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日落松間炊煙裊、[HP]波特家的獾魔王、天團、重生之惡少、一不小心攻了個大魔王[快穿]、重生之醒悟
感冒是一場漫長的可自愈的過程,蘇菏只管多喝熱水,耐心等它離開,藥都懶得吃。 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一場雨后,氣溫驟降了十度,晴天還能暖和些,陰天帶著寒風,把人吹得瑟瑟發抖。 蘇菏最近把叁個女人的群開啟了免打擾模式,原因是邱櫻的老公出國后,她整天在群里發情,發嗲,一天到晚在群里想他老公幾百次,張曼珺工作之余偶爾回一句。蘇菏可受不了,干脆不看了。 花店斜對面有個巨大屏幕,無時無刻亮著燈,多數放的是各種廣告,偶爾會安插新聞。 林杏杏在門口喊了蘇菏一聲,蘇菏以為發生什么事,快步走過來,順著林杏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看,我喜歡的類型?!绷中有蛹拥馗嬖V她。 屏幕上的人蘇菏認識,他還來過花店買花,“原來你喜歡杜老板這款的,他來過花店買花?!?/br> 林杏杏一臉驚訝,“怎么我沒遇見?” “會有機會的?!?/br> 蘇菏剛準備回店里,目光掃到對面星巴克門口一本正經坐著的男人,不正是又一陣子沒見的陳少壬嗎? 恰好陳少壬的視線對過去,兩人相隔十幾米對視不到兩秒,蘇菏不走心勾了勾嘴角當作打過招呼,而后走入店里。 陳少壬彈了彈手里的煙,燃燼的煙灰掉落不銹鋼煙灰缸中,他在心里笑了笑,不見她倒想不起來那天晚上被她抓出叁條血痕,沒想到柔和的外表下,小爪子卻鋒利的很,有點意思。 “二爺,這塊地值得拿下,但照我這邊得來的消息,搶這塊地的人不少,不好競爭吶?!?/br> 陳少壬看中城東沿海一處近37萬平的地,下個月參與競標,他正與溫豐交談此事。 “那么好的地怎會沒人搶?!标惿偃傻哪抗鉁粼诨ǖ甑姆较?,“這地我是要定了的,你準備下?!?/br> 溫豐沉默一會,提醒他:“如果動用資金太大,大爺他鐵定會知道,他一向不喜先斬后奏,你看,要不要先打招呼?!?/br> 陳少壬扭過頭面對他,拿著煙的手指了指溫豐,沉聲說:“你聽我的還是他的,聽我的就別提他,到老人家面前同樣無需多言?!?/br> 溫豐是陳少壬的奶奶——蔡懿蘭身旁傭人的兒子,與陳少壬同年,兩人一同長大。蔡懿蘭很喜歡溫豐,視為半個孫子看待。 蔡懿蘭把溫豐安排在陳家公司上班,一是輔佐陳少壬,二是看著他。 聽聞他說的,溫豐又沉默下來,他思考的很多,比方:陳少壬一貫紈绔作風,要來這么一大塊地,他能成什么事?想當年他哥這個年紀就把公司推向國外,成就一番大事業。 “知道了,二爺,那我們放手去爭這塊地?!?/br> 溫豐聽他的,事成也好,不成也罷,當是他在這個年紀留下的歷史戰績。又或許,成了更好,老人家可是念叨著大孫子,日思夜想的盼著他回來。 溫豐臨走前,想起一件事,提醒他,“二爺這陣子沒回家,老人家問過幾次,你自行交代吧?!?/br> 陳少壬揮揮手,“我知道了,今晚回去?!?/br> 把溫豐趕走后,陳少壬看了眼時間,若有所思的坐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微微暗下來,他起身走向對面花店。 花店這邊—— 蘇菏把束好的花遞給顧客,那男的接過花束的同時刻意觸碰了下她的手,蘇菏一個激靈抽回手,保持微笑說:“您慢走?!?/br> 待那男的出了門,她快步到洗手池把手洗了,按兩下洗手液再次搓洗干凈,倒有點潔癖的樣子。 蘇菏擦著手,透過透明的窗戶看到陳少壬正信步走來,她眉頭一皺,尋思著這個點他來做什么? 陳少壬剛進花店門,對蘇菏說:“到點了,陪我吃個飯?!?/br> 說完,他把自己嚇了一跳,這想法從什么時候蹦出來的,讓他坐了那么久為了等到飯點約她共進晚餐。 蘇菏:“……” 她一時不知怎么回答,兩人認識大半年,按一個月兩叁次的頻率,也做了十幾差不多二十次愛,唯獨沒有交流過,更別說坐一個桌子上吃飯。 林杏杏呆站一旁,見蘇菏沒答復,以為蘇菏不放心花店,上前催促她,“菏子,你快去吧,店交給我,放心?!?/br> 員工太過勤快,又貼心。他的語氣更不容她拒絕,蘇菏硬著頭皮拿起包包,距離他兩步遠跟著。 商業街下有地下停車場,路邊只有幾個可停的車位,一輛黑色連號五個八的奔馳車竟停在車位外,無人管,很是囂張。 正是陳少壬的車,蘇菏有點無語,耷拉著腦袋想鉆進后座,她拉了拉車門,被鎖上了,只好上了副駕駛。 封閉的車廂,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各自沉默著,氣氛冷到了零度,無人想救場,一個沉默開著車,一個扭頭看車外飛一樣往后退的綠植。 他,超速了。 蘇菏有點頭疼,若不是那一夜的荒唐,她不會與這樣的男人有交集,就算有交集也不會爬到床上去,更不會坐他車上陪他玩飆車,甚至不會發生接下來的每一件事。 陳少壬帶她到一家浪漫的西餐廳,門前一棵擺設的櫻花樹,他們從假花搭起來的花架之門走入,耳邊是悠悠揚揚的輕音樂,每踏一步對情侶來說,盡是浪漫。 蘇菏覺得變扭,強忍內心的不悅入座,她在心里告誡自己:陪他吃頓飯而已,多大點事,別去惹他生氣。 陳少壬是這家西餐廳的???,負責招待他的經理問了他幾句,還是老樣子給他上了:鰲蝦刺身,魚子醬牛rou塔塔,鵝肝,香草龍蝦湯。 “怎么不吃?”陳少壬打破沉默,問面前一動不動的女人。 蘇菏實在不想陪了,輕聲說:“我不餓,你吃吧?!?/br> 陳少壬抬眸看她一眼,抿嘴一笑,切下一小口鵝肝喂到她唇邊,“吃一口就讓你點別的?!?/br> 蘇菏下意識往后靠,這個舉動太過親密,她抵觸。 “吃?!?/br> 她退,他就往前靠,直接把鵝肝貼著她的唇,逼著她。 蘇菏低眸看拿叉子的手,修長,骨節分明,有力量地捏著叉子,非要她吃下這一口不可。 她只好半張嘴用牙齒輕輕咬下那一口,沒碰到叉子。 “挺好吃的不是?”陳少壬這才罷休,叫來經理,自己拿著主意給她點了份海鮮意面。 蘇菏不吃動物內臟,嘴里含著口鵝肝,想吐不敢吐,就水直接吞了下去,分散注意力催眠自己,吃的并不是鵝肝,這才好受了點。 這輩子她沒吃過那么難受煎熬的一頓飯,好不容易用餐結束,蘇菏剛松一口氣,誰知道,下一秒聽見他說:“陪我去唱歌?!?/br> 蘇菏陪他去了金座,車停地下停車場,兩人坐電梯直達包廂,這個包廂與之前蘇菏去過的不一樣,它是一整層,喧嚷的人群,絢麗的燈光,超大的屏幕正放著歌曲MV,有人在上面唱歌,唱的是《夢醒時分》。 這是酒吧和KTV混合在一起,更應該說是開派對,今晚是王靖楊為一美女開的場。 蘇菏低頭看了眼身上的休閑裝,抬頭見一個個打扮得妖嬈性感的女人。 她與這場子格格不入。 王靖楊以為陳少壬今晚不來了,結果帶了個女人,女人身材高挑,雖穿著休閑裝,前凸后翹的,他能幻想到藏在衣服里的軀體又多美妙。 “喲,小meimei,怎么稱呼?”王靖楊帶著輕佻的語氣問蘇菏。 陳少壬手搭他肩膀上,對蘇菏說:“這是王靖楊,你自己找位置坐?!?/br> 說著把王靖楊拉走了,留下蘇菏在陌生的環境下自生自滅。 蘇菏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拿出手機和林杏杏聊著微信,問了下晚上的客流量,意外的有點忙,她挺抱歉的,最后讓林杏杏早點關門回去休息。 她把自己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打算偷偷一個人消磨時間。 到了某一時刻,應是計劃好的,中間舞池的燈全亮了,伴隨著尖叫聲,麥克風傳出一女人的聲音:“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今晚不醉不歸,希望大家玩得開心,大家別坐著,都圍過來,我們一起倒香檳,一起切蛋糕?!?/br> 蘇菏覺得這聲音很耳熟,直起身子抬頭看過去,真是冤家路窄,她闖入了楊箐鈺的生日派對。 聽聞她現在在娛樂圈混得不錯,最近登上了時尚雜志封面,沒準要進軍演藝圈,指不定日后打開電視能看到這張虛偽的臉。 蘇菏,張曼珺,邱櫻和楊箐鈺四人大學在一個寢室,楊箐鈺這人有多少黑歷史,她們都知道,同時,楊箐鈺也知道蘇菏的。 楊箐鈺在臺上一眼望下,掃到了坐角落的蘇菏,她愣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笑,不友善的。 “呀!這不是我們S大的?;ㄌK菏嗎?好久不見呢?!?/br> 從麥克風里出來的聲音整層樓都能聽到,包括在安靜的角落正和王靖楊談話的陳少壬。 “在場的姐妹們都不知道吧,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個?;捎腥ち?,會彈會跳,跳的舞可高級了,一般人學不來,什么舞呢,是鋼管舞啊,厲不厲害?誒~恰好這有一根鋼管,蘇菏,為大家表演一段來?!?/br> 陰陽怪氣的語氣,藏不住的諷刺和輕蔑還有恨,蘇菏不傻,聽得出來。 楊箐鈺對著麥克風這么一說,在場的人把目光投向蘇菏,等她做出反應,最好能跳上一段,如果可以,只穿內衣內褲那種。 在大庭廣眾之下受她這么一說,蘇菏只覺得剛吞下去那塊鵝肝在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再者,今晚陪著陳少壬,她絲毫沒開心過,心中一股不爽的情緒在集聚,越滾越大。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舞臺中央,走到楊箐鈺旁邊,拿走她手里麥克風,問:“我會鋼管舞就得給大家表演一段?” “當然??!來嘛,讓大家開開眼?!毕旅鎺讉€男人回她。 “噢?”蘇菏笑了笑,轉向楊箐鈺,直直盯著她,仿佛把她看透了。 楊箐鈺直覺不好,就不該惹她,從前惹她都沒吃過好果子,如今,她想了想,怕啥呢,今天有王靖楊撐腰不是?于是昂首挺胸對著蘇菏,把氣勢提了上來。 “那楊箐鈺同學,你不挺會自慰的嗎?買自慰棒和跳蛋在宿舍搞自己,要不你也給大家表演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