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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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鼻子,而后去摸自己的頭發,這才發現是她頭上戴著的珠花,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敢相信。 原來方才他是在取珠花啊,她居然誤會了,還以為…… 還以為他想要輕薄她。 她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根本就瞞不住,趙淵一眼就看穿了,勾著唇角露了聲輕笑,“你是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 沈如年心虛的撇開眼,“那你為什么要拿我的珠花啊?!?/br> 趙淵其實確實想要親她,不僅想親她,還想占有她,就和兩人初次那般,讓她完全的屬于他,只可惜還不到時候。 別的貼身之物好像也不適合,她之前都喊他流氓無賴了,總不能讓她的印象更差,他便將主意打到了珠花上。 用以,睹物思人。 “不舍得?那便算了?!壁w淵說著就真要把珠花還給她。 “才沒有,我才不會說話不算數呢,那就給你吧?!?/br> 沈如年還是有些心疼的,這對珠花她最喜歡了,不過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就咬著牙的將趙淵的手掌合攏,往外推。 既然她都看不見了,也就不會覺得舍不得了。 趙淵就是喜歡看她糾結又可愛的模樣,歲歲平時想吃魚又傲嬌的不要人喂,那模樣簡直和沈如年如出一轍。 其實他帶了歲歲一塊來,原本是想著找人沒這么容易,歲歲最是黏她,沒準帶著歲歲會有驚喜出現。 他騎馬趕路怕小貓兒受不了這也連日的顛簸,就專門派了養動物的小太監和一隊侍衛護送,算著日子,也該到了。 只是沒想到,找人的過程非常的順利,難題反倒是如何把人帶回去。 得了她肯定的答復,趙淵才小心的將珠花收進荷包里,沈如年眼尖就看見了他的荷包,忍不住的咦了一聲。 “你的荷包好有意思啊?!?/br> 趙淵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緊,然后將荷包放在掌心遞到了沈如年的眼前,“你想看看嗎?” 沈如年知道盯著別人的私有物看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她一開始是不小心看到的,而后就移不開眼了。 這個荷包的配色好神奇,還有繡工也不怎么好的樣子,不管從何處看,都覺得和趙淵整個人的氣質都不襯,他怎么會有個這樣的荷包。 還不等她好奇完,荷包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內心是想要拒絕的,可腦袋已經忍不住的往下點,手也不老實的伸了出去。 拿近了看,她才看清楚荷包上面的圖案,針腳紊亂她只能勉強的辨認出,這是一只老虎和一只……兔子? 好丑哦,看上去連她這三腳貓的繡工都不如。 就忍不住的問出了內心的疑惑,“你很喜歡這個荷包嗎?它對你是不是很重要?!?/br> 不然怎么會時刻的戴在身邊,而且還十分寶貝的樣子。 “是,這是我此生收到的第一個禮物,是一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所贈?!?/br> 沈如年原本只是好奇,可這會她那種難過的情緒頓時又涌了上來。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見趙淵說這是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時,她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甚至掌心的荷包也變得格外的重。 然后她的眼眶就紅了,她甚至覺得她失去的記憶,或許就和這個荷包有關,也和眼前的人有關…… “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嗎?” 趙淵很快就發現了沈如年的不對勁,在她淚眼婆娑即將崩潰之際,輕柔的握著她的手掌,低聲安撫著她:“怎么了?” “我好像能模糊的記得一些,但又記不清楚,每次想要去回憶,頭就會很疼,撕裂般的疼?!?/br> 她的聲音里夾雜著痛苦的低吟,小臉更是慘白的,她的一聲聲一句句都像尖刺刺在趙淵的心上。 趙淵很想將她抱緊,可又怕她會更痛苦,只能雙手虛空的攏在她的兩側,以免她會不小心跌倒,聲音里是化不開的柔情,“那就先不要想了?!?/br> 曾經的記憶對他來說很重要,但若是會讓她覺得痛苦,那就不要了。 他不滿足于曾經,他要的是沈如年,只要兩人在一起,便會有更多的未來。 沈如年也覺得奇怪,她以前明明不會這樣的,這段時間她格外的多愁善感,動不動的情緒就會很飽滿,一會想哭一會又想笑。 她很少會有這樣情緒忸怩的時候,尤其是在剛認識的人面前表露出來,這讓她有些害羞,連哭都不好意思哭了。 沈如年扶著趙淵的手臂眼紅著停頓了好久,才站好,然后偷偷去看趙淵的神色,生怕他會笑話自己,確定他沒有一絲嘲弄的意思,才放心下來。 “我沒事了?!毕肓讼胨钟幂p軟的聲音加了一句,“那是我的記憶,就算是不好的,我也想要找回來?!?/br> 趙淵既心疼又高興,想要像以前那樣在她的鼻尖捏一捏,可又怕嚇著她,最后手掌就落在了她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 “年年,別難過,我在這里?!本秃鸵酝参克麜r說的話一樣, “不要過于勉強自己,順其自然,沒準什么時候,記憶就自己回來了?!?/br> 沈如年很喜歡聽他說話,尤其是那個別難過,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總有一種她被寵著的錯覺,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會縱容她,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 余mama從小疼她,皇叔也待她也很好,但都和趙淵是不同的。 他說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即便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天,卻像是認識了很久,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信任他,或許,他們以前真的認識。 “趙淵,多謝你?!鄙蛉缒暄鲋^,認真的看他,她的眉眼彎彎像是小月牙,臉頰上的小酒窩比方才吃的糖畫還要甜。 兩人一路散步逛著街,這是沈如年在知道余mama不見后,最為開心的一日。 趙淵屬于傾聽的那一方,以前那些他覺得不耐煩沒意義的話,如今卻貪婪的想要時刻都聽見,不忍心錯過她的每一個字。 他不問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也不問她有什么打算,她愿意說他就聽,不愿意說他也不強迫,他會等到她想起來,等到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去。 沈如年正說到她是來這個鎮上尋人的,可惜沒尋到,明日就要離開了。 “明日要回杭州嗎?”趙淵在看到張燚起就明白了,為何這三個月來都沒有沈如年的蹤影,為何蘇傾羽會如此的有把握他找不到人。 原來沈如年一直都被藏在了越地,一想起這個,趙淵的眼里閃過一絲的狠決,他放過趙暉燁是看在他對妻子的情長,也是他答應沈如年要當個好皇帝。 可他和蘇傾羽觸碰了他的底線,那他便沒了饒他的必要。 “你怎么知道?張大人說最近外面很危險,家中叔父說回去安全一些?!?/br> “叔父?” “是啊,我和家里人走散了,多虧了叔父救了我?!?/br> 趙淵一直憋著氣,在聽見叔父兩個字時頓時消了,甚至眼眸都有些星光,他不在意沈如年這三個月來發生了什么,但現在知道她與趙暉燁之間沒有任何男女之情,讓他更加的高興。 “那真該多謝這位叔父?!彼€故意的在叔父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聽著像是心情很好,“說來也巧,我是途經本地,我的目標也是杭州,明日我們可以同行?!?/br> 沈如年原本還在想兩人馬上就要分別了,她還不知道下午那個小姑娘有沒有獲救,就聽見了趙淵要與她同行,也忍不住的高興起來。 “好巧啊?!彼难劬α灵W閃的,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她正想要問,那今日那伙人要如何處置,便聞到了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是兩個路人手里提著一籃子的花。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花束,可沈如年就是覺得惡心,甚至覺得喉嚨有些癢癢的,她原本是想要忍住,不想在外人面前做不雅的事情。 可胃里翻江倒海的根本就抑制不住沖動,她推開趙淵的手臂,跑到了旁邊的樹下,扶著樹干吐了起來。 趙淵從未見過這樣的沈如年,第一反應是她病了,那邊跟在后頭的常福也瞧見了,當然不能讓陛下萬金之軀去伺候人,趕緊要上前幫忙。 沒想到就被趙淵給攔了,他掏出帕子,大步上前輕柔的拍著她的后背。 等她吐完了才將帕子遞上前,“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已經讓常福去請大夫了,現在陪你回客棧休息?!?/br> 沈如年吐得昏天黑地,眼睛都在冒淚花,甚至都忘了自己身邊的人是趙淵,他的手堅定的遞過來,她就下意識的搭了上去,無助的倚靠著他。 等聽見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濕漉漉的大眼睛無措的看著他,然后趁著趙淵沒有反應過來,將他整個人往前一推。 “你別看我呀!” 她方才這么的不雅,更是吐得快要虛脫,不管是否得體至少現在肯定是非常的不好看,她下意識的就不想被趙淵看到自己的這一面。 趙淵被沈如年用力的一推,整個人愣了一下,而后明白過來他的年年這是不好意思了。 一雙墨染般漆黑的眸子里滿是笑意,他根本沒時間去關心好看或是不好看,他的心全被她給占據著。 “無論什么時候,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br> 趙淵看她不動也不說話,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帕子輕柔的擦拭著她的嘴角,像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真的不在意。 沈如年呆呆的看著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的手指可真好看。 “是不是中了暑氣?還是吃了什么生冷之物?別怕,一會讓大夫瞧瞧,我讓他開不苦的藥,還讓常福給你準備果脯和糖糕,喝了就好了?!?/br> “好?!鄙蛉缒觐^次覺得喝藥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按照趙淵的性子,沈如年身子不爽落,他肯定是直接將人抱回去或是背回去,但這會都用不上。 只能避開嘈雜的人群,陪著她回到了客棧。 常福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總算把大夫給拖著跑了過來,“老先生您趕緊給瞧瞧吧,我們主子有些不舒服?!?/br> 大夫把脈,趙淵也不好在姑娘家的臥房一直待著,只好站在門外等著,沒想到等來了不速之客。 趙暉燁并不是因為張燚的信函趕來的,而是因為那日大夫的話,他還是覺得不放心,便快馬加鞭的追了過來。 卻沒想到一進城就知道趙淵追來的消息,此刻兩人打了照面,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焦急如焚。 此刻廊上只有他們二人,或許是因為如今在越地,又或許是因為沈如年失憶,總之他對著趙淵并不算畏懼。 “陛下,別來無恙?!?/br> “朕還以為,此生都沒機會再見皇叔,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br> “陛下微服到訪,臣惶恐?!?/br> “皇叔什么都沒做,又何來的惶恐?!?/br> 趙暉燁一直小心謹慎的藏著沈如年,就是為了不被趙淵的眼線發現,他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趙淵埋在封地上的眼線鏟除,將封地的控制權重新奪了回去。 當然他也知道不可能瞞一輩子,只是沒想到趙淵會來的這么快。 兩人正在對峙,誰都沒有先開口,直到沈如年的房門打開,大夫從里面走了出來。 頓時,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同時開口:“她怎么樣了?” 大夫原本臉上的喜色就僵住了,愣了片刻,才小心翼翼試探的看著面前的兩人道:“夫人無礙,只是……” 趙淵的眉頭緊皺,無礙?無礙為什么還要只是,而后便聽大夫磕磕絆絆的繼續:“夫人只是,只是有喜了?!?/br> 這是大好事,當大夫的最喜歡診出喜脈,這可是能討賞銀的,可這外頭站著兩個英俊年輕的相公,沒一個瞧著好惹的。 聯想到方才丫鬟喊她姑娘,難道是未出閣就珠胎暗結?那到底哪個是孩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