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長歌公子要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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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紅是三月初九過來的。 帶了豐厚的謝禮,打量的訂單和足夠陳瑜用一年的龍涎香。 除此之外,幾乎小商會市面上可以看得到的琉璃類的物件兒,統統都用箱籠裝著送上門了。 陳瑜把歐陽紅迎到了自己的房間,兩個人之間竟無形的就多了幾分親密勁兒來。 “喬夫人,花魁選出來了,眠花樓聲勢更強過從前,這一切都托你的福?!睔W陽紅言辭之間,十分的懇切。 陳瑜笑瞇瞇的望著歐陽紅:“紅娘子可別說托我的福,這話我不敢接了,說到底咱們還不是逐利之人嘛?你好,喬記也會跟著得好處,咱們互惠互利?!?/br> “你呀,什么時候能像對蕓娘那般對我就好了,總是隔著一層?!睔W陽紅略有失落后,轉而有自顧自的笑了:“罷了,不說這些,長歌想見喬夫人,不知道喬夫人是否肯賞臉?!?/br> 卿長歌邀約?陳瑜腦海中瞬間就浮現了卿長歌的模樣,想了想:“可以啊,現在就要過去?” 歐陽紅起了個大早過來,原來還有這件事,陳瑜便問了句。 “對,就在長歌的別院,喬夫人別多心,長歌并非尋常男子,定不會給喬夫人添麻煩的?!睔W陽紅提起卿長歌的時候,給陳瑜一種jiejie護著弟弟的既視感。 至于多心不多心,添不添麻煩,陳瑜就笑了,成年人的世界,誰做事會腦袋一熱?都是權衡之后的結果。 家里的事情陳瑜cao心的不多,稍微打扮了一下跟著歐陽紅出門。 船上,歐陽紅幾次欲言又止,陳瑜都當做沒看到,要么說出來,要不說,自己也絕對不好奇。 一直到下船,歐陽紅早就準備了馬車,兩個人上了馬車,歐陽紅就再也憋不住了,輕聲叫了一句:“阿瑜啊?!?/br> “嗯?”陳瑜笑望著歐陽紅。 “你是真沉得住氣,可是我沉不住氣了,我想和你說說長歌?!睔W陽紅拿了帕子在手里,輕輕地捏緊了。 輕言細語,說的也言簡意賅,但陳瑜卻聽得后背直涼。 “這么說,明天初十,再有五天就又要生死一次?”陳瑜真是被驚到了,再一想卿長歌那如謫仙一般的姿態,怎么都無法跟病人關聯到一起。 結果卻是那么的不盡人意,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兩天,卿長歌都會經歷非人的痛苦。 “嗯,所以長歌一直都不出來走動,這次也是因為我極力邀請,他才會來到這邊的?!睔W陽紅抿了抿嘴角:“到底是情之一字,無人能勘破啊?!?/br> “放心吧,我會仔細的?!睔W陽紅托付陳瑜幫著尋一些強力點兒的安眠香,最好是親制。 這次并非只是卿長歌邀約,歐陽紅已經跟卿長歌身邊的苦長老打過招呼了,苦長老會詳細和陳瑜說說的。 別院在緩坡之上,位置極佳,周圍并無住戶。 馬車停在門前,有小廝開了門放馬車直接進了院子。 陳瑜從窗戶看過去,竹林颯颯,流水潺潺,簡潔清幽中,透出了主人的個性。 下了馬車,琴童引著歐陽紅和陳瑜往后院去。 后院最顯眼的是一處樓閣,遠遠望去猶如懸浮在半空之中,如吊腳樓一般的設計,一半臨水,一半碧草茵茵。 在竹樓前,歐陽紅拉住了陳瑜的衣袖。 陳瑜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若沒把握,自不會硬來,如此美人兒可不忍心讓他再添難受了?!?/br> 美人兒?歐陽紅愣愣的看著陳瑜,轉而噗嗤就笑了。 琴童帶著陳瑜上樓。 歐陽紅則轉身去找苦長老。 藥香彌漫中,苦長老嘆息一聲:“阿紅也是盡心了,喬記再怎么厲害,也不過就是調香的,福王看重的人,未必就能讓公子有所緩解的?!?/br> “還不是尋了各種法子,一時有用呢?!睔W陽紅坐在門口的矮凳上,偏頭可以遙遙的看到竹樓。 苦長老放下研缽:“公子這些年來苦心經營,只盼著有朝一日能為那女人做一些事情,統共算起來也快二十年光景了,就算是前世欠了她的,也不至于要了公子的性命吧?” “苦長老可別說了,若讓長歌聽到了,又說不準要如何難受的,姑且就由著他吧?!睔W陽紅那個一個匣子遞過去:“這個月又有十萬兩入賬,苦長老受累掌管著,長歌要做的事情得做,他咱們也得護著周全,總不能讓可憐人更可憐就是了?!?/br> 說到這里,苦長老看了眼歐陽紅:“阿紅啊,當年你們都是長樂宮的好孩子,一個個如今都長大了,卻還是牽絆在一起,你啊,也不容易。誤了青春,誤了終身?!?/br> 這話,讓歐陽紅掉眼淚了,垂著頭:“不礙事的,總歸自己愿意?!?/br> “唉……?!笨嚅L老不在說話了。 竹樓之上,傳來了悠揚的琴聲……。 陳瑜坐在蒲團上,靜靜的聆聽卿長歌撫琴。 琴聲是青花瓷的曲調兒,比之前聽到的更好聽了,但具體陳瑜說不出來。 一曲之后,卿長歌抬頭望著陳瑜,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 “長歌公子,你再這么看下去,我可要把持不住了?!标愯け砬閲烂C,一字一頓,說的極其認真。 卿長歌挑眉后,朗聲大笑起來。 “苦長老!你聽,長歌笑了?!睔W陽紅激動的回頭看苦長老。 苦長老也有些吃驚,轉而點頭:“看來,能入福王眼的女子,果真不凡,公子都有十幾年不曾如此笑過了?!?/br> 竹樓內,陳瑜見卿長歌笑的臉頰都微微泛紅了,也笑了笑:“好啦,笑的那么好看,可別再笑了?!?/br> “阿瑜,你真是太可人了,對了,我準備了禮物給你?!鼻溟L歌收了笑聲,臉上笑意卻不曾減少,起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個長條形狀的盒子,走過來:“送給你的?!?/br> 陳瑜接過來,打開看了眼立刻就關上了,那速度就像是里面躺著的是大蛇一般:“不要不要,我可不要,這不是要讓我出丑嗎?” “玉笛而已,不會就隨手把玩,若想學,我教阿瑜?!鼻溟L歌從盒子里取出來玉笛,遞給陳瑜:“雖說學好不易,但吹響不難,阿瑜試試?” 笛子! 陳瑜會一點點兒,不過這世道的譜子,她壓根就不會看,自己寫譜子也絕無可能,僅限于認識一首歌,也就會吹一首歌。 接過來玉笛,表情都有些怯生生的。 如此入手,溫潤的觸感讓她在心里快速的估量了一下價值,然后再惡狠狠的嘲笑自己如此勢利。 “試試?!鼻溟L歌鼓勵陳瑜。 陳瑜臉紅如布,把笛子送到嘴邊輕輕除了一下,笛音清越婉轉。 卿長歌眼中有贊賞:“隨便吹著玩兒吧,慢慢就摸索出規律來了?!?/br> “長歌公子,你還真高看我了?!标愯ぐ训炎游赵谑掷铮骸斑@么金貴的物件兒,在我手里當樂器屈才了,若長隨身帶著,只怕某天能當武器用?!?/br> 卿長歌眉眼帶笑,偏過頭來看陳瑜:“你還會功夫嗎?” “不會,不過要真有人欺負我,村婦打架長歌公子見過嗎?我也會的?!标愯ふZ氣輕松。 卿長歌笑著點頭:“這倒是一點兒不假,看你也不是個嬌嬌弱弱任人欺凌的弱女子,打人這個玉笛不管用?!?/br> 說罷,低聲吩咐琴童。 琴童立刻退走,片刻功夫又捧著個匣子進來。 打開之后,里面也是笛子,不過這笛子要更細長一些,材質似鐵非鐵,又不像是鋼。 拿在手里,卿長歌沉聲:“阿瑜看好了?!?/br> 陳瑜想說,自己一直都看著呢。 結果面前一道寒芒帶著微不可聞的破風之聲從陳瑜面前快速劃過,陳瑜愕然的倒退兩步,整個人就一個趔趄摔了下去。 卿長歌身形一晃,都出了白色殘影一般,伸手勾住了陳瑜的腰身,把她扶穩:“阿瑜竟也膽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