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臨陣磨槍_分節閱讀_246
以展龍之力,又怎會輕易被人制服?那二公子瞧著醉眼迷蒙,若展龍此時出手奪劍,自然輕而易舉便能化解危機。 豈料展龍卻視而不見,竟一味束手就擒,更下令道:“全部退下?!?/br> 眾人只得緩緩散開,讓出一條道來。 展長生只道是他威脅生效,冷哼一聲,挾著展龍便朝包圍圈外行去。 阿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跟在劉忠身旁,愁眉苦臉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劉忠同其余弟子一道,只遠遠綴在那二人身后,只道:“靜觀其變?!?/br> 不料那兄弟二人愈走愈偏,竟鉆入后山禁地之中。 那禁地乃斬龍門弟子閉關清修、面壁思過之所,若無掌門手令,絕不可進入。 眾人只得圍在外頭,望墻興嘆。 那禁地名為禁地,實則一幢三層的小樓。展長生進了大門,立刻將門閂架上,又立時轉身,下令道:“進房?!?/br> 展龍仍是依言而行,推開廂房,又將油燈點燃。 一點燈火如豆,照得展龍身形頎長,顯出幾分肅殺卻清貴的氣韻來。 展長生跌跌撞撞,坐在椅中,仍是牢牢握著長劍,劍尖卻一陣輕晃,對不準眼前人影。 他斜眼打量了片刻,突然一聲輕笑,挑了眉,搖搖晃晃起身,勾住展龍松松系在腰間的腰帶,“哥哥,脫給我瞧瞧……” 竹錦紋的腰帶墜地,玄黑外袍、靛青中衣亦隨之逶迤墜地。 展長生遲疑眨眼,只覺咽喉干澀、氣息急促,仿佛被無形的手掌遏住頸項般,醉酒的酡紅面頰上,漸漸滲入不知所措的慌張緋色。 眼前男子寸縷不著,青絲如瀑,身形頎長,肌理分明,勻亭骨rou下,仿佛蘊含無窮力量,幾如猛獸,只需一個觸碰,便會噴薄而出,將他盡數吞沒。 便叫展長生愈發慌亂起來。 他只得偏移視線,笑道:“對不住,哥哥今夜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卻被我耽擱……” 展長生話音未落,突然腰身一緊,眼前天旋地轉,已身不由己,重重跌落在一堆柔軟織物當中。 他一時大驚,仰頭卻對上展龍幽深如海底的雙眸,燈火晦暗,展長生卻分明在他眼中瞧出了幾分笑意。 展龍垂首,指尖占有一般,輕撫過展長生面頰,長發如囚籠將他禁錮,低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在等甚么?” ☆、第八十七章 我想起來了 同展龍這般親昵,尚屬首次,然則展長生只覺彼此肢體熟稔,仿佛前世今生已如此這般,親熱過不計其數,非但如此,更覺順天應人,全無半分不妥。 饒是如此,展長生卻仍于醺醉中有一點理智尚存,直覺若是放任展龍行事,不免悖德逆禮,便一手抵在他胸膛阻擋,澀聲道:“哥哥……你醉了?!?/br> 展龍卻道:“你也醉了?!庇猪槃菘圩≌归L生阻撓的手指,將他指尖拉扯到唇邊輕輕一吮。頓時灼熱軟膩觸感,竟自指尖電光火石般流竄至手臂內側,展長生“啊”一聲驚喘出口,撐住身軀的手肘顫抖不休,氣力漸失,再度跌回織物當中。 熱吻一發而不可收,展龍舌尖粗礪灼熱,由他左手指腹滑過指節,在指縫間游弋不定。指縫內側肌膚少見日月,不經風霜,細嫩敏銳,哪里經得起展龍這般肆意欺凌,展長生自然克制不住,面色潮紅,一面奮力要抽回手臂,一面卻于掙扎時,高高低低呻吟起來。 展龍斜挑眉梢,時時打量,只見展長生眉頭深鎖,雙唇赤若梅染,眼角艷如桃瓣,身軀猶如痙攣般試圖蜷曲,又被他強硬抻在身下,茫然無措,予取予求,便令得展龍愈發暗火洶涌,恨不能將這人撕扯破碎,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 熱至極處時,展長生骨酥筋軟,只顧得上喘息低吟,哪里還有力氣同他計較倫常道理,五行造化。 情潮澎湃,神識一片迷蒙,展長生半點不曾聽見門外動靜,故而待驚呼炸響時,竟然反應不及,捻指間便被洪流吞沒。 隱隱有人在樓外驚慌呼號,只喊道:“天河決堤了!” 一股洪流攜雷霆萬鈞之勢,撞破窗戶木門,將這糾纏的二人淹沒水中。 展長生悚然一驚,再度睜開雙眼,這一次仍是察覺身軀被迫晃動不休,腰臀間又是酸疼,又是酥麻,耳畔又傳來展龍熟悉已極的喘息聲。 思緒紛紛亂亂,叫他一時又不知今夕何夕,只得側頭看去。 榻邊一把貔貅伏云的圈椅,椅上擺放的褐色桃木化石陣盤,尤有殘留靈力,隱隱生青光。 塌下的石磚地上,卻赫然扔了一柄銀光湛然的長劍,其形其質,正是展二公子修煉護身所用那一柄。 思緒紛繁沓來,他恍惚憶起那黃粱一夢,有些分不清真假。若是夢境,為何這長劍也隨他而來? 展長生略支起上身,才開口道:“師兄……唔……” 隨即被展龍狠狠一撞,頓時酸麻如潮水上涌,吞噬全身氣力。展長生悶哼出聲,又軟軟跌回榻中,又是情熱,又是無助,一時竟紅了眼尾,隱隱泛出淚光。 展龍眼神微暗,只道:“不許分神?!庇挚圩≌归L生肩頭,將他翻過身去,隨即動得愈發兇狠。 火熱廝磨,殘暴沖撞,猶若層層熔巖奔流,將他筋骨血rou盡數燒個干凈,展長生喘得嗓音嘶啞,再無暇顧及其它,只將汗濕額頭埋在臂彎間,只求展龍早些了事。 直待似醒非醒,昏昏沉沉時,卻聽見耳畔一個尖細嗓音執著喚他,道:“展大人,展大人,快醒醒,卯時將過,再不起來就遲了?!?/br> 展長生只覺眼瞼千鈞重,睜眼時一陣酸澀,朱紅帳幔外燭火通明,刺得他兩眼生疼,不禁又泛起些淚花。 他略略瞇眼,便茫然坐起身來,卻察覺如今又已不在修業谷中。 盡管如此,腰身腿腳,周身的酸疼非但不曾減弱稍許,反倒變本加厲,幾欲將他殘存的一點體力壓榨殆盡。 簾帳外頭,那尖細嗓音再度響起,又道:“大人可是醒了?” 床幔被褥,俱是雕龍繡鳳,精致華貴,非人間所有。展長生一面觀望,一面謹慎應道:“是?!?/br> 話音才落,簾帳便被拉開,兩個穿著桃紅柳綠宮裝的女子將床幔朝兩邊分開,高高掛上,另有兩名侍女跪在榻下,一人捧著銅盆,一人為他穿鞋。舉止之間皆是行云流水,悄無聲息。 一名年輕男子身著宮服,面白無須,恭恭敬敬對展長生施了一禮,才道:“陛下體恤展大人昨夜辛勞,特意下旨,叫展大人多睡些時候,不必去殿外候早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