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認命吧_分節閱讀_20
淳于嘉微瞇起眼,冷笑一聲:“下這種陰毒之物,遲早要有報應。臣定當竭力而為,只是若還能找到那藥,解毒就更容易了?!?/br> 宣帝心中興奮已極,幾乎脫口就要叫人去庫中尋那藥丸。轉過頭又想到福寧宮被燒,那藥說不定也隨著化成了灰,便又把話咽了回去,嘆了一聲:“慢慢找吧,這也要看機緣。你先試著解,朕總是信你的本事的?!?/br> 21、侍疾·下 淳于嘉的藥倒比太醫院開的方子見效許多,或者說他這一副藥真正到了宣帝心里,人精神一好,病就好得快。 每日照三餐用藥之外,他還要給宣帝做兩回藥浴,并用止癢滅痕的藥膏擦抹。抹藥的時候幾乎都是淳于嘉親自動手,拿鵝毛沾了藥膏,輕如飛絮一般點在疹子上,比宮人服侍得更經心許多。 宣帝成日躺在床上,起身都是由淳于嘉搬動,開始時病體沉重,也想不到別的,后來私下也不免有些感嘆——自己這輩子最難看的模樣,竟一絲遮掩沒有地落進了淳于嘉眼里。 就憑這份恩情,將來在朝中也該更提拔他一些——就許他死后供入太廟,謚個文忠吧。 這一場瘟疫來得兇險,半個月后,也終于徹底好了。宣帝上朝的頭一件事便是越級提拔了淳于嘉,將他從四品吏部侍郎,直接提到了正三品中書侍郎,雖還比不上前世尊榮,但在朝中也算炙手可熱了。 淳于嘉升官之后毫無驕矜之意,與朝臣來往也不大熱心,得空只往宮中跑,和前世那“座上客常滿,杯中酒不空”淳于太傅簡直判若兩人。 宣帝心中對淳于嘉不由得又多加了幾分滿意。尤其是在成帝那藥丸叫人翻出來后,宣帝想起他時的眼色,熱切得只差嫁個女兒過去了。 王義捧著盒子趁機也告了個私狀:“宮里的正殿都燒壞了,何丞相還不給銀子修。陛下您看,若是早修福寧宮,這東西肯定早就送回內庫了,哪用費這么大勁翻揀!” 宣帝瞇著雙眼冷哼一聲:“朝廷大事要緊還是一座宮苑要緊?廢就廢了,不必惦記。你看不順眼,叫工部把地方拆平就是了。去把淳于侍郎叫來,朕有事找他?!?/br> 淳于嘉正在中書省忙著整理詔命,天子之命一來,喜得他連正交接著的公務都顧不上,和上官同僚告了罪,隨著王義就往后宮走。 進了垂拱殿,就見宣帝手邊擺了個純金嵌寶的盒子,見他進門,連禮都不待他行就叫道:“幼道快來!王義,帶這些人出去回避,今日殿中之事,不得讓任何人聽見!” 太監宮人才一出去,宣帝便換了臉色,緊皺眉頭,親手把淳于嘉拉到自己身邊,將那藥丸遞給他看:“幼道細看看,這藥當中有什么成份,為何朕用后竟不能出:精……”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忙就住了口,借著喝茶遮了臉。 淳于嘉只當什么也沒聽見,拿過藥丸輕嗅了一陣,又從腰間解下小銀耳挖刮下幾絲藥末嘗了嘗,立刻吐在了手帕中。 宣帝一雙眼幾乎粘在他臉上,見他神色晦暗,心也往上提了幾分,開言問道:“這藥當中有什么東西,幼道可能解么?” 淳于嘉搖了搖頭,又立刻答道:“陛下莫急,此物嘉仿佛在書上看過,且容嘉想想?!?/br> 兩人對坐在屋里,越待越尷尬。宣帝幾乎撐不住要叫他回去慢慢想了,淳于嘉終于紅著一張臉抬起頭來,期期艾艾地說道:“此物藥性極強,臣只嘗了一口,幾乎就有些昏頭,這半天才想起來——這是百蠻那邊產的巫藥吧?不只是藥性強,還有亂人神智的作用?!?/br> “怎么!”宣帝大驚失色,這藥若真傷了他的根本,那他將來的清平盛世、青史令名,會不會打了折扣? 淳于嘉又問道:“陛下當初吃這藥,是內服還是外敷?這藥用法不同,效果也有差別,治法也是不同的?!?/br> 這可怎么說出口……宣帝一手捂住臉,將雙肘撐在桌上,躊躇良久才舍著臉面答道:“是置入……之中?!?/br> 淳于嘉當真是良醫,也當真把宣帝的身體當成第一要務來研究。自那日癱著臉從宮里回來,每天下了朝連飯也顧不上吃,一頭扎進試藥。 這一試就又試了一旬。直到宣府那邊寄來了第一份捷報,淳于嘉的藥也終于配好,送到了宣帝面前。 他進殿時,宣帝眉梢眼角盡是喜色,病容全消,拉著他的手就問:“幼道,朕打算封大將軍為淮陽侯,賜黃金千兩,鎮北、鎮西將軍降一等行賞,眾將歸來皆晉一級,你看如何?” 淳于嘉愣了一愣,方才答道:“可朝中用兵日久,也沒有這么多錢……” 宣帝漫不在乎地答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阿煊再勝幾回,西戎自然要賠款求和,叫那邊多貢些駿馬黃金,朕就有錢賞人了?!?/br> 淳于嘉也恭喜他幾句,就把自己研制出解毒藥方之事告訴了宣帝。宣帝此時面上喜色又比方才真實了許多,拉著淳于嘉的手狠狠夸道:“這才是雙喜臨門!朕就知幼道是朕之肱股,此事非你不能成。今后只要有朕在一天,幼道便不必有后顧之憂!” 淳于嘉連忙謝恩,把自己這些日子精心研制的藥膏獻了上去。 成帝輕嗅了嗅,覺著藥味濃厚,應當是好藥,便問他要怎么用。淳于嘉臉色便有些紅,壓低聲音答道:“臣回家之后,便翻看醫書,終于找出了解那藥性的法子……” 說了一圈廢話,看看宣帝臉色有些不善了,終于湊到他耳邊吐出實話:“此藥是要抹到陛下上了那種藥的地方,才好消除藥性。臣斗膽,未知陛下當時用藥時在外頭還是深處了?” 宣帝沉吟良久,先問了一句:“這藥用幾回才可見效?” 淳于嘉遲疑道:“因那種藥并無解藥,臣也只是自行摸索,暫以三回為限。若不見效,臣便要據情況添減藥材?!?/br> “好。朕便信你?!毙厶а劭戳怂幌?,目光鋒銳如刀,又帶了幾分晦澀?!暗钪蟹凑裏o人,你這就替朕上藥吧?!?/br> 他的身體淳于嘉也不是沒看過、沒碰過,此時再扭捏也晚了。宣帝直接解了鞶帶,將下裳與褲除去,箕踞龍椅上,叫淳于嘉替他用藥。 淳于嘉拿起藥盒,小心翼翼地抹到一個手指粗細的玉杵上,對宣帝說道:“此藥要抹厚些,抹后還要反復推勻,可能要費些工夫。請陛下躺下,這樣臣不便……” 宣帝嫌惡地看了那藥杵一眼,腰往下躺了躺,干脆將腿架在了淳于嘉肩頭。淳于嘉一手握著藥杵,一手沾了藥膏探開宣帝后廷,慢慢把藥送了進去,然后在里頭順里針蹭了一圈,又拿出來重新抹了一層藥。 只這么短短一瞬工夫,宣帝身上便密密出了一層汗,露在外頭的肌膚也透出水潤的薄紅色。他低下頭,恰能看到淳于嘉低眉斂目地看著自己股間,鼻翼微微翕動,鼻尖上也冒出了幾粒汗珠。 宣帝一手抓著衣袍,一手緊攥龍椅的扶手,忍受著幾乎令他生出快感的上藥方式。臍下那處風流之地也難耐地興起,幾乎要碰到了淳于嘉的鼻尖…… 那雙嘴唇生得倒真是好看,卻不知叫它們含住又會是什么滋味……宣帝尚未想完,淳于嘉柔軟的雙唇便似不經意地撞到他挺立之處,真和他想象中一般柔軟細嫩。 宣帝咽了口口水,身上緊繃了起來,又覺著淳于嘉上藥的手法太過輕緩,未免叫人不痛快了。他不好意思直說出來,可身子卻誠實得多,咬著藥杵直往里吞,怎么也拔不出來。 淳于嘉試了幾回,便不和他較勁兒,反而往里送了些。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恰巧頂到宣帝最敏銳的那塊rou上,驚得他激靈一下,嗚咽出聲。 宣帝便睜開一雙蒙著水霧的眸子,仿佛請求一般看向淳于嘉。淳于嘉低頭在他身上舔了一下,引得他注意力散開,一下子把藥杵拔了出來。 宣帝身內空虛,前頭又得不到太多撫慰,此時七情涌上來,終于忍耐不住,抬手抓向淳于嘉。淳于嘉便將手中藥杵亮給他看:“陛下,還要上藥?!?/br> 宣帝緊捉著他的手按到自己身上,雙腿也蜷縮起來,搖著頭啜泣起來:“幼道,朕、朕身上難受……” 淳于嘉手一抖,那碧玉杵便扔到了地上,沾得藥膏上都是灰塵和地毯絨毛。他便按著宣帝的身子,縱身貼了上去,隔著衣服蹭著宣帝雙臀,誘惑地說道:“陛下,藥已臟了,請準臣另換一物為陛下上藥?!?/br> 宣帝閉了眼,虛軟無力地叫道:“幼道,幫朕治好了……” 淳于嘉聽得心蕩神馳,低頭吻去他睫毛間一點淚珠,將自家腰帶扯斷,也解了小衣,從瓶中挖了一大塊藥膏抹在分身之上,便順著方才抹藥的路徑侵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