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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鳳簧于飛在線閱讀 - 蘭言慧語芙蓉芳(下)

蘭言慧語芙蓉芳(下)

    這兩日,芳笙備下了好馬,另擇了路線,帶著小鳳游山玩水,四處散心,約定明天一早,再回冥岳。

    洱海風光旖旎,如璧如鏡,迤邐入畫,二人泛舟賞月,烹魚舉酒,好不快活,不知不覺就忘了時辰。船上本有安歇之處,小鳳顧及芳笙身上的寒氣,因而隨意找了個廟宇,暫住一晚。

    芳笙也不用火石,只以烈焰掌,擦出幾點火星,不一會,柴上飛星騰焰,廟中漸漸暖了起來。

    十六年來,小鳳從不像這兩日般心曠神怡,如釋重負,今夜倒像個孩子一樣,興而難寐,對著芳笙道:“你講些故事給我聽罷?!?/br>
    芳笙眼中有些疑惑之色,見此,小鳳不由笑道:”原來還有你所不能的事情?!?/br>
    芳笙手中挑起一枯枝,也笑了笑:“我是怕說的不好,反而礙你入眠?!?/br>
    小鳳想了想,又逗她道:“良宵難為,不如趁此撫今追昔,就先從你那學生講起罷?!?/br>
    芳笙待她身子倚好,才緩緩道來:“天風道長同我兩位長輩大有交情,他與我還是弈友。但凡是人,無論多超脫世俗,都會有一二不足,而他就是極溺愛那個小徒,差不多什么都依著她,哪怕那小姑娘拔他胡子,他也一笑了之,還要幫她去拔。大抵家中獨女,生母又去的早,父親太過偏愛,師父又這般縱容,難免養成那樣一股性子,都氣走了好幾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老頭子這才找到我,覺得我定能制住她,請我代為好好教導一番?!?/br>
    一直以來,芳笙都冷漠如常,見招拆招,總是讓她自食惡果,把個小姑娘整治得服服帖帖,卻不想她竟別生幽思。

    小鳳笑評道:“的確頑劣,連先生的愛畫,都敢不問自拿,若是我手下的徒弟,早被其他師姐妹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庇謫柕溃骸笆裰械谝幻廊?,飛鷹女俠又如何?”

    芳笙面上疑惑不解之情更甚:“我見她欺辱手無寸鐵之人,不過折斷了她的長劍,竟就此糾纏不休?!?/br>
    見她不知其理的模樣,小鳳調侃道:“看你以后,還管不管閑事。你那侄子,不會也是這樣罷?”

    若說方才困惑不已,芳笙此時卻無可奈何:“我生的比他美,他自恃潘宋之貌,幼年就曾立誓,無論男女,一定要娶一位,比他還要美的人做妻子?!?/br>
    前兩個還猶可,這可真是不像樣了,小鳳笑著發狠道:“他要再敢來纏你,我就讓他變成豬首驢身?!?/br>
    芳笙聽出其中深意,很是歡喜,不等小鳳相問,自己先道:“天龍幫的那位,是我救過她哥哥,我與蜂王暢談萬物生靈時,他那傳人不服,非要證明,他馭蜂之術,遠勝我引蝶之法?!?/br>
    小鳳可想而見道:“結果輸的一塌糊涂,反而對你更窮追不舍了?!?/br>
    芳笙點頭嘆氣,又道:“至于追魂樓的樓主,我與她素未謀面時,忽有一日,送來了一張拜帖,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她與我兩位長輩關系密切,因而對我照拂有加,但我因一些事情,一直對她敬而遠之,而且這人……”想到自己答應下的事,芳笙便不再多言,只道:“這人世間愛慕之事,還真有荒誕不經之處?!?/br>
    小鳳道:“他對你的確不錯,追魂樓專門販賣消息,卻有一條鐵律,從不出賣湘君半字?!毙南耄赫蛉绱?,查這個小滑頭時,紅萼她們才費了幾番波折。

    又道:“若人心不難測,又何以稱之為人?”方想再問問兩位長輩之事,卻漸漸支首淺眠起來。

    此時她嬌若春花,芳笙盯得出神,卻不忘將里面一層衣物,以內力烘熱些,又脫下來,蓋在了小鳳身上。她向來未雨綢繆:若興之所至,有一二露宿之事,因而離開客棧前,多穿了一件衣服,只是不利藥力發散,她今日尚未服食烈火丹,喝的酒倒比平時多了幾倍,好在她讓小鳳以為,自己游興正濃,才豪飲幾百壇。

    服下五?;鸺t丹藥,望著小鳳酡顏,雖戀戀不舍,但她還是出了廟門,又撿了些枯枝,立了一個明夷陣,使外面的嘈雜聲,不致于驚擾廟內,再在陣眼撒上一些失魂香,令這座廟宇消失了一般。

    做好這些,她朝林中飛去,故意將一群人,引至百里之外。

    斜在松樹旁,待一一到齊后,她不悅道:“擾人清夢,未免太不該了?!?/br>
    領頭一人,倒上前抱拳行禮:“湘君,我等別無他意,只是遵主人之命,請您過府一敘?!?/br>
    芳笙知道他們從何而來,暫且按耐,不動聲色道:“貴主上也當真心狠,情知有來無回,還派這么幾個不成氣候的。莫非貴主上不曾事先講明,擅自攔我的下場?”

    領頭的心下戒備,卻不忘恭敬回道:“蔽主人有言在先,湘君從不取人性命?!?/br>
    此言令芳笙冷笑不止:“我的規矩,倒成了任人拿捏的把柄。若只擾了我一人,尚有情可原,只是今夜,太不湊巧了?!?/br>
    還沒看清招式,僅一陣寒涼過后,他們已動彈不得,之后仿佛聽得筋骨盡碎之聲,紛紛倒了下去,隨身配備的彎刀,眨眼間斷得有如塵屑,只見她目中寒芒刺骨,令人不敢直視:“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今后你們無法再習武而已。別忘回復貴主上,羅某雖已不在營中,但總歸有一二故交,別以為你們隨意就能出入我大宋!”

    這是有史以來,芳笙出手最重的一回。

    其中竟還有人威脅:“羅芳笙,那個小丫頭,你遲早是要交出來的!”

    芳笙一笑,毫不在意:“那就讓小丫頭來收拾你們罷?!?/br>
    說著,持笛奏了一曲《斷魂引》,便不再理會身后。

    出得松林,卻見小鳳早已站在廟外,負手而立。

    芳笙的陣法,從來不是為困住小鳳而設,小鳳自然也不會讓她困住。

    “還是吵到她了?!狈俭习底詯赖?,卻有一事,要先與她商量。方才以笛音招瓊枝前來,可瓊枝似也有些棘手之事,她非親自去看看,才可稍稍放心。她本意是先送小鳳回冥岳,再回莊子一趟,眼下不得已要一改初衷。

    芳笙沒來得及說什么,小鳳倒笑著打趣道:“你可真是招人喜歡!”

    芳笙認真問道:“那你呢?”又嘆道:“若能得你喜歡,才不負這副好相貌?!?/br>
    小鳳本想說“嫌棄”二字,到最后,只恨著捏了一下芳笙雪腮,轉身往廟內行去。

    她摸著臉頰,提議道:“我們到莊子投宿如何?”

    小鳳看了看稀疏幾點星光,推測了一下時辰:“這么晚了,未免叨擾別人?!?/br>
    芳笙笑道:“若說別人,那可真是叨擾?!?/br>
    這話倒讓小鳳一驚:“莫非是你所說的兩位長輩?”又暗自思量不定:芳笙不受世俗拘束,她父母可也會如此?但怎樣的父母,才有芳笙這樣靈秀的女兒?

    卻見她搖頭道:“是我一位老伯。說出來,你可別嫌棄我,其實我算是無父無母,而兩位長輩,是我師父和一位結義兄長,但他們如今也不在了,遇到他們二位之前的事,我也不怎么記得,這些我以后再對你細說,眼下我們趕路要緊?!闭f著,又將一紫一紅兩匹神駒招了來。

    小鳳飛身上了赤馬,其實她心中正自難過,為芳笙那句無父無母,進而也思憶亡母,有些自傷之情,但她從不示懦人前,如今雖喜歡芳笙,也絕不會在她面前,流露半分軟弱!因而勒緊韁繩,強行玩笑道:“看來那面具,也不曾為你擋住麻煩?!?/br>
    芳笙臉上有些晦然:“我倒是沒什么可懼的,起初只是無顏面對故人?!?/br>
    至此,二人打馬向前,一路無言。

    行了半個時辰,但見依傍青山,松竹簇簇,水上曲折長廊通向的,正是一座軒昂宅邸,門前更有寒菊幽蘭,翠柏冉冉,內里粉壁高舍,不計其數,一堆仆役等在大門旁,其中早有人上前,來為二人牽馬。

    攜小鳳進得主院,芳笙先與一位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的老者見禮道:“老伯一向安好?!?/br>
    他連忙招呼二人坐下,又打量了一番芳笙,才放心道:“一把老骨頭,還算康健,倒是你多日不見,紅光滿面,看來是有喜事在身吶!”

    芳笙看了一眼小鳳,裝作無奈道,也是在向小鳳解釋:“但凡芳笙回莊子,老伯總要打趣打趣?!?/br>
    老者哈哈一笑,卻直奔正題:“幾個村子近來皆水患不斷,又生了瘴氣,這股瘴毒比往常還要兇險萬分,瓊兒已去置辦藥材,我想此事,還是要與你商議為好?!?/br>
    芳笙但思不言:她必然是要親自去勘察一番,卻在擔心,小鳳一人在此會不自在,但她更不想小鳳以身涉險,如此為難片刻,又想老伯素來慈愛,體貼小輩,為人處世最是穩重有度,不至令小鳳著惱,因而和她商量道:“我去去就來?!?/br>
    小鳳飲了一口茶,雖心中不快,但在別人家中做客,還是給足了芳笙面子:“別讓這位老人家久等?!?/br>
    芳笙豈不知她話中之意,卻認真對著老者道:“一盞茶的功夫即可?!?/br>
    老人家也十分配合:“好,這就給你備下陳年佳釀?!?/br>
    她已起身,連連笑道:“若有好酒不留給我喝,老伯的酒窖,芳笙定鬧個天翻地覆?!庇謱χ▲P柔聲撫慰:“放心,我會和好兄弟一同前去?!闭f著,手持紫笛,出了院門。

    見這位聶姑娘分明也在擔憂芳笙,老伯笑著緩和道:“我這個女兒啊,自以為不將人命放在眼中,其實比誰都心懷百姓?!?/br>
    小鳳太多疑惑,卻只詢問了一句:“女兒?”

    老者慈愛道:“湘兒曾和我那去世的兒子、兒媳義結金蘭,自然是我的親女兒了?!?/br>
    自母親去后,小鳳再沒與長輩攀談的機會,在哀牢山多年,羅玄雖是她的師父,但心中滿懷情意,倒是愛大于敬,自從成了冥岳岳主,就更是萬人之上,皆是別人敬她,處處奉承。小鳳想:眼前這位,既是小滑頭的老伯,也算小滑頭的親人,她當以晚輩自居。如此也隨芳笙一樣,以“老伯”稱之。

    小鳳本就心性聰慧,不一會就適應下來,和這位老伯相談甚歡。

    “說起來,湘兒與我們一家,可謂恩重如山?!睘榱肆钏潘尚纳?,老者便將芳笙一些舊事,和自己家的過往,毫不避諱講給她聽:“不瞞你說,老朽與當今正是宗親,算來,還是他的堂叔,這也并非托大。兒子兒媳,曾是樊城有名的守將,可恨朝中jian佞與韃子里應外合,致使樊城失守,他們夫婦殉城死節,我痛心有之,但更以他們為傲,可嘆昏君識人不明,又猜忌心重,聽信小人言語,隨意定了個‘守城不當,玩忽職守’的罪名,要將我一家趕盡殺絕,一路躲避艱辛不必多說,只多虧了湘兒,將我們老夫婦救到此地,置辦下田莊,又早早尋回兒子兒媳尸身,令他們入土為安,只唯一的孫女,卻在逃亡路上為賊人所擄,也是湘兒深入漠北苦寒之地,將她救了回來,還收她為徒,悉心教導成人?!闭f著說著,老者已不住垂淚。

    小鳳此時已然明白,為何小滑頭再不插手朝廷之事,也忍不住為她心酸了起來,又急忙問道:“那她有沒有幫你們報仇?”

    老者倒不再提此事,只道:“拙荊已于三年前亡故了,只我和小孫女二人,在這莊子里閑閑度日罷了?!?/br>
    他似是有意避開,小鳳也不再追問,只將另一事問道:“老伯既知芳笙底細,為何對我們二人,如此淡然?”

    只見他眼中慈愛之情更勝:“這么多年,湘兒總算帶回了心上人,在我看來,你們二人可是最般配的!”

    芳笙才從仙鶴上飛身而下,恰聽此言,未及站穩,先笑問道:“老伯您快說說,我們有多般配?”

    捋了幾捋胡子,他沖芳笙眨眼道:“沒有比你們二人更般配的了!宴已擺好,快隨我老人家入席罷!”

    席間,為陪小鳳,芳笙少不得同冥岳那晚一樣,也稍稍用了些。一切收拾完畢,老者又非要親送至房中安寢,二人實在推脫不得,只得依了。

    門被人打開時,小鳳卻不由皺眉掩鼻。芳笙當即取出羅帕,裝作為小鳳拭鼻尖薄汗,又假意咳了兩聲道:“芳笙近來添了一病,聞不得檀香,麻煩老伯,換支雪里梅罷,梅香,還算聞得慣些?!?/br>
    小鳳一不舒服,芳笙立時知曉,這必是老伯一番好意,不想成了壞事,再想那玉瓶,曾被她放在檀木匣中,至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她更要將此事時刻記在心上。

    也的確是老伯。他料湘兒會將自己屋子讓給聶姑娘住,派人清掃后,又讓人在蟠紋鼎內燃上了紫檀,方與湘兒這琴室相宜。

    乍聽芳笙此言,老者眼露詫異,又心中明白,隨即命丫鬟取出換了。

    她悄聲向小鳳解釋道:“這是我制的香,與我身上相似?!?/br>
    小小波折,倒沒有攪擾,小鳳對這間屋子的興致。而猶以內室,最引人入勝:輕紗曼帷似層層流水,這之后有一處松月墻壁,上面掛了九張瑤琴,皆古時有名:號鐘,繞梁,綠綺,焦尾,春雷,獨幽,太古遺音,九霄環佩,大圣遺音,卻還有一張,鳳尾形制,竹葉斷紋,別出心裁,不在這九琴之列。

    芳笙素喜琴為君子之器,除繞梁失傳,她研精覃思考據古籍,悉心仿制了以外,余下皆為原品。而鳳尾琴,則是她專門為心上人所制。

    小鳳坐到風亭凈臺之上,指著綠綺,問芳笙道:“莫非,你要為我撫琴一曲?”

    芳笙卻搖頭:“若以綠綺,成鳳求凰,寓意雖好,可作曲人不好,我待你之心,當如松風,與明月長存?!?/br>
    小鳳宛然一笑,嫵媚多姿:“不如你教我罷?!币挂焉?,她并非要驚擾他人,只是不想早早睡去,和芳笙多說些話罷了。

    誰料今夜芳笙,不如往日般,聞弦歌而知雅意。

    “我雖不是男子,但對你的心意,同男子無異,授琴時,難免貼身相處,實為輕薄之行,如此,既不見芳笙素來之情深意切,對大美人如何尊重有加,反倒辜負心上人一番信賴,芳笙絕不做此小人行徑?!?/br>
    那件外衣,仍在小鳳身上。于是她張開雙臂,撩了一下衣袖,示意道:這可也是你的衣物。見芳笙毫無觸動,她輕哼一聲,躺在了床上,頭也沖向里面,一揮手,瀟湘羅幛也紛紛落下。

    芳笙搬了個竹凳,放在塌旁,對她柔聲道:“等你睡著了,我再離開?!?/br>
    小鳳不語,卻也安心起來,漸漸睡去了。

    芳笙悄悄息了燭光,才出得門來,只見穿一鵝黃衫子,十分俏麗的小姑娘,正咬著絹帕偷笑不已。

    她沒說什么,走到另一處院落,擇一客房,推門而入,小姑娘也乖乖跟了來,先行一步點上明燈,口中卻說道:“師父,以后這種有傷陰騭的事,您還是另請高明罷?!闭Z氣中可并無抱怨,倒是撒嬌意味十足。

    芳笙只是問:“情況如何?”

    她嘖嘖嘆道:“若師父的九神點息丸都不濟事,那人可真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啰?!?/br>
    此事芳笙早就胸有成竹,又問道:“那些人呢?”

    她霎時眉眼凌厲,目露寒光:“師父不必掛懷,若再敢派人放肆,可不止是有來無回了?!?/br>
    卻又悄悄打量芳笙好幾眼,心道:必是聽了爺爺什么好話,才樂得睡不著了。

    芳笙沒走多久,小鳳就醒了過來,此時已坐到庭院一棵古桐上,想聽她師徒二人,有何話說。其實是想聽聽,芳笙對她之外的女子,又有哪些柔言軟語。

    小徒先是氣憤無比:“師父,我已經免了村民三年租子,帶人在城外,設了百十座粥棚,但還是杯水車薪,那些當官的,果真鐵石心腸,沒一個好東西!”

    小滑頭卻平心靜氣:“去找房知州,帶著那對天藍柳葉瓶,還有趙千里的《春山圖》,請他憐憫些貧苦百姓,派下檄文,放倉開源,也勞煩他親來督察,必定另有相謝,至于修筑河堤之事,由我一力承擔,他若不肯,就如往常一般,也給他些教訓?!?/br>
    小徒弟喜道:“瓊枝早就準備好了,其實他最好吃罰酒,師父珍藏,怎可流落到那種小人手中?”

    小滑頭依舊淡然處之:“小人也是有用處的,此人也算是個惜瓶愛畫,治國□□之輩,不至于辱沒我的物事,只要他肯為百姓耽心竭力?!眳s又憾道:“瓊枝,無論盛世末世,貪官污吏都是殺不盡的?!?/br>
    聽到這話,小鳳更能體會芳笙,是怒極才靜,更是萬分無奈而靜,正如阮籍一般,不得不效窮途之哭。

    “是,師父也說過,不如留個知根知底的,方好運作,但我怎樣都要給這群人一個教訓!”

    “只要辦成此事,一切隨你,以后這些,都要你自己敲定了?!狈俭舷?,從此之后,這些事皆要逐漸交給小瓊枝了。

    瓊枝心中早已有數,但還是問道:“師父,可是另有大事要做?是為了那位心上人?”又暗自計較:師父不愿細說,定是要做的事有些風險,不想讓自己也參與其中。

    芳笙卻只擔憂道:“水災尚好說,只怕過后會生疫癥?!?/br>
    “師父放心,藥已準備齊全?!?/br>
    芳笙又拿出了兩張方子:“一張強身健體,一張能避瘴毒,你再費心多備些?!?/br>
    瓊枝連忙收好,拍手樂道:“有師父出手,一切難題,都可迎刃而解?!庇植蛔⊥炝糁?“師父,你就不多住幾天,再等等,就是爹娘……”話未說完,早已忍不住掩面,拿著帕子在一旁拭淚。

    芳笙心中,也是凄苦無比,強顏歡笑道:“瓊枝,你已獨當一面,jiejie和二哥,定會以你為榮,我另有要事,明日晌午,飯后稍坐就要啟程?!?/br>
    她點頭,忍住傷感問道:“師父這次,是要將師祖畫像,一并帶去?”

    聽此,小鳳暗想:原來小滑頭視之如命的,是她的師父,也合該如此。

    芳笙不知為何,有些頭疼,漸而心火上涌,只淡淡答了一個“是”字。

    瓊枝卻漸挨漸近,嘆道:“師父越來越美了?!?/br>
    她只覺好笑:“我可是個年逾不惑,將知天命的老妖怪了?!?/br>
    瓊枝卻萬分認真:“到哪里去找,比師父還要美貌的老妖怪,人家可都以為,你是我meimei,誰又能想到,你是我師父呢?師父這句話,豈不是要讓旁人羞憤而死?”

    小鳳撫了撫纖指,笑想: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師父越來越像一個常人了,再不如以往那樣高不可攀,可為何不知我心呢?”不等芳笙回答,她又小聲道:“師父百毒不侵,瓊枝也不會害你,明燈中有迷藥,可以滲入肌膚,既然那些臭男人都可坐享齊人之福,師父哪里比不上他們,師父,就讓瓊枝侍奉您一輩子罷?!敝?,她向芳笙羅帶探去。

    芳笙凜然而拒道:“瓊枝,師父今日教你最后一件事,情有獨鐘!”

    她卻突然朝著門口大笑道:“師父這一頭青絲,我以前就想摸……”

    剎那間,小鳳的七巧梭,已離瓊枝不到半寸,卻對芳笙道:“大晚上的,你也不避些嫌疑!”

    芳笙臉上笑意不斷:“她只是在玩笑,放過她吧?!?/br>
    小鳳當然知道,這姑娘是故意大喊大叫,為的就是引她出來,但這樣膽大妄為的人,她怎會不給一個教訓?若非小滑頭的徒弟,早就成她梭下亡魂了。

    就這樣,瓊枝仍不忘調侃:“還要有勞未來師娘親自教訓我,師父您真沒骨氣?!?/br>
    聞言她倒連連贊同:“說的對,師父但凡有一絲骨氣,都是大美人縱容的,何況,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怎抵得上她心舒意暢?”

    小鳳哼了一聲,收起七巧梭,卻又為芳笙探查脈息。

    見此,瓊枝識趣道:“師父,有時間一定要帶著師娘來看我,恕徒兒不孝,要事在身,明日不能相送了?!敝?,掩門而去。

    小鳳唇邊帶笑,點著芳笙皓腕道:“怪不得你那么會說話,竟是身邊有一個,聰明俊俏的小徒弟?!?/br>
    她卻煞有其事,自居道:“聰明俊俏,凰兒這四字,用來形容芳笙,恰如其分?!?/br>
    小鳳咬了咬唇:“你叫我什么?”

    她卻笑道:“未來師娘都認了,也不差這個了?!?/br>
    小鳳當即甩開她的手腕,揚身而去。

    一時之間,芳笙心神有如脫韁野馬,又漸趨平和。

    她本無異常,可方才見了小鳳,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令她躁動不已。芳笙向來毫無欲求之心,這么多年,也只心中重她愛她,自也惜她敬她,所以處處有禮,不至冒犯于她。小鳳為她診脈時,她胸口有如烈焰灼灼,竟將心中愛稱,脫口而出,如此倒是最好,等小鳳離去后,她片刻間已恢復如常。

    瓊枝立在庭院中,吹著一片葉子,曲怨音哀,形單影只。

    小鳳沒耐心聽她吹下去,直接問道:“到底有何話要對我說?”

    她卻反問了一句:“若非在意師父,岳主方才何以對瓊枝出手?”

    小鳳揚袖坐到石臺上:“我一向喜歡聰明人,但不喜歡自作聰明,甚至要窺探我心思的人,更何況,還在惦記我的人?!?/br>
    這話倒讓瓊枝放心了。

    “師父好歹是個女孩子,自有矜持,她又最厭惡賣弄,有些話,只有我這個徒弟來說了?!?/br>
    見小鳳沒有打斷,她繼續道:“想必岳主,已收到那件鳳羽了,師父用了三年時間,天南地北采集珍貴材料,只為送岳主一件獨一無二的禮物?!?/br>
    小鳳不由感嘆:“那間屋子,她也只為我一人留著?!?/br>
    瓊枝接著嘆道:“七年前她購下那間客棧,光牌匾就費了不少心思,親自斫取梧桐木,彩鳳錦紋和鳴陽館三個大字,亦是一手篆刻,鸞鳳圖以雪綾金粉而繪,她又親從南海挖取整塊綠玉,只為雕琢那一只碧簫,即便是座空屋子,也每日都有人拂拭灑掃。至于那張鳳尾琴,她用了五年時間,才找到令她滿意的桐梓二木,只為有朝一日,能為岳主撫琴一曲,一表情意。她待你的心,多少男人都不如,但凡是岳主想要的,她必定都會為岳主辦到?!?/br>
    小鳳咬著唇,只喃喃自語:“我知道,我都知道?!庇钟X自己有些失態,揚頭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再不甘心,也與你無關?!?/br>
    瓊枝臉上倒也不甚在意,接著說道:“若說以前的師父,真如冰雪筑成,仙人一般,高高在上又無欲無求,我初見時,她臉上便很少笑意,老病生死,愛恨情仇,悲歡離合,所有人之常情,似皆與她無緣,即便后來,師父通曉了人之常情,卻還是超然物外,不拘世俗,縱然如此,瓊枝本不敢奢望,師父也會對我動情。只因師父對瓊枝無欲無求,待世間萬物,也皆可高高在上,毫無牽縈,但對岳主,她只愿做個俗世之人,只為一人牽情動緒。今見了岳主,瓊枝也能明白,既令師父魂牽夢縈多年,果然不同凡響?!杯傊Ω谛闹心瑖@道:師父只是想做常人而不得??!

    小鳳亦在回味,那般配二字,心中得意,臉上早已掩藏不住。

    “瓊枝若也成就一番霸業,未必不如岳主,但在師父一事上,這輩子都望塵莫及了?!?/br>
    小鳳不以為忤,反而喜歡這個小丫頭的直來直去,況年輕人當胸懷大志,不可失卻野心傲骨。

    瓊枝又笑道:“有生之年,能見到師父有了人氣,也值當了,反正她素來執拗,心中有了一人,必定再容不下旁人,我又何必自找沒趣?!?/br>
    小鳳只問道:“她與令尊令堂,極為要好,但她從不打破自己規矩,又是如何……”

    瓊枝明白了,解釋說:“師父曾對我說,報仇與否,由我自己來定,可這些年來,她也沒讓那群人好過,我也早早手刃了仇人,除卻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br>
    芳笙一些脾氣,她也有所了解:“她更擔心時局動蕩?!?/br>
    瓊枝點頭:“是,蒙師父教導,爹娘也是忠肝義膽的英雄豪杰,瓊枝當然不會糊涂,在此人油盡燈枯之時,就是我報仇之日!”

    “你能忍下來,也是不易?!毙▲P亦是在為自己感嘆。

    “這就是師父說過的,世間萬種不公平中,之大不公平處。既是自己所擇,當然自己擔著?!?/br>
    做事懂得進退,卻不軟弱可欺,小鳳倒有些喜歡這個女孩子了,若能效忠冥岳,必定和絳雪一樣,成為她左膀右臂。

    她又婉言道:“瓊枝打擾岳主多時,若師父知曉,又要罰我了?!?/br>
    這是在催促她了,小鳳想:果然是小滑頭的徒弟,冥岳有一個小滑頭就夠了,還是別再來另一個了。又看芳笙院落早已暗了下來,才覺自己確實有些疲累,是該回去安寢了。

    是夜倏忽而過,小鳳才一睜眼,透過山水屏風,只見芳笙背身坐在案旁,一手緊握。

    “jiejie和二哥,當初把我當作了孩子,那日正值元宵佳節,燈火如晝,他們以為我偷跑出來,而不慎迷失路途,便送了這個哄我玩,不知為什么,我都多大了,見到這個小玩意時,竟特別喜歡?!?/br>
    小鳳一看,是只有巴掌大小的白玉九連環,她以前也有過一只,那時娘帶著她,躲避三幫四派的追殺,她不慎被人逼下了懸崖,羅玄從樹上救下了她,看她有些害怕,便給了她一只九連環玩,見她不肯收,便寬慰說,自己讓他想起了meimei……

    芳笙又傷感道:“jiejie和二哥,他們兩位是這世間少有的至誠君子,是真正的俠義之士?!?/br>
    若那時她未去他處退敵,或早早返回……

    小鳳撫上她雙肩,柔柔安慰著,也知道了,她為何“無顏面對故人”,以后絕不會再拿這個來調侃她。又想:她心中定是不愿承認,他們夫婦二人離去之事。

    “你叫人家jiejie,叫人家二哥,我想他們沒你大罷?!?/br>
    她勉強抬頭笑道:“為了掩蓋我是個老妖怪的內情啊?;藘?,你不會嫌我老罷?”

    當初為了保護芳笙隱秘,三人才這樣相稱。

    小鳳但見她臉色蒼白,較往常更甚:“你一夜未睡?”

    她撐著頭道:“你走后,瓊枝帶來一個病人。若說平常,但凡剩一口氣,我也能逆轉生死,有人說我專醫死人,不醫活人,也是有些道理,可巧他只剩了半口氣,我當然不能自毀美譽啊?!?/br>
    小鳳不知如何說她,終是笑嘆道:“白衣亦佛如是也?!?/br>
    她咧嘴一笑:“大美人以達摩祖師箴言,謬贊芳笙了,我不過是小乘混光,并非大乘普世?!?/br>
    小鳳輕揪她鼻子道:“若能渡己,已是難得?!?/br>
    芳笙倒有意說了一句:“普通百姓只圖安身立命,江湖恩怨,避之唯恐不及?!?/br>
    見她困意大增,小鳳忙催她到床上去睡,又許了好處給她,總算讓這個小滑頭乖乖躺下。

    等小鳳走后,她忙起身,再次點了自己幾處大xue:每回運功太過,都會陰氣上涌,不知為何,這次來勢更為兇猛。

    她一手撐在床上,終是緩緩倒了下去。

    小鳳梳洗完畢,心情大好,打算犒勞小滑頭一番。她雖久未下廚,但絲毫不見生疏。

    芳笙環顧一周,裝作為難道:“都這么好,先吃哪一道才好呢?”

    小鳳笑了笑,將一碗魚湯,推到她面前。

    她喝了兩口,眉開眼笑。

    小鳳故意問道:“好喝么?”

    她不住點頭。

    小鳳又問道:“真的好喝?”

    她點頭,又連喝了好幾口。

    小鳳心中惱怒,卻面上如常:“你不是在哄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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