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胸口有顆痣
江鶴詫異的看他一眼,但還是把車停下。 霍九瞇著眼看了下,突然咧開嘴笑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br> 聽聞這話,江鶴偏頭向外看去,就看到站著的那個女孩子,文文靜靜的樣子! 收回視線,江鶴問,“是你要找的人?!” 霍九打了個響指,特別不走心的吐槽,“你說你們一群人,比不上我一雙眼!” 江鶴明亮的光頭也抵不住陰郁,想想霍易知給的那張尋人圖,一干兄弟俱是沉默無語。 因為性子太野,霍九是從小被逼著學畫畫靜心,他的素描畫入木三分堪稱一絕。 人的天分不認不行,江鶴從小到大跟著霍九作天作地輕輕松松的就練出了一身肌rou和武力值,但也因為太作,兩人沒少被教訓懲罰,琴棋書畫烹飪洗刷被罰了遍,江鶴只學會了烹飪,但霍九的書法和素描畫練的是爐火純青。 給的這張尋人啟事也奇葩到讓人無語,竟然能說一幫人比不上他的一雙眼。 江鶴連鄙視他都懶得鄙視,“九爺你的線索給的太具體,兄弟們確實無從下手!你確定是那位小姐嗎?不要認錯了人才好,不然我安排兄弟拿著這個去核實一下?” 說罷,伸手從車上的儲物盒里拿出那張素描。 “臥槽!這玩意兒你還留著?!”霍九罵了句,劈手就給奪了過來。 這是張局部素描圖,寥寥數筆鉛筆線條,勾勒出一點不太深的乳溝,然后在偏左的地方畫了一個類似心形的形狀。 霍九是這么吩咐的,“給我找個女人,左胸上有一個這樣的胎記?!?/br> 線索就是他這一句話,以及這一張圖,再沒有其他。 兄弟們臉都黑了,從來沒想到自家九爺這么不靠譜,他們難不成要見一個女人就扒開人家胸前看看有沒有胎記嗎?! 特么肯定會以逮到局子里,理由就是,耍流氓! 總之這事兒大家伙兒自動自發的當成耳邊風,反正霍九也不缺女人,管他個毛毛! 霍易知推開車門就要往外走,江鶴攔了下,“你別霍霍人小姑娘!” “小姑娘?!” 霍九那雙桃花眼輕輕瞇起來,他很是有些回味的笑起來,然后直接下車。 夏泉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光天化日下會見到這個男人。 霍易知站在她面前,笑的像個十足的流氓,“我終于見到你……站著的樣子了!” “……” 夏泉本就泛白的臉色此刻愈發的白,有些事無論對錯,你都希望雁過無痕,可是實際上,只是希望而已。 “我不認識你?!?/br> 她努力讓聲音平靜。 “霍易知?!蹦腥俗詧蠹议T,他笑著看向夏泉,“該你了!” “我并不想認識你?!毕娜芙^,她現在已經后悔站在這里了。 抬步想要離開,胳膊卻被人抓住扯了回來,霍九笑的很是清風和悅,態度卻很強硬,他把手里抓著的那張素描圖塞到夏泉手里,“看我畫的像不像?我其實不介意讓下面的人拿著這張圖去找人!” “你!” 看清圖上的內容,夏泉的臉色變得愈發的白。 指尖緊緊蜷縮在掌心里,她用力掙了下手臂,“你放開!” “告訴我名字我就放開!”霍九老神在在。 她現在站的會所門口,很不巧恰好是霍九的麾下,既然在這里碰上了,霍九有太多的渠道可以查出她是誰?! 但是,他就想聽她說。 哪怕只有短暫接觸這個男人的難纏與無恥,夏泉是體會過的。 “你先放手?!毕娜Z氣冷靜。 霍九松開手,夏泉把那張素描圖撕成一條一條,然后再撕成碎片…… 碎紙屑從她手里飄散的一刻,她問,“知道我名字又如何?” “我總要知道在羅馬,我上過的那個女人是誰?” 霍九踏前一步,他單手挑起她的下頜,眸光幽深妖冶,“我很,懷念!” 一偏頭躲開他的調戲,夏泉的臉色很白,有些病態的白,卻依然維持她臉色的平靜。 上下牙齒咬的很緊,夏泉不想跟他糾纏,此刻不想,未來也不想。 他們兩人站立的位置太過惹眼,會所的人頻頻望出來,有服務生過來恭謹詢問,“九爺,有什么需要嗎?” 霍九手指一擺讓人退下。 九爺?! 霍易知。 霍九少。 夏家在新城終歸小有名氣,各大豪門世家是夏泉首先要知曉的。 更何況新城霍家赫赫有名,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怪不得那日…… 夏泉的臉色已經不止是白那么簡單,她的唇色幾乎盡失,知道隱瞞無濟于事! “霍先生,如若下次再見,懇請您當我陌生人。夏泉感激不盡!” “夏,泉?!?/br> 霍九輕念出這兩個字,唇齒纏繞間竟也品出幾分別樣滋味! “既然認識了,怎么能裝作不認識?”霍九咧開嘴笑,眸光瀲滟生資,在上午的晨光里顯得特別妖孽! 紀初語下車,就看到夏泉被一個男人纏住,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白的透明,像是隨時會撐不住摔倒的人! 欺負人?! 紀初語眼睛瞪起來,都顧不上付車費,她怒氣沖沖竄過去,腳上的運動鞋這會兒幫了大忙,幾步就竄了過去,照著男人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腳! 臥槽! 毫無防備之下突然屁股遇襲,霍九被踢的往前一個踉蹌,他順勢抱住夏泉整個人旋轉了半圈。 回過身來時男人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滿滿的戾氣,“江鶴,你他媽眼瞎了嗎?” 因為在大本營從未想過有人還有膽子招惹霍易知,所以一個小姑娘跑過來的時候壓根不會以為會有什么攻擊性! 但是她一腳踢到霍易知屁股上的時候,江鶴臉都快扭曲了,完全出乎意料! 雖然看著霍九綠掉的臉,江鶴很想說一句,該! 但聽到吩咐,他依舊快步走了上來。 紀初語被霍易知的臉色很是嚇了一跳,要是平日里那她肯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但是此刻看夏泉被他困住,紀初語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著他罵,“你放開她!看你人模狗樣的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人??!你再不放開人,我報警了!” 霍易知被她罵的臉色都綠了,他陰著一張臉像是要把紀初語給砍了,“你他媽誰???!” 夏泉說不出話來,他帶著她轉了這半圈,她整個人覺得頭暈頭脹,身體的難受已經快要超越理智的清醒。 坦白說霍易知只是手臂環在她的脖子上,讓她貼在他的懷里,并未用力。 如果她有力氣,如果她行動靈活,她可以輕易的脫離。 可此刻,夏泉覺得整個人虛的厲害,連這晨時柔和的陽光她都覺得刺目。 江鶴走上來二話不說就把紀初語給掐住了,這一個光頭,身材魁梧,兇神惡煞。 紀初語手里的包直接照著江鶴的腦袋拍過去! “……” 江鶴很郁悶,他不過抓了她一把,就挨了一包。 他是光頭啊,沒有頭發遮擋啊,是不是應該照顧一下啊,不要動不動砸腦袋! 他轉過頭來,盡量用溫柔的語氣溫柔的聲音,“不關你事,趕緊走!” 霍九真的生氣起來那是不管男女老少,江鶴是覺得你一個小姑娘,不要惹事! 但是他長的這一副兇狠的模樣笑一笑就會把小寶寶嚇到的樣子,還是讓紀初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救命??!幫忙報警??!流氓欺負人??!” 紀初語扯著嗓子喊! 雖然她這話其實并沒有什么威脅力,可吆喝出來還是很丟人! 霍九臉色已經沉到陰天了! 他冷著聲吩咐江鶴,“把她的舌頭給我割了!” 江鶴很無語,這種嚇唬小孩子的話隨口就來! 他手臂伸出去想要捂住紀初語的嘴讓她安靜點,結果剛一伸手,一個墨鏡直接照著他的臉丟過來! 然后…… 臥槽! 腦袋上被抓了一道! 江鶴瞬間糾結了,本就兇狠的臉因著這一皺眉,整個人多了幾分殺戮! 無論你認為自己武力值有多強,都不要跟女人去比! 手腳并用,抓撓踢揪,這種招式簡直神出鬼沒…… 耳朵被揪住,雙腿被踢,腦袋被撓,兩根手指沖著他眼睛戳過來的一瞬間,江鶴抓著她的手臂猛地松開,倒退一步,拉開了跟紀初語的距離! 霍九本來被踢了屁股很生氣,不過身邊的女人乖乖被他抱著沒有掙扎,讓他身上的脾氣壓下去一分。 而且看江鶴被個女人搞的團團轉,霍九正欣賞呢,紀初語腳步一轉就沖了過來! 而旁邊的江鶴站在那里,完全沒有想著幫霍老九擋一下的意思! 其實,也實在不用去擋,一個女人的武力威脅力對男人而言,等于零。 “你放開她!” 紀初語伸手要去拉夏泉,手還離她一段距離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手掌旋轉間紀初語掌心超下朝內,她的手腕突出出來! 一切的動作不過一瞬間,紀初語都來不及喊一聲疼,她的手就被隔開了! 剛剛那個光頭站在她身側,拉回了她的手臂。 江鶴心底松口氣,剛剛那一瞬間九爺是想折斷她的手腕! “江鶴?!” 霍九挑眉,下頜微抬向紀初語,“你看上她了?!” “……”江鶴無語。 “你放開夏泉!”紀初語著急的跺跺腳,“你沒看她臉色很不好?!要暈了!” “……” 霍九低頭,他懷里的姑娘臉色很白,眉心緊促,看起來是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男人手掌往她額頭貼過去,“發燒了?!” 紀初語一跺腳,上去就拉住夏泉胳膊! 這次她倒是輕易就把夏泉扯了過來,看著她有些虛晃的樣子,紀初語張開手臂抱住她! “走!” 輕輕一個字。 紀初語明白,她狠狠瞪了霍九一眼,扶住夏泉往外走。 身體脫力,剛走了一步掛在夏泉胳膊上的包掉了下去,東西散了一地。 紀初語看一眼,她抬頭看夏泉,“很難受?我們去醫院?” “先走?!?/br> 她兩次說走,紀初語再不問,她來時坐的出租車還在等著問她要錢,紀初語直接把夏泉塞進去,她回身劃拉夏泉的包……然后…… 江鶴把倫到他頭上的那個包撿起來,還十分好心的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了塞回去,然后遞給紀初語。 紀初語:“……”要說謝謝嗎?! 霍九:“!”臥槽,江鶴你真看上她了?! 紀初語接過自己的包扭頭就進了出租車! 霍九腳步往前,江鶴自動擋在了霍九前面,被霍九一把推開,男人走過去站在出租車前,他單手撐在車窗上緣,俯身下去看向車窗里的夏泉,“夏小姐,后會有期!” 夏泉閉眼,當做沒聽見。 紀初語催促司機,“趕緊開,趕緊開!” 車子揚長而去,霍九很不高興,他一雙桃花眼瞇起來,語氣不善。 “江鶴,你他媽要泡妞,也別妨礙九爺我??!” “九爺,我并不想泡七少的妞!”江鶴一本正經的。 “……” 霍九沉了沉,“誰?” “剛剛那位紀小姐,我們昨晚見過!” “……” 霍九愣了下,“昨晚那個被七哥倒了一身酒的小妞?” 江鶴鄭重,“是的?!?/br> “……”霍九額角掛了三條黑線,臥槽,剛剛他真的差點廢了那妞的手腕。 “好眼神!”霍九哼聲,罵,“你他媽怎么不早提醒我?!” 江鶴淡淡一眼,“九爺你放心,我不會跟七少說你差點扭斷紀小姐的手?!?/br> “……” 霍九一拳搗在他肩頭,嘴巴咧起來,“跟誰學的敢威脅爺了?!” “不敢!”江鶴看他,“九爺教育的好! “……” 霍九額角抽抽,特么他身邊怎么有個這么一本正經的不懂變通的人?! 腳下踩到個東西。 霍九低頭。 一張紅色的請柬。 是方才她們包里掉出來的,沒有被收走的。 紅色因著金喜的請柬,張開的內頁里有個熟悉的名字。 霍九撿起來。 男人眉角一挑,喲,不只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而是,兩個。 …… 司機師傅開車出去,問,“去哪兒?” “去醫院?!?/br> 紀初語吩咐。 她伸手摸摸夏泉的額頭,也不是特別燙,“你哪里難受?!” 夏泉猛的抓住紀初語的手,干嘔! 嚇得司機師傅匆忙遞過來一個塑料袋,“不要吐我車上?!?/br> 紀初語忙把塑料袋打開接著,夏泉干嘔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吐出來。 伸手拍拍她的背,紀初語感覺握著她手的手指非常的涼,“吃壞肚子了嗎?” “沒有?!?/br> 夏泉搖頭,她從昨天就沒有吃飯,怎么會吃壞肚子。 當然,也肯定吐不出東西來! “不去醫院?!毕娜^看向紀初語,“找個酒店,我要睡會兒?!?/br> “不去醫院?你確定沒事?”紀初語瞇眼看著她。 “沒事。我感冒就這樣。應該是發燒了?!彪m然額頭并不怎么燙,但通常她感冒就會這樣! 但凡有一點點發燒,都會難受到像要死過去一樣。 別人可能燒到三十八度才會察覺難受,她只要燒到37度立馬身體就會有反應。 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有點干嘔,估計是還沒有燒起來! 以前的時候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夏泉對自己的身體很有數,“找個藥店幫我買退燒藥和感冒藥?!?/br> 紀初語沉默了會兒,悄悄趴在夏泉耳朵上,“不是懷孕了?!” 想著上次在夏泉房間里出現的那瓶避孕藥! “……” 夏泉特別鄙視的看了紀初語一眼。 紀小姐二話不說讓司機拐了方向。 先把夏泉安排在酒店,紀初語出去買了藥。 先把止吐的藥給夏泉吃了,“藥店的醫生說你可能是胃腸型感冒,先把這個藥吃上,緩半個小時再喝藥,免得吐上來?!?/br> “嗯?!?/br> 夏泉喝了藥,她頭疼的厲害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兩個人,其實彼此都有很多話想問對方,看夏泉這樣,紀初語也沒法問。 病來如山倒這話是沒錯的,夏泉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沒問題,這會兒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諸多的場景毫不留情的擠入她的腦袋里,無論她如何摒除都沒有用。 紀初語燒了熱水,讓夏泉吃上藥,“你先睡一會兒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聊?!?/br> 夏泉躺下,她看著紀初語把水杯倒滿放到她床頭上一杯。 又把藥收起來放在一邊。 眼淚就有點控制不??! 關懷關心這種事,從來不會只源于血緣關系,而是……你想不想! “初語?!?/br> “嗯?” “我就是有件事想通知你?!?/br> 紀初語站在床前等她說話。 “下周二我的訂婚典禮,定在淺濱大酒店,你要有時間就過來吧!我沒別的事,你要有事情去忙就好,我睡一覺!” 夏泉淡淡的丟出了一個炸彈,然后就閉上眼睛了! 紀初語兩個眼睛瞪的球一樣,“訂婚?跟誰?你不是說跟邵逸清分手了嗎?你們又復合了?!” 紀初語跟夏泉認識很久了,她身邊的男人除了邵逸清,紀初語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不是他?!毕娜死蛔?,“我包里有邀請函,你自己去看?!?/br> 紀初語回頭就去翻夏泉的包,翻了半天沒找到,她才想到好像包散落在地上的時候有個紅色請柬,走的太著急,紀初語只顧著拿了重要的就走了。 “夏夏,請柬好像我沒收回來,應該是掉了。你不要嚇我,怎么突然啊訂婚?對方是誰???我怎么沒有聽你提起過?你這個也太突然了吧?!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丟出去,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紀初語扭過頭去看,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手掌握成拳在自己額頭重重敲了下,紀初語嘆口氣。 特么丟下這么個炸彈,然后讓她自己去忙去?! 紀小姐嘆口氣,得了,陪她一天吧,順便躲躲媒體! 乖乖! 訂婚呀! 那也就意味著結婚也快了! 夏泉跟她同齡啊,這么快就要進入婚姻的墳墓嗎?! 紀初語盯一眼床上睡著的人,她用力耙了下頭發,就夏泉這一副懨懨的模樣,恐怕也夠嗆是什么心甘情愿的! 她那個繼母本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會是,剛剛遇見的那個男人吧?!長了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紀初語亂七八糟的想著,她突然嘆口氣,等夏泉醒過來再問吧! 這種時候,就是有天大的事她也不敢離開??! 候著吧! 去洗手間洗了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紀初語突然想起臨走時霍鈞安抓著她的頭發給綁了一下??! 偏了下頭,紀初語一眼看過去,眼睛都要瞪起來,她一把從頭發上抓下來,墊在手心里。 眼睛里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竟然找回來了嗎?! 還是,霍鈞安又買了個一模一樣的?! 紀初語四個手指勾著發帶,那粒珍珠嵌在上面熠熠生輝。 她就是特別特別喜歡這個,沒有理由的,特別喜歡。 手指一收攥到了掌心里,握了握,紀初語把它裝在了口袋里。 手機突然響起來,嚇了紀初語一跳,她伸手就給按了接聽鍵,生恐手機的鈴聲把夏泉吵醒。 韓林軍的電話。 “韓總?”她壓低了聲音。 “你在哪里?”韓林軍問她。 “在酒店?!?/br> 紀初語一邊說著一邊開了房間門出去,“家里回不去了?!?/br> “昨晚一直在酒店?!” 紀初語默了下,還是腆著臉的撒謊,“是?!?/br> 她短暫的沉默已經泄露了她的謊言,韓林軍竟然神奇的沒有再追問,只說,“你的地址給我,一會兒我去接你?!?/br> “???” “你準備一直住酒店?”韓林軍沒好氣的。 “那我住哪兒?” “公司給你安排地方?!?/br> “韓總,”紀小姐突然挑了眉眼,“無事獻殷勤非什么即什么!你這是……” 韓林軍額角抽抽著,“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 “需要!” 紀小姐特別痛快的回答,笑嘻嘻的,“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吧!” …… 夏泉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里光怪陸離像是一個奇幻世界,她在里面逃來逃去,卻發現無處可躲。 睡了一覺就覺得身體輕松了很多,夏泉看看時間也不過才一個小時,之前難受的要死過去一樣,這會兒卻覺得又活了過來! 床頭上放著一杯水,夏泉拿起來喝了口,房間里安安靜靜的,卻不見了紀初語。 想來是已經離開了。 起身洗漱,她也準備離開,昨晚一時沖動就從夏家出來。 直到現在,恐怕整個夏家都不會有人發現到她的離開。 房門突然被打開,紀初語閃身進來,她手里拎著小米粥和包子,看到夏泉醒了,“你醒了!感覺怎么樣了?!” “感覺活過來了!”夏泉淺笑著打趣。 “你別說,我都讓你嚇了一跳?!奔o初語把吸管插好,小米粥的杯子遞給夏泉,“吃點東西吧,我覺得你醒了要餓的?!?/br> 夏泉坐過去,她是真的餓了,一天多沒吃飯了。 紀初語坐在旁邊,“你吃著,我問幾個問題?!?/br> “嗯?!?/br> “昨天會所門口那個男人是誰?!我看他一副想泡你的樣子?”紀初語開門見山。 小米粥太燙,紀初語這話一出來讓夏泉燙了下舌頭,她把杯子放下,“我不太認識他,之前……見過。昨天再見才知道他是誰?!?/br> “會不會有麻煩?那個人,還有他身邊那個光頭,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夏泉搖搖頭,“不主動招惹他們,應該是沒事的?!?/br> 雖然這話夏泉自己都無法相信。 夏泉咬咬牙,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好人,她怎么會在那個時候向他求救?! 女人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把那些記憶摒除在腦海里。 “我訂婚的時候你能來吧?”夏泉問。 “能去?!奔o初語盯著夏泉,“這么突然的訂婚,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豪門聯姻,這是慣例?!毕娜桓币讶唤邮艿恼Z氣。 “這種事我就真的沒什么好建議?!睂τ谒^豪門聯姻,距離她太遠,但是新聞也數見不鮮。 娛樂圈那么多明星后面都有人,富豪權貴什么樣背景的都有,大多數人都很清楚這種關系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不要想太多,拿到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 所以,這些人與事都是藏在水面下的,見不得陽光! 能夠從水下走到陽光下面的人寥寥無幾,因為所謂豪門權貴,最是講究門當戶對,利益聯合。 對于婚姻其實紀初語沒什么幻想,她父母的婚姻形態代表了他們那年代大多數父母的婚姻狀況,尤其是縣城農村。 “夏夏?!奔o初語努力試著組織語言,“愛情這種東西太虛幻了,不是說我沒有期待,而是我覺得順其自然,有就有,沒有也就算了!哪一天想要嫁人結婚生子,那我首先第一要選的是有錢又帥的,現在這個社會婚姻責任感太差了,出軌養小三比比皆是,與其找個丑的沒錢的還要承受被出軌的風險,我寧可找個有錢又帥的,最起碼看著養眼!所以我這種不太正能量的婚姻觀估計對你沒什么幫助,因為我是真的覺得門當戶對這個說法其實還是有道理的!” “嗯。我知道?!?/br> “對方是誰?” “韓家的大兒子,韓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