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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關于余棠的進一步審問竟然暫時被擱置了,因為人手不夠用。除了刑偵隊,只要是市局的人,這會兒都被調動了起來,辦公樓內一片混亂繁忙,平時的半個人這時能頂三個人用,桌上也到處都是打印出來的紙片資料。 可恥的是,本應該作為嫌疑人家屬避嫌的段家小段總竟然在陸欽河的擔保下,給自己搞了個臨時掛職的身份——私下有沒有捐辦案經費作貢獻就不知道了。 就這樣兵荒馬亂的,出動抓人的抓人,審訊的審訊,查線索的查線索,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相貌平平的小個子溜到了打印機隔壁的桌邊,裝作隨意的樣子迅速拿起吳越扔在那兒的尸檢報告和審訊記錄看了幾眼。 小個子速度很快,看完后還朝四周都狀似自然地掃了一圈,見周圍沒人注意后,將東西扔回原狀,很快坐回自己的位置,低頭編輯了一條信息,按了發送。 余棠到底會不會在那座望風樓內殺了馬迪,沒人知道,跑的了那個狙擊手都不知道。而脖子上的刀傷一般人也鑒定不出來,最主要的是,人從挖出來到現在,全程都在陸欽河的親自盯梢中,哪怕行家一眼能看出來的,但是誰都接觸不到。 桌上的“尸檢報告”顯示:馬迪脖子上的刀傷確為致死因,而吳越的臨時審訊記錄佐證——余棠也初步供認不諱。 所以她現在已經被拘,只是下一步的審訊動作因為市局人手調動不足,暫時還沒展開。 小個子感覺自己手速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只是可能仍舊來不及了——陳展飛從爆炸案現場被帶回市局后,按規定匆匆錄了個口供就被放走了,只是吳越出于個人敏銳,本來就派了人貼身跟著他,剛才只需要打個電話就能立刻拘捕,這會兒人怕是都被控制住了。 果然,十分鐘后,市局風馳電掣的破辦公車把大名鼎鼎的陳總帶了回來。 陳展飛長得非常斯文,個子不算高,但人很瘦,鼻子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平時看著應該一表人才,但這幾天大概是沒有休息好,這會兒平靜的臉色中透著十足的疲憊。 吳越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親自坐到了審訊室,一言不發地先給他倒了一杯水。 陳展飛不卑不亢,看了吳越一眼后,還說了聲:“謝謝?!?/br> 已經是特別掛職身份的段汀棲和陸欽河并排站在審訊監控前旁聽,段汀棲漫不經心地在陳展飛臉上掃了一圈,并沒說話。 吳越坐下后就開門見山地說:“我就不繞圈子了,該錄的一些基本口供陳總昨天都錄過了,今天我就直接問了?!?/br> 陳展飛不露聲色地點了下頭:“吳隊長請問?!?/br> 吳越按了下手中的筆,低頭翻過一個小本,平靜地開始敘述:“十一月九日晚,也就是前天,以你為邀請人的葡萄酒莊宴會發生連環爆炸,事后有一人死亡,經初步調查名叫馬迪,跟你是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标愓癸w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事先想好的說辭:“我想要舉辦宴會,擴大人脈交際圈,需要一片供酒方便的酒莊,所以馬迪只是作為中間人為我提供了合適的場地,我們接觸并不多?!?/br> 吳越:“你意思是你之前并不認識馬迪,因為舉辦宴會才初識?” 陳展飛顯然遲疑了很短的一瞬,大概是飛速考量了一下利弊,還是選擇答:“是的?!?/br> 吳越眼角微挑,一錯不錯地看著他,換了個問題:“我們前天晚上到達酒莊后,有一幫持械人員試圖阻止警方進入現場,涉及拒捕和襲擊公安人員,是否是你指使?” “當然不是,”陳展飛仍舊鎮定異常,甚至輕松地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身家上億的人,平時隨便綁架一個,都可能遭到巨額勒索,所以現場安保都是外包給專門的安保公司的,我并不負責——另外當時爆炸前,我正在宴會里面和藍鯨的明總聊天,現場吵得翻天,也沒有人來跟我匯報,所以我壓根就不知道警方已經過來了的消息?!?/br> 吳越慢慢按下了手中的筆,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集體采集的血樣送檢結果出來了,血檢報告顯示,當晚參與宴會的所有人體內均檢測出了毒品的成份,唯獨你一個人沒有,你如何解釋?” “毒品?”陳展飛適當詫異地擰緊了眉頭,好像也非常意外,毫無破綻地說:“我從小就有慢性咽炎,半周前應酬一個飯局時灌酒太多,發作了急性咽炎,所以宴會當晚遵醫囑沒有碰酒,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吳越臉上原本的平靜驟然斂了下來,有些沉聲地問:“你就診咽炎的事情有沒有病歷記錄和相關人員能提供證詞?” “當然有啊,就在我們市的瑞錦醫院,鼻咽喉科的趙金云趙醫生,現在應該是連監控記錄都有的?!?/br> 陳展飛將吳越的表情語言盡收眼底,本來端正實則有些緊的背脊不自覺驟松,甚至有幾分溫和地建議道:“另外宴會當晚,找我敬酒的人也很多,我都拒絕了,也說過好多遍這樣的話,吳警官不信的話可以一一審問,到時候隨便對照一下就知道了?!?/br> 換而言之,前晚的所有事情跟他就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他只是正常辦個宴會,發生了什么其余的事就完全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三連。 就在吳越面無表情,陳展飛越來越放松自得,甚至快將兩條腿搭一起的時候,啪得一聲,面前忽然被扔了一沓照片,在玻璃桌面上反映著花花綠綠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