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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很明顯嗎？防止你在我話還沒有說完之前就想溜走?！?/br> 季淺凝被她這幅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笑了，重新坐好：“行行行，你說。我怎么騙你了？” “你說你是在和陸清歡約會，說你喜歡她，這就是騙我?！?/br> 她是怎么發現的？季淺凝心里的警戒線忽地拔高，被拆穿了還要強壯鎮定：“喜歡就是喜歡，我犯得著騙你？你這人真搞笑?！?/br> 莫菡比她還冷靜：“是她追的你，還是你追她？”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是沒有關系，還是不敢說？” “……我追她。你有意見？” 莫菡看著她故意露出來的小尖牙，頓了頓，說：“不敢。不過我可以幫你?！?/br> “幫我什么？”季淺凝后背緊貼椅子，懷疑地看著她。 “你把陸清歡手機給我，我幫你告訴她你喜歡她?！?/br> 季淺凝目瞪口呆。這……是什么saocao作？ 莫菡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勾了勾唇角，說：“你沒跟她表過白嗎？是不敢，還是根本不喜歡？” 季淺凝后知后覺自己被套路了，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表情，冷硬道：“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br> 她想開車鎖，莫菡卻抓住她手腕：“還沒說完，急什么？還是你怕說多了露餡？” “我不想聽你廢話?！奔緶\凝不顧形象喊道：“再不放手我咬了！” 莫菡不躲不閃，也不松手，只是用一種看不透的眼神靜靜看著她。 季淺凝反而下不去嘴了。 “那天回去以后，我想了很久?！蹦漳抗馍钌铈i定她，“你說你把我當P友，我一個字都不相信?！?/br> “……”為什么不信？難道是她說的時候語氣不對？？？ 莫菡慢慢松開些手勁，并觀察她的表情：“是P友的話，你不應該拉黑我，應該留著我的電話，方便隨叫隨到?！?/br> 季淺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嗆她：“我膩了，想換人不行嗎？” 莫菡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你還想找誰，陸清歡？” “你少侮辱清歡姐！” “嘖，我說她一句你就激動成這樣，你侮辱我的時候倒是心安理得?！?/br> “……”季淺凝被她一噎，有些心虛，又有些不忿，“我沒想侮辱你，只是有時候被逼急了口不擇言?！?/br> “難道不是恃寵而驕嗎？” 季淺凝呼吸一緊，見鬼似的看著她：“你胡說什么？！” “你明明知道……”莫菡稍作停頓，“我喜歡你，會慣著你，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不是嗎？” “……………………” 季淺凝仿佛被雷劈中，她腦子嗡嗡的，里面被無數個問號塞滿，有個聲音反復不斷在問：莫菡喜歡我？ 莫菡怎么可能喜歡她！ 季淺凝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在跟我開什么玩笑？” 莫菡擰眉：“我不會拿感情的事開玩笑?！?/br> 季淺凝喉嚨滾了滾，說：“那你就是瘋了?！?/br> “我很清醒?！蹦站従徴f：“喜歡我的粉絲那么多，這些年來主動投懷送抱的不止你一個，比你好看比你身材好的數不過來?！?/br> “……”開始嫌棄她了？ “我潔癖很嚴重，不可能因為一時空虛就抱一個酒鬼回家，還和她上床?！?/br> 季淺凝知道莫菡潔癖嚴重，可是…… 不對，肯定哪里出了問題。 纖長的手指托起她下巴，逼著她與她對視。 莫菡看著她眼睛，說：“當時你的眼睛很干凈，卻又很熱烈，讓我很放松，很喜歡。你很乖，問什么說什么，對我毫無保留。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br> 季淺凝覺得難堪：“……別說了?！?/br> “第一次做，你哭了?！蹦掌f：“我以為你是因為疼，想停下來?？墒悄銋s抱緊我，一直喊我的名字?！?/br> “……”第一次的時候季淺凝確實哭了，至于有沒有一直喊莫菡的名字，她不記得了。 莫菡眼角的淚痣上粘了閃粉，像是淚光。她的手小心翼翼托著她下巴，像是怕嚇到她，輕聲：“所以你說你是在耍我，把我當P友，我真的不相信?！?/br> “我……” 莫菡捂住她嘴巴：“我不想再聽你那些假話?！?/br> “……” “季淺凝你給我聽好了?！蹦找蛔忠活D地說：“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追求你?！?/br> “……” 季淺凝行尸走rou地回到了公寓。 姜幼娜窩在客廳沙發上看劇本，聽到動靜看過來：“回來了？” “嗯?！?/br> “簽了嗎？” “嗯?！?/br> “簽了怎么不高興？”姜幼娜疑惑：“是待遇不好？” “不是?！奔緶\凝連鞋都不想換，有氣無力地說：“有點累。你慢慢看吧，我去洗澡了?！?/br> 進了房間，她卻不想動了，燈也不開，躺在床上，對著黑暗里發呆，想莫菡剛才說的話，想前世種種。 剛結婚那會兒，季淺凝總覺得不真實，經常會問莫菡一些傻問題：“你為什么要跟我結婚？” 莫菡有時候回答很不正經：“為了名正言順睡你?！?/br> 有時候又過于正經：“為了照顧你?！?/br> “照顧”這兩個字讓季淺凝很感動，但也很心酸。她常常想，如果不是自己救了莫菡，如果不是被燒成那樣，莫菡還會跟她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