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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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得他們?” “池老相爺,師兄知道吧?” “哦,他們家??!”呂康恍然大悟,翻看起文章來,“這個池琰,頗懂應試之道,我瞧著再磨一磨,中個舉人問題不大。至于池璋,文章過得去,思路頗有新奇之處,我方才抽出來,準備見一見人的?!?/br> …… 老仆拿著名冊跳下船,正在議論的學子們紛紛圍了過來。 尤其池琰,他自覺方才那篇文章寫得精妙,信心十足。 瞥到正在游湖的池璋等人,目中露出幾分輕蔑。 交完功課就去游湖,可見他們根本沒想過會取中,真是沒志氣。 他干嘛跟這種人爭,真是掉份! 池琰面帶高傲,專心聽老仆報名字。 可是一連報了好幾個,都沒有他。 眼看到了最后一頁,他暗暗提起了心。 老仆念道:“……孔蒙,池璋,池璉?!比缓蠛仙厦麅?,“請以上幾位隨我來?!?/br> 池琰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沒有他的名字,反而池璋幾個中選了! 怎么可能呢? 池璋的水平他還能不知道?還有那個才回家的大meimei,池璉就是她冒名的吧?一個女孩子,懂什么文章? 和他一樣驚訝的大有人在,池璋還罷,孔蒙的水平,居然也能得呂先生青眼? 池琰不由伸出手,叫住老仆:“已經念完了嗎?沒念錯吧?” 老仆恭敬笑道:“老爺要見的,便是以上幾位?!?/br> 池琰的朋友知道他的心思,叫道:“這不可能??!怎么會沒有池大,反而叫了池二?池大的文章一向寫得比池二好,大家說是吧?” 不少人點頭附和。 老仆回道:“這老奴就不知道了,老爺給的名字就是這幾個?!?/br> 有人忽然發現:“他們人呢?怎么不在這?” “剛才好像看他們借了艘船?!?/br> 學子們在湖上找了一會兒,果然瞧見游湖的幾人,急忙沖他們招手,大聲喊道:“……快回來,先生要見你們!” 池璋等人玩得正開心,乍然聽得岸上齊齊呼喊自己的名字,給嚇了一跳。 孔蒙有點慌,問道:“我們做錯事了嗎?” 戴嘉大大咧咧地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br> 四人劃船回去,戴嘉張大嘴巴:“不是吧?他們倆真中選了?” 有和他熟的嘲笑:“是??!就你沒中,失不失望?” 戴嘉滿不在乎:“我不中不是很正常嗎?快快,你們去見先生?!?/br> 孔蒙受寵若驚,再三確認:“真的是我?沒搞錯吧?” “沒錯!念了好幾遍了!”看他這傻樣,少年們哈哈笑了起來。 池璋很開心,看到神情陰郁的池琰,故意給了個挑釁的眼神。 哼!沒想到吧? 池琰臉色更黑,可沒中就是沒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上船去了。 另幾個中選的學子,已經見過呂康了。 三人上船,看到倚在船舷上的樓晏,池韞吃了一驚。 兩人目光相對,樓晏平靜地挪回,好像什么也沒發生。 真能裝。 池韞低頭笑了笑。 呂康翻出他們的答卷,問池璋與孔蒙:“你們這么答,雖然新奇有趣,但與公認的解法不同,就不怕考試的時候被判下等?” 池璋老實答道:“倘若是考試,學生不會這么寫?!?/br> “哦?”呂康笑意隱隱,“你這是承認自己鉆營了?” 池璋飛快地瞅了他一眼,說道:“科考是大事,不僅關系到學生一人,還有家中父母,自不能隨心所欲?!?/br> 呂康點點頭:“這倒是個正當理由?!庇謫柨酌?,“那你呢?” 孔蒙呆了一會兒,才回答:“學生沒想那么多……” 呂康失笑:“這么說,你考試也會這么答了?” 孔蒙抓了抓頭:“考試的話,學生可能想不到這點?!?/br> 呂康明白了,這個是真老實。剛才或許被提點了一句,就一門心思往這個方向想了。 問完這兩個,他把目光放在池韞身上:“你不是我們書院的學生吧?” 池韞施禮:“小子是來看望兄長的,湊熱鬧交了一份作業?!?/br> 呂康點點頭,問:“為何畫了這樣一副畫,我瞧不出與題目有什么相干,你能解說一下嗎?” 池韞應了聲是,答道:“小子畫這副畫,意思就是,君子與小人,本無區分?!?/br> 第150章 是個姑娘? 呂康笑問:“怎么會沒有區分呢?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莫非你認為,至圣先師說的不對?” 池韞也笑著答:“當然不是?!?/br> “那你的意思是?” 池韞拿過自己的畫,一點點指出來:“這是朝中諸公,這是仕林文士,這是商人,這是工匠,這是農夫……諸公制定國策,文士教化世人,商人經商,工匠做工,農夫耕田。這些人,組成了大舜朝?!?/br> “一個農夫,他自然是為了填飽肚子努力耕種,工匠、商人亦如是。利益的驅使,使得他們努力地工作,這才有了我們身上的衣裳,手里的筆,入口的茶。而君子,也要糊口,也要養家。只要追求利益之時,不去損害道義,便無可指摘?!?/br> 池韞放下畫紙:“這是實實在在的大舜朝,有君子,也有小人,缺一不可。沒有君子,無從教化,沒有小人,我們就用不上這些精致的布匹、瓷器?!?/br> “故而小子以為,至圣先師只是在闡述一種現象,一個有君子有小人的天下,并不是在貶斥誰,也就無所謂區分了?!?/br> 呂康叩了叩書案,似笑非笑:“看來你不認同的,是前輩們的注解?!?/br> 池韞并不否認。 “說了這么多,喝杯茶吧?!彼S意指了指,“家鄉帶來的大麥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br> 池韞謝過,上前接過老仆遞來的茶。 池璋孔蒙二人羨慕極了。 能喝上呂先生的茶,出去都能吹牛了。 樓晏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嘴角,心知她這番話撓到了呂康的癢處。 玉重華耳濡目染,當然知道這位師兄秉持的觀點是什么。 他鐵匠出身,到現在還被人攻擊,所思所想又驚世駭俗,是以這些話根本不會出口。 難得有個人,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何等暢快。 呂康拿起蒲扇搖了兩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問她:“你多大了?可考了童生?” 池韞答道:“回先生,小子年已十六,并不打算科舉?!?/br> 呂康奇了:“為何不科舉?” 這樣的人,考進來一起做官,把朝堂的腐朽言論洗一洗,豈不美哉? 池韞還沒回答,樓晏已經咳了一聲:“師兄?!?/br> “干什么?”呂康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樓晏只能明示,指了指自己的喉結。 呂康心想,人家才十六歲,看不出來挺正常的啊……等等! 他飛快地把視線投回去,果然發現耳朵上有耳洞,再想想她的聲音…… 呂康一臉震驚。 所以說,這是個姑娘? 難怪不打算科舉…… 他用力搖了搖蒲扇,極是郁悶。 好不容易想收個弟子,怎么就成了姑娘? 姑娘家干嘛跑書院來湊熱鬧? 放棄吧,好不容易遇著個中意的苗子,不舍得。不放棄吧,人家根本不可能跟他學??!學了也沒用。 糾結中,只聽樓晏問:“你來書院游玩?” 池韞答道:“游玩只是順便,主要還是來看看風水?!?/br> “什么風水?” 她看了眼孔蒙:“這位孔二哥,中了花神簽?!?/br> 樓晏“哦”了一聲,明白了。 “想要功名?” 池韞點頭。 他們倆一問一答,呂康聽懵了,問道:“你們認識?” 樓晏淡淡道:“見過幾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