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對手_分節閱讀_221
“喂?您好,是顧伯伯嗎?” “暮暮嗎?難得你還惦記著你顧伯伯。在大陸那邊過的還好吧?怎么也不?;丶伊?,前幾天你母親還跟我說起過想看看你?!?/br> 殷朝暮問了好,又隨口敷衍幾句,接著問出自己的目的:“顧伯伯,請問阿禺今天有跟您聯系過嗎?我們之前有點小誤會,他收拾行李出門去了,到現在還聯系不上他?!?/br> 電話那頭顧禺父親聽了卻絲毫不以為然:“臭小子又鬧脾氣了?別管他,不礙事!今天他早上來電話說要回來,我還當是外面瘋夠了,原來在鬧性子。嘿,你別遷就他,讓他鬧!” 聽到顧禺一氣之下打算跑回港,殷朝暮頗自責,但總算心里踏實下來,訥訥道:“原來是要回去嗎?那就好……顧伯伯,說起來這件事確實是我忽略了阿禺,等他到家,還請您不要說他?!?/br> “哪能!我是他老子還不知道???臭小子就是欠教訓,你這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知道你禮數周全,絕對是臭小子自己找事……” 兩人還又說了兩句,總算掛上電話,殷朝暮想了想也沒心情繼續留在家,索性給自己煮了杯咖啡。煮咖啡的時候,他這兩天一直處于緊張狀態的精神徹底舒緩下來,也有機會將發生的事情一件件捋順。 從他四年后再見顧疏起,就保持著一種表面上強自鎮定,實質根本在死撐的狀態。甚至有些時候為了能繼續維持這種心態而故意不去想和那人有關的事情。但當阿禺一氣之下扔下他一個人回港,他才重新感覺到類似于上一世那種違和感。 他認識的顧疏,絕不像如此感情外露的人。如果顧疏要隱瞞一件事,那別人肯定再也沒機會知道——比如幫忙推薦角色的事、比如兩年前就學廚藝的事、比如曾經凄涼煎熬的打工經歷……比如他很愛自己。 除去最后一件,其余事情都貌似是殷朝暮自己在不經意中發現。倒不是說顧疏裝模作樣,殷朝暮認為這些事應該都是真實的,只是一連串巧合趕鴨子上架一樣七里哐啷湊在一起發生,未免太寸了些。如果他真是二十二歲的年輕人,乍見愛人感動之下,恐怕便沒有時間回過頭細細琢磨。然而他不是。 他不僅不是,還深知顧疏心眼小的厲害,受了傷害怎么也不可能輕易忍下,至少也得反將一軍。 以他表現出的對顧禺的敵意,殷朝暮總有種預感,今早那張報紙上的報道多半跟他脫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有意為之,起碼也在暗中推波助瀾。否則一個還算知名的藝人,何以出門吃飯連最基本的變裝都不做? 殷朝暮細細看著手里的咖啡,臉色沉靜。 晚上正看電視,陸維打電話說要過來送相機,進屋的時候見殷朝暮一個人盯著電視出神,于是走過去瞄了兩眼,發現娛樂頻道正播放顧疏在飯店親自下廚煲湯的報道。 “——記者就近采訪了幾位住在附近的路人,大部分人都對藝人廚藝好這件事表現得非常吃驚,并且約有七成女生表示,顧疏是個值得嫁的好男人!” “——此外,本臺記者在探班時見到正在敢拍新劇的程非余,并在言談中聊起此事,程非余對好友竟‘身懷絕技’也表現得很驚訝,聲稱從不曾見過顧疏洗手調羹,他非常遺憾……” 電視里接著播放了一些有關程非余的花邊新聞,殷朝暮將音量調低,轉過頭看著一臉驚訝的陸維:“過來了?” 當初買下房子,因為顧禺不常住京都,便把家中鑰匙也配了一套給陸維,方便他就近照顧殷朝暮。不過每次陸維來都是由殷朝暮開的門,這次竟出神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陸維心中犯疑,手上動作卻不慢,取出包中的單反遞過去:“殷少,那天相機放在我那里,一直也沒想起來,正好昨天相片洗出來,我就一起帶過來給你看看?!?/br> 說著他又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殷朝暮接過來打開,里面有厚厚一沓新洗好的照片,都是他們那天畢業禮拍的。信手一翻,有幾張還真拍的不錯:一張四人站在宿舍樓下合影的,一張陸維揉他頭發的搞怪照。 “好,我去找相框裝起來。你先自己坐一下,馬上開飯?!?/br> 陸維應了聲,隨口又問了句:“誒?顧少呢?又出去泡吧?” 殷朝暮往房間走的腳步頓了下,說:“不是,他有事回去了?!?/br> 兩人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殷朝暮在飯桌上一直心不在焉,陸維看著古怪,吞吞吐吐了幾次,試探地問:“殷少,我剛看你桌上的報紙,好像是和副會在一起?” 殷朝暮草草點頭。 “那……電視里說的那件事,就是說你倆吧?” “嗯?!彼酝盹?,將筷子放好,“怎么了?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