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分分鐘黑化[穿書]_分節閱讀_53
他驚訝的想要后退,但是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在經過了無數次的人間煉獄場景之后,他從一些細枝末節之中,知道了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部較為冷門的太監小說,《三千大荒》小說世界里面。 而且,他穿越成為了《三千大荒》之中,殺人如麻,冷酷嗜血的早期反派BOSS梁聞肅的體內。 與其他的穿越者不同,他甚至不能完全控制這具身體,因為原主還活的好好的,他只能在原主打坐修煉的時候,才能夠獲得這具身體的使用權。 因為沒有融合原主的記憶,他對這個小說世界是陌生的,唯一的了解途經,就是小說之中的幾行字描寫。 他小心翼翼的趁著原主打坐的機會,偷偷打探這里的地形和消息,小說之中對很多與男主無關的劇情,都是一筆帶過,就算是原主這個前期反派BOSS,真正的描寫也就只有幾個章節。 而《三千大荒》這部小說,他是在末世之后的第二年里,閑得無聊才會翻開來看看,當時只出版了半冊,因為末世到來,一切秩序都被打破,寫書的作者早已不知所蹤。 這部站上連載的時候,名氣也不算之中,挑中了這一本,只是因為自己的表弟突然說道,這本書里的反派BOSS,名字倒過來之后,和自己的名字一樣,他才會翻開來看看。 當時真的只是隨意翻了翻,基本上一目十行,很多的劇情都是一眼掃過去,并沒有仔細的研讀,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會穿越到這本書里,他一定會將《三千大荒》這部小說,當做教科書一樣的反復研讀,甚至還會花無數的晶核,在基地的公告牌上公布一個任務,就是找到《三千大荒》的作者,讓他將這部小說完整的寫完。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蘇溫良嘆了一口氣,腳下轉了一個彎,到了更加昏暗的地牢之外。 《三千大荒》是一部,男主名叫白景宸,當時蘇溫良看書的時候,對這個男主可謂是印象深刻。 在上冊之中,最開始的時候,將這個白景宸塑造成為一個倒霉蛋,男主做成他這個樣子的,也算是罕見,簡直悲催到了一種境界。 不過,男主出場時悲催可憐,符合男主升級流小說的普遍套路,蘇溫良對此不予置評,但是白景宸與其他男主不同,他長得不是英俊逼人,反而長得格外的斯文俊美,帶著雌雄莫辨的美感,身上氣質卓越。 等到的最后一卷之中,才講述了白景宸的本體,是早已被滅族的胭脂龍,是龍族現存的唯一后裔。 胭脂龍,聽上去就充滿了脂粉氣息,而這樣的一個備受欺凌,顏值滿格的男主,就是這部小說的中心人物。 就上冊的劇情來看,男主是一個在逆境之中,依舊保持赤子之心的男人。 按照女主剛剛被滅族的這件標志性事件來看,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劇情最開始的地方,也就是男主進入到天衍宗之中,成為了一名外門雜役弟子,開始了修真之路的第五年。 現在的男主才十六七歲,還沒有得到第一個金手指,因為天生弱靈根的體質,他無法引氣入體,直到幾年后,他意外得到了妖修的修煉功法,才順利的引氣入體,成為了練氣期修士,而這就是劇情正式開始的地方了。 男主與反派BOSS梁聞肅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兩人之間唯一的仇怨,就在女主身上。無數的事實證明,和主角作對,就是在自找死路,所以他必須改變現狀。 原主性格暴虐,喜好殺戮,之所以殺了女主全族族人,也是因為梁聞肅得力的手下告狀,說明女主的族兄欺辱于他。原主最為護短,他當即就派人去抓了女主全族族人,將其交給了自己的手下處置,千百條的人命頃刻間全部消失。 而女主,作為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人,自然要找那個手下和原主報仇。 蘇溫良不愿意多個強勁的仇敵,但是他無法直接殺了女主解決后患,因為劇情之中的主要人物,是他不能出手解決的,早在他最初來到這個世界,就嘗試殺死直接害死原主的下任反派BOSS,但是他所有的手段,在面對下任反派BOSS的時候,都會失去效用。 大體上的劇情無法逆轉,他只能在小的方面,下點功夫,施與女主一些恩惠,最重要的是,他無法對即將發生在女主身上的慘劇,無動于衷,所以他來到了地牢,打算將女主送走,命人帶她離開這個人間煉獄,這就是他目前能做的所有事情了。 蘇溫良面無表情的在心里做著打算,此刻就已經來到了閻淵魔宮的地牢外了,他無視眾人,直接走了進去,地牢之中的囚犯礙于他身上的元嬰氣息,立刻后退到了墻角處,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女主所在的最深處地牢,正好就看到了正欲對女主行不軌行為的男人們。 蘇溫良的心底升起了厭惡的感覺,他對這樣的行為最為不恥,在末世之后大部分的弱質女人,因為實力不足淪為了泄欲工具,他見到的多了,心底到底麻木了幾分,但是眼下的女主,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嬰兒肥,還是一個十五歲的未成年人,她的整張臉蛋哭花了,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第五十三章 掉落在地上的竹簡,自動延展開來,上面寫到: 情蛇蠱,是上界的高階蛇族,為了扭轉子嗣稀少,瀕臨滅族的問題,而創造的一種只作用于高階蛇族的蠱毒,其作用就是雄性之間的交.配和繁衍;中蠱現象便是會在高階蛇族的身上,自動生長出一朵蛇狀yin.花;而凡是被種下這種蠱毒的高階蛇族,yin花盛放之時,不僅自己會失去理智,還會在全身產生和釋放一種,只有比他本身更高階的高階蛇族,才可以嗅到的雌性甜香味;這種香味會使得周圍的更高階蛇族失去神智,兩條雄性蛇族彼此吸引,自動交.配……直到中蠱毒的蛇族,為更高階的蛇族孕育子嗣為止,才會恢復神智;直到子嗣出生之后,蠱毒可以自動消散,在這期間,蠱毒不會對高階蛇族的身體產生任何的影響。 白景宸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迷?;秀钡哪抗?,落在了竹簡上之后,漸漸變得發散起來。 他想:這或許不是真的,就像是梁聞肅已死的這個消息,已經被他確定是假的,那么以此類推,這個竹簡里面寫的東西也可能是假的。 但是心底卻有一個很清晰的聲音,說道:你知道這是真的! 白景宸神情僵硬的將竹簡撿了起來,他這次沒有用神識查看,而是一字一句的親眼看了起來。 然后,他的腦海之中瞬間想起來了很多細節,那些他曾經注意到,卻從未聯系在一起思考的細節。 比如:最開始的時候,他將蘇溫良救回家,而在那天晚上,卻突然聽到了一個近乎是野獸嘶吼的聲音,他跑過去查看,鼻尖嗅到了一股誘人的清甜香味,然后就失去了理智,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就這樣和蘇溫良發生了親密的關系。 而在第二次的時候,他也是在山洞里面,嗅到了一股相似的味道,而突然就失去了神智,第二日,被蘇溫良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自己也感覺到了身體發.泄過后的舒暢感。 比如:他曾經親眼看到過,蘇溫良在他的面前,展示他手心的情蛇蠱,和竹簡之中描寫的yin.花完全是一模一樣。 對了,蘇溫良當初是怎么說的來著,他說這是一場為期一百年左右的交易,因為蠱毒發作的時候,只有自己在身邊,所以之后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要與自己雙修。 白景宸心中劇痛,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他竭力壓制住復雜的,幾乎要噴涌而出的情緒,繼續殘忍的將那層隱秘一一揭開,在這一瞬間,打破他所有的認知。 比如:那個偶爾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對著自己叫“父親”的孩子,當時自己聽到他聲音時的懷念和狂喜,對這個孩子沒來由的喜愛,以及這個孩子一直堅持著要叫自己父親,之后更是要自己給他起名。 …… 如此種種,這么多的細節,這么多的漏洞…… 白景宸突然就大笑了起來,他此刻才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愚蠢,既然已經有了那么多的細節,為什么他就從來都沒有發現過,這些細節背后的真相?! 難怪在十余年前的那一晚,蘇溫良神智全無,如同野獸一般兇狠;難怪蘇溫良雖然強了自己,但是每一次見到自己,總是一臉厭惡,但是即便如此,還是忍著怒氣,教導自己保護自己;難怪那個孩子的聲音,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更是稱呼自己為父親,而他與他之間,更是有著說不分明的親密感情;……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情蛇蠱的作用。 白景宸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這種只作用于高階蛇族上的情蛇蠱,卻在他和蘇溫良這兩個人族身上起了效果。 但是他在這一刻,卻很清楚的知道了困擾了多年的問題。 那就是,原來蘇溫良與自己一樣,都是迫不得已,而不是變態;那個總是突兀的出現在他腦海之中的孩子,為什么會叫自己父親,甚至自己對他產生了極強的喜愛和愛護的感情?是因為他本來就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蘇溫良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終于明白了,蘇溫良對待自己的時候,兩種極端相反的態度,他在對待自己的時候,明明眼中滿是厭惡,卻又對他無微不至的關照著,就是因為他中了情蛇蠱,而自己,是他腹中孩子的父親。 …… 當一切的真相,就在他的眼前,一次性的揭開了它的真面目,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 白景宸震驚了,驚嚇了,明白了,悔悟了……此刻,他已經完全確定了這件事的真實,但是他還是想親眼見蘇溫良一面,當面問他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對,他要見到他,他必須去見他,他想見他! 今晚是月圓之夜,他們本就該在今日相見,他要問他,他之所以為他做這一切,是不是因為情蛇蠱;為什么一定要在月圓之夜雙修,是不是只是為了他腹中的那個孩子…… 白景宸這么想著,帶著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緩慢的走出了房間,他將這次詢問信息所花的靈石,一塊不多一塊不少的放在了桌子上,就轉身腳步踉蹌的離開了。 他此刻神情恍惚,腳下卻從未停頓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等到他停下腳步的時候,他怔了怔,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已經到了白馬城外了。 他此時正站在白馬城城門外的道路中央,周圍是來來往往的進城出城的人群,其中有凡人,也有修士。 他看著這些人潮,這些都是陌生人,長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即便有些看著熟悉的,那些人也從他身邊匆匆過去,順著他們的軌跡行走生活著,而留在這條看不見退路,也望不到盡頭的道路上的人,最后只剩下他一個。 他突然就發現在這個世界上,他似乎只有他自己陪伴著,這感覺蒼茫又絕望。他不想再深入的想下去,于是他走到了路邊的樹下,就這么隨意的坐在了草地上。 他仰頭看著頭頂的樹葉,斑駁的光影從樹葉之間照射過來,此時時間尚早,還只是上午時分,距離夜晚到來,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白景宸閉上了雙眼,他知道自己此時沖動的獨自前去白馬山,尋找位于深山之處的蘇溫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么做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的幫助,最后的結果,也只不過是把自己搞的渾身是傷,更加狼狽而已。 于是,他選擇了待在這里等待月夜到來,等待蘇溫良過來接自己。 他后背靠在凹凸不平的樹干上,暫時放空思緒。 自上次沖動的扔儲物袋事件之后,他就一直在心底告誡自己,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先考慮清楚在做決定。 所以,他還想更仔細的想一想,想清楚,他到底應該怎么做。 他在心底認真的細數到:蘇溫良是他名義上的師尊,是與自己雙修的對象,更是自己認定的喜愛之人。而現在,他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的“母親”,在蘇溫良的腹中,孕育了一個他們共同的孩子。 白景宸原本想要當著蘇溫良的面問他,問他很多的問他,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是在這一刻,他卻突然的,又將這一切都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