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掛逼_分節閱讀_18
陸迎抹了把眼,實在看不下去了,打馬走到兩人前面幾步,這才免受荼毒。 阿福艱難地爬上了馬,幸而馬匹溫順,被他一番折騰也沒不耐煩。 四人都上了馬,正準備離開時,謝逞以及一眾叔伯從謝府里奔了出來:“清和,清和,你別走!” 方宜臻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謝逞,淡聲問:“還有何事?” 謝逞滿臉惶恐,自從謝清和說出自此與謝家再無瓜葛后,就先后傳來商貨落水、錢莊失竊等等噩耗,這才只過了半個時辰??!由不得他不信謝清和乃謝府命脈一說了,無論如何,他一定得把他留下! “清和,爹以前糊涂,你、你能不能不計較,留下來吧,這才是你的家??!” 方宜臻看著謝逞老淚縱橫滿面滄桑的模樣,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只因為所謂高人的一句批語就將親生骨rou撇在一旁,置之不理十數年的人,現在居然試圖用親情感化他?可笑可笑。 他抬頭,罩在謝府頂上的靈氣已經消散地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該有滅頂之災了。 逆天而行,借人氣運,本就是不容于世的邪法歪道,終究會得到懲罰。謝嬴及時醒悟,試圖造福大眾以彌補自己的過錯,而他的后代卻執迷不悟,貪圖享受。這一場災難,避無可避。 方宜臻朝謝逞微微一笑:“謝家主,既然有了因,便要承受果,都是各人的命數,就算我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不必相送了。我們走吧?!?/br> 楚徵看謝逞哭的哀極凄極,擔心方宜臻會顧念一場親情而心軟,正不安時便聽到了這話,眉眼瞬時舒朗開來,朗笑道:“好,走!” 他一夾馬腹,瞬息之間就去了老遠,謝逞木立在原地,終于承受不住,癱倒在地。 他抹了把老臉,卻掩不住那凄哀之色。 第18章 二九 過了晌午,四人在郊外一家茶肆落了腳。 “過了這兒,就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了,多休息一會吧?!?/br> 楚徵下了馬,伸出雙手要抱方宜臻,方宜臻麻溜地自己從另外一側跳下來了,一邊暗暗揉著被顛地酸疼的屁股,一邊小聲咒罵著楚徵。如果不是他故意往前擠,非要緊靠著他,方宜臻也不用僵硬著脊背躲,這會兒腰酸背痛地好像剛跑了幾十里路一樣。 在茶肆里坐了小半個時辰,他們再度啟程。 忍無可忍地,方宜臻低聲道:“殿下,你能不能往后點?” 楚徵悠然道:“馬鞍就這么點大,湊合下吧?!?/br> 方宜臻真想直接照著他的臉來一拳,按捺了許久,總算把火氣壓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方宜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的后腰處,怎么好像有點異樣的灼熱…… 我屮艸芔茻?。?!楚徵你個王八蛋!你、竟、然、硬、了?!面對一個未成年人,你竟然硬了?! 方宜臻轉頭,怒目而視:“你他媽的簡直喪心病狂!” 楚徵半點沒有被發現的尷尬和不自在,輕笑道:“清和,你年紀不大,罵人的話倒是挺多的,哪兒學來的?” 方宜臻磨牙道:“有本事你就一直保持著,你就會知道我有多能罵人了?!?/br> 少年發怒時白凈的面孔染上一絲紅暈,而清明澄凈的眼底也籠著一層水汽,看起來分外動人,楚徵心里一動,控制不住地微微擺動腰胯,若有若無地磨蹭了一下。 方宜臻渾身僵硬,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憋:“你再動一下試試?!” 見好就收,嘗到甜頭就要撤,楚徵深諳此道,探手摸了摸炸毛的少年的頭發,笑道:“好了,不動了??辞懊?,別摔下去了?!?/br> 一腔的憋屈怒火沒地方撒,方宜臻在腦海里惡意地詛咒楚徵遲早有一天再也硬不起來。 顯然,楚徵的持久超乎方宜臻的想象,因為馬跑動時的顛簸,那guntang而堅硬的地方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后腰,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到最后,方宜臻已經完全麻木了。 ※ 傍晚,沒有路過可以停腳的小鎮,四人就在荒郊野外休憩了。 陸迎去山林里打兔子野雞,阿福去拾柴火,楚徵和方宜臻則是坐在大石塊上等。 初春時節,夜里還是很涼,方宜臻穿的春衫薄,寒意入骨,忍不住打了幾個顫。楚徵解下自己的外袍,不由分說地蓋在他的身上:“裹著,不準脫?!?/br> 方宜臻整個人縮在袍子里,還存有體溫的袍子很暖和。 緩過來一些后,方宜臻開口問:“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楚徵頭也不抬:“燕京?!?/br> “可這不是上京的路?!?/br> 楚徵抬眸,方宜臻接著道:“我下午的時候看到石牌上刻著,這條路往前,只能到攬云關,如果我沒猜錯,我朝大軍正在攬云關與從厭一族交戰,而殿下你是此次奉皇命赴前線的領軍,對嗎?” 楚徵面色晦暗不明:“清和,你比我想的更加聰明?!?/br> 方宜臻緊了緊袍子:“殿下其實沒有必要騙我,既然說過要追隨將軍的,那么無論前方是硝煙戰火的攬云關,還是紙醉金迷的燕京,我定不會半途反悔?!?/br> 楚徵輕嘆,低笑道:“是我小看了你?!?/br> “不,殿下愿意相信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人,已經很了不起了?!?/br> 楚徵打量著他:“無事獻殷勤,突然對我這般夸贊,有何目的?如果是不想與我共騎,那就閉嘴省點力氣?!?/br> “……”方宜臻一臉懊惱,失策了。 也許是方宜臻的頹喪取悅了他,楚徵臉上的神情是少見的柔和:“想不想聽我為什么從前線去到六陰?” 方宜臻悶悶地回:“你不說,我也知道?!?/br> 楚徵挑眉:“這都知道?” 在馬上無聊,而且也想找點其他的事情轉移下注意力,方宜臻就調出楚徵的個人信息看了起來。 其實這位王爺和謝清和是同病相憐。 楚徵是當今天子楚徇的胞弟,自出生起,身上便有九龍真氣,乃是帝命。而楚徇卻是不祥之命,甚至被國師斷言活不過十八歲,因此并不被皇室重視。 然而,異變突起。在楚徵十歲那年,楚徇勾結國師,改天換命,硬生生將兩人的命數顛倒,國師因此竭盡精血而亡,皇室無奈之下接受了這個結果。故而十年后,楚徵變成了需仰人鼻息的階下臣,楚徇則是安坐于龍椅之上的天子。 改天換命不僅耗人壽命,且奪人氣元,隨著時間推移,楚徇的性格變得暴戾嗜血,不通情理,活脫脫一個暴君。后來不知受了誰的挑唆,他開始堅信只有楚徵死了,他的真龍之命才能穩固,于是他對楚徵諸多挑剔,甚至無數次派人暗殺。 此次與從厭族一戰,對手兵強馬壯氣勢沖天,而楚徇卻故意點沒有戰場經驗的楚徵領軍,還只給了五萬新兵,連糧草也是有一車沒一車的。 傻子也能看出他的意圖。 交戰兩次,俱因兵弱、糧草不足而敗。 就在楚徵近乎籠中困獸走投無路之時,有一云游道人路經攬云關,聽說了楚徵的困境,便書信一封,提點他前去尋找大氣運者,與自身不祥之命中和,眼下困境或許可破。 所以楚徵就循著道聽途說,到了六陰謝家。 方宜臻好奇道:“你真的相信我就是?” 楚徵淡淡點頭:“我相信?!彼钌畹乜粗揭苏椋骸澳憬o我的感覺很不一樣……” 方宜臻打斷他:“你可千萬別說見到我的第一眼感覺就像命中注定一樣?!眗ou麻死人了。 楚徵低笑道:“的確就是這樣?!?/br> 方宜臻撇撇嘴角:“別說這個了,你來描述一下現在的戰局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