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改嫁你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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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宇珩聽她說自己嚇人,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敢當著自己的面這么說自己的人這是第一個。 “生蝦、生蟹,你就這么招待我?還想有活路?” 陳瑜撐著坐起來,下床努力標準的福了福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霽國的禮節,反正就那么回事吧。 “這是醉蟹和醉蝦,醉蝦剝了皮就可以吃,醉蟹也是?!?/br> “生吃?”齊宇珩拿起一只蝦剝開,看著陳瑜。 陳瑜這會兒是老老實實的,規規矩矩的點頭:“是,齊、齊公子可以試試?!?/br> 送到嘴里,蝦rou軟滑,入口即化帶著濃郁的酒香,又有鮮、辣的味道,這讓齊宇珩覺得新奇。 “醉蟹呢?”齊宇珩問。 陳瑜抬頭看了眼,立刻低頭:“生吃,想怎么吃怎么吃?!?/br> “那你幫我剝?!饼R宇珩指了指醉蟹。 陳瑜乖乖的過去,剝開醉蟹,仔細的告訴他怎么吃,心里祈禱最好他看在美食的份上對自己網開一面。 連著吃了幾只蝦,又吃了兩只螃蟹,齊宇珩才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活路有,如果你愿意給我再畫一張圖紙,比黃長青的還精細,我就不追究了?!?/br> 陳瑜垂著頭想了半天,抬頭:“好,但我只是紙上談兵,圖紙可以畫,能不能造出來不歸我管,我沒撒謊,就是黃長青的圖紙也可能是因為船匠造不出來,否則你根本就不會來找我。所以你不能因為做不出來再來我家,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br> 齊宇珩點頭。 陳瑜立刻去調香房拿回來紙筆,就在齊宇珩的注視下開始畫。 “這船底部是密封的船員室,兩邊是船槳,一個船槳可以兩個人或者三四個人控制,兩邊可以用十五到二十個船槳,在船舷位置留通風口,保證船員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上面是三層,這三層可以用來坐人,也可以用來觀景,這是獨立的一張帆,船帆可以控制方向也能借助風力,船帆上的桅桿可以用來觀望?!?/br> 陳瑜一口氣畫完,也解釋完了,放下筆倒退一步離開齊宇珩的氣息范圍,才感覺自己能自由呼吸了。 齊宇珩看著圖紙,抬頭:“你怎么會造船?” “我不會造船,但我識字,以前我夫君在世的時候,我有很多書看,夫君致仕后喜歡收集一些奇聞怪談的書,我看過的?!标愯ご怪^。 齊宇珩眉頭皺起:“那書呢?” “我夫君過世后寫了放妻書給我,我帶著孩子來到這里,那些書都留給了他的長子喬洪了?!标愯は?,就算是死也要為原主報仇,拉著喬洪一起去地獄的話,對原主也算是有交代了,只是喬文沒全部學會制香,喬斌那么小,心思那么重長歪了怎辦,還有才五歲的妞妞,太可憐了,這么想,就掉下了不甘心的眼淚。 齊宇珩站起身:“沒想到你倒是對喬定洲一往情深的很,他死了都要休你,你應該知道大霽國寡婦可以改嫁的?!?/br> “我不改嫁!”陳瑜猛地抬起頭。 齊宇珩都倒退了一步,冷哼一聲:“不改嫁你喊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孩子們都小,他們太可憐了,我只想好好撫養他們長大,如果沒有我照顧,他們可怎么辦啊?!标愯み@話是問齊宇珩的。 齊宇珩剛要說話,就聽到有人開門,身形一晃就上了房梁了。 陳瑜抬頭看他,莫名其妙的很,見齊宇珩對自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心就一沉。 “娘,為何還不睡下?”喬斌的聲音傳來。 陳瑜急忙說:“這就睡了,你快些去睡?!闭f完,一口就把燈吹了,房間頓時黑了下來。 “哦?!眴瘫蟠饝艘宦?,轉身回去了。 陳瑜站在床邊,整個人如同從水里剛撈出來似的。 一陣柏木香,齊宇珩站在她身邊,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放過你了?!?/br> 說完,離去。 陳瑜看著從窗戶消失在夜色中的人,抓著胸口跌坐在床上,這一晚上過的比死都刺激,倒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強撐著收拾了早飯,告訴喬文今日休息一天,便回屋倒頭睡著了。 睡前捂著被子,出了一身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人也輕松了一些,院子里靜悄悄的,她知道孩子們都出去忙了,燒水洗澡,換了一身干爽的衣裙,把被褥都拆洗晾曬上。 這才去了草藥房,開始配草藥。 不死就要好好活著,陳瑜決定教喬文幾個人調香,不管是誰學的越多越好,真有那么一天自己發生了意外,這幾個孩子也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沒了自己的保護可能過的不會太好,但吃飽穿暖不費勁。 心情復雜的她奮筆疾書,同樣心情復雜的齊宇珩正在馬車中,斜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腦海里盡是陳瑜如萬花筒一般變化的表情,讓他幾次都無奈的勾起唇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夢里,陳瑜那句‘我不改嫁’還有一句一句的‘夫君’把齊宇珩也驚出來冷汗了,睜開眼睛拿過來圖紙。 大霽國不過就是原本叫北紀的一個小國家,船舶這一塊是很弱的,國內大船都是和番邦置換和購買來的,這些年培養了許多船匠,奈何到底是經驗不足。 黃長青想用圖紙換一個入水師的機會,但造船不易,水師都督雖然答應了黃長青卻遲遲不能成功,黃長青索要圖紙的舉動激怒了水師都督,并且水師都督稟報要徹查,懷疑黃長青勾結番邦意圖為父報仇。 這也是齊宇珩單槍匹馬沖去找陳瑜的原因,一旦這件事別人插手,她被拉出來的時候就是滅頂之災,事情過去了八年,太子失蹤一直都是帝王逆鱗,牽扯起來會再次掀起腥風血雨,傷及國本的。 幸好,陳瑜是個聰明人。 一想到陳瑜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自己了,齊宇珩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了,他還沒發現自己這么討人嫌呢。 想到了醉蟹的味道,有些后悔沒有帶一些回來了,這女人真是奇怪,能做出自己沒吃過的東西就夠讓人刮目相看了,還能畫出這樣的船圖,看來他要派人去看看喬定洲的書房了。 找到那本奇書的話,一個小婦人的愿望很容易滿足的,自己很忙,沒工夫去見她,找個機會把牧秦偷回來就是,余生不見,很容易。 但找不到那本書的話,她說不見,怕也只是一廂情愿了。 “張元?!?/br> “在?!?/br> “到永寧府后繼續盯著喬家?!?/br> “是?!?/br> 張元回答的痛快,卻有些想不通了,主子這么在乎那一家人?難道是看上了寡婦? 這個念頭像是一道驚雷劈的張元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