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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男似玩笑地說道,“張道長那里不就挺合適的嘛?!?/br> 柳雨說,“她那里必須合適,那是我老婆,親的,青梅竹馬的親,見過家長的?!?/br> 西裝男被柳雨這回答驚得愣了下,不好接這話,只得干笑兩聲。 柳雨堅持要現款現結,他們沒帶錢進來,自然只能再回去商量了。 大祭司看到手的買賣飛了,心疼得直捂胸。 柳雨讓他先把族長和少祭司他們的算數教好,賣點藥材給張汐顏,一群人清點了一下午,連數都沒數清楚,至于算貨款,呵呵,柳雨覺得自己哪怕頂著三尺厚的鋼板鑄的臉,都擋他們這么丟人現眼。 10根蜈蚣一小捆,10小捆蜈蚣1大捆,單價40元/根,問:一大捆蜈蚣多少錢? 他們把以十為單位打包好的蜈蚣拆開了,一根一根數:一根蜈蚣四十,兩根蜈蚣八十,三根蜈蚣一百二……她問了句話,打岔了一下,這會兒正從頭開始數,族長汗如雨下,根據心跳猜測,要么是嚇的,要么是急的。 三大捆120元/根的極品蜈蚣,加二十大捆80元/根的A級蜈蚣,再加單價360元/公斤的野生干螞蟥兩千公斤,問:總計多少錢? 少祭司正在懷疑人生:蜈蚣是按根算,螞蟥是按公斤算,這要怎么數? 大祭司蹲在門口抽著旱煙,眉頭的皺紋皺得能夾死蚊子:乘法他會算,加法他也會算,乘法加上加上,再算上不同品質不同品種的幾十種貨物……老人家表示,算完后面忘記前面,碳筆在地上寫的數字多到自己都快記不清哪個是哪個了?;啦柯渲挥袠O少的代表日月星辰天象四象這類象形文字,不管是蛇還是蜈蚣,都是一道似波浪又似蟲子形狀的“蟲”字表示,這么多蟲子堆在一塊兒,大祭司表示傳下來的一個“蟲”字不夠用,他書讀得少,漢字只會寫簡單的,像“蜘蛛”、“蜈蚣”、“壁虎”這么復雜的漢字,還沒學過。 大祭司機智地用畫圖記事,畫一條蜈蚣,極品打一個圈,A級兩個圈,B級三個圈,殘次品給半圈。然后又多出一個問題,種類太多,數額大,好幾十項要加在一起,他學的那點有限的加法不太夠用。 張汐顏想幫忙,從大祭司到少祭司到族長,全部表示拒絕,怕她少算漏算,坑他們。 花祭神·柳:心好累呀。 最后花祭神·柳,親自出馬,先讓他們把拆包的材藥都捆回去,按公斤算的東西直接上稱,再一通清點,加減乘除一算,完事,又一次收獲花集村從大祭司到村民們的一致膜拜。 花祭神·柳生無可戀地對張汐顏說,“我明天和你一起出發?!?/br> 張汐顏點點頭,面無表情地回了柳雨的竹屋,然后坐在客廳的竹椅上笑得肩膀直抽。她等柳雨進來,笑著問,“有一些物品,不知道有多少個,只知道它們三個三個地數,會剩下二個,五個五個地數,會剩下三個,七個七個地數,也會剩下兩個,請問,這些物品至少多個少?!?/br> 柳雨:媽噠,好想打人。她冷冷地說,“你這樣嘲笑人是不對的?!?/br> 張汐顏忍不住樂,說,“不,我不是嘲笑他們,我是同情你。近千人的大村子,找不出一個倉管,還不好從外面請人進來?!彼掌鹦?,正色說,“剛才拆包、清點、再打包,好多貨物都弄壞了?!?/br> 柳雨挑眉,“怎么?想砍價?” 張汐顏承柳雨的情,說,“你說什么價就是什么價?!?/br> 柳雨幽幽地覷了眼張汐顏,很想說:我更想聽你說,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入夜,張汐顏把露臺上的涼椅搬到屋里,決定晚上睡客廳,跟柳雨保持距離。柳雨時不時的用那種喜歡一個人的眼神盯著她看,對她態度也很反常甚至有些曖昧,她基本可以確定,柳雨對她有些想法,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怎么說呢,柳雨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說不上黑,但絕對不白,更不是什么熱心助人的熱絡款,她都已經做好接受柳雨趁機刁難討價還價的準備,柳雨竟然給了她一個公道價且痛快地配貨,不要說定金連什么時候能付貨款都沒提。 這姐妹兒太坑,突然間做好人好事,嚇人。 張汐顏剛躺下,就見柳雨從臥室出來,看了她一眼,去到露臺把另一張竹椅搬進客廳,與她的椅子并排擺好,側躺在椅子上,手托著下巴,用花癡表情看著她。她沒好氣地問,“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柳雨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看著你,都不會無聊?!?/br> 大熱天的,張汐顏生生地浮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很認真地想了下,說,“你以前是喜歡男人的吧?”還有過前男友,雖然那前男友挺讓人一難盡言的。張汐顏都無力吐槽,那哥們追了柳雨大半年,春節放假前表白成功。開年上班就是情人節,那哥們沒說陪著柳雨去過情人節,當著全公司的面接受了財務總監侄女的表白。 柳雨繼續盯著張汐顏的臉看,說,“我現在喜歡視金錢如糞土的,例如你?!?/br> 視金錢如糞土?她?張汐顏心說:你對我怕是有什么誤解。 她當初就是為了圖輕松和能賺錢才不想當道士,辛苦讀書十幾年,跑去金融行業工作,結果錢沒賺到,還被柳雨坑了把,替她出了大名,被迫回老家補課。她為了賺點辛苦錢,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下山才多久,就落下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傷疤,這些傷還都能跟柳雨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