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邊檸那頭難受,溫語竹這頭也不好過,她像是泡在火爐里面,熱得難受,她奮力地想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剛撩起來一點點就被人又摁了下去,那個人似乎是故意的,專門和她作對。 溫語竹難受的想哭,小身板在左右轉動,鬧騰的勁是真的不小。 顧寒不敢用力,只能讓她在他懷里翻來覆去的,可還不夠,她伸出手一直撩衣服,她有明顯的馬甲線,皮膚又白,簡直就是來折磨他,考驗他引以為傲的定力。 顧寒深呼吸了幾口,眼瞧著溫語竹又撩開了衣服,他憋得呼吸都變得深沉了許多,啞聲對張秘書道:“快點,還有多久到?” 張秘書被自家老板啞的不成樣的嗓音嚇得手一抖,立刻道:“還有十分鐘!” 顧寒深呼吸了幾口氣,用了狠勁才把熱的難受一直在鬧騰的溫語竹桎梏竹,低頭湊近她,他吻了吻她耳尖,喃喃道:“別鬧了,再鬧我就真的不忍了?!?/br> 溫語竹就是天生下來和顧寒作對的,他越是低聲安撫她不要鬧,她越是在這溫柔的語氣里變本加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迷迷糊糊她抬起手,沖著一直在吻她耳尖的人扇了一巴掌。 張秘書的隔板還來不及升上來,猝不及防的聽見了一聲清脆敞亮的把掌聲。 這個車廂里也只有他們三個人,他臉上又不疼,太太又喝醉了,而且顧總也不可能動手打太太...... 排除下來...... 張秘書的腳一抖,嚇得一顫。 他雖然知道太太脾氣不好,不然顧總也不可能這么久還沒搞定他,但是沒想到太太這么剛,居然敢直接扇顧總一巴掌,雖說知道顧總縱容太太,但是這么不給面子顧總,估計是個男人都會生氣。 更何況顧總的身份,估計在他這個位置上的,會更加注重自己的形象和面子,張秘書估計平時顧總再怎么縱容太太,今日也不會縱容了。 可意想中的生氣卻沒有到來,車內響起了顧寒無奈又寵溺的嘆息聲,說出的話,更是驚呆了張秘書下巴。 顧寒沒有絲毫的怒意,反倒帶著低哄的嗓音響起,“別鬧,手該疼了?!?/br> 張秘書:“......” 顧寒抓著溫語竹的小手,放在溫熱的掌心中輕而慢的揉了揉,輕而又輕的嘆息了聲,將還在鬧騰的溫語竹緊緊的桎梏住,啞著嗓子道:“再鬧今晚就真的一晚上別睡了!” 可是溫語竹不聽,繼續鬧,顧寒覺得自己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欲.火.焚.身了,懷中人偏偏還不安分的在蓄意勾引,一點兒也不安分,就在顧寒差點忍不住的時候,張秘書松了大口氣道:“到了到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顧寒就抱著溫語竹下了車,長腿一邁,大步地往湖畔的別墅走去,里面是顧寒請人專門設計的,環境很溫馨,可現在的兩個人根本沒時間去欣賞這些。 溫語竹在鬧,熱的她渾身難受,像是繼續要找一處冰泉才能緩解身上的燥意,而顧寒的西裝給她披著了,現在也只剩下一件襯衫,盡管男人一年四季火氣旺,但是也耐不住外面下大雪的天,襯衫早就冰涼了一片,剛好是溫語竹此刻需要的冷意。 她緊緊的挨著他,顧寒覺得自己的忍了一晚的神經終于快要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喉結滾動,望著溫語竹好半晌,在她嬌氣的再一次嘀咕“熱”嘀咕“我難受”的時候,顧寒壓在邊沿的那條神經線最后還是抵不住溫語竹的誘惑,一把抱著溫語竹就往臥室里走去。 一沾到床,溫語竹就鬧騰的更加厲害,她伸出手,一把勾住了要起身的顧寒,實則無意,但是對于這時候的顧寒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勾引,她貼上前,吐氣如蘭道:“難受......”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他用盡自己最后的一絲定力站起了身,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東西。 溫語竹感覺到渾身都很熱,這個熱意哪怕她明顯感覺到空調都沒用,不但熱還帶著燥,像是要找一個東西作為發泄口。 發泄口來了。 有點冷冰冰的,但是呼出來的氣好像又是挺熱的,后面什么感覺溫語竹都忘記了,總之體內的燥熱終于散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漸漸清醒的腦袋。 頭痛欲裂, 她感覺到整個人都有些沉,腦子沉也罷了,身子也很沉,整個人像是分裂了那樣,難受到她想抓狂,她用盡全力想要睜開困倦的雙眸,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眼皮子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身上時隔七年的那種感受再次傳來,她心里忽然一沉,像是在打擂鼓戰那樣,一下又一下,一聲高過一聲,而耳邊還有男人的低.喘聲。 慢慢的縈繞在她的耳廓,噴灑在她的脖頸。 像是帶著電流那般,讓她原本無力的雙眸瞬間瞪大,映入眼簾的是顧寒閉著眼吻她的臉。 屋內點了暖黃色的燈,將兩個人的影子倒影出來,像是教室里投放的的大熒幕,溫語竹側著眼眸,一清二楚的看見了,也感受到了。 她忽然感覺嗓子很干很干,想說什么說不出來,像是任人宰割的一條砧板上的魚。 似乎是察覺到了溫語竹的不對勁,顧寒忽然停下了動作,垂眸一看,她正呆愣,盡管夜很黑,他也沒忽略掉她眼底的紅,以及那種不可置信的神情。 兩個人的視線在黑夜中對上。 作者有話要說: 嘖,糟糕咯!狗男人糟糕咯!前三十紅包?。?!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有貓了?。。?!買了一只貓!英短乳白?。?!嘿嘿,好可愛??!名字叫歲歲,來源于“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毙∶校骸澳汤??!?/br> 可愛嗎!明天依舊六點更新!我努力存稿子?。?! 第25章 愛而不得的是我 氣氛明顯不對, 原本曖昧的氛圍早已在對視的時候消失的一干二凈。 屋內安靜到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顧寒的喘氣聲還沒有短, 而且中途被打斷, 還是被當事人打斷, 那種難受堪比活生生的要人命。 顧寒手上的青筋都被逼出了好幾根, 他生生的忍住了那種致命的感覺, 沒敢再放肆, 目光微垂, 他的視線和溫語竹的對上, 氣息還噴灑在她翹挺的筆尖, 甚至唇齒上, 還留存著他的味道。 她就這么望著他, 不開口先說話, 也不奮力掙扎,就這么呆愣的望著他。 眼底的失望顯而易見。 顧寒很清楚這個失望是因為什么,不是因為她對他還留存著愛的希望,而是一種徹底對他絕望的失望。 明明是她被下了藥, 也是她先勾引的, 可就在這一瞬間,顧寒卻忽然好慌,心驀然漏了一拍,他連忙退出來,喉結滾動,他嗓音還飽含著未散去的□□, 啞著嗓音低聲道:“語竹.......” 溫語竹的眼淚在他喊出名字的那一刻,沿著眼角往下流,她像是失去了靈魂的人,只會無聲的掉淚,其余的什么都沒說,顧寒卻也慌了,他啞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滾,”溫語竹紅著眼眶,將抱在他腰上的手撤出來,指著門,閉著眼任淚水往下流也不睜開眼看他。 顧寒深呼吸了幾口氣,哪怕再沖動也不敢再莽撞,他啞聲,只說了句:“十分鐘?!?/br> 溫語竹不明白他的十分鐘是什么。 只聽見細細簌簌的聲音響起,他很熱,整個人熱意盎然,連帶著她都溢出了細密的汗,她咬牙,感覺到了顧寒的動作,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心情也不好,于是不留于地的道:“不!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立刻馬上!” 原本被中途打斷就已經要了顧寒的性子,她生氣他也不愿折騰她,忍著最后一絲的理智和定力,打算自我緩解完就開門出去,讓她安靜一下,可是誰知溫語竹竟然一點點都不領情。 沒有絲毫的體諒,沒有一點良心,剛剛撩撥他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惹火的后果,顧寒想到這,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氣。手上的青筋都被逼出好幾根,儼然氣得不輕。 可溫語竹閉著眼,根本沒看見顧寒此刻黑成碳的臉,以及怒意盎然的模樣。 看不見自然不害怕,她見顧寒遲遲沒有起身,于是打算自己離開這個房間,可,比她起身來的快的是腿間傳來的疼痛以及顧寒用力把她拉扯回去的動作,他語氣略沉,咬牙道:“夠了!” 這句夠了徹底的激怒了溫語竹,她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眸光里滿是怒意,毫不猶豫地給了顧寒一巴掌,然后強忍著哽咽道:“好玩嗎,顧寒!” 顧寒沒吱聲,舌尖抵了抵被溫語竹扇了一巴掌的那半邊側臉。 “我問你,”溫語竹扯了扯嘴角,“趁我喝醉了,做這種事好玩嗎!” 顧寒依舊沒吱聲,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才來了句,“我說不是我主動的,你信嗎?”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么?”溫語竹沒再說下去,而是指著門道:“你出去還是我出去?你選擇?!?/br> 顧寒雖氣,但是也不至于讓她還下地折騰她自己,于是隨手拿起他的襯衫,默不作聲地穿好衣服,皮帶一扣,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開門走出去了。 溫語竹一個人坐在床頭發了半個小時的呆,都是成年人,沒把性看的那么重要,寂寞的時候隨便一個合眼緣,看得過去,稍微有點好感的就能打上一炮。 更別提顧寒這種優質男了。 但是她在乎的不是這個,她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一個人,就是當醉酒醒來看見自己的前任正在對自己做那件事,還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之下,多少心中是有芥蒂的。 溫語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心無旁騖,不是說還有什么舊情存在,只不過就是當年他的放棄著實是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別人都可以輕描淡寫的提及那個冬天,唯有她,匍匐其中掙扎了好幾年。 沒人能明白那天的她是怎么樣的感受,像是沒了一半的魂,更過分的是,就在那天開始,接二連三的打擊便沖她砸來,家里破產,被父親騙著出了國。 此后,七年沒有回來過,異國他鄉的時候,她心里念著的是顧寒,連抽煙都特意找到人,買了顧寒第一次從她袋子里抽走的那個牌子,吃飯睡覺連找工作都想著顧寒的身影。 那時候沒地方睡,和別人一起擠過大街,芬蘭的夜晚真的很美,她看過極光,也在極光中許過愿,愿望里依舊有顧寒,再后來,她得知自己再和他無可能,也嘗試去放下。 那年2015年的時候,她穿著吊帶衫和祁遠一起去看了極光,也許了愿,只是這個愿望再也不是以往那種,而是簡單的一句話,許完后,她就徹底地放下顧寒了。 ——“只愿歲歲平安,即使生生不見?!?/br> 然后她點了一根煙,再然后她就沒有抽過那個牌子的煙了,那天開始,她和祁遠走的越來越近,卻始終沒有越過這條線,可她守了那么久地一條線,就在今晚被顧寒越過了,不但越過了,還撕碎了她的尊嚴。 她做不到平靜。 特別是當他說出不是他主動的,你信嗎的時候,瀕臨崩潰的是她,她自認沒有酒后亂性的習慣。 她雖然酒量不好,但還不至于。 溫語竹看著地上的狼藉,全是用過的,足足有五個多,桌面上還擺放了一盒十二只裝的超大號,看來,如果不是她醒了,他還是打算繼續下去。 溫語竹想到這,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氣,她強忍著腿間的不適,緩緩地走向了浴室,這比她第一次還疼,他地勁是真的大,以前她就知道。 溫語竹將自己洗了一下,身子舒服了些,將那股刺鼻的味道徹底的沖掉了之后,她打開門出去,卻看見桌子上放了一盒藥膏,是消腫的。 溫語竹拿來一看,是女性的私人用品,消腫消痛。 這棟樓里也就只有兩個人,除了顧寒買的也就沒誰了,不想用,溫語竹將它放回原位,然后翻開衣柜,準備找出新的床單換上,卻發現床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換了。 連地上的狼藉都給打掃干凈了,溫語竹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些,她走了幾步,越來越感覺到不舒服,疼是真的疼,沒走幾步就覺得難受,溫語竹視線又看向了那個藥膏,猶豫再三,不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于是拿起進了浴室。 在出來的時候,床頭柜上多了一杯紅糖水。 這次她沒喝,撩開被子躺進去睡覺,一覺睡得恨沉,夢見了什么也記不大清楚,總之第二天醒了個大早,算算時間,顧寒估計還沒醒,不想碰見那么尷尬,她起了床洗漱。 只是出乎預料,顧寒起來了,不但起來了,甚至還運動完洗了澡,溫語竹視線來不及移開,只見他臉上還有點點的紅,一看就是昨天她毫不留情扇的那一巴掌。 溫語竹沒理會他,徑直往門口走,手握到門把的時候,她聽見顧寒喊了她的名字,可她沒有停留,毫不猶豫地推開門,她往外走,在網上叫了車,一路到了公司。 溫語竹一進去就看見了趙圓。 她手上拎著早餐,見了溫語竹,笑嘻嘻的打了招呼,“語竹,早上好啊,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真好看!” 溫語竹有些尷尬的點點頭,然后道:“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平時都踩點進來的。 趙圓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耐不住話癆,還是開口解釋:“我最近都不敢出去玩了,昨天睡得早,所以來的早,對了,語竹,你是不是一個人???” 溫語竹下意識地想起顧寒,然后莞爾道:“對,一個人住?!?/br> “那你可得小心點了,”趙圓憂心忡忡的道:“聽說最近溜進來好多不法分子,隨身攜帶木倉,昨天在港口還被抓到了好幾個呢,我們這邊離港口又那么近,晚上回去還是得小心點?!?/br> 溫語竹一向對這種事沒多少的擔憂,她覺得自己總不至于衰成這樣,但是還是點點頭,道:“謝謝圓圓,我會多加注意的,你也是,晚上就別出去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