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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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yin穢色情!這株蒲公英竟然敢公然發情,好不要臉!] [俞哥,快離它遠點,別沾了它的種子臟了身子??!] [俞哥那邊應該看到的是擬態吧?突然好好奇我這邊看到的內容在他看起來是什么樣子的。] 直播間外,沒看直播間彈幕的俞銘寒往前走著,突然感覺到一陣風刮過來。 這本算不上是什么大事的,畢竟刮風是多普通的一件事啊。然而,在這一陣風刮過來的時候,俞銘寒的余光卻瞟見了不遠處的一個修士頭頂梳了發髻的頭發整個都動了動。 定睛一看,原來是風一吹,那個修士的頭發就這么脆弱地全都掉了下來。 俞銘寒:…… 第一百九十章 突然發生這種事, 在場的三人都覺得有些過于禿然。 掉了頭發的那個修士自己都還沒什么感覺,只突然覺得腦袋一輕,轉頭就看見了自己的頭發盡數飄在空中。 看著那飄在空中的大團黑發,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轉頭驚恐地看向不遠處的俞銘寒和夏錦逸。他的大腦混混沌沌的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自己身份在別人眼前暴露,肯定會被抓走拿去煉丹。 ……畢竟, 蒲公英雖然不是什么名貴的藥材,但是成了精的蒲公英可就稀罕了。 哪怕在修真位面里呆了好多天,俞銘寒這時候還是沒能徹底融入進修真界的光怪陸離之中。他看那厚實的頭發輕飄飄地借著風飄在空中, 對這個看著有些不科學的場景只覺得好奇。 而在他邊上, 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的劍修夏錦逸可就比俞銘寒有經驗多了。 “不好,這些蒲公英又開始掉毛了?!?/br> 夏錦逸瞥見那只蒲公英精當場脫發, 看著那大把頭發還在空中被吹得漸漸分散, 當即就抬手護著俞銘寒往路邊蹭。他邊走邊和俞銘寒解釋道:“我和你說,像蒲公英精這種妖修是最為不要臉的, 以后你要是一個人在外面見到了它們, 一定要遠遠躲開,可千萬別被他們給碰瓷了?!?/br> 路邊那株蒲公英精聞言, 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當即憤怒道:“你說誰不要臉呢?!” 夏錦逸小心帶著俞銘寒離開蒲公英種子的波及范圍:“我說的就是你!” ……蒲公英? 俞銘寒反應過來, 立馬看向屏幕, 在看到了那株禿了的蒲公英同時, 還瞥見了直播間里的滿屏yin穢色情。 但聽夏錦逸話里的意思, 對方讓他躲開的原因應該和這些觀眾說的都不太一樣。 俞銘寒問:“碰瓷?怎么說?” “像它掉下來的這些頭發,其實都是蒲公英的種子。你身上要是不小心粘上了一點,它們就該嚷嚷說你抱了它們的孩子,張口就叫你負責呢!”說到這,夏錦逸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當年慘遭碰瓷的情景,說話聲里都添上了一份咬牙切齒:“我當年就救下過一個蒲公英精,誰知好心沒好報,才把它救下,它就自個散了自己的頭發?!?/br> “我那時候什么都還不知道,自然是沒怎么注意,身上不湊巧沾了根它的頭發絲。結果,就只是這樣,那禿了頭的蒲公英便不由分說地蹭過來,張口就是一副強盜邏輯?!?/br> 那大概也就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被碰瓷的經歷了。自打那之后,他就知道如果要拿這些蒲公英釣魚,自己就該遠遠地跟著它們。 ……不過,雖然這些蒲公英確實有點麻煩,但因為它們勉強算個藥材實際上又特別容易暴露的性質,拿它們做餌也勉強算是個上選。 俞銘寒自然是知道夏錦逸嘴里的那個“救”字中含有多少水分,但是邊上的那株蒲公英可就不清楚了。 它聽完了夏錦逸說的話,臉上的憤怒開始變得淺淡,并糅合進去一抹奇異的心虛。 ……就以它了解的那些事情來看,確實會有一些化形為人族的蒲公英為了尋求庇護,做出這類cao作來。 按它們的話來說,只要能舍得下臉皮,這輩子就能活得平靜順遂。再兼之它們這類草木妖精個個都能感天而孕、自花授粉,天生就沒有那些人修的道德倫理觀念。只要有蒲公英張口說這樣能成事,其他蒲公英效仿起來也自然是得心順手。 但……但它的同族雖然都是這樣的,可它和它們都不一樣啊。 迎著夏錦逸那一臉悲憤的神情,蒲公英精惱羞成怒,努力為自己辯駁:“那它們是它們,我可和它們都不一樣?!?/br> “我以前是長在學堂邊上的蒲公英,我可是聽過教書先生念書的!” 夏錦逸一臉不信任。他看向蒲公英那顆閃亮的禿頭,問:“不是?那你怎么突然就掉頭發了?!” “我們蒲公英本就是在這個時節里脫落種子的!”說起這個,它就有點生氣了,“我本來是想在樹林里找個角落安安靜靜地窩著,等著頭上的種子掉光??刹恢滥膫€法寶這么不湊巧地落在樹林里遍地發光,硬是引來了大批修士?!?/br> “若非如此,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以身犯險化作人形,離開那片樹林去往別處!” 夏錦逸:……感情這事還是因為他們搞“仙人跳”的緣故嘍。 夏錦逸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讓自己不顯出什么異樣來:“原來是這樣,那你還是換條路走比較安全?!?/br> “我受師門之命來尋法寶,師尊掐了訣測到法寶就在這個方向上。你要是還沿著這條路往前走,之后肯定危險?!?/br> 蒲公英精聞言看了夏錦逸一樣,似乎是在猜測對方話里的真實度。想想對方要真想對它下手早就該捆了他去煉藥,它用法術給自己換了身佛修的袈裟,道了聲謝后轉就身換了個方向。 俞銘寒和夏錦逸也不再關注那株蒲公英精,繼續朝著玄霜門去,只有直播間的觀眾還對它念念不忘,遺憾于自己沒能看到蒲公英精化形后的秒禿現場。 [所以剛剛俞哥看到的是蒲公英精“遇風而禿”么……強烈希望星界萬象能搞一個和他們原住民視角相同的觀看模式,看不到這些畫面我會少很多看直播的樂趣的。] [強烈希望 1] [等等,剛剛那株蒲公英還遵守著原本季節規律,那么是不是其他花木類妖精也和它一樣,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頭皮發涼?!] [應該吧,其他妖精的果實也不像是蒲公英的絨毛,禿的時間可能比剛才那個還會更長些。不過像這種情況,只要等著它們進化得更厲害一些,應該就能違背季節規律了。] [……所以也就是說,每年都有大批修煉不到家的草木小妖精為了生存,禿著頭強裝佛修。] [想想剛剛夏錦逸說的蒲公英碰瓷,那其他草木妖精會不會拿著自己的果實出去尋求庇護?!] [一邊穿著袈裟裝佛修,一邊說我有你的孩子,然后實行碰瓷么?哇塞,這聽著好像有點刺激哦。] [佛修風評慘遭迫害。] [啊啊??!我就想看這個!星界萬象什么時候改良一下技術,我就想看這個不怎么真實的虛像??!] [我也想看!星界萬象快去升級一下技術。] …… 沿著這條大路一直向前,俞銘寒帶著一大群綴在后頭妄圖尋寶的修士和夏錦逸一道進了城。 這一路以來,夏錦逸可獲得了不少“見義勇為”的獎勵。他看著城內不少自他面前路過的食修,覺得這座城的城主平時管理應該還算不錯。 “進了城,你有什么要去的地方么?我一會得去珍寶閣把手上的東西賣掉一些,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我現在就先把你送過去,回頭等我辦完事了,再來找你匯合?!毕腻\逸轉頭詢問俞銘寒。 人生地不熟的,俞銘寒也沒什么想去的地方。他搖搖頭,說:“沒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能跟著你一塊去珍寶閣么?” “行,那我們就一塊去。人有點多,你記得跟緊我?!毕腻\逸說著,然后轉頭拉了個人問路。問出來怎么走后,他就帶著俞銘寒往那趕去。 路上,俞銘寒也跟著夏錦逸路經了幾個類似的、販賣法器草藥的商鋪,而每次夏錦逸都是看了眼門上的門匾后,轉頭就帶著俞銘寒離開。 “不進去么?”俞銘寒看著再一次辨認出門匾上的字后就轉身離開的夏錦逸,問道。 夏錦逸搖搖頭:“我要找珍寶閣。他們商行曾受過我們玄霜門的恩惠,我把東西賣給他們,能比賣給其他商鋪多拿到一點錢?!?/br> “哦,原來是這樣?!钡玫搅舜鸢傅挠徙懞@時候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只覺得這才是他們劍修該有的品性。 兩人沿著街找了一會后,俞銘寒終于看到了珍寶閣的門匾。 他們朝著珍寶閣走過去,旁邊的夏錦逸在這期間還不忘去了施在外袍上的術法,把一路上為防別人攀關系而遮蓋掉的門派花紋露出來。 然而,他們還未能走到珍寶閣門口,半道上就聽到了有人喊夏錦逸的名字。 “錦逸師弟?!?/br> “錦逸師兄!快看這里!” 俞銘寒抬頭看過去,不遠處茶樓二樓的窗口上,有三四個劍修把頭探出來喊夏錦逸的名字。而仔細看他們的衣領,其上都繡著和夏錦逸外袍上一模一樣的玄霜門門派花紋。 因為這動靜,不免因此被其他人連帶著圍觀的夏錦逸捂住自己的臉。他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聽到了,然后轉頭問俞銘寒:“那些都是我同門派的師兄弟,你要和我一塊過去認認人,混個臉熟么?” “行啊?!?/br> 兩人轉道進了茶樓,才上到二樓,他們就看見了坐在窗口邊上、剛好湊了一桌的四個劍修。 那些的劍修看見了夏錦逸,顯然很激動:“錦逸,你這么現在才來這,我們幾個都在這茶樓里一連等你好多天了?!?/br> ……只能說果然是同門師兄弟,等人都知道要在城內的珍寶閣門前等。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這不是就來了么?!毕腻\逸帶著俞銘寒走到了那一桌劍修邊上。 這一桌坐著的劍修顯然和夏錦逸都是熟人, 看著他帶著人走過來,有一個便直接站起來和其他人擠了擠,給他讓出來一條長凳。 夏錦逸拉著人坐下,熟稔地拿了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和俞銘寒都倒了一杯茶。 “話說你們怎么在這,我記得這離玄霜門應該是還有一段距離的啊?!毕腻\逸說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口茶下肚,他嘖嘖嘴看向杯中顏色有些淺淡的茶湯,說, “這茶一般啊,你們怎么點了這么一壺茶?!?/br> “這不是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么。再說茶……我們手頭緊的人喝的都是這種茶, 說得好像你以前在茶樓里等人時喝的不是這個一樣。你這幾天在外邊, 這都開始膨脹了啊?!闭f話的劍修此時語氣里也沒了方才把頭探出窗外喊人時的激動, 他一邊接話, 一邊用一種帶著點克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俞銘寒一眼。 顯然,大家在剛剛見面時,面對著陌生人的時候都還是很矜持要臉的。 許是茶樓里光照不錯, 他一時間也沒能看出眼前這個食修和以前見過的那些有什么不同。他把視線放回到夏錦逸身上,問:“這就是你在信里和我說的那個食修?你怎么就和他一道過來了?” 一般來說,面癱話少的劍修往往會更容易受到信賴, 在干起釣魚執法的行當時也能在那些受害者心里留下個好印象。想想剛才他們四個居然這么大喇喇地在食修面前暴露了自我, 他就覺得之后辦事可能會遇到點障礙。 ……當然, 最重要的是, 他分明記得在這種拿其他人做餌玩“仙人跳”的時候, 他們這群人為了防止對方發覺出什么不對來, 通常都是要直接躲著不和對方碰面的。就算是在特殊情況下和對方一道上路, 也該時刻謹記保持距離以免暴露自己啊。 而錦逸他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就是他。他叫俞銘寒,和其他食修不一樣,他真的是很特殊的那種食修?!北M管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但如果把話明明白白說出來還是會叫人覺得怪難為情的。夏錦逸自然知道他的同門這時候都是個什么想法,畢竟他最開始見到人時也沒想到自己會和俞銘寒這么相處。他嘗試著委婉地和他的師兄弟們解釋道:“更重要的是,銘寒他和其他食修不一樣,他是我們自己人,你們在他面前也可以試著更放松一些?!?/br> “畢竟,他要去我們玄霜門參加入門試煉,這一路上我都是保護著他、和他一起這樣過來的?!毕腻\逸加重了“一起”二字的讀音。 桌上其他劍修瞬間懂了:……這是一路過來面子里子都掉光了。 有個劍修咳了兩聲,還是沒能放得開自己。他想著自己未來要和俞銘寒一道上路,便張口和俞銘寒嘮了幾句,試圖拉近關系:“那啥,我記得入門試煉快開始了吧,就照著你現在這個速度趕路來得及么,不會最后趕不上吧?” ……盡管他一時間是看不出俞銘寒有什么不同,但他特別相信自家師兄弟的眼光。既然夏錦逸都敢這么和他們傳信,那眼前的這個俞銘寒必定是有自己的特殊之處的。 “銘寒他情況特殊,和登仙路相比,還是闖劍陣對他來說更有優勢?!毕腻\逸搶著接話,擔心和眼前食修產生隔閡的他無視了同門看過來的眼神,“我們慢慢來沒事,劍陣一年到頭都開著,趕路還是穩妥最為重要?!?/br> “闖劍陣?那個可就有點危險了啊?!彼麄兇蠖贾篱T派劍陣的情況。和登仙路相比,劍陣確實有些過于困難危險。每年來闖劍陣的人不少,可通過的人卻是寥寥。 “危險是有,但那對銘寒來說確實會更穩妥。他的靈根真的很特殊,就連他自己也都是這么覺得的?!?/br> 夏錦逸說著隨意看了看窗外。然而,當他看到那并不早的天色后,他當即開始焦急起來了:“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看時候不也早了,也是時候該準備準備出城了??蓜e等到城門關上后,錯過了最合適的那個點?!?/br> ……晚上在野外做飯的時候,暗淡的光線中俞銘寒就會是全場最閃亮的那個食修。要是錯過了這個時間段,他得少多少收入啊。 “那行,那咱這會兒就走唄?!逼渌麆π揠m然不知道夏錦逸的焦慮是怎么來的,但見他這樣也就隨意答應了下來。 他們跟著站起來,輪流和俞銘寒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光看他們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還真是高冷又矜持,叫人聯想不到他們之前有多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