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半路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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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正值亥時,京城大街上。 零星的路人還在回家的途中,街邊的商販還在不停地叫賣。 這時,一女子身穿素白布衣,滿身血跡跌倒在街道上,引得其他人紛紛避讓,唯恐自己沾惹上是非。 女子頭戴帷帽,看不清面容,但那弱質纖纖的身形,渾身血跡斑斑的模樣,不由得讓人唏噓。 而此時街道的酒樓上,正有人借酒消愁,口中不住喃喃:“好你個老四!仗著父皇的信任,與本皇子共管戶部,全然不把我這個皇兄放在眼里,處處壓制本皇子?!闭f著一把摔碎手中的酒壺。 一旁的內侍俯首彎腰,好言相勸:“殿下息怒?!?/br> “息怒?你讓本皇子如何息怒?哼!總有一天,我定要他加倍償還?!?/br> 內侍斟酒陪笑,“殿下說得極是。四皇子依仗的不過是西境薛家,他長年在外打仗,不懂朝堂政事,哪里比得上殿下這些年在京城的根基?!?/br> 內侍略一抬眼,又低頭輕語:“殿下這些年掌管戶部,根基甚穩,哪里由得他隨心所欲?!?/br> 皇甫冶嘆氣:“話雖如此。不過聽聞江南之行,老四曾查抄不少金銀珠寶,連國庫都被充盈了不少。父皇因此對他青睞有加,還對他委以重任。若是有一日,我能得到……” 話未完,皇甫冶止言,仰頭喝酒。 “咦?”內侍驚疑,看著窗外樓下的街道。 皇甫冶不耐煩道:“什么事?” 皇甫冶原本今日在朝堂上與皇甫凕爭論不休,回到戶部又被其打壓,生了一肚子悶氣,無處可宣泄,這才來此喝酒消愁。 內侍站在窗邊,低首彎腰,“街上之人好似是前幾日里救的那姑娘?!?/br> 皇甫冶看向街道,確實有一白衣姑娘渾身鮮血浸染,頭戴帷帽,躺在地上。不過,倒是看不真切其面容。 皇甫冶轉頭看向內侍,“常海,你認識?” 內侍常海躬身道:“前幾日,殿下在城門口命人救了一姑娘,好像就是此人。只是不知一位柔弱無依的姑娘家怎會整日被人追殺至此?!?/br> 皇甫冶擺擺手,不在意道:“也許是江湖中人吧!”然后又接著飲酒,“上次若不是你多事救她,她早就一命嗚呼了?!?/br> 常海越發恭順謙卑,“是奴才多事?!?/br> 話說街上受傷倒地的女子爬起欲走。 身后一男子粗獷的聲音傳來,“我倒要看看,今夜,你還有沒有好運氣,會不會再有人恰巧來救你?受死吧!”執劍欲刺向那女子。 女子聽聞驚恐回頭,手捂胸口,低低輕咳。這次的咳嗽連帽紗上都染了血跡,看來傷得不輕。 黑衣男子提劍上前,女子顫微著腳步向前奔跑。 只是有些事任你算計的再好,也會有突發狀況,讓你措手不及。 “放肆!什么人?”一侍衛提刀擋在女子身前。 女子連連咳嗽,血跡順著帽紗涌出。 馬車里懶散陰冷的聲音響起,“什么事?” 侍衛躬身稟告:“回殿下,有一女子滿身是血,擋在馬車前?!?/br> 車里狠絕的聲音響起,“殺了?!?/br> 他的語氣好像每日里吃飯喝水一樣那么平淡;好像他嘴里殺個人跟踩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好像他的生活里根本就沒有“人命關天”四個字。 帷帽下的女子眼珠輪轉,思忖道:這人是誰?如此的張揚跋扈,肆無忌憚,視人命如草芥。 她薄唇輕勾,閃身躲過侍衛,直沖馬車前。 她身形瘦弱,又靈活迅速,侍衛們還沒反應過來,更沒人注意到她往馬身上飛快地甩了一根銀針。 馬驚嘶叫,亂踢亂動,連帶著馬車來回晃動。 車中人破車而出,飄然落地。 破車而出的是一位男子,錦衣玉冠,身形修長,帶著一股陰柔的美,加之他的眼神太過陰狠冷厲,僅僅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女子看著他,柳眉微皺,此人是誰?應該不是什么尋常人物。 只見那男子身形微動,眨眼間,又恢復如初,好似從未移動過。 可馬車旁的女子卻手扶胸口,倒在地上,帷帽被打落,臉上覆著白色面紗,露出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眸。 此女子乃蘇文雅是也。 蘇文雅忍不住皺眉,這次傷得很重,這男人下手真狠。只是還沒等她消化這股痛意,眼眸不經意間看到了街邊一角。 一襲淡淡青衣,清冷肅穆的眼眸。 顧長青?他怎么會在這? 蘇文雅沒來由的心虛,不自然地移開眼。 身后追殺的男子見此情景,轉身便走。 侍衛們看向那錦衣男子,只見那男子寬袖一揮,侍衛們便上前朝黑衣男子殺去。 蘇文雅見此,爬起便逃。 錦衣男子眼眸余光緊盯著她,嘴角邪笑:“想逃?找死!”欲上前再給她一掌。 “六皇子?!鼻睾嵡∏蓭粟s到。 原來那錦衣男子便是六皇子皇甫凜。 皇甫凜聽到秦簫的聲音身形微頓,“秦大人怎會在此?” 秦簫彎腰行禮,“剛接到百姓狀告,說是有人當街行兇。我恰巧在此附近,故而來此看看?!?/br> 皇甫凜看了看蘇文雅,斂眉冷哼道:“是嗎?那好,既然秦大人在此,本皇子就先告辭了?!?/br> “殿下慢走?!鼻睾嵉?。 而此時,那追殺蘇文雅的黑衣男子已被侍衛們重傷。說時遲那時快,其中一侍衛聽命欲收刀撤離,而那男子不知是力竭還是無意,胸口直對侍衛手中的刀尖,刀入胸膛,當場一命嗚呼。 那侍衛措手不及,但也只是驚訝瞬間便恢復如初,從黑衣男子胸膛抽出帶血的鐵刀,稟告道:“殿下,人死了?!?/br> 皇甫凜見此更是毫不在意,“秦大人,你看?” 秦簫道:“此人當街殺人,又行刺殿下,本就是罪無可赦?!?/br> 皇甫凜邪笑:“那就好?!闭f完帶人離去。 樓下街道上的一幕盡收常海眼底,并繪聲繪色地全都講給皇甫冶聽。 皇甫冶聽完,眼帶疑惑,“這姑娘是誰?” 常海好似剛剛想起,“呃!當日救起那姑娘時,聽聞好像是從江南來京城尋親的?!?/br> 皇甫冶驚,“江南?” 不是驚訝于此姑娘,而是江南二字在前段時間很是惹人敏感。 常海道:“是江南??茨枪媚镅哉勁e止好似出身也不低?!?/br> “你派人速去查探此人底細?!?/br> “是?!背:8┦讖澭?。 皇甫冶正在低頭沉思,并未注意到常海嘴角輕勾、計謀得逞的模樣。