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改造混賬領主_分節閱讀_326
瑪麗小姐點點頭,走到肖恩大叔床前沖老人家深深鞠躬,長嘆了一聲說道:“哈羅德,你需要休息?!?/br> “……謝謝,我……想再陪父親一會兒?!惫_德聲音梗咽,“父親有三個兒子,只有我活了下來。我的一切全都仰賴父親,可我卻還來不及為父親做點什么……”說到這兒,哈羅德已泣不成聲。若非肖恩大叔當上了第一屆的勞動模范,他這個兒子何德何能,能得到謝米爾、薇薇安的支持,以一位農奴兒子的身份開起這樣一家規模的酒館? 瑪麗小姐再次長長地嘆息,臉上也很不是滋味。她是酒館的???,也經??吹綕M臉和氣的肖恩大叔;苦難的農奴生涯沒有讓肖恩大叔怨天尤人,反而是樂天知命、生活態度十分積極。要知道海因農場剛開始改革的時候,許多人懼怕所謂的“巫術”,工作態度磨磨蹭蹭;在這樣的局勢下,肖恩大叔是最早向城堡靠攏的那批人…… “……我們會給肖恩大叔報仇的,哈羅德?!爆旣愋〗阋蛔忠蛔值卣f道,語氣堅定,“一定會?!?/br> 市政廳地下室,冰冷的長桌上,外表宛如老農、但實際上只有二十出頭的馬倫靜靜躺在上面。死不瞑目的他眼簾已經被人合上,但臉部的肌rou僵硬地扭曲著,永遠停留在最痛苦的那一幕;喉部的傷口被人縫合起來了,那猙獰的刀疤卻仍舊份外刺眼。 “原來你在這里?!备队压庾呦屡_階推門而入,看到的是站在長桌旁的戴維斯,“西格正在布置路線圖,回頭你去協助席爾那一路?!?/br> 戴維斯把視線從馬倫臉上收回,沖付友光微微頷首:“是,閣下?!?/br> “你和席爾之間的恩怨先放下吧,不是他搶你的位置,是我實在不是施法者那塊料?!备队压庾炖镫S意地說著,緩步走到馬倫身前,看了一眼面部猙獰的馬倫,不忍地把眼睛移開,“……沒想到他會遇到這樣的事?!?/br> “我總記得這小子嘴不饒人……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長壽。記得嗎,閣下,他可是少數不給你這位半神面子的人之一?!贝骶S斯有些唏噓,高貴的施法者從未想過自己也會為一位“凡人”的去世而傷心。 “……世事無常?!备队压庹f,頓了頓,又說,“這小伙子性格有點兒叛逆,不過其實相當聰明。追隨者課程里那些生澀的東西,他聽兩遍就能理解……唉,他居然就這樣死了?!?/br> “養蠶所的女工被劫走,支教員失蹤了一位……如果不是安德魯研究所和各家農場守護嚴密,估計也會被人下手?!贝骶S斯搖搖頭,“有人想要復制海得賽的模式,是吧,閣下。有你這位半神,吞下海得賽的希望不大;但那些家伙——想得也太美了。為了一車面粉殺掉一名農場總監,干出這種事兒的傻瓜能復制海得賽的模式才讓人奇怪?!?/br> “……真有人能把海得賽的發展模式復制過去,我倒是分外地為此高興……”付友光面上浮現諷刺之色,狠狠地咬牙,眼里顯出狠戾,“可這種糟蹋人命的混蛋……真能以人為本、確實地打好地基、發展農業?” “真的想學習海得賽的發展經驗,那就正式地、坦誠地與海得賽建交,提出請求;我們擁有同樣的敵人,自然不會吝嗇這些其實科技程度不高的經驗??墒恰@些混蛋大概已經習慣了用蠻橫的方式強取豪奪,忘記了身為有智慧的種族應有的交涉能力?!备队压庹厩耙徊?,將手按在馬倫的喉部。純凈的信仰之力澎湃地涌出,已經死去兩日以上的馬倫,那沒有活力的肌rou忽然開始涌動,猙獰的傷口漸漸合攏。 戴維斯眼睛大睜,瞠目結舌地看這這一幕;信仰之力是最高等級的純凈能量、能轉換為任何一種已有的能量形式;但失去了靈魂的尸體是不可能再擁有活力的,這、這簡直…… 付友光收回手,轉身時臉上已滿是決絕:“既然上門的‘客人’懷著不軌之心、行禽獸行徑,那就沒必要講什么人道……走吧戴維斯,把后面那只手逮出來,就該我上門去‘還禮’了?!?/br> 殺氣騰騰的光·弗蘭迪向外邁步,戴維斯呆滯了一下才想起來跟上。感受到這個一貫隨性的半神散發出來的煞氣,即使是戴維斯也不禁心中一寒——如此刺骨地表現出殺意……光閣下,確實地被激怒了。 “……能確定敵人的來歷了嗎?” 監察部辦公室,從海因農場趕來的安德魯詢問伯爵大人。 “王族以下,大貴族以上?!蔽鞲裱院喴赓W,“不是奧丁頓,就是奇摩爾曼。索迪亞王族不會那么好心替海得賽做宣傳,能隱約知道海得賽境況的,也就只有咱們周邊的虎狼?!?/br> 潛伏發展期的海得賽對外貿易十分保守,兩大協會、各大公會、煉金房都已被城堡喂肥,不可能自斷財路;除了鄰近的領土,這些人的來歷確實不作他想。 安德魯疑惑了:“奇摩爾曼剛送了公主過來……那就是奧丁頓的人?” 西格白眼一翻:“你以為哪個王國是上下齊心的?”王族和大貴族之間就是一本爛賬。 “好吧……那找到幕后黑手怎么弄,咱們還能舉兵打過去?”身為高階煉金術師的安德魯面對伯爵不必繞著圈子說話,本來海得賽的兵力就不強勢。 西格詭異地微笑,雙目閃過精光:“別低估了阿光的怒火,安德魯……借著這次事件,我們是應該展現一下實力、威懾宵小之輩了?!?/br> 西摩是在哭聲中醒過來的。 隱晦、壓抑、痛苦、憤怒、絕望,撩撥著西摩的神經,讓他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剛恢復意識,后腦傳來的劇痛就讓西摩發出了吸氣聲;忍過潮水一般襲來的疼痛,西摩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處于昏暗的洞xue中。 似乎是某頭猛獸遺棄的巢xue,洞頂上懸掛著天然的鐘乳石,洞壁上有不少利爪留下的抓痕;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腥臭,鋪在地面上的稻草爬著蟲子、角落里還有些大大小小的動物骨頭。 勉強地支著身子坐起,西摩剛適應昏暗的光線,就找到了哭聲的來源——三名穿著袖口帶白色編帶藍布工作服的女工在洞xue的一端擠成一團,哭泣的是兩名偏年輕的女性,她們緊緊抱著受傷的同伴,以手掩著嘴,斷斷續續地發出壓抑的抽泣聲。 西摩從地上爬起,那兩名女工也看了過來;同樣的藍布工作服讓女工們對這名陌生的年輕男子倍感親近,一名女工停止抽泣,向西摩微微躬身:“你好,先生,感謝天父,你沒事兒……” 西摩悟著頭慢慢靠過去:“你們好……發生了什么事?” “我們是溫蒂蠶業的工人,昨天夜里有人在蠶房放火,我們起來救火,忽然被人抓住……”這名女工細聲細氣地說著,眼眶又開始泛紅,“天父在上,我們為什么要遇到這樣的事。珍妮她,她……” 頭部遭受重擊的西蒙神經抽痛著,讓他思維有些紊亂,抱著腦袋呻吟了一聲,西摩忍著劇痛柔聲說道:“別哭,小姐,我們會沒事兒的……你是說,蠶業公司被人放了火,你們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