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條生路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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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振海丟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魏云德和魏啟昌緊隨著出門,三個人出門后陳瑜聽到了落鎖的聲音,實在沒忍住啐了一口。 她要不是因為想到了其中更深一層的意思,要不是救過蕭懷瑾,更有齊宇珩在暗處保護,此時此刻只怕會被魏振海給嚇得六神無主了,就算自己有底氣,想要解決問題,就沖魏家的做派,能做什么?把自己當成替罪羊還得想一個萬全的法子,不過也是真太自信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魏家想要摘干凈了,可能嗎? 殺人滅口,摘不干凈,把自己送去當替罪羊,自己只要反咬一口,整死他丫的! 此時此刻的陳瑜還沒有想到,自己坐在這里也渾然不懼的根源并非是多有底氣,而是齊宇珩在,她便不覺得有什么好怕的了。 “夫人?!?/br> 陳瑜立刻聽出來是老張頭的聲音了,偏頭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只能對著空氣說了句:“多謝了?!?/br> 沒有回音,對方只是讓自己知道有人保護? 陳瑜的心就更穩穩的了。 她這邊不著急,魏振海卻氣得一身肥rou都在亂顫。 回到了書房里,一巴掌就拍碎了桌子,猛地轉過頭看著魏云德:“你不是調查過了嗎?是誰告訴你說喬家沒有根基?是誰對你說捏死喬家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剛才你是瞎了?這女人身邊藏著高手,誰發現了?” 魏云德冷汗都下來了,暗中的人藏匿手段絕高,想要動手斬殺了他和父親都易如反掌,再想到這女人口口聲聲要見魏云鶴,想必是還留著三分顏面,最重要的是這女人太從容了,讓他懷疑要不是這女人要進魏家來,就算是龐大紅出手也難以成功。 “父親,難道真如她所說,有人想對魏家……?!?/br> 啪!這一個大嘴巴抽的魏云德眼冒金星,搖搖晃晃的勉強穩住了身形,不敢說話垂著頭,等著挨罵。 挨罵這事兒,從小到大就沒讓他失望過。 魏振海冷著臉坐下來,抬起手指著魏云德:“就憑你這資質,偌大的魏家交到你手里也是遲早要敗的,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腦子是用來當夜壺的嗎?” “本事沒多少,倒學會了后宅那些沒用的女人一般學了一肚子的腌臜手段,不成器不自知,反倒是處處構陷自己的兄弟是把好手!魏云德,你丟盡了列祖列宗的臉!” 罵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也沒讓魏振海消氣,吼了一句:“請家法!” 門外一個勁兒擦冷汗的魏啟昌嚇得腿都軟了:“是?!?/br> 答應一聲往祠堂跑去,路上逮住個家丁吩咐:“趕緊去請老夫人來?!?/br> 帶著倒刺的馬鞭被送到了書房里,魏云德已經跪在地上了,魏振海舉起馬鞭就要動手,房門被人推開,兩個丫環扶著白發蒼蒼的魏老夫人站在門口。 “逆子!你要讓魏家絕后嗎?” 這一聲喝罵,讓魏振海臉上的rou一顫,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魏云德,放下馬鞭走過去伸手扶著魏老夫人:“娘,不打不成器?!?/br> “打!打!打!被外人害得還不夠慘?有打孩子的功夫,不如多想想辦法,不就是一個婦道人家嗎?我去會上一會!”魏老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魏云德,冷哼一聲:“云鶴如今昏迷不醒,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魏家的局誰也破不開了!” 魏老夫人轉身往外走,魏啟昌立刻跟上來前面帶路。 陳瑜單手撐著腮,等著下一波人。 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判斷應該有四五個人,并且敏感的聞到了脂粉的味道,來的是女人。 魏家這是準備車輪戰了? 打起精神,陳瑜看著門口,門緩緩打開,魏老夫人邁步進屋,陪著的是四個丫環,帶路的魏啟昌站在門口。 鶴發雞皮的魏老夫人在門打開的一剎那,眼圈就泛紅了。 陳瑜準確的捕捉到了魏老夫人的情緒,起身微微屈膝福禮:“給老夫人請安了?!?/br> 魏老夫人打量著陳瑜,走到近前伸手虛虛的扶了一把:“男人們辦事最是粗鄙,這么嬌滴滴的人兒,他們真是該打,快快坐下?!?/br> 陳瑜從善如流的落座。 “準備吃喝果盤,一些個沒長腦子的東西!”魏老夫人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外面的魏啟昌立刻應聲退走了。 陳瑜不動聲色的看著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拿了帕子出來,擦了擦眼角:“喬夫人,實不相瞞,老身是來求您救命的,我的云鶴怕是不妥了?!?/br> 陳瑜心一沉:“老夫人何出此言?” “唉,如今倒還不清楚,只是當日把云鶴接回來就昏迷著,如今都過去快兩個月了,再這么下去……,老身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br> 怪不得??! 陳瑜總算是明白魏家為何折騰出這么多花樣兒,不敢讓魏云鶴見自己了,原來魏云鶴還真出事了。 “老夫人,若信得過的話,讓我見見魏家二少可好?”既然進了魏家,不管魏云鶴現在是什么樣子,陳瑜都勢必要見到本人才行。 魏老夫人剛要說話,就有人進來了。 陳瑜看魏老夫人欲言又止,抬頭看了過去,進來的中年婦人身后跟著丫環提著食盒,端著熱茶,進門后中年婦人看了眼陳瑜,兩個人目光對上的剎那,陳瑜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這一雙吊眼梢子丹鳳眼的殺傷力可不小啊。 不是個善茬兒。 “母親,把您都驚動了,振海也是急的,您可別動怒?!敝心陭D人說著,站在了魏老夫人的身邊,身后的丫環把吃喝送到陳瑜面前的桌子上,熱茶也倒在了杯子里。 魏老夫人低垂著眉眼,不言不語的樣子分明就是不高興了。 陳瑜饒有興致的看著后來的中年婦人。 保養的非常不錯,眼角只有細細的幾條皺紋,年紀四十出頭差不多,對比之下陳瑜覺得這婦人倒和魏云德年紀相仿,稱呼魏老夫人母親,極有可能是魏振海的繼室。 陳瑜低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腦補出了一出家庭倫理劇來。 魏夫人略有些吃驚陳瑜的年紀,二十出頭的婦人能有這樣的本事,看來老話說越是往南的人就越精,果然沒錯。 她不在乎魏老夫人搭不理搭理自己,出聲:“喬夫人受驚了,魏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門戶,若喬夫人能把凍瘡膏的事情圓過去,咱們的生意也不會受到影響,二少也不用受罰,兩全其美的買賣能做吧?” 點了名,陳瑜自然就抬頭看向了中年婦人,一身衣服華貴非常,胭脂水粉都是喬記的東西,香料都是喬記的,看來這人倒是喜歡自己家的東西。 “夫人的話在理兒,既然來到這里定是要解決問題的,平白讓二少為喬家扛事兒,我心里也過意不去,但二少知道的比較詳細,我得和他碰個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后,才能去大營那邊兒解決問題?!?/br> 魏夫人都開腔了,魏老夫人還不說讓她落座,面子上可就受不住了,畢竟還有外人在呢。 想到這里,魏夫人往旁邊走了幾步坐在陳瑜斜對面,用帕子壓了壓嘴角:“這么說,喬夫人倒是有把握了?大營可不是尋常人進得去的,你能進去?” “能?!标愯せ卮鸬母纱嗬?。 魏夫人挑起眉頭,丹鳳眼里有著幽幽的冷光,審視著陳瑜良久,噗嗤笑了:“到底是我沒見識了,喬夫人竟是個本事了得,既如此為何一定要見二少呢?不如讓魏家人親自送你去大營里可好?” 陳瑜笑望著魏夫人,一字一頓:“不怎么樣,魏夫人覺得把我一個婦道人家送到大營里,魏家就能脫得了干系了?還是說你們魏家是鐵了心思要置魏二少于死地?連一條生路都不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