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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魯帶著兩個伙計用法器在結陣,一道黃符扔進水壺里,等符融于水后,用符水澆地,防止有毒蟲從地下鉆出來。 符水灑出來,中草藥清香彌漫開。 區總不懂中草藥,但聞到這味道就提神,知道是好東西,趕緊問多少錢一張符,想買一些回去。 老魯頭都沒抬地報了個價,又補充句,“放心,我們幾個進入院子后用掉的這些用的東西都會算到你頭上,你想買,多賣你兩張也沒什么?!?/br> 區總想說是小明星讓他們進來的,終究還是要點臉。畢竟他是花錢做主的,也是他讓司機撞開門闖進來的。這種時候花錢保命,該花得花。他想明白,趕緊向老魯道謝,還是打聽了下一共要花多少錢。 老魯報了個數。 區總心疼得心臟都抽搐了,拿眼去看還站在原地沒動的張道長和那位叫“柳總”的:請張道長清理這宅子都不用花這么多錢。 老魯看出他的想法,說:“這用到符和不用到符當然不是一個價。哥幾個也想給區總省點錢,說句不客氣的話,要不是得護著你們幾句,我們仨現在就能翻墻出去,您們幾位呢?”他指指那好幾米高的院墻。民國時期的大宅子,那時候兵荒馬亂的,院墻建得有一層樓高,給他把梯子都不夠爬出去的,更何況還沒梯子。 區總連聲說,“該給,該給,一定給?!闭f完,又朝站在院子里沒動的兩人看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問老魯,“張道長和那位……柳總是吧,在做什么?” 老魯掃了眼四處飛的花神蠱,說:“做法?!?/br> 區總:“……”做法不需要開壇的嗎?他想到張道長剛才露的那一手,又見到老魯把刀子握在手里,還用符水在刀子上澆過,一副要打硬仗的模樣,老老實實地躲到了用紅繩拉起來的法陣中間。他心想,“電話號碼可得千萬留著?!边@年代有真本事的道長也是不好找的。他這么想著,為確保自己別不小心把電話號碼刪了,摸出手機看了眼,意外發現手機沒信號,他在車上才充滿的電這會兒已經掉到底格。 他趕緊示意老魯看他手機,說:“剛才在院子外還有信號,滿格電,這會兒……你看……” 阿達沒好氣地說,“你現在是在院子里,一道門跨生死關?!彼盅a充句,“再是歪門邪道,人家也是講規矩的,你要是不踏進院子,什么事都沒有。也就是你,心大不信邪,敢買這種宅子。你要不是找到我們小老板,今天能把小命交待在這里。你看里面那位饒不饒得了你?!?/br> 區總趕緊向幾位道謝,感謝救命之恩,司機和隨從也忙不迭地幫著講好話。 張汐顏聽到阿達的話,又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眼地上已經燒成灰燼的蠱尸,心說,“你是真能忽悠?!边B她都不知道被煉成傀儡蠱人的這女人是進入宅子出的事還是從外面擄來的。她暗自吐槽里面的,都建得起蠱池,好歹把產證拿到自己手里呀。不過看這宅子的年頭,都改朝換代了,而里面那位估計是在閉生死關,不可能跑出來辦新中國房產證什么的。大隱隱于世,但遇到拆遷和開發,認栽吧。 張汐顏和柳雨用花神蠱把被香從蠱池里引出來的蟲子都吞噬掉,然后兩人一起盯上了主樓。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主樓里傳出來,“想好了,再往前走,這仇可就結死了?!?/br> 張汐顏毫不猶豫地往里走,說,“兩千多年的宿仇……”她說到一半,聽到旁邊柳雨在清嗓子,以為是在提醒她花祭部落也是修煉蠱道的,把她也算進去了。她皺眉,說,“你一個與世隔絕的……”話說到一半被柳雨的笑聲打斷。 柳雨忍不住笑,說:“不……不是,能不能換點開場白,這有點土?!?/br> 張汐顏冷臉,“正經點,行么?!?/br> 柳雨聳肩,表示確實有點土。 張汐顏冷冷地掃她兩眼,換了個說法,對里面的那位說:“我要是不趁你現在閉生死關拿你刷經驗攢威望,等你出關,就該你來刷我了?!迸暳辏哼@說法夠潮嗎? 她接了這筆生意,如果里面的那位換成柳雨這種對人無害型的,她還能給雙方說和,讓柳雨給姓區的付個房租繼續住下去。就憑剛才躺下的那具蠱尸,她接了生意,要不替人把宅子清理干凈了,回頭再鬧出人命,砸的是她家招牌。那么大一個蠱池,好東西不少,打下來絕對有賺,幾句嘴皮子就想讓她退,想什么呢。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別出聲,悄悄下絆子,說話就漏底。換成是黎未,能和她廢話么?抬指按住,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對方出言威脅,只能說明她給對方造成了威脅。 ********************** 第55章 張汐顏和柳雨幾步就到了主樓的臺階前, 發現這主樓已經粉刷一新, 就連大門都換成了用做舊工藝做出年代感的大木門, 房頂吊著復古款的水晶燈, 還添置了歐式風的家具。 通常來說, 幾十年不住人的住宅,哪怕修建得再好, 難免會有積水和淤泥積攢, 久了就會形成積土, 長滿青苔雜草, 即使這宅子因為地下室的那位寸長不生,院子里怎么也不會干凈得像打掃過的。她看到這大廳才發現這何止是清理過, 還裝修過。 柳雨有花神蠱,旁邊還跟著張汐顏, 抬腿就往里去,走了幾步,發現張汐顏沒跟上,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