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許你以愛_分節閱讀_70
給如春寫完郵件,我要了杯檸檬水,沖下嘴里咖啡的酸苦,埋首一大堆的資料。 下午聽從導師的建議,報了一個一日游的旅行團,去西寧最著名的景點塔爾寺。當日氣溫偏低,陰沉中飄著些許霧氣似的小雨,我擠在一個六座的面包車上,濃重的汽油味讓我很想要吐。沒有跟隨旅行團拿著大喇叭的導游,我的目光落在贊頌釋迦牟尼八大功德的佛塔上,白塔經歷風雨上有黑色的印痕,善逝八塔,祭奠從佛陀出生的步步生蓮到最終的圓寂涅槃,而我們這樣微末的人類,承受著諸多上天厚待的我,想到我最牽念的那個人時,幾分傷感,如同寺廟的篆文,在心里漂浮。 寺里有很多經筒,穿紅色袈裟的喇嘛對我說,搖一遍經筒,就是誦了一本經書。 第一下為了王微微女士,為你誦一本經,只為你后半生安逸歡欣。 再一下為了外公外婆,為你們誦一本經,希望你們長命百歲。 最后一下為蘇如春,為你誦一本經,希望你一生一世,無兒無女,無妻無妾。 等到了酥油花館,看著精致的雕像,想起自己剛才的許愿,忽然覺得漫天的神佛也不會理會我這個看起來如此惡毒的許愿。 隔日早晨,我和導師兩個人從西寧出發去格爾木。 西寧火車站客流量很多,很多黑紅皮膚的西北高原上的人,舉止行動之中幾分爽朗粗獷,我好不容易護住嬌小的導師,登上火車。 一夜的火車顛簸,導師的朋友在火車站接我們,他開一輛最優質的皮卡,看起來破敗不堪。 在格爾木,一輛20萬的皮卡也只能夠堅持開兩年,第三年就直接變成報廢的破車。 逐漸駛離市中心,駕駛技術很好的司機也無法改震顫的事實,我想起小時候做過的蹦蹦車。路上綠色逐漸消失,最后只剩下泛白的鹽堿地。 到了鹽湖,手機完全沒有信號,更加沒有地方上網。 水格外稀少,洗澡成為奢侈。 等再次回到西寧已經是幾日后,頭發里都是在沙漠時沾染上的沙子,抖動的時候全部都紛紛揚揚的,黃黃的一片。 再次接觸網絡的時候,已經距離發出郵件兩個星期。 打開收件箱,如春名字的黑體字靜靜的在白色的背景中,我覺得既溫暖又窩心。 郵件的正文卻是一大堆抄送的名字,最后是兩個字——已閱。 不知道心里該是失望還是什么滋味兒。 手機充好電后,幾個來電提醒的短信蹦出來。有王微微女士的,杜麗雅小姐的,甚至是外公外婆的,一個疑似父親的電話號碼,唯獨沒有蘇如春的。 王微微女士給我打了八個電話,我打過去,“寶娃,你總算回電話了,mama都要急死了,你的電話一直不通,給你那個姓林的同學打電話,結果號碼成了空號,你們宿舍電話也沒人接,幸好最后找到了蘇醫生的電話打過去,我才放心?!?/br> “喂,老媽,你真的把我當小嬰兒?不是都告訴你了要到青海呆很多天嗎?林立安去英國留學了,你打他電話不通也是正常?!?/br> 王微微說:“渾小子,沒聽過兒行千里母擔憂么?” 我笑出聲。 王微微女士似乎猶豫了一下,問道:“韓琦找你了?”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