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掛逼_分節閱讀_26
方宜臻:“……” 沒聽到拒絕的話,楚徵死性不改,得寸進尺,嘴唇在方宜臻臉上落下一個個輕吻后,終于印上了那淡粉的唇瓣,帶著珍視和小心的意味,一點點地往里深入。 也許是楚徵的動作太過輕柔,讓人感覺不到半絲侵略的不適,所以方宜臻逐漸放松了身體,沒有再試圖從系統的掌控下奪回身體的主動權,而是從容平靜地接受了這個輾轉纏綿的親吻。 楚徵抱著他的手輕輕顫抖著,不住地上下撫摸著以緩解自己緊張激動的心情,許久等不到方宜臻的推拒,他按捺不住心底滿溢而出的渴望,親吻的動作逐漸變得放肆起來??v情地享受過甜蜜的滋味后,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楚徵忍不住露出一個有些傻憨的笑容,輕喃著他的名字:“清和。真好?!?/br> 方宜臻后知后覺地開始羞窘,撇開了頭,“你快去休息,我去外面看一下情況?!?/br> “交給陸迎吧,你也累了,一起休息?!?/br> 被逼無奈,方宜臻只好也在床上躺下,心里暗暗嘀咕著,楚徵真是比他想象地還能磨人,說出去大概都沒人想象這個平時冷心冷情的王爺還有這么傻白甜的一面吧? 大概是方宜臻眼里若有似無的一絲嫌棄刺激到了楚徵,他低咳一聲,收起了那副傻笑的神情,“清和,從厭已降,現如今我們又殺了朝廷派來的士兵,往后的一段時間里,恐怕要一直奔波了?!?/br> “我明白?;实郾╈迨葰?,搜刮民脂,百姓積怨已久,近年來各地時常有民軍起義的消息,此次我們班師回京,途徑數十大城,可以招兵買馬壯大軍隊?!?/br> 楚徵點點頭,想到了什么,問道:“太尉帶來的皆是精兵,數量遠超我軍,怎么會一息之間全數倒下?清和,你是不是在之前就已經做了手腳了?” 方宜臻微微一笑,道:“班麻?!?/br> “班麻樹?” “對。這種樹只長在北方荒原之地,班麻樹葉遇到火燒會散發出一種微酸的氣味,只聞到一點無礙,一下子聞得多了人就會唇舌發麻,四肢酸軟無力。營里經常有人會掃回班麻樹葉用來起火,所以大家或多或少都聞到過,而且已經習慣了這個氣味,威力也就不大了,但是從燕京來的人就不一樣了,一下子聞到這個氣味,很容易就中招了?!?/br> “你在何處焚燒?” “對面山頂上。之前逃出去的一批士兵燒的,運氣不錯,今天吹了西北風,把氣味全吹到營地來了?!?/br> 楚徵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太尉以為自己抓了個小霉星,實際上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霸王星,真是時運不濟,天意弄人?!?/br> 方宜臻接著道:“其實當時再拖一刻,他們就倒了,完全用不著動手,你也不會受傷了。我都告訴你別沖動了,你還是耐不住性子?!?/br> 楚徵渾不在意地笑了笑,卻不敢再回想當時的場景。方宜臻都被人架在刀子下了,他哪有功夫想東想西的?再來一次,他大概還是會出手。 ※ 稍事休整了三日,大軍向著燕京方向進發。 從攬云關到燕京跨越了大半個大興疆土,他們一路招兵買馬,壯大軍隊,浩浩湯湯地北上。途中遇到過數次官兵鎮壓,這些朝廷養出來的官兵安于享樂,一無士氣二無斗志,在受夠了剝削壓迫的起義軍面前,無一不是落花流水棄甲而逃。 兩月后,大軍在燕京郊區十里外駐扎營地。 這日,方宜臻正在布置攻防,傳信士兵進來了:“報,殿下,營外來了幾個宣旨的太監,要讓他們進來嗎?” 楚徵眉梢微挑:“讓他們進來吧?!?/br> 三個太監于是抖抖索索地進了營帳,面對人高馬大氣勢迫人的幾位鐵血將軍,個個腿軟地差點摔倒。 楚徵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坐下,不漏痕跡地摸了把隔壁方宜臻的手,得到了一枚瞪視后才心滿意足了,瞥了眼捧著明黃色圣旨的太監們,淡道:“念啊?!?/br> 楚徵這兩月來可謂是情場戰場兩得意,殺敵時威震八方,面對方宜臻時又溫柔小意,方宜臻已經完全麻木了,但是外界聽聞的卻只是他殺人不眨眼的一面,故而太監都不敢開口讓他跪下接旨,抹了抹汗就唯唯諾諾地展開了圣旨。 他聲如蚊吶:“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你沒吃飯???”林勇掏掏耳朵,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其聲如洪鐘,震得太監雙腿一軟,直接跪了。 楚徵揮揮手:“算了,拿來我自己看?!?/br> 林勇奪過圣旨,遞到楚徵手上,楚徵展開,與方宜臻共看。 看完,楚徵微微一哂,道:“我這皇兄,還是改不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詔我明日午時入宮,等我一進宮門,等著我的定是萬箭穿心罷?” 話音倏然銳利森寒,冷若冰霜的目光刺向彎腰俯首瑟瑟發抖的太監。 林勇上前一腳把領頭太監踢得往后滾了一圈:“你們回去告訴狗皇帝,想要談和,沒門!滾!” 太監們慌不擇路地滾了。 林勇不屑道:“傳說中固若金湯的燕京,現在看來,也就這樣了?;实垡粺o勇,二無謀,士兵無心應戰,我們即便不打,他們也會垮掉!” 楚徵微偏過頭,問道:“清和,你怎么想?” “的確,不攻自破是最輕便的方法,但是我還是主張速戰速決,以免意外?!?/br> 一將軍接道:“公子所謂的意外,指的可是狗皇帝身邊的國師?” “是的?!?/br> “傳言這國師年歲不大,卻十分有本事,深得皇帝歡心,莫非他也精通軍事?”幾人議論紛紛,面上帶了一絲隱憂。 楚徵一錘定音:“好了,聽清和的。我們繼續討論攻防?!?/br> 眾將軍看向從容鎮定的方宜臻,心里擔憂瞬間消失,是了,無論那尚未謀面的國師有多大本事,在公子面前也不夠看的,他們又擔心個什么勁呢。 大軍控制了燕京的出入城口,兩日之內,不少城中武將前來投誠,燕京儼然成了一個徒有外表的空架子。 兩方兵力懸殊,斗志更是云泥之異,攻城交戰一個時辰后,巡防軍與御林軍相繼投降,甚至投入大軍,一同攻打皇宮。 大軍一路暢通無阻地血洗皇宮,只短短兩個時辰,這場逼宮戰役就落下了帷幕。 楚徵跨入金殿。他一身玄衣鐵甲,面龐冷峻森寒,氣場懾人,就像一個從陰曹地府回來的活修羅,令人心生懼意,不敢直視。 殿內空空如也,以往的莊嚴肅穆此刻只余下一派空寂蒼涼。 該逃的都逃光了,留下來的,只有執念最深的那人。 楚徵看著不停地愛撫著龍椅,嘴里念念有詞的楚徇,良久,嘴角微微一挑,露出個薄涼的笑容:“皇兄——好久不見???這個位子,你坐了這么多年,可還舒服?” 另一邊,方宜臻踱步走進了國師府,看到被人壓著肩膀跪在庭中央的少年,內心暗嘆。 他緩緩走進,抬了抬手,兩個侍衛就放開了謝從章,退到一邊。 謝從章穿著滾金邊的長袍,昔日高傲自矜的面上染著一絲濃烈到令人心驚的恨意。方宜臻彎腰,仔細打量著這張與他如出一轍的臉:“你找到了祖父的寶物?” 謝從章沒有否認,陰沉道:“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告訴你寶物在哪里?!?/br> 方宜臻笑了笑:“奪命的東西,誰要?送我我也不敢接,大概也就你們謝家的人把那玩意當個寶貝了吧。有謝府遭殃在前,你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到底是多想不開,又用了那東西?” 謝從章咬牙道:“你竟然還敢提謝家!如果不是你,我們六陰謝府到現在還會好端端的,怎么至于落得妻離子散人丁凋落的下場!” 方宜臻指著自己:“怪我嗎?我可做過半點于謝家不利之事?即便是離開的時候,我也留下了兩箱金報答生養之恩,我認為我已經做得夠多了!” “現在謝家只有我一個人,還為你所困,自然是隨你怎么說了!遲早有一天,我會重振謝家,到那時,謝清和,我要你以命謝罪!要你跪下磕頭!” 大喊大叫,手腳揮舞。謝從章已經魔怔了。 方宜臻搖了搖頭,抬手道:“把他帶下去吧?!?/br> 說到底也不是大jian大惡之輩,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侍衛壓著癲狂的謝從章出去了,半刻后,上一秒還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悶雷大作,一道粗壯的閃電突地劈了下來,炸在了不遠處,空中電弧時不時閃動著,緊接著,一切又歸于平靜。方宜臻若有所思,隨后,一個侍衛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公子,公子——那道雷把國師劈死了!” “其余人呢?” “無一受傷,獨獨劈死了國師!” 方宜臻抬頭看了看天空,內心輕嘆了口氣。逆天而行,終有其報,執念越深的人,越是想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