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分分鐘黑化[穿書]_分節閱讀_69
但是,他知道他目前要做的主要事情,就是教導白景宸,而不是一時沖動動手,因為這期間的變數太大,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想。 何君乾雖然實力低微,但是他背后也有一個元嬰期大能的師傅,若是自己一次殺不了他,反而惹來了是非,甚至因此而泄露了自己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就得不償失了。 這么想著,他便離開了上官府,來到了白馬山。 他正緩步向著自己的洞府走去,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蘇溫良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個身形瘦弱,臉色慘白的青年,此刻正在一個黑衣青年修士的攙扶下,眸光淡然清澈的看著自己。 蘇溫良挑眉,看這兩人的架勢,似乎也是在等他的樣子。 他問道:“二位在這里等我?” 瘦弱青年咳嗽了兩下,說道:“在下南宮在野,無意與閣下作對,只是在下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希望能與閣下面對面的談一談?!?/br> 蘇溫良一怔,目光在這個青年,也就是南宮在野身上轉了幾圈,冷笑著道:“我正想去找你們南宮家族的人,沒想到你們這便自投羅網了?!?/br> 攙扶著南宮在野的黑衣修士,聞言面帶怒容的瞪著蘇溫良,正想破口大罵,卻被南宮在野攔住,他咳了下,說道:“楊傲寒,或者更準確的說,你是一個來自外域的借尸還魂者?” 說完之后,他就平靜的與蘇溫良對視著,繼續道:“不知這樣夠不夠?” 蘇溫良知道這人不簡單,因為他是真的繼承了遠古洪荒巫族血脈的人,所以自然能夠看穿自己的來歷。 他也正想和這個神棍聊一聊,便說道:“那就隨我一起去我的洞府里聊聊吧?!?/br> 南宮在野點點頭,推開了身邊的黑衣修士,說道:“我去與這位聊一下,你在這里等著即可?!?/br> 黑衣修士聞言,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欲言又止著,卻被南宮在野的一個眼神,給逼退了回去,垂下頭固執的說道:“屬下就在此等候主人?!?/br> 南宮在野點點頭,便看了眼蘇溫良,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去了洞府之內。 洞府之中的氣息有些渾濁了,畢竟蘇溫良離開了兩三年的時間,且當時雖然布下了陣法和符篆,但是經年久月,這里的氣味就變得不那么好聞了。 南宮在野生就孱弱,之后更是體弱多病,很艱難的才成長到二十多歲,但是即便是修煉之后,修為提升,身上的病痛卻從來沒少過。 因為巫族之人是真正的逆天而行,他們窺伺天道,巫族之中族人的占卜之術越強大越準確,被天道懲罰的力度就會越大,且不可逆轉。 南宮在野劇烈的咳嗽起來,蘇溫良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他揮袖將自己周圍的渾濁氣息驅散,接著便坐在了榻上,心道:南宮在野雖然看著像個不久于世的病秧子,但是卻是一個真正的修煉天才,且因為擅長占卜,最會趨利避兇,所以即便是上半冊劇情完結,他還是活的好好的,反而他身邊的很多人都早早死去。 他知道南宮在野這人雖弱,但是卻絕對不容小覷,他的心智是真的可怕,且幾乎是毫無感情可言的,冷血的堪比魔修,手段也是毒辣。 既然如此,蘇溫良對著人自然不會產生任何的同情感來,且這人在劇情之中沒少坑害男主。 現在白景宸是他的人,他可以對白景宸做這做那,但是別人要這么做,他第一個就要不答應。 蘇溫良冷眼看著南宮在野咳夠了,才問道:“你想聊什么?” 南宮在野揮了揮袖子,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把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說道:“只是想來看看天命之外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一方人物罷了,你改變了星辰運行的軌跡,甚至讓紫微星都為你偏轉,此刻雖明亮的灼人,但是終歸只是剎那煙火,拔苗助長,早晚會在不久遠的未來,讓你自食惡果?!?/br> 蘇溫良聞言冷笑起來,說道:“你不會只是過來警告我的吧?!?/br> 南宮在野目光變得溫和,他笑著說道:“不,我是來尋求你的幫助的?!?/br> “呵,在你貶低我之后,甚至斷言我會給白景宸帶來更大的危害之后,你卻要我幫助你?” 南宮在野面上神情不變,甚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會幫助我的?!?/br> 蘇溫良看著他,很久很久之后,他說道:“給我一個理由?!?/br> 南宮在野笑的開懷,說道:“你自己也該是知道的,我原本并不知曉你的來歷,但是在近距離接觸白景宸之后,卻有些明白了。你應該是知道未來發展的,甚至你很了解我,你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只是現在不甘心,或者說,你想要一個臺階下?!?/br> 蘇溫良額角狠狠的抽了抽,這人還真是誠實的過分了。 他看過原著小說,知道劇情進展,自然知道南宮在野不好對付,且最為重要的是,他也是可以對白景宸為未來,做出引導的人。 他不會殺了他,殺了他很多劇情就無法展開,但是卻像他說的那樣,心有不甘。 南宮在野頗為無奈的皺了皺眉,想了很久,說道:“我錯了,不該得罪你,我有預感我未來的路,會因為你的喜惡,而變得更加的難走,我現在道歉,會不會遲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在白景宸耳邊吹枕邊風?!?/br> 蘇溫良:“……”原本不是很生氣的,但是現在已經徹底把你記恨上了。 而且為什么是在白景宸耳邊吹枕邊風,他又不是那等搬弄是非之人。 蘇溫良一臉不悅的看著南宮在野,讓他更加無措的張了張嘴,說道:“算了,你本就對我印象不好,我以后盡量少出現在你的面前即可。你最好不要現在殺了我,也不要對任何人隨意下手,一旦天命改變,那么,天道一定會安排一個更為強大的對手,來替補這個殘缺的局?!?/br> “你最開始是局外人,卻不得不參與其中,甚至成為了最主要的一枚棋子,未來的變數很大,但是我隱約可以窺見些許,你好自為之?!?/br> 他的這席話說的似是而非,蘇溫良好像明白了什么,下一刻深想之時,卻又什么都不明白了。 南宮在野站了起來,說道:“奉送你一句,在你未來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安排好一切,不然,你就一輩子都離不開了?!?/br> 蘇溫良一怔,南宮在野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蘇溫良現在心中很焦躁,他恨恨的想到:所以說他最厭惡神棍,明明什么都知道,且明明就算是不說出一切,也一樣會受到天道懲罰,何不干脆利落的將一切都說通,反而在事前嘰嘰歪歪的,等到事后再一副“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了,但是你就是不聽”的面孔出現,簡直神煩。 蘇溫良氣的站了起來,在原地走了很久,將剛才與南宮在野的談話,在腦海之中細細的分析了一番。 最后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其一:自己對白景宸的教導,被視為拔苗助長; 其二:不要隨意動劇情人物; 其三:他們似是而非的達成了合作關系,未來還會見面;其四:他知道自己要離開,甚至還奉勸了自己一句,要在離開之前,將一切都打點安排好,否則一輩子都離開不了。 先不說最令他生氣的第一點,只看這第四點,就足矣讓蘇溫良不解疑惑了。 可恨的就是南宮在野說的含糊,讓他在這里猜來猜去,最后只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下次這人若是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雖然不會殺了他,但也不會讓他好過。 或許不需要下一次,現在就可以。 這么想著,蘇溫良終于露出來了今日的第一個笑容來,他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張符篆,在上面刻下了南宮在野的生辰八字,以及剛才接近的時候,得到的他的一根頭發。 過了好一會兒,蘇溫良估計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將符篆燃燒了起來。 而已經走遠了的南宮在野,此刻突然渾身都燒了起來,熊熊烈火炙烤之下,讓他受了不小的傷。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來到了人多的地方,此刻衣服被燒毀,他就幾乎是全裸出現在人堆里的,立刻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南宮在野就是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要罵娘了,他當然知道這是蘇溫良搞的鬼,確切的說,他知道今日有次一劫,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但是,他卻低估了蘇溫良的狡詐陰險程度,居然干出了燒人衣服這么不入流的下作手段,簡直可恥! 南宮在野一身狼狽,白景宸匆匆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也是大開眼界,順便將這人仔細的看了幾眼,不經意之間就將他的面貌記在了心里。 從此,在之后的無數歲月里,南宮在野在白景宸的眼中,都是一個喜歡裸.奔的變態,愛好詭異的令人發指。 南宮在野多次在白景宸別有深意的目光下,欲哭無淚,甚至因為這件事,而悔恨終身。 白景宸此次也就是自行上山的,幾年前,他第一次獨立離開白馬山的時候,就受了一身的傷,走了好幾日才離開。 而現在,他早已熟門熟路,只用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山巔之上。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他在山巔上布下隔絕的陣法,他的手法不賴,且之前這里有過多個陣法的嵌套,并沒有因為風吹雨淋而失去功效。 所以,他在布下陣法之后,又取出好些靈石布置在老陣法的陣眼上,一切就已經準備周全了。 蘇溫良也是在這個時候才上山來的,他遠遠地就看見白景宸,他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天上升起來的滿月,眼中有幾分熱度,臉頰也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