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分分鐘黑化[穿書]_分節閱讀_16
蘇溫良大怒,他一定是跟男主八字不合,不然怎么初一見面,就兩看生厭。 他的聲音就像是啐了毒一樣,低沉的響起,道:“采陰補陽?陰陽怪氣?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白景宸被他說的臉上一紅,現在的他還是臉皮薄知廉恥的階段,他也看出來是蘇溫良救的他,但是奈何一醒過來就看到這人在“調戲”那個金丹修士,又是撩別人的頭發,又是摸別人的額頭,簡直好色到了極點。 他也認出來了蘇溫良,畢竟十年前驚心動魄的那件事,一直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打眼一看到蘇溫良剛才的行為,就往不好的那方面想去了。 當年年僅十七歲的他,好心救了這人,最后卻落得個那樣的結果,白景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還是該…… 白景宸一直對十年前的事情感到迷惑,他一方面不喜這人的強迫,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去坊市詢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他才是占人便宜的那一個,所以心底的身為男子漢的責任感,總是提醒自己要對這個人負責。 結果呢?一醒來就看到他行為不檢點,自己還打算鄭重負責呢,他就已經換了“對象”了,簡直讓白景宸氣憤加氣惱,最后口不擇言,說了狠話。 白景宸也覺察到自己說的太過,他別扭的低下頭去,想著這人現在救了他的命,白景宸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于是他大聲說道:“感謝你救我一命,那我們就彼此抵消了?!?/br> 蘇溫良就是看不慣他,所以他故意裝作一副無賴的樣子,眉眼之間都是狂放不羈的說道:“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可給了你兩筆不小的感謝酬勞,已經抵消了你救我的事情,而現在,我救了你,是你欠了我的,如果你也能用靈石來答謝我,我們之間才真的算是一筆勾銷?!?/br> 白景宸的臉色霎時間紅紅白白,特別好看,他抬起頭來,對著蘇溫良皺眉欲語,張口結舌了半會兒,似是也覺得蘇溫良說的有道理,所以瞬間面紅耳赤起來,聲音吶吶著說道:“我沒靈石,可……可不可以先欠著?!?/br> 蘇溫良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本就不缺靈石。 他之所以這么說,只是看不慣白景宸,連帶著就覺得白景宸從頭到腳,每一個地方都特別可惡,而白景宸剛才的話,本是沒什么別的意味的,但生生的就讓蘇溫良覺得,他那表情,似是生怕自己和他扯上半點關系一樣。 蘇溫良心底雖也不喜白景宸,但是卻無法做到白景宸這般果決,所以心底更加不平,連帶著對白景宸的態度都惡劣了許多。 他心想,反正白景宸現在還是個軟弱可捏的,到了后來也是正人君子一枚,他倒也不怕白景宸的事后報復。 蘇溫良嘲諷的說道:“所以,你現在欠了我一條命,還對我這個救命恩人惡言相向,這就是你的為人作風?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白景宸聽了他的話渾身難受,他扭了扭身子,像個被責罵了的小學生一樣,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去,帶著歉意的聲音說道:“我很……抱歉,但是,你不應該這么做,不干凈?!?/br> 蘇溫良這次是真的迷糊了,他問道:“什么東西不干凈,我做什么了?” 白景宸抬起頭看著他,然后目光飄向了楊傲寒,緊接著又轉了回來,撇嘴說道:“不應該和別人亂來,會生病,我之前在白家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因為這事生病死了,你……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才多說了幾句,你自己看著辦?!?/br> 蘇溫良先是愣了一會兒,緊接著就大笑了起來,他在白景宸詫異的目光之下,笑的甚為開懷,但是就在白景宸生氣的抿嘴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變成了冰冷的譏諷。 他勾起嘴角嘲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br> 意思就是,你是什么樣的人,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樣的模樣。 白景宸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隱喻,精致的臉上染上了薄怒,看上去更加生動美艷。 他說道:“那是你最開始做的事情,無怪乎我這樣想你,實是你原本就曾這么做過。難道你要否認不成?” 蘇溫良在心底冷笑,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白景宸這樣的人。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和輕佻,他傾身上前,右手食指挑起白景宸的下巴,湊到他耳邊低聲呢喃道:“既然你這樣想我,那我不做點什么不是很對不起你的一番說辭?” 白景宸嚇得瞠目結舌,忙將蘇溫良推開,也幸虧蘇溫良只是做做樣子,被他這么一推,就順勢坐在了離他稍遠的地上。 兩人之間立刻冷場,最后還是白景宸覺得,自己身為男人,就不要和對方一般見識好了,于是他開口說道:“當年的事情,雖然是你不好,不過我會負責的?!?/br> 蘇溫良聽到這話勃然大怒,他又不是女人事后還需要別人負責,他再一次確定自己跟男主八字犯沖,果然反派BOSS和男主是永遠的仇敵,沒有例外! 他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望了一眼白景宸,就轉身走到了楊傲寒身邊,拔下了他頭上的簪子,手心之處引出了地煞魔火,就將楊傲寒的身體挫骨揚灰,徹底化為了一堆塵埃。 然后,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白景宸,撓著腦袋一臉不解。 蘇溫良在離開洞府之后,就解開了洞口的禁制,他此次設下的禁制自己可以穿過,但是白景宸現在只是一個煉氣八層的小修士,是絕對不可能越過元嬰修士設下的禁制走出來的。 他不可能讓男主永遠待在這個洞府里面,就算他對男主再覺得不喜,也還是謹記著自己的任務。 也因為如此,他對目前的狀態感到十分的無奈,他取出了飛行法器,就向著玄天城的方向飛去。 在rou眼可見到玄天城城門的時候,他驅使飛行法器落在了一個隱蔽的森林之中,然后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了那支白玉龍紋簪,將自己長發上的簪子替換掉,然后在眨眼之間,他就變成了楊傲寒的模樣。 這就是蘇溫良在做的打算,他不想改變劇情,也有可能改變不了劇情;同時,他也不能直接殺了楊傲寒,因為他是掌門真人座下的第七個弟子,還是天衍宗六大家族之一的楊家嫡子,輕易殺不得,不然只會給自己和白景宸帶來禍事。 既然殺不得,又不能直接放過,因為他見過自己的真實模樣,放了他,只會是放虎歸山。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偽裝成楊傲寒進入天衍宗即可。 現在女主司空裳在女修宗門珍尚館,而男主白景宸又不能沒有師傅的教導,所以,他可以以楊傲寒的身份,在宗門大比之后,直接收白景宸為徒。 屆時,他可以完成幫扶男主白景宸成長的任務,也可以隨時的和白景宸雙修,更可以帶著他遵循劇情發展,順利而又坎坷的成長起來,如此一舉三得。 這之后,蘇溫良把鎖魂燈放在了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上,就邁步向著玄天城的方向走去。 在進入到城門之時,測魂石顯示結果是楊傲寒,就如蘇溫良預測的一樣,鎖魂燈控制了楊傲寒的神魂,這樣就可以瞞過測魂石。 而白玉龍紋簪是上品靈寶,佩戴上之后可以隱藏個人的修為和神魂,即便是分神期大能也無法看穿,是梁聞肅芥子空間之中自帶的頂級靈寶之一。除此之外,蘇溫良就已經用白玉龍紋簪,完美的復制了楊傲寒的一切,包括記憶和武器。一切都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城門處,穿著天衍宗服飾的修士,對著蘇溫良行了一個禮,齊聲道了句:“凌印真人”,就神情恭敬的將蘇溫良迎了進去。 第二十章 蘇溫良一邊神情傲慢的從眾人面前走過,一邊在腦海之中吸收著楊傲寒的記憶。 楊傲寒是天衍宗六大家族之一楊家的嫡長子,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他的來頭很大背景很深,“凌印”是楊傲寒晉級金丹之后被封的道號。 他有一個在天衍宗擔任大長老的元嬰中期修為的祖爺爺,還有六個金丹后期修為的叔伯。而他的父親,也就是楊家現任家主,也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可以這樣說,如果謝家是公認的天衍宗第一修真家族的話,那么楊家,就是天衍宗公認的第二修真家族。 歷來,第一和第二這個名頭天生就是仇敵,楊傲寒的父親和天衍宗現任掌門謝尋席是同門師兄弟,當時楊父修為就略低于謝尋席,所以無緣于掌門之位,也因為此事,延續了謝楊兩家不對頭的恩怨。 而楊傲寒的修為則略低于大師兄謝舒硯,位居掌門親傳弟子第二位,他對永遠都排在他前面的謝舒硯成見很深,畢竟他常年生活在謝舒硯的光環之下,整個人都變得扭曲了不少。 而綜上多種因素,就形成了楊傲寒現在高傲而又心胸狹窄的性格。 蘇溫良仔細的查看完楊傲寒的記憶,得出了這個結論,并將其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之中,意圖在待會兒回到天衍宗之后,將楊傲寒的特質完美而有生動的表現出來。 他不是天生的演員,之前也沒有從事過演藝圈的工作,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他必須要將楊傲寒的性格琢磨透了才行。 而在看完楊傲寒的全部記憶之后,他也得知了,楊傲寒在天衍宗所扮演的角色。 楊傲寒本身出身楊家身為嫡長子之外,同時也是天衍宗掌門,清灼真人謝尋席的親傳弟子。 在《三千大荒》這部小說的劇情之中,謝尋席一生就收了九個徒弟,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驚才絕艷之輩,例如車嶼界的年輕后輩之中的第一人謝舒硯,就是他的大徒弟,例如車嶼界的第一女修司空裳,就是他的小徒弟。 謝尋席擔任掌門一職以來,時至今日已經有五十余年的歲月,他最開始收的七個徒弟皆是男修之中,其中有六個都是歷代掌門例行收入門下的六大家族的天才,而另外一個則是他自己看好的年輕后輩。 這七個徒弟之中,修為最低的也有金丹初期的修為,這些人是天衍宗培養出來的頂梁柱。 至于劇情之中寫到的,他之后收的第八和第九個徒弟,是兩個女修,其一是謝尋席的唯一子嗣,也就是嫡女謝貞媛,而另外一個徒弟,就是女主司空裳。 而現在,在蘇溫良介入到這個世界之后,司空裳改變初衷去了珍尚館,所以謝尋席掌門現在就只有八個徒弟,其中修為最低的也就是他的嫡女謝貞媛,現在的修為是筑基后期,只修為這一項,就可以將男主白景宸甩出幾條大街的距離。 蘇溫良一路疾行到了天衍宗宗門之外,從腰間取出來身份玉牌打在了宗門界石之上,不待結界完全打開,就借著那條縫隙直接闖了進去。 進入到天下第一道修宗門天衍宗之后,蘇溫良表現的風風火火,他目不斜視的急速走過,在經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后,才抵達了楊傲寒的專屬山峰,傲寒峰。 在天衍宗之中,凡是修為晉級到了金丹期的修士,都會獲得宗門賜下的山脈一座,這些山脈之中有些靈氣充沛,有些則靈氣稍顯枯竭,這也是宗門看修士未來的發展潛力來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