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改造混賬領主_分節閱讀_13
付友光艱難地扭過腦袋,對著旁邊一臉自信的薇薇安女士苦澀地說道:“那什么……薇薇安女士……我只想在城堡周圍轉轉……并不是去打仗……” 伯爵大人體內,雖然經常發火但至少與西格的靈魂還算相安的付友光的靈魂,似乎沖破了什么關于靈魂限制的桎梏,把西格的靈魂驅趕到了角落,并以十分冷酷和不耐的情緒傳達著質問:“你特么到底給了人家一種什么樣的差勁印象?你丫出門的時候都是模仿著螃蟹在走路?還是說你得罪的人已經多到只要你出門就會前赴后繼趕來報復的程度????你是有多討人嫌???!囂張跋扈的都是反派都要被正義的少年打臉滅成渣的你知道嗎??!” 伯爵大人覺得自己在這原本是屬于自己的身體里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再次悲憤莫名的伯爵大人,雖然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但還是勇敢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抗議:“你這種想要發動戰爭的惡魔有什么立場說我討人嫌?。?!” 作者有話要說: ☆、革命,從自己開始 太祖他老人家曾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付友光有自知之明,就這個世界這種尿性,工農聯合大革命什么的就別想了。甚至于,自己的手夠不到的地方,也暫時別去惦念著了。但對于西格這混蛋自身權力范圍內的情況,他不能無視下去。 簡單地說,仍有革命念頭的付友光,把第一個革命的目標對準了——自己。 堅決地拒絕了那輛豪華得夸張的馬車,在伯爵大人無聲的壓力下,薇薇安女士妥協地換成了一輛平凡無奇的、其實是城堡用來采購的箱型馬車,拉車的魔獸也換成了最常見的角馬。嗯,一種額頭上長著獨角的、和傳說中的獨角獸有點類似的玩意。但絕不是所謂的純白色,而是灰撲撲的,個頭也小,看著有點磕磣。 在拒絕那十二個士兵時,倒是遇到了麻煩……這些家伙們似乎是在城堡里悶得快發瘋了,一聽伯爵不肯帶上他們,一個個眼睛跟兔子似的…… 好吧,誰叫付友光心軟呢……要求他們更換了常服后,也都一個不落的帶上了。 這樣一來,隊伍就龐大了:精通各種暗殺伎倆的三階行者丹尼爾必然是不會離開伯爵的,牧師賓利先生也必須隨侍在側,在加上十二個在城堡里悶了兩年眼冒綠光的職業強者……嗯,臨出發前看見薇薇安換了女式騎馬服坐在車駕上一手韁繩一手馬鞭,他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前面已經提過無數次,這個世界的科技并不落后,該有的基本都有,所以馬車的減震裝置是必須的。坐進馬車時付友光還哭笑不得地發現,這臨時改成領主大人座駕的狹隘車廂里,居然還硬是塞進來一個沙發床…… 同樣坐進馬車里還有牧師賓利先生,面如死灰的他大概是這群人里唯一一個不愿意參與這趟出行的……唉,誰叫他收了那么多奉獻金,沒有對伯爵大人說不的權力呢。 換了騎馬服的薇薇安女士英氣十足,一聲悅耳的嬌喝后,矮小但馬力十足的角馬拉動馬車,緩緩駛出了城堡的大門。馬車兩側,是嘻嘻哈哈擠眉弄眼的士兵們。嗯,丹尼爾先生還是非常盡責的。徒步走在馬車前方猶如閑庭散步速度卻比角馬略快一籌的他,雙目如電掃過四面八方,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的視線。 選擇用來修建的這座山并不陡峭,為了將建造城堡的石塊運上去,道路開拓得十分寬闊,環形螺旋向下的山路也不會太陡峭。此外,這個世界雖然沒有水泥,但是有類似的煉金產物……修建得起城堡的人,自然不會省這點兒修路的錢。 海得賽城堡距離安普城僅有兩公里的直線距離,站在現在提供給兵團士兵們居住的城堡主建筑往下看的話,目力好的士兵能夠看清城里教堂頂的琉璃瓦片。眼見安普城的城墻越來越近,士兵們紛紛眼冒綠光嗷嗷狼叫。他們沒有魔法師那種想出門說聲去散步就能跑得沒影兒的特權,在帝都那五光十色的地方時還好,來到了海得賽領主大人轉職做宅男后,他們就苦逼了。女仆他們看不上,領主大人的侍妾……嗯,他們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馬車行駛到了可以看清安普城守城士兵頭盔上紅色裝飾物的距離時,無情的薇薇安女士忽然往左側一拉韁繩,馬鞭輕甩,兩頭角馬同時轉向,馬車駛下了平整的大道,走到了旁邊的小路上…… 士兵們看看近在咫尺的安普城城門,又看看漸漸遠去的馬車,一個個流淚滿面…… “咦?我怎么聽到有哀嚎聲?”馬車里的伯爵大人疑惑地拉開車窗的簾子,探頭張望。 “啊……那是天父可憐的孩子,靈魂受地獄烈火焚身時的煎熬……愿天父保佑他們……”賓利牧師靠著車廂坐著,有氣無力地呻吟。 付友光坐回沙發床上,上上下下打量有精無神的牧師先生:“賓利先生,你暈車嗎?” “唔!”賓利先生感覺一口熱血涌上喉嚨,趕緊死死忍住,用手悟住嘴,“不……不是,尊敬的伯爵……春天的時候,人總是會變得比較懈怠……”我不暈車,我暈惡魔……我不會揭穿你,拜托你讓我安穩地混完任期吧! 付友光點了點頭,貌似懂了。又看了一眼牧師先生袖口露出來的纖細手腕,隨口勸了幾句:“長期不運動的話,人確實容易得亞健康。雖然賓利先生可能不怕生病,但體質虛弱的話特別是春天這種寒涼的時候就容易感冒……” 賓利先生艱難地聽了個大概,雖然許多名詞不懂,但能聽出其中的善意;強行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表示感謝,內心深處卻在激烈地咆哮著:“這惡魔是什么意思?看出我的軟弱了嗎?它是要引誘我嗎?!不,我是不會上當的!” 馬車漸漸駛向鄉野,付友光的臉色也越來越暗沉。稍微了解過一點歐洲歷史的付友光明白,地球上許多民族技能點都沒點到種地上,更不要提這個黑暗落后生產力低下的世界。再加上有西格說過的“獵人協會的植物獵人尋找到的高產作物畝產只有200斤”打基礎,付友光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血淋淋的現實時,他依然淡定不能…… 駕車的薇薇安以為這位不是伯爵大人的伯爵大人想要了解伯爵大人的農場(真特么饒舌),帶他來的自然是屬于伯爵大人的農場。在此先提醒一下各位讀者,千萬不要以為這所謂的農場是現代世界你去旅行過的環境優美充滿小清新幻想的地方。事實往往比你能所想象的殘酷更加殘酷:或是圈一塊地打上貴族的界碑,然后在這塊地的中間建造些能夠住人的房子,把農奴趕進去,此物曰之為農場。這種還算是溫和派的作風。更狠一些的,把一個村落里全部的村民以某種作者懶得描述的手法弄成自家的農奴,村落周圍原本屬于村民或是屬于別的什么人的土地自然也就成了該貴族的私地,此物,也曰為農場…… 當然,也有主動投奔貴族成為農奴的,這種一般是得罪了什么人物在尋求庇佑、或是失去了土地徘徊在餓死邊緣的…… 對于那些因戰敗、犯罪、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成為奴隸的人群而言,成為農奴反倒是他們最大的向往——為了保證稅收和能夠源源不斷地剝削,保證農奴最基本的生存是有必要的。遇到天災人禍顆粒無收的時候,貴族們還得負責他們一年的糧食。當然,這并不是免費的。 西格·弗蘭迪所擁有的這些農場都是上任領主遺留下來的遺產。嗯,作為政治斗爭的失敗者,或者說,作為不得不給西格伯爵讓位置的前任領主大人,下臺時的那一鞠躬可是相當慘烈的。對于自身就極度富有的西格來說,這些農場只是雞肋,其能提供給他的實際財富還不如占領其所帶來的政治影響力大。別小看這個,完整地“繼承”上任領主財富的伯爵大人,用這一招可是震懾住了不少蠢蠢欲動的蒼蠅??偠灾?,對伯爵大人而言這些牧場只不過是文件上的一行字。 現在,這行字具現化地出現在了付友光的眼前。 這個世界沒有化肥,雖然煉金術師們早在一千年前就能合出尿素。把過日子當做煎熬的農奴們也不可能自發地學習怎么伺候莊稼——嗯,天朝農民的德魯伊天賦不是哪個民族都有的。沒有化肥、甚至連農家肥也沒有的土地,可沒那么多肥力支撐年年耕種。于是,這世界的人們和中世紀的歐洲一樣選擇了休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