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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辭以為他是在賭氣,正想再哄兩句,就看見文瑜廷特別痛快的在自己身邊坐下了。 坐下后還高興地跟自己交流游戲,“辭哥,你狼人殺玩得厲不厲害?” “還行?!庇艮o敷衍回應,目光還盯著燕棠。 大吉和磊子一起進來,兩個人一個拿了一個袋子。 “怎么買了這么多?” 磊子不僅買了零食,還買了許多不一樣的飲料。 “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么,所以都買了一點,多虧了路上遇到大吉,不然我可能會被累死在路上?!贝蠹獜难b零食的那個袋子里摸出一袋草莓干和一盒奧利奧,“這兩個是給燕棠買的?!?/br> 上次辭哥從燕棠桌洞里給他拿的零食,就是這兩個,磊子記得很清楚。 “謝謝,”不高興了一下午的燕棠終于露出一點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倆?” 磊子可不敢直接說自己吃過燕棠桌洞里的,“你喜歡就行?!?/br> 郁辭看著燕棠臉上的笑,目光沉下來。偏偏坐在他身邊的文瑜廷比燕棠還沒心沒肺,已經拿著卡片開始張羅著開始游戲。 磊子忽然覺得自己脖子有點涼,一抬頭對上他辭哥的目光。他哆嗦了一下,后知后覺發現燕棠居然坐在他身邊,而且還坐得挺近。 “燕棠,要不你和文瑜廷換一下位置?”磊子不好說得太大聲,微微往燕棠身邊貼了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 “不用,”燕棠有求于人,毫不吝嗇地送出自己的笑容,“我特意跟你坐一起的?!?/br> 燕棠沒有壓低音量,一整個桌子的人都聽見了。 磊子感覺到身后猶如實質的目光,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好無辜,明明什么都沒做,卻面臨著失去友誼和生命的危急。 郁辭幾不可查的輕哼一聲,說:“磊子,我在房間喝水喝多了,一會兒可能要去上廁所,我們倆換換位置吧?” “好!”磊子飛速站起來,“換換換!” 燕棠也站起來,對斜對面的文瑜廷說:“那我們倆也換一換?!?/br> 郁辭瞬間黑了臉,他看向燕棠,燕棠卻根本不愿意跟他有眼神交流。 “換什么換?”文瑜廷可不管這些小情侶的酸酸甜甜,他只想趕快進入快樂的游戲時間,“我不動,你們誰也換不了,先玩完一居再說!” 沒辦法,說要換座位的三個人只好坐回去。 郁辭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連平時的禮貌和客氣都懶得維持,這下桌上的人都能看出他不高興了。 文瑜廷偷偷往外坐了坐,最近天氣轉涼,他覺得自己不需要跟制造冷氣的空調挨得太近。作為冷氣直接接收對象的磊子更害怕,他想起辭哥上一次在食堂以一大二,打的還是兩個Alpha。那次辭哥可是取得了壓倒性勝利,兩個Alpha全程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心粗如鐵的大吉都感覺到不對,直愣愣地問:“你們有沒有覺得冷?” “沒有啊,”燕棠說,“你是不是有點虛?” “我沒有!”大吉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我現在不冷了,剛才是錯覺?!?/br> 一動不敢動的磊子想說,不是錯覺,是真的冷! 他們一共七個人,一個人做上帝,兩個村民兩個狼一個獵人一個預言家。 第一局,郁辭和磊子是狼,兩個人在上帝的提示下抬頭對望。那一刻,磊子差點哭了。 他多想訴說自己的無辜。 然而郁辭非常冷酷的轉開眼,然后利索地“殺”了文瑜廷。王敬磊同學哪里敢有別的想法,也跟著“殺”了文瑜廷。 文瑜廷好容易抽到預言家,天真的以為自己要carry全場,沒想到第一局就死了 。最慘的是,被狼殺死的不能說遺言,所以就算他知道郁辭是狼,也沒辦法告訴別人。 天亮了,活著的玩家開始發言。 燕棠是第一個,“首先,文瑜廷被狼殺死了,我覺得很遺憾。第二,我覺得磊子是個好人。最后,我懷疑殺死文瑜廷的是紀存西,因為文瑜廷和程故住一起,他很嫉妒?!?/br> 郁辭沒說話,漫不經心地拆了包糖。 磊子顫顫巍巍地自首:“我不是好人,我是狼,請投死我吧?!?/br> 燕棠緊跟著說:“磊子這么說,一定是在暗示我們什么,說不定他是預言家,只是在進行自我保護!” “上帝”程故發出警告:“不能在別人的發言時間插嘴?!?/br> 大吉本來沒什么想法,但是他聽了燕棠說得,覺得很有道理,所以也認為班長是狼人。 紀存西據理力爭,直接說出自己的神職身份,但除了磊子和郁辭,沒有一個人是真的相信他。 大吉甚至天真地說:“確定了,他就是狼人。我是狼人,磊子是預言家,他肯定是裝的?!?/br> 紀存西心如刀割,他只是想發揮最后的余熱,保護一下神職而已。 最后,除了磊子投了自己之外,其他三個人都投了紀存西。 紀存西被冤枉死了。 “不用擔心,”燕棠安慰大吉,“我們會把狼人都投走的?!?/br> 磊子心死如灰,新的一夜來臨,他的同伴毫不猶豫地把槍指向了他。 “我就知道!”燕棠氣憤不已,“磊子果然是預言家,我們最后還是沒能保護他?!?/br> “沒錯!”磊子又一次覺得燕棠分析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