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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已經收斂許多,按以前的性子,早就明著懟了。 三人就此道別。 “怎么來的?”任衍問段吹雨。 “地鐵過來的,車放公司了?!倍未涤臧戳税窜囪€匙,坐進任衍的車里。 任衍坐在副駕駛座上,剛戴上安全帶,段吹雨就抓住他的手:“這戒指戴著就是個擺設,要不我把你鎖家里得了?!?/br> 任衍失笑。 “咱倆的結婚證呢?”段吹雨眼眸發亮,“快給我瞅瞅?!?/br> 任衍從手提包里拿出結婚證書遞給他。 段吹雨舉著那兩張證書好一陣端詳,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到家后,任衍去浴室洗了個澡,走出浴室發現段吹雨正在廚房煮飯,餐桌上放了一杯蜂蜜水。 “你還沒吃晚飯?”任衍走進廚房。 段吹雨從鍋里撈著餃子:“下班晚了,急著去接你,就沒吃?!彼噶酥覆妥郎系姆涿鬯?,“我給你泡了蜂蜜水,喝了解解酒,不然早上起來頭疼?!?/br> 任衍剛洗完澡,身上攜著香香的水汽,他走到段吹雨身后,伸手將燃氣灶關了。 “干啥?”段吹雨扭頭看著他。 任衍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我給你煮面?!?/br> 四年也沒能讓一個金貴的少爺學會下廚,段吹雨到現在仍舊是個料理白癡。 不能怪他,這是被某人慣出來的。 任衍給段吹雨做了意面,吃完意面,碗筷也沒收拾,兩人就倒在沙發上胡鬧起來。 那杯蜂蜜水任衍還沒喝,借著酒意,承著興味,段吹雨抱著他說要做,兩人就自然而然糾纏在了一起。 段吹雨今天很高興,臉頰紅紅的,像是他喝了酒一樣。 “我們結婚了,衍哥?!彼娉窝茏谒纳砩?。 任衍“嗯”了一聲,扶著他的腰撞了撞,撞出幾聲輕哼。 他的吹寶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少年,五官和身體都已經經受了歲月的洗禮,變得成熟又性感。 段吹雨的身材比以前結實了很多,清瘦的少年感褪去不少,身高也快趕上任衍。 段吹雨的襯衫被汗水浸濕,薄薄的布料底下,肌rou線條隱約可見。 任衍的澡也白洗了,干脆托住段吹雨的膝彎將他抱了起來,維持著姿勢不變,步伐穩健地走進浴室。 一邊清洗,一邊荒唐,這場歡愉縈繞著溫熱的水汽。 折騰至半夜,兩人終于在床上躺下。 這幾天段吹雨一直在忙畢業和實習的事,兩人已經許久沒有親熱,任衍關切道:“剛才怎么樣,疼嗎?” 段吹雨向來直接:“我都叫成那樣了,你覺得我是疼還是爽???” 任衍翻身壓住他,低頭啃咬他的嘴唇。 段吹雨笑著躲他:“明天我就正式畢業了,你去學??次颐??” 段吹雨即將畢業,已經在他媽的公司實習了小半年,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孩兒,還是個實習生就被公司里的員工親切地稱為“小段總”。 “當然去?!比窝苷f。 段吹雨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跑出了房間,再回來時手中拿了一本相冊,是他高三畢業吃散伙飯那天,任衍送他的畢業禮物。 “突然想起來這個?!倍未涤攴_了相冊,相片的邊角已經微微泛黃,帶上了歲月的痕跡。 “都已經過去四年了……”段吹雨感嘆道,“我以前怎么看著這么傻啊?!?/br> 任衍默默地注視著照片上的少年,一張張,一幕幕,宛如踏過時光,坐擁流年。 畢業是快樂而苦澀的,學生時代到此終了,心中難免悵惘。 段吹雨畢業這天,任衍一席正裝,手捧一束鮮紅的玫瑰,把簇擁在他身邊拍照留念的同學都驚呆了。 畢業送花不稀奇,手里拿著花束的學生家長不在少數,但捧著玫瑰卻只有任衍一人。 明艷艷的一大捧,太惹眼了。 任衍知道段吹雨喜歡玫瑰,也覺得玫瑰與他最相配。 任衍將玫瑰花遞到他身前,笑得眼角彎彎:“畢業快樂?!?/br> 段吹雨笑著接過花,四周擁滿了學生家長,目光頻頻落向他們這邊。 “任哥跟我們一塊拍張照吧!”薛寧舉著單反提議道。 “好?!?/br> 五個人站成一排,段吹雨捧著玫瑰緊挨著任衍,微笑著看向鏡頭。 咔—— 畫面定格。 段吹雨扭頭看向任衍,笑道:“怎么還送玫瑰?這么囂張啊?!?/br> 任衍幫他正了正學士帽,回道:“送情人當然要送玫瑰?!?/br> 他們對視著,笑著,眼里是即將溢出的愛意。 幫忙拍照的人舉起相機,再一次按下快門。 時光不能永恒,但“我愛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