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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慢悠悠走過來,抽掉她嘴里的襪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珍破了音的嗓子帶著哭腔吼了出來。 燈光照著阿光一半臉,是她熟悉的憨傻呆萌。而隱藏在陰影里的另一半,是嗜血的狂徒,陰森森看著她:“等會兒你就知道了?!?/br> 這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膽小聽話的男朋友,這是一個背負五條人命的變態殺人犯! 阿珍又怕又絕望,眼淚奪眶而出,她卑微地懇求:“警察已經知道你的下落,你……啊——” 阿珍話還沒說完,右臉被狠狠掄了一巴掌。阿光充血的眼睛里只剩下癲狂,抓著她的頭發大喊:“你給我閉嘴!” 頭皮的撕扯惹得阿珍再次尖叫。 “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警察怎么會知道是我干的,都是因為你,是你出賣了我,我要殺了你!” 他掐著阿珍纖細的脖子。 地上那道纖長的身影動了,被綁住的兩條腿灌注了全身力氣把阿光單薄的身體踹出去。 阿光悶哼一聲跌到地上,扭頭一看發現是趙宣美醒來,吐了口唾沫,陰毒道:“臭條子,居然還有力氣,正好,先拿你開刀?!?/br> “不,不要!” 阿光無視阿珍的嚎叫,轉身出去找工具。 “怎么辦?阿光他……他瘋了!” 走投無路,能不瘋嗎? 趙宣美看向花容失色的阿珍,“噓”了一聲,說:“不要怕,會有人來救我們的?!?/br> 阿珍嘴唇抖得厲害,囁嚅著:“真的嗎?” 趙宣美也不敢確定。 她被阿光偷襲,暈倒前一秒,趁其不備把追蹤器含進嘴里。只要霍停覺察到她位置移動,一定會發現異常。只是多久能發現,什么時候可以趕過來,這些都未知。 她們必須在隊友沒有趕到之前先自救。 趙宣美沒有時間安撫阿珍,她貼近阿珍后背,試圖用能活動的幾根手指幫阿珍解繩子。繩結系得死緊,她好不容易把繩結弄松一些,阿光回來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 趙宣美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她手上不敢松懈,還得時刻提防阿光這個變態襲擊。 阿光從工具包里拿出兇.器,每拿一樣就解釋他曾經用過這些兇.器殺了什么人。心靈脆弱的阿珍哪受得了這些,扯著嗓子喊:“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 趙宣美被她喊得頭皮發麻,想提醒她不要激怒阿光。不料阿光卻大笑起來,雙手舉著兇.器,欣賞女友一步步被他擊潰后恐懼的樣子。 阿珍泣不成聲。 阿光兀自笑了一陣,發現有個人沒有配合他的表演,頓時不高興了,舉著一把尖刀湊到趙宣美面前:“你不怕我殺了你?” 冷汗從鬢角悄無聲息流淌下來,趙宣美不動聲色地把藏在嘴里的追蹤器壓到舌尖下,她沒有出聲,眼神不錯地盯著面前的變態。 阿光注意到她喉嚨吞咽的動作,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你怕了!哈哈哈你們這些臭條子都怕我!” 他笑聲太瘆人,哭得幾乎昏厥的阿珍停下來,驚恐地看看他,又看向趙宣美。 趙宣美朝她眨了下眼睛。 阿珍茫然。 繩結終于解開,趙宣美摳摳她手心示意她不要出聲,轉身時把追蹤器吐到身后的木屑里。 “你干什么?”這一幕不小心被阿光看到。 趙宣美心想完了,可能要拼死一搏。 她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就在這時,雙手得了自由的阿珍站起來抱住阿光的腰,哭著喊著說:“阿光,你不要再錯下去了,求求你去自首吧!” 阿光中途被攔截,也顧不得管趙宣美了,看著抱住他的女友,諷刺地說:“自首?” 阿珍點頭如搗蒜,眼淚成串成串往下掉。 “做夢!”阿光提著她后勃頸將她拖到墻邊,對她又踢又踹。 阿珍的慘叫聲不絕于耳,聽得趙宣美心驚膽戰。她想過去救人,可是手腳被綁得緊緊的站不起來。 “劉子光!” 趙宣美中氣十足一聲怒喝,愣是讓正在對女友施暴的阿光停下了動作。 阿光不耐煩看過來:“急什么,收拾完她我再收拾你?!?/br> 趙宣美現在已經沒有了刑警霸王花的那種霸氣,她手腳被綁著,衣服頭發凌亂,可是她腰桿挺得很直,一雙眼睛像狼一樣死死盯著對面的獵物,輕扯唇角,低緩道:“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阿光條件反射扭頭去看,發現是一堆廢木料。他不禁冷笑:“你想詐我?” 趙宣美也笑了,與她英氣冷硬的外表不同,她笑得嫵媚又邪氣。 不知為什么,阿光被她笑得起雞皮疙瘩,隱隱約約感覺木料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動。 不會是人吧? 他抬腳用力一踹。 “轟”的一聲。 “啊——” 伴隨阿珍的尖叫,一個壯碩的身影破窗而入,迅猛地撲過去和阿光扭打起來。 趙宣美認出是霍停,揚聲說:“小心他有刀!” 霍停畢竟是個練家子,三兩下把阿光制服了,只是出來匆忙沒帶工具,得找個東西把他綁起來才行。 “這有繩子?!壁w宣美出聲提醒他。 霍停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看到地上的繩子,騰出一只手要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