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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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諫暗自嘀咕了兩句,她沒看出來的多了去了。 面上催促道:“你跟緊點,待會別在宮里迷了路?!?/br> 她方才離他不近,但也沒這般夸張,還迷路,怎么可能。 且陸諫近些日子過于嘮叨,之前也沒見這般話多的。 張妤裝沒聽見,兀自抬步往前走了。 后頭陸諫又喚了兩聲,緊緊的跟著。 等他們到達乾清宮外時,一個身著暗紅色紋袍的公公走了過來。 那公公與其他的公公不同,眉眼微寬,見到陸諫時,雖然恭敬但并不諂媚:“世子,皇上在后殿等您,您隨小的過去吧?!?/br> 此刻張妤已經被另一位公公引著去了別處。 所有進宮的女眷,統一被安置在了皇后殿內。 第52章 張妤到時, 殿內有些安靜。 皇后早年間不知怎的,迷上了禮佛, 平日里總在宮里建的祠堂待著, 也不出來, 這日若不是需要她主持, 怕是也不會出來。 領張妤進去的公公,帶著她在皇后身前認了個臉。 “娘娘,這是張駙馬的嫡女?!?/br> 吃齋念佛的皇后捏著一串佛珠, 閉著眼點了點頭, 眼皮一下都沒掀開。 公公見此也沒多說話, 笑著領著張妤在左側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離著皇后的位子不近,但也不算遠。 身旁幾個夫人雖在她落座后,看了幾眼, 但很快便轉開視線,張妤倒也落的輕松。 在距離皇后位子最近的那幾個位置,全都坐著幾位世家侯府的夫人和姑娘, 她與她們都不熟,坐那還不知怎的不自在。 殿內很安靜,可能因著皇后不開口, 大伙都不敢多說什么。 張妤本以為自己來的算遲了,但沒想到, 還有一姑娘,來的比她還遲。 那姑娘被方才領著張妤的公公領著,也跟著到了皇后身前。 “娘娘, 蔣將軍嫡女來了?!?/br> 這一下,張妤明顯感覺到殿內氛圍有些變化。 方才還安靜的幾個世家侯府的夫人,眼神直勾勾的往蔣沉歡身上看去。 張妤倒不覺得奇怪。 畢竟蔣沉歡的父親蔣威虎,握著這朝堂大半的兵權。 而作為蔣威虎唯一的嫡女,蔣沉歡想必成了多少世家夫人眼中的“寶貝疙瘩”。 之前看她能乘轎子入宮,已經猜測她身份不低,只是沒想到她是蔣威虎的女兒,更玄乎的是,陸諫還救了她。 皇后也沒什么變化,不過好歹說了句吩咐:“招呼著吧,別怠慢了?!?/br> 公公“喳”了聲,便想領著蔣沉歡去最近的位置坐下,不想蔣沉歡四處看了看,最后指著張妤邊上的一個位置道:“我想坐那,可以嗎?” 這進了宮,還這般不懂規矩的,蔣沉歡也算是第一位了。 公公有些為難。 其中一位夫人出來打圓場:“蔣姑娘想必是剛回京城,還不適應京里的規矩吧,要不張姑娘坐我旁邊,可以跟妾身聊聊?” 蔣沉歡卻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那夫人有些尷尬,皇后倒是開口了:“蔣姑娘想坐哪便坐吧?!?/br> 皇后既然都發話了,旁人自是更不敢多說什么了,蔣沉歡這才抬了步子坐在了張妤邊上。 這一下子,坐在張妤邊上的幾個夫人倒是歡喜了。 待她剛坐下,其中一位急忙探過身來道:“蔣姑娘剛來京城,想必對于京城諸多事物還很陌生吧?妾身這女兒在京城中人緣尚算好,姑娘若不棄的話,改日登門……” 蔣沉歡笑著拒道:“多謝夫人美意,只是不需麻煩了,我早已約了要去張jiejie家,就不麻煩夫人了?!?/br> 這般直的性子,直直讓那夫人尷尬的笑了笑,訕訕的收回了身子。 張妤本以為自己這只是聽了場熱鬧,不想蔣沉歡后一刻對著她道:“是吧,張jiejie?” 張妤愣了愣,沒想著這事摻和上自己了,且她什么時候和這姑娘這般要好了,明明之前只在宮里見了一面。 然看著那雙眼,周圍又有哪些夫人盯著,張妤撐了個笑:“隨時恭候蔣姑娘?!?/br> 蔣陳歡聽完這句,狀似十分歡喜。 后頭那幾個夫人這會也歇了心思,沒臉皮上門找拒。 本以為到這也算完了,只等著前殿開席便罷,不想片刻后,張妤的衣袖還是被人拉了拉。 “我聽人說,張jiejie是陸世子的jiejie?”蔣沉歡睜著一雙大眼,有幾分探究的意思。 “嗯……算是吧?!睆堟グ欀键c了點頭。 陸諫大概聽見時又得冷嘲熱諷了,不過好在他也不在。 蔣沉歡心里松口氣,面上笑開了:“張jiejie也是第一次進宮嗎?我方才進來,瞧見這么一大群人盯著我,都快嚇死了?!?/br> 張妤輕笑道:“并不算是,早年間來過一次,不過也已是許久了前了?!?/br> “那張jiejie還是比我熟,可得好好關照關照我,我一個人坐在這,不自在極了?!笔Y沉歡說著,向著她靠了靠身子,語態親昵。 張妤奇怪她對于自己過度的親昵,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溫婉的笑了笑。 蔣沉歡卻好似十分喜歡她的樣子,一見她并未拒絕,拉著她嘀咕起來,說起從前在邊關的日子。 直到有太監進來,說前殿已經準備好了,張妤才松口氣,雖隱隱有些知道她會這般的緣由,但張妤還是有些招架不住,蔣沉歡的熱情。 那副樣子,若是沒進來的太監吩咐,瞧著像是要將自己幾歲時的故事都說完。 殿內一直安靜坐在椅子上,跟坐佛座上似的皇后這會終于睜了眼,動了動身子,面色冷淡的招呼她們這一大幫人動身。 畢剔看了眼勾著嘴角的陸諫,道:“世子今日看著心情不錯,難不成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畢剔可是見過陸諫前些日子心情有多不好的,不說沉著個臉,連話也不多說幾句,今日到底心情好,還能打趣道:“佛曰,不可說?!?/br> 畢剔癟了癟嘴,告訴自己要接受這般陰晴不定的陸世子。 而后,他還是決定瞧瞧舞姬們壓壓驚好了。 其間,有舞姬獻酒。 轉了一圈后,那舞姬朝著陸諫和畢剔的位子走來,而后恭敬的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畢剔。 陸諫注意到,舞姬遞給畢剔時,他手指狀若無意的勾了勾舞姬的手,而后舞姬,也避著殿內眾人,大膽的拋了個媚眼。 一來一往,背著殿內眾多的朝臣,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只是正經的喝杯酒呢。 陸諫像是突然有感,待那舞姬離去后,扣著茶盞狀似無意道:“這舞姬可是沒眼力見,沒瞧見這還坐著本世子嘛,怎么還偏偏往你面前送酒?!?/br> 畢剔搖了搖頭,一臉風流又得意道:“我看世子您這是羨慕我吧,哈哈?!?/br> 陸諫忍了忍:“我看是你與這女子相熟吧?!?/br> 畢剔急忙阻了他的話:“世子您可不能這般冤枉我,這宮里的舞姬,我平日里哪敢勾搭。還有,方才那舞姬給我獻酒,明明就是瞧著本公子英俊瀟灑、溫柔體貼,哪像世子您啊,冷心冷情的性子早就傳了個遍?!?/br> 陸諫垂了垂眼簾:“你是說,女子都喜歡你這般的?” 畢剔抬頭看著陸諫,忍住了嘴邊那句,也有瞧中您皮相的。 “那當然,您不是也瞧見了,方才我可是親自扶著那舞姬起身的,女子最是受不了這般溫柔……” 說到一半,畢剔又忽然覺得不對,皺著眉看了一眼陸諫:“不過世子,您這會怎么就突然問起這了?” 這種男女□□,畢剔總覺得跟陸諫這人不搭邊。 陸諫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無聊?!?/br> 畢剔:…… 今日雖說君臣同席,但到正殿,張妤她們這些女眷,還是與朝臣隔開了一個屏風,坐在了另一側小些的殿內。 屏風不算厚實,只是薄薄一層的紗絹,邊角繡著精美的山水圖,讓人能透過這扇屏風瞧見正殿宇的場面,想來也只是為了附庸風雅。 正殿里此刻坐著各個朝服的官員,后頭也有些不是官家服飾的年輕公子。 張妤猜測著,張鳴成大概就是想讓她今日在這里瞧瞧。 這么一看,倒還真有幾個跟畫里長的像的。 她嘆了口氣,不得不說張鳴成還真是看重她這場婚事。 皇后在帶著她們進入后,就被個太監領著,到了正殿的主座上入座。 正殿正中央,坐著當朝的皇上。 當今皇上已至不惑之年,雖然面色不好,但眼神透著一股矍鑠之氣。 皇后的座位位于龍椅下一個臺階,妖嬈美艷的于貴妃依偎在皇上身側,瞧著十分得寵的樣子。 張妤大致掃了一圈,發現自己認識的人并不多。 眼神在望見一人時,頓了頓,暗自幸慶,還好有扇屏風隔著。 方才蔣沉歡匆忙拉著她入座,她沒注意,這會才發現,自己這屏風后頭,正隔著陸諫和畢剔。 畢剔一早就瞧見了蔣沉歡,立刻癟了癟嘴,道:“兇丫頭又來了?!?/br> 起初陸諫也不想理,沒想后頭畢剔又道:“怎么張jiejie又和那兇丫頭攪和在一起了?” 瞬時陸諫扭頭看去,正巧是對上的是張妤的側臉。 她沒看他,蔣沉歡倒是沖他歡喜的招了招手。 陸諫瞧了會便收回了視線。 “這兇丫頭怎么一見你就跟個小貓似的,別不是喜歡你吧?”畢剔湊近,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