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孩子是你的_分節閱讀_22
肖辰在會所門口迎接他,隨后帶著他上了樓。 殷羽鐸那會正拿著個空的酒杯,在忖度著什么,沒想到楚宥就直接出現了。 侍應生看多來了一個人,跟著進來問楚宥要點些什么,楚宥讓他拿瓶鮮榨果汁。 侍應生退出房間,很快就把橙汁端了進來。 楚宥找了個干凈的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喝了半杯,隨后放下。 “……韓三爺找你,是為上次的事?”楚宥并沒有見過韓三爺,從肖辰那里聽說到的。然后他想,對方手腳但是挺快。 “算是,他準備和ac合作,投資幾部電影?!币笥痂I身體后靠,右手臂搭在沙發椅背上。 “電影?他們德勝企業,好像每年業績都很高,沒必要賺這點小錢吧?!背缎』《鹊鼗顒颖焕滹L吹僵的手指。 “看起來少,總和卻不低?!币笥痂I聲音淡淡的。 楚宥皺眉思考,德勝是做外貿的,外貿的話,可能就涉及到走私,他肯定不會把德勝往好的地方想,正當企業家,誰沒事身上會帶槍,所以說走私,那投資電影,就是……洗錢了。 楚宥眼睛猛地一亮:“他這是打算借著投資電影的機會,把非法得來的錢都洗一遍,假如被警方查出來,ac必定會被牽連?!?/br> “你答應他了?”他急切地問。 殷羽鐸笑,不見任何緊張:“他要洗,那就讓他洗,如果ac因為這點小事就倒了,我也沒必要繼續經營它?!?/br> “ac不是你的心血嗎?你這么不在意它,旗下那么多員工和明星,如果ac倒了,他們將來怎么辦,背上也會背著不好的黑名?!币媸悄菢?,那才是無妄之災。 “你總是替別人考慮太多,什么時候考慮考慮自己?!币笥痂I話鋒陡然一轉。 楚宥愕然。 “我……你不讓我插手是吧,行,行?!背侗砻嫔贤饬?,心底則決定不但要插手,還得把毒瘤扼殺在搖籃里。 之后楚宥又簡單詢問了下殷羽鐸關于昨天他說的事,ac內部明星吸、毒的,不知道查得怎么樣。 殷羽鐸把這事全權交給了肖辰處理,肖辰進包廂來,報告說查到有十二個吸、毒人員,每個都暫時監控起來,嚴禁他們同外界接觸,并請專人對他們進行強行戒毒,當然,是在解除合同的前提下。 戒了毒之后就會放人離開,至于那之后,他們是要繼續吸毒,還是改過自新,就和ac沒有一點關聯了。 臨近年關,ac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離開了會所后殷羽鐸就和肖辰坐車先走,楚宥則單獨回了別墅區。 楚宥把手提電腦打開,登錄到archer頁面里,之前他一般處于隱身游客狀態,這次他主動暴露了馬甲你上天試試,發布了一條任務,沒有酬金,archer里面的任務從來都和金錢不掛鉤,大家各憑本事,看誰最先完成任務,這里是他們的國度,法則由他們自己設定,以實力稱王。 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六個人跟帖,希望加入戰隊,楚宥在六個人中選了兩個,一個網名朕不吃藥,另一個哥舒夜帶刀,并沒有留任何聯系方式,黑客守則第一條,誰都不能相信,哪怕是你自己。 楚宥給了一個網絡虛擬端口,三個人進入虛擬端口,在網絡中的黑暗處相見。 楚宥委托兩名黑客攻入德勝企業內部管理系統,查找他們走私的證據,至于他,則潛入德勝的主機系統,讓他們停機幾分鐘。 這并不是臨時起意,早在之前,包括上一世,archer內部就有人出過任務,希望能組隊進德勝浪一場,那時楚宥對這類侵入他人公司內部的行為做法不感興趣,他沒想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沒必要,也沒意義,現在不同了,有所在意,就會有所顧慮,有所顧慮,就會想要去有所作為。 楚宥從端口退出來,互相約定好時間,下午六點開始,這個時間段,還有半小時就到下班時間,通常人們面臨下班,會普遍性的生理和心理都有所松懈。 時間四點鐘,還早,不過也該出發了。他得到德勝附近找個有利位置,遠程攻陷,也可以,不過要翻過的防火墻太多,白白浪費時間,在網絡攻擊這方面,和人際交往不同,后者他通常會有所挽留,前者的話,他就喜歡一擊即中。 楚宥什么也沒帶,和兩名保鏢出門,乘車到了德勝企業那條街,他四處察看,找了一家位于二樓的網吧,當然了,事先也讓兩名保鏢看了四周,知道這網吧有兩個出口。 用深灰色的圍巾將臉遮了大半,楚宥開了臺機子,他登陸開初的端口,三人再次在里面會和,一個小時,倒計時六十分鐘,一旦到了時間,不管任務有沒有造成,都必須撤離。黑客守則第三條,生命凌駕一切。 楚宥將電腦上攝像頭轉到旁邊,當右下方時間顯示六點時,他開始快速敲擊鍵盤。 一連串的白色代碼從屏幕上掠過。 雖然手心受傷了,但并不太影響他的動作,楚宥在網絡中化出了一個虛體,是只瘦小的猴子,猴子嘴里吱吱叫著,不斷往防火墻上撞,另一邊黑客朕不吃藥和哥舒夜帶刀也各自通過網絡端口聚集在一塊,兩個人協同合作,一個撕裂防火墻,一個在后面修補防火墻,同時還埋下多個病毒。 滴滴滴! 楚原正往嘴里塞一塊朋友夏辛拿來的綠豆糕時,他面前的電腦忽然發出一陣急促的警報聲。 把電腦頁面轉到內部系統上,楚原發現了異常。 “有人攻擊內部主機!” ☆、第27章 繾綣溫柔 還有十分鐘到一個小時,以及,還有最后兩面防火墻,楚宥網絡中的虛體瘦猴手里多了個鐵錘,它健步如飛,沖到密實的銅墻邊,舉起鐵錘毫不拖泥帶水地砸下去。 嘭!銅墻碎成了無數翻飛的代碼,還有一面墻壁,有一定距離,瘦猴拔腿狂奔,它再次舉錘,用力下砸。 鐵錘從瘦猴爪子里猛地彈射出去,楚宥意識到有程序安全員藏在防火墻后面。 楚宥手上動作停止,他十指合在一起,擰動了一下指骨,很好,終于有點挑戰性了,一路過來都跟個豆腐渣一樣,完全沒阻礙。 那么就來試試,看是我先攻入,還是你先逮到我。 楚宥把手懸空在鍵盤上,新的一輪戰斗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防火墻開始出現松動的痕跡,即便是沒有了鐵錘,瘦猴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在一下一下的兇狠撞擊著,它身上的皮膚開始潰爛,變成多個字符代碼。 還剩六分鐘。 以墻壁某個點為中心,在撞擊著,已經可以看到墻壁變得越來越薄,照這樣下去,大概只需要四分鐘,就能徹底破壞掉防火墻。 虛擬空間里出現了一條鐵鏈,朝著瘦猴游弋過來,那是來自對方的安全員,鐵鏈到達時間,楚宥估算了一下,五分鐘。 他勝算在握。 夏辛手撐在桌面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滿屏的代碼,他并不懂程序,但從楚原的神情上也知道,這次他是遇到了一個勁敵。 德勝企業為了預防外界黑客攻擊,專門請了防護團隊,現在,有兩方在攻擊他們,一方已經侵入了他們高層的電腦,正在不斷下載內部各種機密資料,防護團隊則在修復破損的防火墻,以阻斷他們離開的道路,以及順著對方來時的痕跡,追查他們的具體位置。 對方似乎是老手,技術精湛,他們這邊七八個防護人員,快一個小時了,只摸到對方的尾巴。 而楚原這里,主機系統屬于局域網內部程序,沒有鏈接外網,這個攻擊的黑客,和竊取內部機密的完全不同,他是通過什么方式潛入進來的,夏辛不知道,楚原他也想不通,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黑客擊潰防火墻。 還有兩分鐘,他的鎖鏈就能綁住那只作亂的猴子,但防火墻卻只能再堅持一分鐘。 楚原的鍵盤被他敲擊的噼里啪啦作響,額頭上豆大的汗水順著流下來,流進他眼睛里,帶來難以忍受的酸澀感,可他不能眨眼,他怕一個眨眼,防火墻就塌了。 三十秒。 防火墻岌岌可危,楚原的手指因為快速動作有了僵硬的跡象。 十秒。 楚原一口氣懸在嗓子眼。 五秒。 楚原兩手砸在鍵盤上,防火墻崩潰。 失敗感瞬間侵襲他全身,他一臉頹意失望,手抓著頭發猛扯。 夏辛神情也很低沉,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楚原,他拍了拍楚原肩膀:“沒事,這不怪你,你已經盡……”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楚原臉上暴出驚喜。 闖入防火墻的瘦猴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倒在了地上,幻化出萬千代碼,在原地旋轉。 能找到他,能找到那個攻擊的黑客,楚原重新振作起來,手指如飛,輸入多個代碼,順藤摸瓜,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對面大廈的二樓,那里的一個網吧。 “他在那里,趕快派人去攔?!背俺雎?。 夏辛轉身就跑,邊跑邊打電話給徐凌,讓他帶人去把網吧給圍起來。 網吧網管正靠在吧臺邊和收銀嬉笑聊天,不期然一群人轟轟烈烈闖進來,把他嚇得夠嗆。其他正玩得興起的網民們,也都紛紛停下,伸出腦袋來弱勢圍觀。 “你們有什么……”網管被領頭的青年一把推開,對方力道很大,讓他撞到吧臺上,差點摔倒。 “喂喂,干嘛,我們都很遵紀守法,這里沒未成年人?!本W管沖過去理論。 青年斜眼,狠瞪了網管一下,陰冷殘忍的目光讓網管兩腿都發軟,網管退縮到收銀臺里面,不敢再上前去比劃。 “給我找,一個一個的找?!毙炝枰宦暳钕?,下屬們開始魚貫而出,搜索著網吧的每個角落。 夏辛從網吧另一個出口倒回來,他來到徐凌身邊,搖了搖頭:“人已經走了?!?/br> 徐凌一腳踹上旁邊的椅子,坐椅子上的人驚地馬上站起來,匆匆忙忙快步離開了網吧。 夏辛往旁邊的玻璃墻望過去,外面車水馬龍,行人們都低頭看著自己的路來回穿梭著,表情都很漠然,沒有誰看起來可疑。 收回目光,夏辛道:“可以調取網吧的監控錄像看一看?!?/br> “那個……”聽到夏辛話的網管從收銀臺支出腦袋來,他吞吞吐吐說,“這里的監控壞了,暫時還沒來得及修?!?/br> 一說完他整個人就躲到收銀臺底下,把收銀員拉到自己面前擋著。 徐凌眼神一點點變得兇殘起來。 黑色轎車里,坐駕駛位的保鏢詢問楚宥能不能開車了,楚宥搖頭,他雙手捂在肚子上,疼痛剛剛過去,他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渾身都汗涔涔的。 還差幾秒鐘,明明還差幾秒鐘就成功了的。 肚里孩子忽然掙動,讓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敲擊鍵盤,他別無選擇,只能放棄這次入侵。 他前腳剛走不到兩分鐘,徐凌就領著一幫人趕了過來,他看著那群人在網吧里搜尋他,看著搜尋未果的徐凌氣急敗壞。 “回去吧!”楚宥深深吐了口氣,聲音頗為無力地道。 他仰倒在皮質座椅上,思索著怎么從另兩名黑客那里拿到證據,archer里任務都是相互的,等價交換,你發布任務,委托別人幫忙,那么想要取回成品,就得同樣幫別人一把。 只有絕對的利益,才能保證彼此合作的順暢。虛擬網絡里,不需要打感情牌,況且那東西也太飄渺。 楚宥回到家,姑且算是家,其實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他并沒有多少歸屬感,因為一開始他說的很清楚,等生完孩子,他就單獨離開。 上一世里,孩子沒來得及出生,和他一起下了黃泉,他對孩子的感情,不像其他人那么親,就算是現在,孩子對他來說,僅代表一個存在。 是的,一個存在而已。 楚宥脫了大衣,掛在門后鐵鉤上。 他低頭往下腹看,似乎隱約間能感覺到另一個生命的脈動感,他做這一切,都心甘情愿,這個生命是他創造的,他對他有責任,起碼得保他和他父親的平安。而他離開后,他們怎么樣,他就管不了了。 楚宥坐在沙發上,他心口那里悶悶的,不知道由什么原因造成,或者其實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去面對。 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顧及自己根本沒有價值的臉面,然后傷害自己,傷害別人。 可另一方面,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這點臉面嗎? 楚宥閉上眼睛,無聲笑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幾十分鐘,也許幾個小時,楚宥在一陣敲門聲中回過神來。 他過去開門,門口站了一個樸實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