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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師兄你要是不喜歡藺尋哥的話,我其實也……可以考慮考慮藺尋哥的?!备哌h喬羞澀道。 ——頭頂上那把斧頭離他的后頸更近了幾分。 就在江輕手筋發青,要落下那把斧頭,讓高遠喬立地成佛的時候,聽見高遠喬“啊”了一聲:“我開玩笑的嘻嘻?!?/br> 嘻嘻你個*** 高遠喬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自顧自地說:“藺尋哥那么喜歡你,我才不會喜歡他呢。人生只要有這么一次舔狗失敗的經歷就好了,我不會再隨便當舔狗的!而且,藺尋哥肯定也不會多看他人兩眼的,他真的,超喜歡你的?!?/br> 頭頂上的斧頭突然消失。 江輕眼里流露出慈悲的善意:“是嗎?” “是啊,你住院那會他就威脅我不能喜歡你。而且當時還有好幾個人跟他表白來著,他都裝作沒看見,壓根不理會的?!?/br> 什么時候的事?他為什么不知道?!江輕面目逐漸殘忍:“什么表白?他不是一直呆在醫院的嗎?” 高遠喬回憶道:“就他出病房門外啦,有個漂亮的小護士天天給他送便當,還有隔壁病房住著個年輕帥氣的富二代,給他送鉆戒鮮花,都被他扔了。這些只是我探病那天看到的,其他的時候就不知道了?!?/br> 江輕:“……” “哎,想想這么好的藺尋哥都能失戀,我就釋懷了,誰還不失個戀呢,是吧?”高遠喬突然哲學。 江輕揉揉眉心:“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的對象是誰嗎?” “咦?這么一說……我好像確實不知道,是誰???到底是誰還打敗了藺尋哥?!” 江輕無語,就高遠喬這腦子真的能安全混到退休那一年嗎? 片刻后,他簡單回了兩個字:“藺尋?!?/br> “嗯?藺尋哥?他怎么了?”高遠喬愣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你的戀愛對象是藺尋嗎?!” “嗯?!?/br> “啊啊啊啊啊??!”高遠喬持續輸出高音后,破了音,喘口氣說道,“我怎么有種磕cp磕到真的的感覺?” 江輕:“……”你磕個鬼??! 高遠喬:“啊,那這樣的話,師兄你豈不就是同性戀了?夢中情郎還是藺尋,難道你莫非就是傳說中的……saogay?” ——斧頭再次出現在高遠喬的頭頂上! “你沒了,我跟你講?!?/br> “嗚嗚嗚嗚?!?/br> 外面有人敲門,江輕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氣沖沖地打開門,正想質問那些醫院里的野花是怎么回事,然而在見到門外的人時,五彩紛呈的表情霎時間僵住。 辛覓夏拎著個小袋子,偏了下頭,溫婉地笑著:“哈嘍,給你帶了點見面禮,其他人也有的?!?/br> 做事周到細心,變化太大了。他愣了幾秒,才笑了笑,接過袋子沒有看是什么,說:“謝謝?!?/br> “不請我去坐坐嗎?老同學見面,應該沒人會說什么吧?”辛覓夏問。 江輕打開門,沒有再關上,進去給她倒了杯水,兩人面對面坐著,一時間無話可說。 “幾年不見,你好像還是沒怎么變?!毙烈捪拇蛄恐?,嘴角始終彎著,眼睛也彎成了月牙,“有點羨慕,你入行這么多年,還保持著少年模樣?!?/br> “可能是這衣服的原因吧?!苯p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戲服,“這衣服顯年輕?!?/br> “不是,你一直都這么耀眼?!毙烈捪牡?。 “過獎?!苯p客套道,“你也越來越好看了?!?/br> 當年的丑小鴨終于變成天鵝了。 辛覓夏笑出了聲,帶著幾分回憶過去的哀思。 突然間,坐在對面的江輕起身走過來,她怔了幾秒,手指微動,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竟然生起幾分緊張的心思。 下一刻,那雙修長的手伸過來,越過她的肩頭,端起了后面桌上的花盆,徑自走到陽臺去,手指撥弄著葉子。 “稍等一下,我讓它曬曬太陽?!?/br> 辛覓夏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起身走到陽臺,看著他安靜認真的側臉,問:“這就是藺尋說的那位閨女?” 江輕猝不及防彎了下嘴角,從她進房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真正的笑容,有些恍惚。 江輕道:“是啊,竟然拿個破花當閨女,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br> 辛覓夏也笑了:“可我見你好像也挺喜歡這花的呢,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那些送花花草草的嗎?那些女生送你的花全扔掉了,還說以后都不會養花?!?/br> 江輕頓了幾秒,嫌棄道:“這不是他送的,是他撿的?!?/br> 辛覓夏:“他撿的,為什么在你房里?” “……因為他神經病?!苯p不想再和她聊藺尋的事,便岔開話題,“怎么來客串了,最近沒通告了?” “沒了,我已經閑了大半年了,正好過來看看你?!毙烈捪谋晨恐鴻跅U,看見門口突然飄過一個人影,偏了下頭,側目看向江輕,“這幾年,有沒有想過我?” 暫時沒有其它的工具,江輕只能拿著一把小勺子,戳了戳泥土,專心致志,聞言只是笑了一下:“你要是說同學之間的想念的話,我也不怎么有,我一點都不想他們。至于其他的……覓夏,你都結婚了,沒必要提以前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吧。而且,我們當時不是沒談戀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