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合演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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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千萬別動怒,這哪里能信不過?”周氏急的頭上汗都出來了:“是我沒說清楚,我說的病人就是……?!?/br> “我的兒子?!标愯ぜ泵釉?,周氏猛地收住了話頭,愣愣的看著陳瑜。 她最開始就和曹神醫說是給陳瑜看病的,這怪老頭明明是答應了,偏偏到這里幾句話就出了岔子,她腦袋都嗡嗡叫了。 陳瑜賠著淡笑:“哪里會信不過呢?只是我家小兒生了怪病,看著像是沒事人似的,可是總會忘記事,兩三年前的事情都記不起,偏偏性子又倔得很,總要讀書科考,唉?!?/br>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陳瑜都在看著曹神醫。 見他眼神里有一抹異彩閃過,陳瑜的心就咯噔一下。 “你說我怎么治?還不把人帶來?”曹神醫冷冷的橫了一眼陳瑜。 陳瑜立刻又福了福身:“您略坐片刻,小兒在讀書,我這就去叫來?!?/br> 出門的時候,陳瑜給周氏遞了個眼色。 周氏跟著出來。 出了院子,陳瑜直接帶著周氏敲了袁炳義的房門。 袁炳義這段時間都在準備帶喬斌出去游歷,說是游歷,其實是想要帶著喬斌各地去看看官場,對于這個學生,他是傾注了全部心血的。 聽到敲門聲,正埋頭奮筆疾書著菜譜的袁炳義出聲:“去開門?!?/br> “哎?!眴瘫罅⒖谭畔铝耸掷锏臅境鲩T,打開門果然見到陳瑜在外面,立刻滿臉堆笑的叫了一聲:“娘?!?/br> “進去說?!标愯е鴿M臉疑惑的周氏進了院子里,低聲問喬斌:“袁大先生在哪里?” “書房?!眴瘫髱е愯蓚€人往書房來,在門外稟報。 袁炳義聽到陳瑜的聲音就收起來了菜譜了,說實在的,是真不好意思。 自己要出去帶著喬斌歷練,可怎么都舍不得陳瑜做的飯菜,所以他為出門做的準備就是把這些好吃的都寫成菜譜。 進了屋,陳瑜告罪一聲后,才問周氏:“你可說了我家牧秦的事給他聽?” 周氏立刻搖頭:“沒說,沒說,瑜jiejie,我和他是說好了要給jiejie看病啊,誰知道到這里就變卦了?” 陳瑜點頭:“你坐下等我片刻?!?/br> 周氏有些懵懵的坐下來了,陳瑜轉過身站在屏風這一邊,對屏風后面的袁炳義說:“袁大先生,安平縣以前就來過一個怪醫,專門醫治疑難雜病,只治男兒,還不能超過十八歲的,這事兒您可知道?對了,他治病用各種牲畜的心?!?/br> 袁炳義皺了皺眉,沉聲:“喬夫人是想要讓這個人給牧秦治???” “原本有這個打算,不過我剛才試探了幾句覺得不妥,要帶著小郎過去頂替牧秦?!标愯ぴ掃€沒說完。 袁炳義立刻問:“哪里不妥?” “牧秦的毒影響記憶力,兩三年前的事情會模糊,這種事情是持續性的,我剛才提到這一點,那人頓時眼露異彩,這是其一,再就是這人身板單薄,面皮焦黃但耳朵卻潔白如玉,脖頸上的顏色也是焦黃的顏色,沒有生氣的感覺,還有,這人身上有淡淡的蘭花香,這種蘭花香并非是香料,而是長年居住在有蘭花的地方,并且蘭花絕對很多?!?/br> “人皮面具?!痹x都站起來了,他眉頭緊鎖,來回踱步后:“喬夫人,拖出這個人有法子嗎?” “法子是有,不過就怕不靈,小郎沒病,怎們能瞞得住他呢?”陳瑜從袁炳義的語氣里感覺到了一絲不妥,說。 袁炳義也覺得是這樣的,可這事關重大啊。 “這樣,我讓冷暮雪過來一趟,喬夫人盡可能拖延?!痹x說。 陳瑜俯身:“好,那我先帶著小郎回去,應付一下?!?/br> 直到陳瑜帶著喬斌和周氏出了袁炳義家門,周氏也是一頭霧水,看陳瑜神情凝重也不敢多問,只能忐忑的跟在后面。 到了家門口,陳瑜看了眼喬斌,壓低聲音:“行嗎?” “行?!眴瘫笾刂氐狞c頭。 陳瑜回頭看周氏,這一看心里就忍不住暗叫一聲壞了! 許是緊張,周氏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這怎么能行? “大花,一會兒進去你隨我的丫環去廚房準備吃喝,行嗎?” 周氏忙不迭的點頭,她誰說見識不算很多,可見到的人真是不少的,這中間出的問題怕是不能小了。 安排妥當,陳瑜才帶著喬斌進了書房,臨進門的時候叫來了鶯歌,吩咐她帶著周氏去廚房,又說周氏鹵rou好吃的很,多學學的話。 鶯歌領命帶著周氏離開。 進了書房,陳瑜就賠著笑臉,連聲說:“曹神醫,真是對不住,這孩子一門心思學習,我這還是央了半天才肯回來的,讓您久等了?!?/br> 曹神醫打量著喬斌,眼神越來越沉的感覺,好半天才問:“你多大了?” “十二?!眴瘫蠡卦?。 “過來?!辈苌襻t抬起手,那一雙手也是枯黃卻不瘦骨嶙峋,陳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看喬斌邁步要過去,實在是沒忍住出聲:“小郎,你先喝一口水吧?!?/br> 喬斌回頭看陳瑜眼里的關切,笑了笑:“娘,我要喝花茶?!?/br> 我的天!陳瑜突然覺得自己不了解喬斌了,眼角余光看到了那個曹神醫抿了抿嘴角,只覺得腦子都嗡嗡叫了。 喬斌扭頭走過去,坐在曹神醫旁邊的椅子上,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個小方桌。 曹神醫拿出了診脈用的小軟枕放在桌子上,說:“來,手?!?/br> “你能治好我嗎?”喬斌沒有遞過去手,而是看似天真的望著曹神醫:“能讓我過目不忘,科舉入仕,最好能中狀元嗎?” “想當官?”曹神醫偏頭看著喬斌,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牙齒雪白如玉。 陳瑜就越發的心里不安穩了,走過來站在喬斌身旁,兩只手扶著喬斌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責怪:“小郎是魔怔了嗎?曹神醫是醫病的,怎么能讓你中狀元呢?” “娘,不能讓我中狀元,我就不看病?!眴瘫箢D時臉色大變,起身就往外走。 陳瑜假裝拉著喬斌:“小郎不準鬧,醫好了病就不會忘記那些學問了,小郎那么努力,就是不中狀元,也可以入仕啊?!?/br> “不行,我就要中狀元,我要住大大的房子,我要仆從成群?!眴瘫舐冻隽司髣艃?。 一直坐在旁邊的曹神醫收了笑:“如果想當官,那就不用診脈了,讓我給你驗驗血怎么樣?” “驗血就能當狀元嗎?”喬斌猛地看向了曹神醫,眼神透出了幾分凌厲:“你當我是好騙的嗎?我不是腦子不好使,只是會忘記事!” “你!”曹神醫被喬斌這么一鬧,耐性都差點兒耗光了,不過還是壓下了火氣:“治不好,我不收你銀子如何?” “銀子?我娘厲害得很,家里又不是沒有銀子,憑什么你說不收銀子,我就要讓你給我放血?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你隨意就給我割一刀,豈不是壞了我的身相?” 陳瑜都有些石化了,喬斌這做派是她都沒見過的,再看喬斌神色凝重,眼睛都微微瞇起來看著曹神醫的神態,清了清嗓子走過來:“小郎!不得無禮!” “江湖騙子而已,哼,這病我不看!”喬斌說著就往外走。 陳瑜連聲給曹神醫道過,緊著追了出去,到外面拉住了喬斌:“小郎!娘是為了你的身體好,你怎么能這樣?可是讓娘傷心的很,神醫請來不易,就算是放點兒血,又能如何?” 書房內,坐在椅子上的曹神醫偏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拉扯的娘倆,眼底竟浮起了一絲笑意……。 “小郎!”陳瑜聲音嚴厲。 喬斌奪門而出。 “jiejie,這是怎么了?”周氏從廚房出來,緊走幾步到陳瑜身邊,伸手扶住陳瑜。 陳瑜抬手扶額:“氣死我了,不肖子孫,氣死我了?!?/br> 周氏看陳瑜臉色都發白了,心里可嚇得不輕,真怕再把陳瑜氣個好歹的,只能就近扶著她回到了書房。 “神醫千萬莫怪,打從這孩子發病到今日,我給找了郎中無數,也沒有看好過,小郎是氣我的?!标愯ぱ鄣追杭t,聲音懇切。 “發病幾年了?”曹神醫開口。 陳瑜壓了壓眼角:“快九年了吧,具體也記不大清楚了?!?/br> “哦?!辈苌襻t微微點頭,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