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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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館人多,阮眠排到了面卻沒排到位置,正準備讓服務員打包一下帶走,突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下肩膀。 她回頭,看見男生,語氣驚喜:“李執!” 李執伸手幫她端住快灑出來的面碗,笑問:“你怎么跑我們學校來了,今天不要上課嗎?” “我來這考試,就是那個七校聯名的生物競賽?!比蠲呙讼虏弊樱骸皼]想到你們學校吃飯的時候人這么多?!?/br> “那是因為食堂菜難吃。你先跟我來吧,我這里有位置?!崩顖處е叩浇锹涞囊粡堊雷?,那里已經坐了三個男生。 見李執帶著人還是女生回來,三個男生皆露出了八卦的神情,“什么情況啊執哥?” 李執將碗放在桌上,讓阮眠坐到里面去,淡笑著說:“就是鄰居家的meimei,今天來我們學??荚?,你們在想什么?” 在場的人普遍都比阮眠年紀大,叫聲meimei也沒錯,互相認識了下,阮眠一邊吃面,一邊聽他們幾個抱怨高三作業多壓力大時間少。 阮眠明明是最先開始吃的,結果卻是最后一個吃完的,李執讓另外三個男生先回去,坐在那玩手機等她吃完,之后又送她去公交車站。 初秋的風恰到好處,干爽清涼,阮眠站在站臺底下,手撥弄著外套拉鏈,“你們高三真有那么多事?” “沒,他們學習不好才事多?!崩顖淌掌鹗謾C:“聽陳屹說,你們前段時間月考了?” “嗯?!比蠲呖粗骸澳阆乱痪湓摬粫獑栁页煽儼??” “怎么,不能問嗎?”李執靠著站臺后面的廣告牌,男生高高瘦瘦,長相和氣質都格外出挑,路過的女生不?;仡^。 “啊沒有,就是覺得好像大家一聽到考試,下一句就是問成績,好像就沒有其他可以問的了?!?/br> “那你覺得還有什么可以問的?” 阮眠想了幾秒:“好像確實是沒有其他可以問的了?!?/br> 李執抿唇笑了下:“你這樣性格,倒是挺適合和陳屹做同桌的?!?/br> “……”阮眠沒好意思和他說自己跟陳屹做了一個多月的同桌,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 后來公交車到站,阮眠上了車,車子在路口拐彎的時候,她從窗戶看到李執往回走的身影,高高瘦瘦的。 陽光明明就在前方,他卻好像被什么束縛著,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的消沉和頹喪。 周末那兩天是八中的運動會,天公作美,氣溫不高不低,沒什么風,一點也不冷。 阮眠參加的五十米和三千米在同一天的上下午,開幕式一結束,廣播里就在喊高一女子組五十米開始檢錄,請高二女子組做好準備。 孟星闌體育是短板,什么項目也沒參加,進了志愿者組,成了阮眠的專屬志愿者,全程為她跑前跑后,就差幫她參加比賽了。 阮眠今天穿的運動服,黑白配,參加五十米的時候脫掉了外套,只穿著里面的白色t恤。檢錄完站在跑道前,她象征性的動了動腳當熱身,孟星闌站在跑道旁,懷里抱著她的衣服。 不僅如此,班里孟星闌能叫過來的人,差不多都來這了,就連陳屹也站在人群后面。 他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帽檐壓得低,看不清神情,露出一截鋒利分明的下巴,喉結凸出。 阮眠的心砰砰跳。 蹲下身做預備的時候,她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抬頭看著前方的終點,從未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這一刻想要贏。 耳邊槍聲響,阮眠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沖了出去,耳邊是呼嘯犀利的風聲和激動吶喊聲。 她向著光,向著藏在心里的那個少年,一往而無前。 作者有話要說: 怕你們誤會,說一聲,李執不喜歡阮眠,他有自己愛人,專欄我也給他開了預收《漩渦》,**文,感興趣可入。 他的感情戲在這本不涉及,也不會出現,不影響這本,也不會對眠眠和陳屹的感情有影響,他是獨立的,有只屬于李執的故事。 放個文案,感謝支持,這章抽幾個紅包。 //《漩渦》// 李執家里有個四合院。 在盛夏的一天,住進來一個男人。 他說他叫周弋。 可李執昨天才在電視里見過他。 那個時候他還叫方懷凜。 「我始終難逃這種,甜又殘酷的漩渦」 *逼逼叨叨受x游刃有余攻 *九歲年齡差/年上/李執受 *文案句子來源網絡,侵刪。 第09章 高二女子組五十米短跑初賽決賽的第一名都是阮眠。 她上午只有這一個項目,比完賽在班級休息區和孟星闌她們一起玩游戲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父親阮明科的電話。 阮明科是科研工作者,工作性質使然,一年到頭也攤不上幾天假,這次回平城也是臨時抽掉出來的一天的時間,他在電話里提出想和阮眠一起吃頓飯,另外還有些東西要給她。 阮眠沒拒絕,和周海請完假便離開了學校。 阮明科的車停在學校門口,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是阮眠三歲那年買的,有十幾年了。 阮眠和父親的關系一直很好,小一點的時候,阮明科工作還沒有現在這么忙,經常帶著阮眠參加各種田徑類比賽,她上初中那年,和阮明科一起參加了那一屆的平城環湖十公里跑,分別拿下了當時成人組和青少年組的冠軍。 當初他和方如清離婚,阮眠也有想過跟著父親一起生活,但因為方如清的堅持和阮明科的工作性質,她的撫養權最終還是歸母親所有。 阮眠朝車子走過去的時候,阮明科正在接電話,聽著像是項目上的事情,瞧見阮眠的身影,他忙推開車門下車,聲音帶著笑意:“不跟你說了,我見到我女兒了,具體的數據等我回去再修改?!?/br> 阮眠有一年多沒見他,發現他好像曬黑了,阮明科以前常年呆實驗室,底子很白,加上樣貌清俊儒雅,身上總帶著些書卷氣,現在曬黑了,反而多了些英氣,人看著也精神了不少。 她笑了下,喊道:“爸爸?!?/br> 阮明科應了聲,瞇著眼笑起來,眼角有很清楚的細紋。上了車,他問阮眠:“今天不是周六嗎,怎么還在學校?” “學校開運動會?!比蠲叩皖^扣上安全帶。 阮明科看她的穿著,笑著問道:“你參加了什么?還是跑步?” 阮眠點點頭,“報了五十米和三千米,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跑完五十米?!?/br> “第一名?” “嗯,計分老師說差零點零三秒就破了全校記錄?!比蠲哒f:“我下午還有三千米,爸爸有時間來嗎?” 阮明科在路口掉頭,說:“當然有時間?!?/br> 阮眠和父親去了以前常去的粵式餐廳。飯后,服務員送上來餐后甜品,阮明科不嗜甜,全都給了阮眠。 他喝了口水,盯著阮眠清瘦的臉龐看了會,才出聲喊道:“眠眠?!?/br> “嗯?”阮眠捏著勺子抬起頭。 阮明科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爸爸的項目組過段時間就要調去西部了,估計兩年之內都不能回來,也不能和家里人聯系。這里面是南湖家園那套房子的過戶手續,另外還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收著?!?/br> 南湖家園是阮明科和方如清沒離婚時,他們一家三口一直住著的地方。 阮眠很吃驚又有些講不出來的難過,手捏著甜品勺的長柄摩挲了幾下,“那今年過年,你都不會在平城了嗎?” “應該是的?!比蠲骺瓶粗?,眼眶微紅,“是爸爸沒用,沒能守住這個家,現在還要放你一個人在這里?!?/br> 阮眠眼眶一酸,可她又不想當著阮明科的面哭,拿手揉了下,聲音發澀:“沒有,mama說的對,離婚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你們兩個的緣分不夠深?!?/br> 阮明科別開了視線,沉默片刻才說:“你mama無論是作為妻子還是母親,都是非常稱職的,她現在帶你去了新家庭,有時候可能會顧不著你,你也別怨她,她一個人也不容易?!?/br> “嗯?!?/br> “家里的門鎖都沒換,你隨時都可以回去看看,今年過年你要是不想留在那里,就去奶奶家,奶奶一直都在掛念著你?!比蠲骺泼銖娦α讼?,“爸爸離開這兩年,就把兩個mama都托付給你了?!?/br> 阮眠吸了吸鼻子,“……嗯?!?/br> 吃完飯,阮明科送阮眠回學校。 三千米長跑是下午最后一場比賽,四點鐘才開始,阮明科五點鐘有個會,等不到比賽開始就走了。 阮眠心里難受,只送他出了cao場,“爸爸再見,路上注意安全?!?/br> “好?!比蠲骺泼嗣X袋,“那你回去吧?!?/br> “嗯?!比蠲咦邘撞交仡^,發現阮明科還站在原地,又和他揮了揮手,收回視線往回走的時候,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cao場四周回蕩著輕快的歌聲,人潮涌動,阮眠抬手抹掉眼淚,快步從人群中穿過。 那天的三千米比賽,阮眠是唯一一個跑完全程的女生,但也是唯一一個哭得最兇的女生。 從三分之二圈開始,一直半陪半跑的孟星闌就發現她的不對勁,眼淚和汗水糊滿了整張臉。 孟星闌又驚又急,“眠眠你怎么了?是不是難受???” 阮眠只是搖頭,腳下的速度始終未慢下來,風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吹散了奔跑帶來的熱意。 進入最后的沖刺圈,阮眠忽然提速,孟星闌跟不上,穿過大半個cao場跑向終點。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cao場的人只多不少,孟星闌拽上忙完來找她的梁熠然,“快快快,跟我來一下?!?/br> 梁熠然被她拉著胳膊往前走,長腿輕輕松松跟上她奔跑的步伐,身后跟著江讓和沈渝。 江讓問:“怎么了?” “阮眠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哭?!闭f話間,幾人已經走到終點,不遠的距離外,是阮眠邁過終點線的身影。 計分老師按下秒表,孟星闌沖過去把人扶住,耳邊是女生失控的哭聲,完全卸了力的身體壓著她往后倒。 梁熠然在她背后托了一把,“先去旁邊?!?/br> 周圍的的老師看到這里的情況,說了聲:“別坐下來,同學扶著走一走,難受是正常的,過會就好了,哭一哭也沒事?!?/br> 老師這么一說,孟星闌就沒那么擔心了,拿紙巾擦掉阮眠臉上的濕意,“好了好了,沒事了?!?/br> 班里后勤部的同學拿著兌了葡萄糖的水走過來,“喝一點吧,人會舒服點?!?/br> 阮眠哭夠了,接過去喝了幾口便沒再喝,手里的水沒地方放,站在旁邊的江讓伸手接了過去。 她也沒在意,低頭吞咽了下,嗓音仍舊沙啞,“我沒事了,你們去忙吧,我在這里歇一會就好了?!?/br> “沒事,你歇你的,反正等會也沒其他比賽了?!泵闲顷@松了口氣,往后靠著臺階問:“陳屹呢,怎么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