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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禾搖搖頭,坐到一邊的藤椅上,看著面前的花壇若有所思地說:“孫叔,這里種的是什么?能不能換一種?” “是金魚草,小姐想換成什么?”老管家心里莫名擔心。 “名字還挺好聽的,要不不換了吧,找塊空地栽兩棵爬墻薔薇,靠大門那里就行,那個花期長,也漂亮?!鄙蛐呛炭粗舛d禿的院墻,一本正經。上一世,她從沒曾cao心過這里的一磚一瓦,像是不在意又像是刻意疏遠。 老管家應下,扭頭就吩咐下去。 太陽慢慢升起,沈星禾吃了早餐又回到房里繼續網購,像是為了滿足某種花錢的快感,她再也不像先前那般貨比三家,而是直接進旗艦店,把所有看起來應該會用得上的東西通通加入了購物車,然后一家一家的付款。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 相距不過二三十公里的另外一棟現代別墅內,白微微像是吃了槍藥,把碰倒的花瓶狠狠砸向地面,真是有夠窩囊的!她不過想請她吃個飯,怎么不愿意成那樣? 她長得也不嚇人,選的地方是貴了點,可她也沒有讓那小丫頭給錢,到底為什么這么不待見她。 “姜申,你說,我很可怕嗎?”白微微踢了一腳濺到腳邊的碎片,聲音里滿是委屈。 姜申像往常一樣來給白微微送早餐,剛進門就看到她在發火,嚇了一跳。 “微微,你消消火,昨天晚上回來你就在生氣,到底因為什么???問你多少次了你也不肯說,到底怎么了?”姜申非常摸不著頭腦,昨天晚上白微微打電話讓他來送她回家的時候就怪怪的,本來還以為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兒,可像這樣氣了一整晚都沒消的還是頭一次,剛剛那么沒頭沒腦的一句,怎么想都不像是公司的事了。 白微微看著被她砸的亂七八糟的家,熟練地拿起手機撥通家政中心的電話,指名點了一位家政阿姨,平時心情不好她會去打打拳跑跑步,從來沒有這么失控過。 阿姨來了之后也嚇了一跳,明明以前都是定時清理的,昨天上午才來過,來的路上還在心想不應該這么快。一開門就明白了,這是出了意外情況。 白微微和姜申出門,留阿姨一個人在家里盡情發揮。 “去公司么?”姜申開著白微微的車,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不去,今天不想去,你也別去公司了,幫我查一個人?!卑孜⑽⒄f著拿出手機,找到她先前在商城偷拍的照片,說,“開著輛奧迪,好像是輛A6,你幫我查一下她的信息?!?/br> 姜申暗松一口氣,原本她還以為白微微那么失控是因為男人,現在看到是個女孩子,心里踏實了。就說嘛,能靠近白總的男人,他已經通通攔下了。 車子調頭回去,白微微自己開車走了,姜申開了另外一輛備用的車子,出發做任務。 兩個小時后,白微微的車子停在沈家別墅的門口。 沈家別墅位居市中心,占地十幾畝,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能有這么大的一棟別墅可見財力一斑。 白微微坐在自己的大奔里,突然不是很想下去了,高中畢業之后就開始混社會,已經十年了,她走過南闖過北,什么樣的老板沒見過,可是此時此刻居然內心里有那么一小丟丟的自卑。 她住的也是別墅,占地雖比不上眼前的,卻也不小,客觀來講兩者是沒什么可比性,但好歹她家也是千萬級的,怎么心里就這么沒有底了呢。 姜申的話一遍遍在她的腦子里盤旋,“微微,人我沒有查到,但是查到了車子,那車是沈爺的,就是前不久去世的那位沈爺,女孩的信息被有意隱藏,不過小道消息聽說過沈爺是有繼承人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女孩應該就是沈爺的繼承人?!?/br> “沈爺的繼承人?”白微微搭在方向盤的手不自在地敲了兩下,心底說不出的不痛快。 正胡思亂想中,姜申的電話又來了,白微微收起像xiele氣的氣球一般的頹然,盡量恢復以往的語態。 “什么事?” 姜申想了想說:“那微微,你今天不回公司的話,打算去做些什么?要不然,我請你吃午餐吧?” “你請?別了吧,想吃什么?我請你?!卑孜⑽⑾肓讼?,今天不是什么好時機,還是下次再找她吧,按了兩下喇叭掛擋踩油門,走人。 沈星禾開車剛到大門口,門外響起兩聲喇叭聲,她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白眼,心里暗罵誰這么沒有素質跑到人家家門口按喇叭。 網購了一上午,她才花掉了五千塊錢,這種狀態對于去年的她來說壓力是非常大的,還好今年對于錢的支配沒有什么硬性要求,但是心里依然有些壓抑,干脆決定中午出去吃,可勁消費一把,可是吃什么呢? 語音cao控撥通夏冰的電話。 “喂,夏冰,有沒有什么好吃的西餐廳推薦???”沈星禾每次和夏冰說話的時候,聲音都異常甜美,大概是因為上一輩子夏冰說過最討厭她柔柔弱弱裝模作樣的賤樣吧,每次甜著嗓音跟她說話,沈星禾都有一種在報復的快感。 電話那頭的夏冰沉吟了一會,開始和周圍的同事打聽,沈星禾聽得一清二楚,好像是副店長李月蘭的聲音在說:“當然是米其林啦?!?/br> “好啊?!鄙蛐呛袒卮鸬寐唤浶?。 夏冰卻愣了一下,沒來得及反應,沈星禾又說:“那你等我,我馬上就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