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姜禾綠卻突然坐了起來,湊到他耳邊,小臉認真,“不喜歡的話,為什么要吻我,您就是喜歡我?!?/br> 他把手抽了出來,淡笑了聲,“你漂亮,說什么都對?!?/br> 男人剛轉過身,發現面前的路,被她的一條小腿,不偏不倚地擋住了。 姜禾綠像個不知事的小孩子,不顧別人感受,又是擋路,又是咄咄逼人地問:“可是我不喜歡您,因為您一開始接近我的時候,意圖不正?!?/br> 他啞著聲回一句:“那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彼浗浀卣f著,“只是突然想起來,您剛才給我講了個故事,我還欠您一個吻?!?/br> 說著,她從沙發上坐起來,身子躥到他面前,小手抓起他襯衫領下方的條紋領帶,迫使他低頭的時候,自己抬起下巴,柔軟的唇覆在他的薄唇上。 周圍溫度仿佛一度又一度升高,熱得讓人尋不到方向。 姜禾綠親得不太熟練,摸摸索索的,又啄又咬。 不經意地,她再次發現有東西咯人。 這一次,不是皮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雪落·費爾頓的手榴彈。 感謝41189638 7瓶營養液。(づ ̄3 ̄)づ 第26章 26 姜禾綠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此時碰著是什么東西,思緒亂成漿糊。 她有些猶豫, 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時懷見突然攬過她的腰, 將她抵在沙發背上, 反壓過來繼續親吻。 撲面而來的,是男人的唇齒間氣息。 溫熱,敏感, 一寸一寸, 刺得她好似不知道怎么均勻呼吸, 眼睛被上方明亮的吊燈照得半睜半閉,細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似的撲閃撲閃,時不時碰到他的鼻梁。 姜禾綠呼吸有些上不來, 試著往后縮,腿腳也開始亂蹬。 小打小鬧,在男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扯過她的腳, 別開,他立身于她上前方,準備再低頭親吻的時候, 看到她搖了搖頭,說了句:“疼?!?/br> “……” “我什么都還沒做?!?/br> “頭疼?!?/br> “現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 姜禾綠揉著眉心, 感覺到有無數只螞蟻在腦子里,叮得神經疼痛,下意識尋找可以依靠的地方, 不知不覺間,額頭蹭到了男人的手。 任何一個男人,火勢被挑到這個份上,再不繼續點什么,對身體也有或多或少的不利影響。 不可避免的燥熱和極難克制的荷爾蒙直奔而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事。 時懷見忍了幾秒,還是松開她。 他慢慢起身,目光沒有刻意看她,就像在溫泉館那樣,她只裹著浴巾的時候,他也沒看太多。 可能這么多年沒這樣對過一個女孩,也可能是美色蠱惑,再或者,也出于男人對他人女伴的覬覦和占有,姜禾綠在他這里,存在得很特別,這一點,無法否認。至于是什么感情,在過了青春的年紀,鮮少有男人會去靜下心思考腦子和下半身哪個重要。 看著沙發上的女孩半靠半倚著,肩上內衣帶滑落至胳膊,時懷見沉靜片刻,抬手幫她扶正,又順帶把她裙擺放好。 “時先生?!苯叹G半睜著眼,聲調帶著一點小驕縱,“您真是好人?!?/br> 好人在當今社會,特定的情況下,并不是什么好詞,有的時候更是備胎的另一個別稱。 他是不是好人,她應該能看出來,可能對別人確實心狠手辣,但在她這里,并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尤其是在明知道她醉了的情況下沒帶她去酒店一度良宵,所以是好人。 時懷見眸色略沉,“你想說什么?” “下次要是還有報復沈西成的好事,可以再叫我?!彼f,“我覺得當您的女伴挺不錯?!?/br> “哪不錯?” “有錢拿,有酒喝,還能看著太子爺……”她停頓下,朝他皮帶處一瞄,換了個優雅的詞,“露出男人本色,卻什么都做不了?!?/br> 這語氣,聽著還挺得意。 說是回他一個吻,現在瞧瞧,反而更像是報復,尤其是那小眼神,大有一種“你不會把我怎么樣”的囂張。 時懷見不急不慌解開被扯亂的領帶,英俊的面龐在燈光下,輪廓更顯分明,筆挺鼻梁上的眼睛,如同染了墨般的黑幽,舉手投足間優雅而從容,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然而這些只是表面。 下一秒—— 指尖已經輕松挑開剛才被他放好的裙擺。 正人君子所做的事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被他推覆。 尚且沉浸在迷迷糊糊的姜禾綠,怎么也想不到局面突然扭轉,剛才如同悠悠閑閑趴著曬舒適的家養小布偶,轉眼之間就變成小流浪,可憐巴巴地掙扎。 她的力氣,在他這里宛若零。 時懷見抓住她的胳膊,沒費什么力氣的讓她再次靠在沙發背上,落下的男聲性感磁性:“誰給你的勇氣,認為我不敢動你?” “……” 他剛才確實沒動,也確實做了紳士該做的事情,只不過她恃寵而驕,一作再作。 “可能是……”姜禾綠垂眸,慢吞吞地回答,“梁靜茹吧?!?/br> 她這樣子,讓人無奈,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 家里沒計生用品,他也自知自己不是在女孩喝醉的時候乘虛而入的禽獸,所以目前還真的拿她沒辦法,這一點,她應該也清楚。 時懷見第二次松開她后,姜禾綠又抬起小臉問道:“您很難受嗎?” “你覺得呢?!?/br> “您要是對我做出點什么的話,我其實不會太抗拒的?!彼€是很認真,“畢竟,我有點喜歡您?!?/br> “……”他睨了她一眼,“剛才不是說不喜歡?” “啊,我有說過嗎。不好意思……既然敗露了,那您還是認為我不喜歡您吧?!?/br> 真不愧是沈西成養過的小情人。 這小嘴哄得男人一愣一愣的,分不清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管喜不喜歡?!彼D了頓,“我可以幫您解決……您現在難受這種問題?!?/br> “你幫我?”時懷見眼角流露出玩味,“怎么幫我?用手?” “我幫你叫個小姐?!?/br> “……” 他不應該指望一個想送他雷鋒錦旗的小綠茶能說出什么令人安慰的話。 “姜姜?!睍r懷見從煙盒里拿出一支香煙,目光斜斜掃過她的臉蛋,“你要是哪天落我手里,你喊老天爺都沒用?!?/br> “那,那,要是喊老公呢?!?/br> “……” 她輕咬唇瓣,滿是天真。 綠茶手段果然高得離譜。 時懷見壓住胸口的火氣,去外面抽煙。 等他回來時,姜禾綠已經趴在貴妃座睡著了。 她這樣,他更不知道她剛才到底是喝醉酒還是故意勾引他。 不由得,想起她在車里說的話。 那個時候她應該是醉了的。 不然誰會天南地北扯那么多。 但往往,醉酒的人說出看似扯淡又無心的話,實則都是有來源的。 姜禾綠和時妄一樣,印象里不知道mama是什么樣子。 外表看來,她和其他女孩一樣,普普通通,帶著自己的一點小特色小聰明,明確自己想要什么,像只做作的小狐貍精,從未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就連她把生母送她唯一的祖母綠賣掉后,也沒有太大的感傷,她能為姜氏向沈西成屈軟,但不會為祖母綠再向沈西成屈服。 祖母綠的地位,代表她母親在她心里的地位。 看似已經不在乎了,實際上,如果可以物歸原主的話,她還是會很開心。 時懷見把她抱起來,安置到客房里,小心翼翼放下她的時候,可能動作不可避免地過大,她有些模糊的睜開眼睛。 盯著他看了會,姜禾綠問:“你好了嗎?” “什么好了?” “真的好了嗎?” 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時懷見只能敷衍應著:“好了?!?/br> 她呼了口氣,又側身睡過去,嘴巴里嘀咕什么“好快哦”,又昏昏睡過去。 直覺告訴他,她似乎誤會了什么。 這個時候,他總不能拉著她解釋。 時懷見叫來保姆,吩咐道:“她睡得沉,幫她擦擦就好,室內溫度調高一些?!?/br> 退出客房后,時懷見打開筆電,上網查了下拍賣會的信息。 ………… 早上醒來的時候,姜禾綠感覺自己滿腦子快要炸開似的。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