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松間炊煙裊_分節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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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樹默默反省,當初看葉飛揚那么高興,他都忘了這茬,沒想到野兔在這寶貝空間里居然也敢打洞。 回過神的葉飛揚緊張地抓著祁樹的手臂:“祈大哥,它們不會把我那些寶貝東西都給吃了吧!這里幾乎百分百都是絕版物種??!吃了就沒了!” 祁樹這回心里也沒底了,沉吟片刻道:“我這幾天編了不少籠子,先把兔子放籠子里,我們再把這里都翻一遍?!?/br> 葉飛揚連連點頭,拿出兔籠讓祁樹把兔子都抓進去,最后一點兔子頭,居然少了4只!平日里就看著它們蹦來蹦去,也沒仔細數過。毫不意外的,地上有四個洞,祁樹讓葉飛揚拿了些松樹枝進來,點燃了伸進洞里,一股子松香彌漫開來,過了沒多久,葉飛揚看到不遠處的田地里,突然躥出幾個灰白色的身影,他連忙跑過去,比他動作更快地是兩只虎崽,幾乎頃刻間就逮住了最大的那兩只,其他的小兔子驚慌失措,葉飛揚幾乎沒費什么勁兒就把它們都抓進了籠子里。熏了半天,終于熏出了四只肥兔子,外加19只小兔崽子,祁樹編的籠子差點兒不夠用。末了,祁樹又拿出藤條兒,伸進洞里,查看這洞挖了有多深,一看之下才發覺這洞挖的并不深,也就小臂長短,這倒并不奇怪,這兔子總共才養了沒多久,就算日夜的挖也不會挖太深,他用藤條一條條的探了那些洞,最終確定里面再沒有活物,這才鏟了土往洞里填。 看著那一籠籠野兔,葉飛揚很是無語,祁樹已經把另外幾個洞口都找出來了,并沒有多少損失,野兔生性警覺,只選了些認識的植物吃了,那些長相奇怪的一概沒碰,這也間接保住了葉飛揚的那些絕版品種。 拜這群野兔所賜,葉飛揚和祁樹不得不把空間都調整了一遍,幸虧之前因為忙耽擱了整理。依著祁樹上次劃出的區域,葉飛揚把植物分門別類,蔬菜放一堆,各種水果放一堆,各種花花草草照例放一堆,人參靈芝之類的藥材補品放一起。 祁樹對于空間里各種千奇百怪的果子早已經是見怪不怪,趁著這次移栽的功夫,每樣果子都摘了一些,取了些種子幼苗再種下,這工作量實在是有些龐大,饒是有祁樹幫忙,兩人一下午連帶大半個晚上也才整了很小一部分。葉飛揚有好一陣子沒嘗過這種腰酸背痛的感覺了,持續十來個小時都是起身蹲下起身蹲下的,一般人都扛不住,吉祥和小虎崽早就睡著了,葉飛揚把他們帶到空間外,直接抱著吉祥鉆進了被窩,真是冷啊,空間里外溫差太大了,幸虧傍晚時分出來吃飯的時候祁樹把炕頭燒熱乎了,吉祥可別被折騰感冒才好。祁樹安頓好兩只虎崽也上了炕,卻沒有躺下,而是伸手握住葉飛揚的腰,葉飛揚一顫,直覺就想扭開。 “你不是腰酸?躺好,我幫你捏會兒?!逼顦涞拖骂^湊到葉飛揚的耳邊,聲音壓得很低,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朵上,酥酥麻麻地感覺順著那耳朵一路走遍全身。 葉飛揚暗自糾結了會兒,想到這黑燈瞎火的祁樹也看不見他臉紅,那就讓他捏捏吧!這樣想著,葉飛揚放開吉祥,趴在枕頭上。 祁樹見狀,微微勾了勾唇角,手上暗暗使力,他是習武之人,對xue位十分熟悉,自然知道怎么揉捏能更舒服,舒服得忍不住想出聲。 “嗯……”葉飛揚剛出聲就被自己給嚇到了,這曖、昧的呻、吟怎么可能出自他的口!天!這回丟人丟大發了! 察覺身下人的僵硬,祁樹暗自想了想他此刻的神情,唇邊的笑意又多了三分,停下手里的動作,明知故問:“飛揚,感覺好點了嗎?” 葉飛揚整個臉埋到枕頭上,聲音細若蚊蟲的:“嗯,謝謝祈大哥,我好多了!” “那就好,不早了,睡吧?!闭f完,祁樹很自然的滑進被子里,給吉祥壓了壓被角,再如往日那般順手攬住了葉飛揚的腰。 于是,繼第一晚被攬腰之后,葉飛揚再次失眠了!混沌的腦袋里隱約透出一個信息,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對勁了! 山腳下,老大夫跟村里人告別之后,帶著蕭三和方正杰,連夜出了村子,村外不遠處,一輛不顯眼的馬車正侯在那里。方正杰回頭看了眼遠處的高山,眼里帶著nongnong的不舍。 車里,蕭三不緊不慢搖著折扇,淡淡開口:“你覺得年后再來之日,祁樹和飛揚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若論對兵法的運用,這世間再難找與祁將軍比肩之人。他若動了心,葉公子絕無全身而退的可能?!?/br> “那依你看,他動心了么?” 老大夫垂下眼,眼觀鼻鼻觀心:“這個老臣不知?!?/br> 蕭三似笑非笑看了老大夫一會兒,隨即閉上眼假寐。 作者有話要說:吶吶吶,想看激情么~~~~· 酒后亂性神馬的··· 嗯哼 乃們懂滴,來點兒鼓勵嘛····· 60 立冬下雪 連綿的大雨終于停了,葉飛揚悄悄松了口氣,天晴了祁樹就要出去打獵了,他可以有小半天的時間來考慮一直沒來及考慮的問題了。當下心情愉悅地哼著歌兒打算去小溪邊洗碗去,然而才走出屋子,一腳就踏進了泥濘里,他踮起腳想要往回退,結果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往后仰去,葉飛揚幾乎下意識地喊了句:“祈大哥!” 祁樹從屋里躥出來接住葉飛揚的身子,另一只手還抱著咯咯笑的吉祥,叮囑道:“下了這么多天的雨,路不好走,小心點,碗放著我去洗?!?/br> “不用了,我去廚房洗?!比~飛揚微紅著臉走開了。祁樹看著他的背影淺淺笑著,吉祥抓著祁樹的衣襟,大眼睛眨了眨,也咧開小嘴兒笑得燦爛。 雖然出了太陽,但如祁樹所說,山里都是泥,不曬個幾天完全沒法兒走路,往日枯葉山里的枯葉都能淹沒膝蓋,這會兒估計一腳踩進去就成了泥巴能淹沒膝蓋了。 不過,天晴了終歸還是好的,葉飛揚把空間里前陣子弄回來的野核桃拿了些出來,放在屋檐下晾曬,原本以為可以在空間里晾干的,卻沒想晾了好幾天,色澤依舊水潤鮮亮,絲毫沒有半點干的跡象,而野核桃也要曬干了部分水分才好吃的。 空間經過葉飛揚和祁樹的整理,已經大變樣了,也騰了不少空地出來,祁樹也因此嘗到了各種新奇的果子,那全身是刺,吃起來格外麻煩的菠蘿,不用鹽水泡著吃了還會澀舌頭。還有那芒果,果rou多汁,鮮美可口,一個果子竟然能同時嘗到桃、杏、李和蘋果的滋味,當真是稀罕之物,還有那哈密瓜,味如香梨,鮮甜脆嫩,味道香甜,夾雜著奶香果香和酒香,最吃驚的是那榴蓮,外表丑陋,氣味奇臭無比,果實的味道竟然出奇的好。還有其他不少只有宮里才有的貢品,甚至連他國進貢來的果子都有。祁樹對葉飛揚口里那個什么都有的家鄉越來越好奇了,莫非葉飛揚來自某個仙家之地?因為四周都是仙人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多奇特? 空間帶來的驚喜并沒有影響祁樹對葉飛揚的態度,面前的這個人,獨特卻不自知,溫柔善良愛臉紅,時而膽小時而膽大,勸他時可以說出天下有難匹夫有責,對著吉祥時甚至會做出爬行示范這類幼稚的舉動,祁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不再噩夢失眠,眼里心里總是葉飛揚的身影,對他的每一個神情都了熟于心,竟找不出半點討厭的地方。若當初還有些不確定,但如今,祁樹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意,對于葉飛揚,他志在必得。 而那位被盯上的葉飛揚,此刻依然懵懵懂懂,如烏龜般不去想那隱約有些不對勁兒的事,這就注定了他將來一生的被動。 吃飯的時候,吉祥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打了兩個,葉飛揚立刻警覺起來,該不會是受了涼吧!當下連忙把吉祥塞進柔軟的被子里,只留下小小的臉蛋兒,同時催促祁樹再給炕里添點兒柴火。 葉飛揚看著正對著炕頭的房門微微蹙眉:“祈大哥,這門一開,風就會進來吹到吉祥,天氣越來越冷,我怕吉祥會被吹病?!?/br> 祁樹沉吟片刻點頭道:“確實,得想個法子才行?!?/br> “要不做個屏風吧?做個屏風擋在這里!” 祁樹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br> 吉祥咿呀抗議了幾聲,奈何人微言輕,被果斷無視了,當下委屈地撇著嘴角,他不要屏風!他不要只能看到木頭!他要看外面的風景!不讓他看的話他一定會得憂郁癥的!一定會的!(gt;_lt;) 說到屏風,葉飛揚空間里其實也有一個,不過那是玻璃的,鑒于他曾經看過的一個帖子,據說夜里不能對著鏡子,這樣容易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玻璃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鏡子,所以葉飛揚才建議祁樹找木頭再做一個。 這屏風說來容易,做起來頗費了番功夫,祁樹雖然懂很多,但他不是萬能的,葉飛揚的空間里藏書雖多,卻也沒有教怎么做屏風的,于是兩人研究了許久依然沒弄出理想中的屏風之后,不得不放棄了。最后,葉飛揚還是把他空間里的那個玻璃屏風搬出來了,然后把祁樹的舊床單鋪在上面,在兩邊分別放了四個凳子壓住床單的四角。 吉祥歪著腦袋看著杵在炕邊上那個黑乎乎的大塊頭,傷心地扭過頭,這樣一定會做惡夢的! 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祁樹出門打獵,葉飛揚在家里準備過冬的物資,因為天氣漸漸寒冷,祁樹每天帶著虎崽子出門的時間拉長了,對獵物也不再手軟,盡可能多的帶回獵物,以往他一個人,偶爾餓一下也沒關系,但現在多了這么多張嘴,虎崽跟吉祥是絕對餓不得的,葉飛揚同樣也不能餓著。 對于祁叔帶回來的rou,葉飛揚腌漬了一小部分,其余大部分都洗干凈裝進大缸放在空間里存著,反正不會壞掉。另外還去小溪里撈了不少魚出來,過冬哪能沒有咸魚臘rou呢? 不知不覺間,第一場雪瑩瑩白白飄下來,立冬了。 以往在家的時候,節假日太多,傳統的,國外的,從來沒覺得立冬有什么特別,然而到了這里,二十四節氣反而成了比較重要的節點了,對此,葉飛揚沒有絲毫的意見,人們生活,總需要給自己找到可以休息放松的理由。所以這天,葉飛揚叮囑祁樹早點兒回來,他自己則一早給吉祥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他自己也沒落下。吉祥穿著可愛的兔子棉衣,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愛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