠了?！?/br> “我放你自由，你也饒過我吧?！?/br> …… 記憶到這里斷掉。 季淺凝猛地驚醒，睜眼時一片漆黑。 隔壁床傳來悠長的呼吸聲，顧心美睡得很沉。想來這次她應該沒有說什么夢話。 季淺凝悄悄翻了個身，臉頰碰到枕頭，觸感一片冰涼。 她摸了摸那濕漉漉的枕頭，又摸了摸臉，后知后覺是流眼淚了。 她忘了顧心美還在旁邊，揚手給自己沒有受傷的左臉一個巴掌，暗暗罵道：哭什么，能不能有點出息？ 第28章 “啊啊啊啊賤人, 該死的賤人——” 助理睡到半夜，被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吵醒，忙打開床頭燈, 鞋子都顧不上穿，急急忙忙推開套間主臥室的門。 “怎么了怎……”一個東西迎面飛來, 助理下意識伸手去擋, 那東西掉在地上。 床上的人披頭散發像個女鬼, 熬好的雙眼怨毒地看著她, 嘶聲吼道：“滾出去！” “……”助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猶豫著撿起砸在腳面上的枕頭，惴惴地說：“欣、欣然, 你是做噩夢了嗎？” 趙欣然惡狠狠地說：“誰讓你進來的？” “我……”算了算了，這大小姐實在不好伺候，還是溜吧。 助理拍了拍枕頭上不存在的灰塵, 小心翼翼把枕頭放回床上, 拔腿要跑。 驀地，聽到趙欣然陰陽怪氣地說：“連你也敢跟我擺臉色了是不是？！” “……我沒有??！”助理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又是無措又是委屈，小聲嘀咕：“明明是你讓我滾的?！?/br> 趙欣然抓起另一個枕頭砸向她, 沒砸中，氣得捶床，大喊大叫。 “噓——”助理想捂住她的嘴，又不敢，著急道：“姑奶奶求求你別喊了, 再喊整棟樓都要聽到了?！?/br> “聽到又怎樣？我還怕他們說嗎？！” “可是你這樣會吵到別人啊?！彪m然不想被罵，可是本著一個助理的職責，助理還是不怕死地說：“這層住的都是咱們劇組的人，明天大家又得一大早起來拍戲，要是休息不夠的話，影響拍攝，趙導他會罵人的吧?！?/br> 為了防止某人再發瘋扔東西，助理說完這番話，抱著兩個枕頭往后退了幾步。 趙欣然注意到她的動作，又想發飆，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大伯回來了嗎？” “不知道啊?！敝碚f：“應該不回吧，趙導很敬業的，聽說從開拍到現在，他都是睡在片場?！?/br> “走，去片場?！?/br> 助理一愣：“現在才一點啊。又沒有你的夜戲，去片場干什么？” “我讓你去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br> “……” 凌晨一點多，行色匆匆的兩個人來到酒店地下停車場，下面安靜得連個鬼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