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扔到壽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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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宇珩是第二天早晨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陳瑜還沒睡醒,她難得深眠。 疼惜的吻了她的發頂,出門叫來了金嬤嬤,如此這般的交代一番后,就在金嬤嬤六神無主的注視下離開了。 陳瑜翻了個身,金嬤嬤急忙來到床邊,掀開簾子看陳瑜并沒有醒來的意思,輕手輕腳的退回來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想了想最后竟露出了慈母一般的笑容。 瞎擔心什么呢?夫人和福王怎么看也極般配的,金玉良緣莫過于此,不過這金是夫人,玉是福王。 想開了的金嬤嬤就滿臉喜氣了,也不在屋里守著陳瑜,出門去張羅家里的事情了,房屋還要粉刷一下,院子里也應該再歸置歸置,雖說院子不大,假山流水太過占地方,可花團錦簇夫人定是喜歡的。 叫來了四個丫頭,吩咐下去灑掃門庭,金嬤嬤忙的那叫一個腳不沾地。 陳瑜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的時候就伸手往旁邊摸了摸,什么都沒摸到才睜開眼睛,鋪上連個余溫都沒有,這人早走了,抬頭看外面明亮的陽光都要直射進屋,才恍然自己竟破天荒的賴床了。 起床,穿戴整齊出門,就看四個丫頭簡直像是小螞蟻一般輕手輕腳的在擺著花盆,東西兩側的廂房那叫一個窗明幾凈,金嬤嬤正拿了個花鋤松土,還不忘壓低聲音叮囑:“輕點兒!別鬧出來動靜,夫人還睡著呢?!?/br> 抬手捂臉,這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來勢洶洶啊。 輕咳一聲。 金嬤嬤回頭看陳瑜就站在門口,放下花鋤往自己身邊來,用帕子擦著手:“夫人醒了啊,灶上燉著花膠排骨湯,老奴這就去送來?!?/br> “好?!标愯み€真餓了。 金嬤嬤回頭:“鶯歌,伺候夫人洗漱?!?/br> “哎哎哎?!柄L歌靈活的像是個小兔子似的,忙里忙外。 陳瑜可看出來了,這幾個丫頭包括金嬤嬤在內,那叫喜氣洋洋喲。 接過來毛巾擦臉:“鶯歌,家里有喜事?” “嗯,有喜事?!柄L歌立刻閉嘴,尷尬的扯出來一抹笑:“夫人,貢品進京可是喜事,咱們小公子的三元案首也沒慶祝呢?!?/br> “抖機靈可不好?!标愯ぐ衍洸歼f過去,轉身去了明堂。 明堂金嬤嬤端來了花膠排骨湯,一籠水晶包和兩碟脆口小菜,擺到桌子上回手扶著陳瑜落座。 陳瑜先喝了一口湯,味道香濃的很,抬頭看了金嬤嬤一眼,金嬤嬤立刻笑的更加慈祥了。 “嬤嬤不會也想瞞著我吧?”陳瑜夾了包子放在小碟子里,低頭認真吃飯。 “奴婢哪能瞞著夫人,是福王留下話來說讓夫人穩穩的等著,福王府要立妃了?!?/br> 陳瑜不動聲色的吃著飯,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來,這人和金嬤嬤說這些做什么呢? “夫人,以前是老奴想岔了,這人世間的姻緣哪里是別人眼中說好就好,說不妥當就不妥當的?端地是看兩個人是否情投意合,如今啊,老奴就盼著夫人大喜了?!苯饗邒哒f著,到旁邊倒了一盞熱茶過來放在陳瑜手邊:“夫人不怪老奴,老奴也要給夫人賠個不是的?!?/br> “你也是為了我好,這事兒沒有那么快,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标愯そ恿瞬枋?,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嬤嬤,不管以后如何,這喬家的買賣可是咱們手里正經的營生呢?!?/br> “是,夫人聰慧,老奴懂了?!敝链?,金嬤嬤是真真的再也沒有二心,一門心思的服侍陳瑜了。 進了書房,金嬤嬤又說:“王爺說人已經按照夫人的想法送過去了?!?/br> “哦?!标愯ぶ朗菃淘露鸬氖虑?,翻開賬本的時候還在想,若壽王猛然見到喬月娥,會是什么樣的光景,想到喬月娥那性子,忍不住抿著嘴角就笑了。 金嬤嬤心里那叫一個歡天喜地,看看吧,這還沒過門呢,小兩口就做事如此合拍,真真是好姻緣啊。 賬目都做完,陳瑜就去了作坊,海城那邊兒的貨已經準備好了,送貨的牛家貨郎已經到了門口。 陳瑜把出庫單子拿過來查對一遍后簽字蓋了私印,火漆封存交給了褚偉成:“這一趟辛苦褚老了,一路奔波累得很,切記出門外在不要心疼錢,別苦了自己?!?/br> “夫人放心,老朽定不辱命?!瘪覀コ纱Я诵诺綉牙?,抱拳行禮后押送著貨物往海城去,這一趟他帶著更重要的任務,北派調香要和喬記分離出來的第一步,他褚偉成不說如獲新生也是心花怒放了,當初的選擇何止給自己一條活路,簡直是給北派調香找到了一條活路啊。 不說褚偉成興沖沖的往海城去,單說喬月娥被扔到了壽王府大門口。 “哪來的乞丐!找死??!”看門的王府守衛上去就踹了一腳:“滾滾滾!敢跑到壽王府門前裝死,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喬月娥此時心神恍惚,總覺得下一刻就要死翹翹了,猛然聽到了壽王兩個字,驟然睜大了眼睛,抬頭模模糊糊的看著壽王府三個字,張開大嘴哇一聲就嚎起來了。 王府守衛像是提著死狗一般把她扔到一邊,喬月娥抱住了守衛的大腿:“守衛大人,我是京兆府尹嫡次子之妻,娘家姓喬名月娥,求您通報一聲,就說是京兆府尹李大人家眷求救,對了,我是喬記的大小姐,真真的?!?/br> “瘋婆子!”守衛一腳踹開,躲避瘟疫一般回去了王府門前。 “那人說什么?”陶遠之辦事回來,皺著眉頭問道。 守衛立刻弓腰行禮:“回總管,是個瘋婆子,說是京兆府尹李大人的兒媳,還說是喬記的大小姐?!?/br> 陶遠之偏頭看了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喬月娥,冷哼一聲:“把人帶進去吧?!?/br> 守衛一愣,但陶遠之可是壽王身邊的大紅人,壽王府的總管。 “是?!?/br> 喬月娥被帶進了壽王府,有丫環過來捏著鼻子伺候她洗漱更衣,一身青紫痕跡觸目驚心不說,這臉像是被開水煮過了似的腫成了球一般。 “真是狗命最硬了?!毖经h啐了一口:“這腌臜玩意兒,也要讓我伺候著,呸!” 喬月娥趴在鋪上,那丫環下手沒個輕重,抹藥都如上刑一般,卻還是死死咬著牙不敢哼唧一聲出來,羞憤交加,暗暗發誓等他日回京,定是要把這丫環剝了皮子不可。 “云香?!?/br> “柳兒jiejie?!毖经h急忙起身恭敬福禮。 柳兒看了眼趴在鋪上的喬月娥:“出去吧?!?/br> “是?!痹葡汶x開,卻不知喬月娥惡狠狠的把云香兩個字記在了心里。 柳兒居高臨下看著喬月娥身上的傷勢,這傷勢就是被毒打留下的,并不作假,也沒甚技巧。 再看喬月娥頭上僅存的珠釵,珠釵精巧的做工出自京城珍寶坊。 確定了身份后,柳兒上前親自給喬月娥披上衣服,扶她坐起來:“李夫人受苦了?!?/br> 喬月娥猛然看向柳兒:“你相信我?” “是王爺相信你?!绷鴥赫f著,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過來:“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呢?” 喬月娥這一口惡氣終于找到了發散的地方,加油添醋的告起狀來。 柳兒微不可見的皺了好幾次眉頭,耐著性子問了句:“那李夫人緣何千里迢迢跑到了永安府去,又是誰給的消息呢?” 喬月娥險些脫口而出就提到了喬洪,轉念一想就改了說辭:“是、是那周氏讓我探路的?!?/br> “李夫人好好休息,將養身體,別的便不許勞心了?!绷鴥赫f著,起身告辭。 壽王聽完柳兒的話,冷嗤出聲:“那周嗣道打了一手好算盤啊?!?/br> “王爺,切莫動氣,若沒有喬記,誰會看上他那樣一條老狗?!绷鴥哼^來給壽王順氣。 壽王抓了茶盅摔在地上:“廢物!不給點兒教訓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