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姜姜?!?/br> “嗯?!?/br> 他還是一句又一句地喚她名字,喚到最后姜禾綠難免嗔惱,抬手去捶他的時候,異樣感突然傳來。 所有神經放松后沒有任何防備的姜禾綠幾乎想喊出來。 草——! 是因為上一次被她多次的喊停弄出陰影了嗎,狗男人這次都沒給她猶豫的機會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占領要地。 抬頭,跌入他情緒濃郁的眸底,姜禾綠兩頰的溫度越來越高,小聲說一句:“你別這樣……” 時懷見見她那副羞赧的模樣,輕笑了聲,“嘴上說別這樣,實際倒挺會享受?!?/br> “我才沒有……” “嗯,你沒有?!彼闷鹚话卜旁谡眍^兩旁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抱著她往前靠了靠,讓她一邊半坐一邊直視正面著自己。 這個樣子,更方便接吻。 浴后的清香,一寸一寸地飄過鼻息間,似乎更能刺激到大腦皮層,讓彼此間更方便釋放神經的壓力。 姜禾綠不常運動,沒多久,小聲來一句:“什么時候好喔?!?/br> “快了?!?/br> 男人沉啞的嗓音應了一句后便沒有下文,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我行我素。 她又問:“好了嗎?” “累了?” “腿麻了?!?/br> 不僅僅是麻,還有些酸,腰身也不是很舒服,她之前以為這種事上,自己大可做一條躺著不動的咸魚,然后事實超出她所想,她一點都不閑,腰腿像跑過兩千米一樣那樣酸。 順著她的意思,時懷見調換位置。 趴下來的那一刻,姜禾綠的內心:臥槽還不如躺著。 “你……”她剛吭一句,臉已經被沖得臉埋在枕頭里,一個不小心,咬到自己的頭發,更加含糊不清。 一句話沒能說出來,但是她覺得后面的男人肯定懂她的意思,然而他就是沒答應!完完全全地忽視她!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把嘴里的頭發拿開,她朝后又奶又兇地喊一句:“你太過分了……” 很好,本來內心充滿大大的埋怨,然而說到嘴邊,反而更像是夫妻調情,而且那個聲音,不知道因為是趴著還是累的,一點氣力都沒有。 如同撒嬌一樣,兇他一句,你好過分噢。 時懷見神色還算如常,只不過越發沙啞的嗓音還是出賣了他,“姜姜,你在玩欲情故縱?” “我沒有?!?/br> “確定?” “真的沒有,嗯……” 知道自己沒法再繼續解釋下去,姜禾綠咬著唇,讓自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索性再次像只鴕鳥一樣把自己的臉埋掉,兩只手抱著軟綿綿的枕頭。 所謂的腰肢亂顫也不過如此。 “姜姜……?” “干嘛……” “把手給我?!?/br> “……???” 鴕鳥綠還沒反應,抱著枕頭的兩只手已經被他從后面握住了,像是古代被壓制的囚犯一樣,雙膝跪著,胳膊和手被鉗制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還能這樣? 大腦飄過這樣一個想法之后,她很快便如同海上一只被迫乘風破浪的小船,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被海浪撞得七零八碎。 末了,姜禾綠感覺失去所有的力氣。 “姜姜……?” 又聽見他叫她的名字,姜禾綠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把自己縮到被子里,“不要?!?/br> 她還是個小姑娘,不想過度放縱。 “我沒別的意思?!睍r懷見從第一次便看出她有限的精力,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低頭吻著她的臉頰,聲音放輕,“我是問你要不要洗澡?!?/br> 對哦,還要洗澡。 不然全身黏糊糊的,睡得很不安穩。 已經進入賢者時間的姜禾綠,像個小祖宗一樣一動都不想動,翻了個身,把自己滾到他懷里,又用手環住他的腰,“那你帶我去吧?!?/br> 頓了頓,她又小聲警告:“不許開燈,不許偷看?!?/br> “不開燈?” “有個小燈?!?/br> 浴室和臥室是連在一塊兒的,她的意思是打開臥室的一盞壁燈,這樣洗手間也可以照著一些光亮,這樣既可以達到他不偷看她又能洗澡的目的。 時懷見只能抱著她一起去浴室。 屋內雖然沒有光線,但外面的月光剛剛好照進來,視覺黑暗的眼睛,完全可以如常行走。 水溫調好后,時懷見把人安穩放入一池水中。 浸泡在溫水里,姜禾綠的身心得到很好的安慰,逐漸放松閑適起來,閉上眼睛,任由旁邊的男人幫她把頭發攏到防水套里。 時懷見問:“水冷不冷?” “還行吧,你試試不就知道了?!?/br> “好?!?/br> 應一聲后,姜禾綠怎么也想不到,他也進來了。 浴池足夠的大,也有循環水流系統,別說兩個人,四個人都綽綽有余,像個小的游泳池。 視線循著黑暗探過去,她撇了撇嘴:“你進來干什么?!?/br> “幫你洗?!?/br> “在外面不行嗎?” “行,但是我不想?!?/br> “……” 還挺有理的。 泡澡對男人不好,他倒是沒怎么避諱。 本來只是事后澡,不需要泡太長時間,但兩人一旦都在這里的話,氣氛明顯就不同了。 “我真的累了?!苯叹G小臉認真,“你如果非要拉著我在這里做的話,明天我就讓你變成單身狗?!?/br> “嗯,不做?!彼鸬脺仨?,“只是幫你洗澡?!?/br> “我不需要?!?/br> “你不覺得黏嗎?”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什么時候人又處于被動的一方,幾乎全權被他掌控,她小臉漲紅,抓住他的腕,“我自己來——” “姜姜?!睍r懷見依然是那副淡定如斯的姿態,認認真真地給她上教育課,“你確定你要當著我的面,自己洗?” 意思就是在問,憑她那么薄的臉蛋,還真沒有勇氣在男人面前洗屁屁。 “你這人……”姜禾綠咬牙切齒,最終還是沒罵出個所以然來。 弄臟她的人是他,給她洗干凈的人也是他。 翌日,姜禾綠起得很晚。 身邊的男人估計早就起來了,不見他蹤影不說,另一側的被子也早就沒有余溫。 她起身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腰上依然余留淡淡的手印,想起黑幕下的景象,不由得紅了臉頰。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她從樓下看見姜父和時懷見兩個人在談話。 他們兩個看上去不像是剛認識沒多久的女婿和老丈人,交談起來反而更像是知己,當然,這可能是姜禾綠的一種錯覺,正所謂聰明的人,往往讓人感到親切,那是因為他們想讓人給他們這樣的印象。 昨晚見面倉促,好在有所準備,不至于兩方弄得尷尬。 下樓后,姜禾綠看見他們也剛好進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晚才進來?”姜父似有惱怒,責怪一句,又不忘讓保姆去準備早飯。 餐桌上,姜禾綠和時懷見肩并肩地坐著。 姜父則坐在東頭的位置,看著這兩人,時不時露出欣慰的笑。 已經酒醒的他,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也梳理過具體事宜,現在看這兩人的態度,和藹可親得不行。 “爸,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姜禾綠一邊吃飯,一邊多嘴問一句,“不會是因為他答應你什么事吧?” “咱家的丫頭還挺聰明?!?/br> “真答應了?”姜禾綠有點懵,側首看向時懷見,“你答應我爸什么了?幫他教訓昨晚那個光頭嗎?” 那個逼姜父喝酒的光頭男,昨天晚上便由時懷見的秘書處理了,聽說因為喝多酒而把自己送到醫院,即使如此,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至于摻和但沒主張的其他人,也不會像現在一帆風順。 生意場的事情,時懷見不想讓姜禾綠擔心cao慮,直接回答,“我答應咱爸找人?!?/br> “找誰?” “當然是你媽了?!苯感σ饕鞯氐?,“懷見今天早上跟我講,他知道你媽目前所在的國家,可以嘗試聯系她,至于結果怎么樣,就聽天由命吧?!?/br> “……所以爸你才高興成這樣?” “我不是高興在你媽能否被找到?!苯竿蝗粐烂C起來,“我只是沒想到,懷見會這樣幫我?!?/br> 這么多年了,姜父一直是不被理解的那一個,用現在的詞語來說就是舔狗一個,大部分對舔狗可能抱有一定的同情,但更多的是不屑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