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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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緩緩往上飛,連帶著那只被糊住的鰲蟹也漸漸離開了地面。與此同時,一架戰機原本用來填充炮彈的地方打開,露出了和網同材質的粗繩。 早在行動開始前,俞銘寒就把捆螃蟹的手法展示給了那架戰機上的駕駛員。然而可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把,捆住螃蟹的繩子還是有些凌亂。而為了能把鰲蟹捆扎實了,戰機繞著鰲蟹轉了十幾圈,簡直是在鰲蟹外面做出來一個牢牢捆住它的繭。 ……算了算了,雖然不太美觀,但是也不影響做飯。 俞銘寒挪開視線,然后通過內部頻道聯系了那架飛在一邊專門拍視頻的戰機,朝戰機駕駛員要來了視頻。 從視頻里截出來了一張看著沖擊力最大的圖片,俞銘寒登入直播賬號,用著這張照片發了一個預告:后天中午蟲族大餐,我們不見不散。 而在這則預告發出去后,立刻就被第三軍團的官方賬號轉發了。 與此同時,所有關注了第三軍團的人也都收到了這則消息。 他們點開了最新消息,看著主圖上唬人的蟲族和新型號的戰機。還沒來得及夸一夸這戰機的酷炫外形和功能,結果就看見了配圖的文字信息。 軍事迷:…… 軍事迷:蟲族做菜……第三軍團原來已經是這么慘了么?你們開放一個眾籌通道吧,我愿意捐款。 第十八章 當天,聯邦第三軍團要進行蟲族美食直播的話題迅速發酵。所有相關媒體都有志一同地認為第三軍團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 他們分析覺得軍部的大部分資源都在朝著更為重要的第一、第二軍團傾斜,導致在軍部并不算多重要的第三軍團貧窮到拋棄了最后的體面,終于把自己的現狀以幽默自嘲的形式,通過蟲族直播朝著那些不知情的聯邦群眾展露出來。 而在那些新聞報導下,大片聯邦網名在懺悔自己的過錯。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說第三軍團沒用,光拿錢不做事,每年花這么多錢還沒把蟲族趕出聯邦的。他們明明已經這么努力了。] [對不起,我之前不該跟風黑你們的。蟲族本來繁殖力強,還能在宇宙中流浪出現得防不勝防,我卻還一直怪你們沒做好。] [明明分到的資源最少,我卻還要求你們做到第一、第二軍團的水平。對不起,我愿意天天喝營養液,把錢省下來捐給你們。] 當然,在這些評論中,偶爾也有一些和全民道歉的氛圍格格不入。他們質疑第三軍團這樣是炒作,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推卸責任。 當然,這些評論地下也有很多聯邦網民直接幫著噴了回去。 [哈?炒作?你當我們聯邦軍和娛樂圈的小明星一樣,還要靠著這些東西自炒c位出道?當他面在被冠上第三軍團的名號時,全聯邦就都知道他們了,好么?] [軍部可是從沒推卸過責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睜大眼睛看看,看什么時候第三軍團說過慌。] [你家炒作去吃一只蟲族試試?!那惡心吧啦的玩意兒,要不是被逼得無路可走,誰會吃那玩意兒!] 純粹只是想著推廣蟲族食用率的第三軍團長官:…… 主艦內,自#貧窮且自強的第三軍團#話題發酵后,少將收到了無數問詢的電話。有來自其他軍團的慰問,也有來自軍部的問詢。 和所有人都解釋清楚后,少將蹙著眉關上了聯絡器。他臉色有些難看地打開了光腦,登入官方賬號發了一大段內容說明了情況。 [第三軍團并沒有窮得揭不開鍋,蟲族直播也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多重含義,這次直播只是純粹為了展示蟲族的可食用性!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含義!] 然而聯邦民眾并不相信。 他們在第三軍團官方賬號下留言表示自己“知道了,原來是這樣”。 然而在其他的媒體轉載分析第三軍團新信息是新聞下,他們則又留言表示“這么慘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第三軍團果然都是硬漢”。 在這一瞬間,少將覺得自己像是被當做小孩子哄了似得。他覺得自己要是無論是再說些什么,都會被那些聯邦網民解讀出不一樣的味道。 他面無表情地關上了光腦,決定不再去看聯邦網民的留言。他拿起一旁等待他閱讀簽名的紙質文件,迅速沉浸于工作之中。 …… 直播那天,聯邦網民們都蹲在直播間外面。等著直播開始后,他們迅速進入了直播間。涌入的人流太大,以至于直播間畫面都有些凝滯。 好在直播平臺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畫面的卡頓也沒有持續太久。 直播間內,最先顯示出來的畫面就是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鰲蟹。而后場景一轉,所有看直播的聯邦觀眾都看到了那口巨大的、由維修區里的維修兵用無數廢舊鐵皮焊出來的蒸鍋。 直播用的攝像頭是維修兵拿戰機攝像頭改出來,畫面精細度極高。于是在這一瞬間,聯邦的觀眾們都清楚看到了外形(在他們的審美中)有些猙獰丑惡的蟲族,和那口像是打了無數補丁、連焊接線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蒸鍋。 無數塊顏色不一的鐵皮焊出來的鍋,讓這些聯邦觀眾們仿佛看到了消失了許久的、只存在于歷史課本里那打了無數補丁的破衣服。 那件衣服被錄入教科書,說明了他們祖先生存的艱苦。而這個由無數鐵皮湊出來的鍋,則是直接顯現出了第三軍團的貧窮。 他們腦子里被塞滿了諸如自責、疼惜之類的情緒,以至于選擇性地忘記了這個型號的鍋就算買也不容易的事實。 瞬間,無數打賞的特效出現在了屏幕上。 因為沒有眾籌通道,所以觀眾就直接把直播間的打賞當做了捐款的途徑。伴隨著聯邦民眾情真意切的祝福,直播的畫面上填滿了白色的彈幕。 真的是連直播的畫面都看不清楚了。 一直分神關注著聯邦觀眾的俞銘寒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個情況。 ……講真,要不是想著直播開始前來自長官多次囑托的“不要丟第三軍團的臉,不要給觀眾我們很窮的錯覺”,他都要說出活著的時候看到其他主播收到打賞時的標準句式——謝謝xxx的xxx了。 在直播界面右邊,貢獻榜——也就是象征著觀眾給你花了多少錢的數字和名次不斷攀升。僅這么一會功夫,粗略一算就賺了幾百萬。 而那數字,還在不斷攀升。 在直播間界面的頂部位置,此時此刻突然閃過了一段來自于直播平臺官方的系統提示。 [在第三軍團的直播過程中,所有收到的打賞平臺不會享有任何分成。所有送給第三軍團的支持,我們都將會原原本本打給第三軍團的賬號上。] 因為這段話,一時間直播間里的彈幕和打賞都顯得更瘋狂了些。 好在俞銘寒雖然一直在看觀眾反應,但是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他朝著戰機方向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開始這場直播。 俞銘寒透過cao控器轉換了直播的視角,連接了一個飛在戰機上方的飛行電子眼。它和戰機一起緩緩飛起,拍攝著戰機拉著洗干凈的鰲蟹進入蒸鍋的全過程。 伴隨著戰機將鰲蟹拉進蒸鍋里切斷了繩索的動作,另一架戰機飛起,拉著巨大的補丁式蒸鍋蓋,蓋在了蒸鍋上。 ……從剛才的這些畫面來說,這次的直播真的能算做是史上場面最大的美食直播了。試問,有誰能用戰機做菜呢。 巨型燃料爐的開關打開,熱量讓所有圍觀的士兵往后退了一步。 因為距離鰲蟹蒸熟還有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里總不好就叫觀眾看爐子,于是俞銘寒點下早早設定好的一個叫隨機拍攝的功能,讓電子眼在附近隨機拍攝。 ……當然,這個隨機拍攝在場的士兵都是知情的。 早在直播開始前,駐地里的長官就已經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好好表現。 攝像頭視角緩慢挪動,于是也就掃到了駐地士兵那些表情各異的臉。 有些士兵臉上含著期待,有些士兵眼中也藏著疲倦厭煩。 然而,就是這樣截然相反的兩種情緒,都能被解讀出同一個意思—— [好慘,他們都開始嘴饞蟲族了??隙ㄊ翘锰脹]吃到好東西了,心疼他們。] [我看有些人根本就不想去吃,但是礙于現狀卻只能選擇嘗試。明明他們是守衛聯邦的英雄,最后只能是這個待遇……這么看著,真是揪心啊。] ——同一個“第三軍團好慘啊”的意思。 …… 主艦內,少將和他的副官也在一直關注著這個直播。 少將看著滿屏的“心疼”、“可憐”、“好慘”,覺得這次直播藥丸。 ……就看著這些聯邦觀眾堪稱神級的閱讀理解能力,他真的想不出這次直播會有什么別的可能。 少將:“嘖,這次直播失敗了。早知道就不費這個功夫了,還浪費不少人力物力?!?/br> “怎么說呢,也不算徹底失敗吧……”副官看了一眼數額還在不斷攀升的粉絲貢獻榜,說:“就以現在觀眾給出的打賞,我們接下來幾個月的費用都有了?!?/br> 少將顯然沒被安慰到。他頗為惆悵地嘆了口氣,內心戚戚然想道:雖然有錢了,但是這樣的話,第三軍團那莫須有的貧窮自強設定也會被錘實了的啊。 第十九章 俞銘寒算了算時間,感覺鰲蟹快要蒸好后,便開始準備做姜醋汁。 之前做姜醋汁他是直接拿小碗做,現在想想一個駐地的人數,俞銘寒掏出了之前蒸鰲蟹幼蟲的蒸鍋。 他和等在懸浮車邊上的士兵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可以動手開始布置會場后,便開始動手處理原材料。 訓練有速的士兵從懸浮車上扛下來一大卷白色合金布,鋪在地上。合金布質地堅韌,往日里時常被制成防護服,而如今卻只被當做是吃飯的餐布。 俞銘寒很快做好了姜醋汁,他把蒸鍋端到了合金布旁邊,便去到了懸浮車上開始穿戴機械外骨骼。 之前待在第三軍團里,俞銘寒沒見到過機械外骨骼,還一直以為這個時代里沒有這個東西。但是實際上,資料上卻顯示機械外骨骼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出現了,只是一直特供給和凱比爾星系那群硅基人戰斗的第一軍團,出身第三軍團的俞銘寒自然是沒機會看到它。 今天他能穿上機械外骨骼,還是第三軍團的少將走了關系,朝第一軍團借過來的。 俞銘寒穿戴完畢,便和戰機上的戰機駕駛員發了條消息表示鰲蟹蒸熟可以出鍋了。 一架戰機打開蒸鍋,另一架戰機伸出繩索,把蒸紅的鰲蟹拉出來,緩緩放在白色的合金布上。俞銘寒走到鰲蟹前,打開了腕上的光劍,把捆住鰲蟹的繩索斬斷丟開。隨后他將光劍的能量輸出調到了最大,站到了鰲蟹前。 光劍長度接近十米,隨著俞銘寒的動作一下便將鰲蟹從中間斬開,淡藍色的光暈最終停在白色的合金布上。 俞銘寒關上光劍,走到鰲蟹前準備把切開的半只鰲蟹推開,將里面的蟹黃展示給他的觀眾看。 經過機械外骨骼加持后,俞銘寒的力氣很大。只他一個人,便輕松推開了比他重上幾百甚至上千倍的鰲蟹,畫面極富沖擊力。 聯邦的觀眾看著俞銘寒輕松推開鰲蟹,原本正驚嘆于這一幕,真心實意地夸贊著聯邦的黑科技,然而等著俞銘寒推開半只鰲蟹將斷面徹底露出來后,聯邦觀眾的注意力卻又被那只鰲蟹吸引住了。 斷面口,橘黃色的蟹黃露了出來。在最上面,在蟹黃最接近蟹蓋的部位,蟹黃上淺淺地覆蓋了一層融化的黃色蟹油。隨著俞銘寒的動作,融化的蟹油有些許滴落在白色的合金布上,黃色和白色的視覺差異瞬間便吸引住了所有聯邦觀眾的注意力。 [突然莫名覺得這只鰲蟹會很好吃……] 在彈幕突然變得稀疏的屏幕上,這樣的一條彈幕閃過,終于讓聯邦的觀眾醒過神來。 [好吃?你確定?白毒傘也好看呢,然而那玩意兒直接就不能吃。] [你想想蟲族的習性!就那種在輻射污染嚴重的星球上都能活下來的東西,能好吃到哪里去??粗贸?,說不定它的天賦點已經全加了外觀上。] 在類似的彈幕劃過屏幕后,彈幕恢復了之前的畫風。聯邦觀眾又恢復到了之前心疼孩子的老母親狀態。 鰲蟹邊上,本森和一群維修兵擠在了最前面。他看著在白色合金布上異常明顯的蟹黃,用力咽了口口水,聲音比身側其他吞咽聲還要來得響亮。 “俞,這鰲蟹能吃了么?”本森大聲地朝著俞銘寒喊道。 俞銘寒收回手,往后退了幾步:“可以了,吃的時候記得蘸姜醋汁?!?/br> 本森都沒聽全俞銘寒說的話。在聽見那句“可以”后,他便直接沖了出去。而友人的囑咐也是混進了耳邊的風聲里,實在聽不真切。 本森一馬當先地跑在最前面,那些和他同時間出發拼命往前沖的維修兵因為體力緣故,被他遠遠甩在了后頭。他沖過去擼了只一次性手套,邊小跑著邊往手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